驚呼之后,集體陷入了沉默。
不僅是一眾祭司,連趕過來看結果的大統領白澤,看到大祭司的尸體之后,都不由一陣愣神。
等到他從祭司殿出來,重新看向林逸的眼神已帶上了深深的敬畏。
“你……怎么做到的?”
白澤忍不住問道。
之前五招敗給林逸,他還勉強能夠接受,可是現在居然連大祭司都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林逸手中,這就真的令他難以理解了。
何止是他,消息傳出整個海域估計都得瘋掉。
林逸這次攜四海共主之勢殺回海神殿,所有人都在等著火星撞地球的大場面。
結果居然從頭到尾一點聲息都沒有,就這么結束了。
關鍵竟還是林逸毫發無損笑到了最后,這誰敢信?
林逸看他一眼:“他是自我了斷的,你信嗎?”
白澤臉上頓時換了一副見鬼的表情,然后默默冒出一句:“你逼的?”
林逸無語。
逼得海域第一人直接自殺,這好像比悄無聲息干掉他的難度大多了……
這件事,貌似還真有點解釋不清楚了。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到了大祭司這等層次的頂級大人物說自殺就自殺了,而且還當著林逸這個敵人的面,說出去誰會信啊?
想了想,林逸索性也懶得解釋了。
別人就算強行把大祭司的死算成他的戰績,也不會對他造成多少實質性的影響。
祭司系這幫人之中,即便真有大祭司鐵桿想要報仇,也根本不可能對如今的他造成什么實質威脅。
反而,靠著這份子虛烏有的駭人戰績,他可以極大的震懾各方宵小,穩定四海!
正當整個海神殿上下都沉浸在震驚之中,消化著這個不可置信的畫面時,消息傳來,所有儲存生命晶石的大型倉庫全部被毀,所有庫存無一幸免。
生命晶石,被人強行清零了。
此消息一出,海神殿上下集體驚呆,竟是生生蓋過了大祭司的死訊。
生命晶石對于海域意味著什么,他們太清楚了。
大祭司死了,雖然也是天塌一角,可是沒有了生命晶石,對他們來說那可就是整片天都塌下來了!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大小祭司,除了極少數實力強大的高等祭司能夠壓制之外,九成以上的人也都離不開生命晶石。
這可是直接關系到他們個人生死的大事!
侯摩訶統合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情報信息后,神色有些詭異,請示性的看了一眼林逸。
林逸擺擺手:“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這么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是。”
侯摩訶清了清嗓子道:“根據各地情報消息,這次出手襲擊各個倉庫的,是大祭司張希圣。”
“放屁!大祭司就在里面,他怎么去襲擊你們的倉庫?”
一眾祭司當即勃然大怒。
別的不說,至少在他們祭司系內部,大祭司的威望還是極高的,不容任何人褻瀆。
紅衣女子聞言嗤笑一聲:“人在里面就不能出去搞事了,分身不會嗎?”
一句話噎得眾人無言以對。
侯摩訶點頭道:“確實就是大祭司分身自爆,這一點不僅是我方內部人員,許多民眾也看見了,大祭司他似乎……并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行蹤。”
眾人啞然。
祭司系上下頓時集體如喪考妣。
這么大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開玩笑的,既然消息如此篤定,那恐怕就是事實真相了。
可是這樣一來,大祭司不僅人沒了,還給他們留下這么一口反人類的大鍋,哪怕祭司系之前積累了巨大的聲望,可也經不起這么摧殘啊!
這個消息一旦傳開,海域各方的反應可想而知,必然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怒火!
大祭司是死了,可是他們這些人還活著啊。
到時候都不用想,祭司系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妥妥都是背鍋俠。
千夫所指都是輕的,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會被暴怒的人群生死活剝!
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點的低等祭司,直接當場嚇暈,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林逸看了他們一眼,從大祭司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這些人就已注定要成為犧牲品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身為一個外人除了冷眼旁觀之外,倒也沒有多余的想法。
誰都不想成為犧牲品,但是出來混,終歸還是要還的。
既然之前仗了大祭司的勢,如今被拉近坑里,也實在沒什么好說的。
林逸直接對侯摩訶道:“通知所有戰區主管待命,所有戰力編制全員集結,進入一級戒備姿態!”
“是!”
侯摩訶當即應聲而去。
雖然登上四海共主之位的時日尚短,但林逸對于四海的體系改革早就已經開始,在登頂儀式完成的那一刻,其實就已初步成型。
不說牢牢將各個核心機構抓在手中,至少那些大大小小的軍頭們,都已經通過書面向林逸表達了臣服之意。
當然,可靠性存疑。
不過在大祭司的死訊傳出之后,這幫軍頭估計就不敢再隨意搖擺了。
且不說他們并不清楚,大祭司是不是真的死在林逸手下,即便清楚,也絕不敢在這個時候捋林逸的虎須。
畢竟一個能夠五招擊敗大統領白澤的人物,真想要殺他們,那是輕而易舉。
眼睜睜看著林逸帶人離去,剩下的海神殿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不知所措,最終只能不約而同將目光轉向白澤。
白澤一臉無語。
此前他雖然貴為海神殿三大巨頭,可存在感和影響力,遠遠無法跟大祭司和狼滅相提并論。
就算他開口說話,除了神殿親衛軍內部,外面也沒幾個人會聽。
像現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情形,他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可惜,他現在一點想法都沒有。
“別看我,我沒有話要說。”
白澤突出一個光棍,二話不說直接扭頭走人,似乎生怕被眾人纏住。
在場其余有心人見狀,紛紛眼神閃爍,縮起了脖子。
有的干脆有樣學樣,開始默不作聲腳底抹油,悄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