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都想不到,就在自己這塊最有自信的絕對領域,他居然被碾壓得體無完膚!
“不可能!你對力量本質的理解怎么可能比我還深?”
公法一時間完全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
以他的能力,只要有足夠的情報,可以完美模擬出任何能力招式,對于力量本質的理解,相比其他修煉者天然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充其量只是有點優勢,然而人家林逸卻是實實在在開掛的存在。
他就算模擬訓練了一百萬遍一千萬遍,跟實打實締造了一整個新世界的林逸相比,對于力量本質的理解,依然遠遠不在一個層次上!
林逸玩味一笑:“對吧,我也覺得這種事情不可能,要不我們退回去重新打一遍?”
公法無言以對。
以他一貫以來的強勢霸道,何曾被人這么當面懟過,關鍵是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如果單單只是嘴上說不過,那倒也還罷了。
現在的問題是不僅嘴上說不過,場面上還被林逸碾壓,一改之前的畫風,轉而變成了他被處處壓制,這讓心高氣傲的公法情何以堪?
然而,場面雖然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轉,這位殺手協會的二當家卻也沒有因此被一波壓死。
公法不僅表現出了極強的韌性,而且前后不到數息的工夫,似乎就已摸索出了一些心得,竟是漸漸跟上了林逸的節奏。
如此強大的適應能力,饒是林逸也都不禁有些吃驚。
“看來你的模擬演練能力比我想象中還要硬霸不少。”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小看對方,也并不覺得自己一旦開始發力,對方就會被一波摁死,可對方適應得如此之快,還是大大出乎了林逸的意料。
公法回以冷笑:“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的能力必須是提前模擬演練個上千遍,才能用來實戰吧?”
誠然,這是他模擬能力最常規的使用方式,也是外界能夠挖到的唯一還能算是干貨的個人情報。
但這,僅僅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罷了。
其他人都會隱藏自己的底牌殺招,他公法自然也不會例外。
他最強大的地方,并不在于其他,而是他有著強大的瞬時學習能力。
即便沒有經過事先成千上萬遍的演練,也可以在腦海中即時調整模擬出對手的實力,并在一瞬之間就完成虛擬演練,進而將其用于實戰。
如此一來,除非對手能夠直接在實力層次上一招將其碾壓,甚至直接一招秒殺,否則但凡只要給他一絲一毫模擬適應的時間,他就能夠后來居上!
這不是某種可能性,而近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若非如此,在當年那個怪物橫行的混亂時代,他也不會留下如此威名。
畢竟不是每個對手都能像林逸這樣,給他留下如此充足的準備時間和情報資料,讓他可以這么好整以暇的進行模擬演練的。
話說回來,公法要是沒有這一手堪稱恐怖的現場應變能力,而是只會一味做模擬考的話,當年早就被人陰死了,根本活不到現在!
林逸點點頭:“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確實可以全力出手了。”
公法心頭一跳,回以冷哼:“還在虛張聲勢!”
林逸此刻展現出來的實力,何止是之前情報中的百倍,要說這樣還不是全力,打死他都不信。
高手過招,本就虛虛實實,在他看來這必然就是林逸的又一次心理戰。
目的,就是為了打擊他的信心,令他心理出現波動,進而動作變形。
結果沒想到,林逸嘴角一勾,下一秒勐然一掌拍來。
大千世界掌!
首當其沖的公法當即眼皮狂跳,只覺一整個世界都在朝著自己排山倒海的碾壓過來,無論他往那個方向躲避,最終都注定無濟于事。
只能等死。
轟!轟!轟!
一連串轟然巨響當即傳遍整個十殺殿,連其他分殿正在激戰的一眾守關玄階尊者和林逸集團的核心戰力們,都不禁紛紛停下了動作,面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驚容。
這是何等駭人的力量!
要知道十殺殿可不是什么普通建筑,而是一座實實在在的空間至寶。
雖然單論內部空間廣度,未必比得上那些大型獨立秘境,可它卻是一套構造極為復雜的復合空間。
不僅十殿相連,還有著鏡像空間這樣極為特殊的所在,論空間強度,遠超尋常的獨立秘境和空間法器。
然而此刻,林逸一擊之下,不僅整個十殺殿十座分殿集體震蕩,甚至每一座分殿的上空,都生生被震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空間裂痕!
作為殺手協會壓箱底至寶的十殺殿,一時間竟是搖搖欲墜,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如此驚人的一幕,別說是身在其中的參戰雙方,就連盤旋在十殺殿上空窺伺的那些巨老念頭,也都紛紛驚疑不定。
他們知道林逸很強,但這一記大千世界掌的威能,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和想象!
一時間,一眾原本準備著吃林逸尸體的一眾巨老和隱藏高手,不禁心生躊躇。
雖說直到目前為止,此戰局勢還遠遠沒到明朗的時候,畢竟身為殺手協會大當家的葉斯年,都還沒有露面。
可僅僅只是這一記大千世界掌,就已經足以令他們重新審視林逸帶來的威脅了。
第十殿中,公法從被轟成碎渣的地下重新爬了起來,身上滿是血污。
這一次,他看向林逸的目光已跟剛才截然不同,眼神中已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和忌憚。
甚至是,某種畏懼。
在此之前,哪怕林逸展現出了百倍于情報的強大實力,包括身為黃階大圓滿尊者卻有著足以碾壓他的力量掌控,公法驚訝歸驚訝,卻還不足以令他畏懼。
可是現在,他分明體會到了林逸足以將他一招秒殺的恐怖實力!
剛剛那一下他可不是純靠自己挺過來的,而是消耗了一張至關重要的保命底牌,要不然他現在別說重新爬起來,連想要保住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