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以四顆恒星為中心,以地球為陣眼的巨大殺陣每一個行星都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色光芒,開始不斷的吸納四周無限的星辰力量,匯聚成了一道道銀色的光流,在虛空中不斷的游走。
血皇他們驚呆了,僅僅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個龐大的、肅殺的、天知道蘊藏了多強力量的魔法陣就在他們面前成形。他們漫長的生命中,見過無數強大的魔法陣,但是這樣用行星來作陣法中一個小零件的,還是第一次碰到。這個大陣并不僅僅是一千多行星的力量,還牽涉到了這個位面無數星辰的星光力量,這其中的變化,可就太復雜太強了。僅僅是一千多行星的話,血皇自信一口氣都能毀掉它,但是當這個陣法牽引了整個位面的所有能量后,血皇也就有點老虎咬刺猬,不知道從何下嘴的意思了。
更何況,這個陣圖中,還擁有不知道底細的強大人物呢?就說易塵吧,血皇都沒有自信在能量上壓過他。
血皇只能憤怒的仰天咆哮了一聲,大聲吼到:“孩子們啊,回來這里。卑鄙的人類,你們難道就一輩子躲在這個魔法陣中么?”
易塵不咸不淡的冷笑了一聲:“我們樂意,你咬我啊?好了,親愛的孩子們,搬家了。老板答應你們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現在,你們每個擁有爵位的血族孩子,都能擁有自己的古堡了!呵呵呵呵,一千多個星球啊,你們的居住條件,得到了多大的改善啊!”
彷佛是故意氣血皇一樣,易塵的聲音就是在血皇他們的耳朵邊盤旋。“聽好了,不要吵,也不要鬧。每個從血神星搬遷出去的孩子,會收到三千萬的住房補貼,其他的建筑花費,就要你們自己的積蓄來擔負了。請記住,老板推薦你們選擇中國的建筑公司承擔你們古堡的修建,中國的工人吃苦耐勞,效率極高,建筑質量極佳,尤其成本便宜,只是美國建筑公司的五成哩!”
易天星的話也飄了過來:“至于建筑古堡所用的鋼筋水泥,建議你們采用少爺我控制的鋼鐵公司以及聯合建材公司出品。內部直銷價,我會給諸位血族的兄弟三成的折扣的。成本價,成本價啊。”
‘噗哧’一聲,血皇的嘴里又噴出了一口血。他面目猙獰的盯著前方銀光閃動的巨大行星系看了半天,良久才緩緩的擦去了嘴角的血痕:“親愛的,這幾天我需要節食了。處女的鮮血雖然美味,但是吃太多了,血氣沖上來,對身體的健康不利的。”
血后溫柔的給了他一個香吻,低聲嘆息到:“親愛的,看來,他們是不會把血池交還給我們了。怎么辦?我們想要沖進這個魔法陣,需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呢。”
血皇瞇起了眼睛,陰毒的說道:“那么,就只能看斯蘭克斯他們的能力了。我的兒子斯蘭克斯啊,千萬不要讓父親失望啊。”
斯蘭克斯等血族,此時哪里敢有絲毫的異動?
他,以及圣奧斯托等孩子都彷佛最下三濫的地痞流氓一樣,在不斷的罵著‘Fuck’,每一秒鐘,都有數千個‘Fuck’從這些高雅的血族那尊貴的嘴唇中吐出來。原因無他,就是他們被軟禁了。
在斯蘭克斯率領自己的十三名直系后裔一舉消滅了神庭總部后,志得意滿的斯蘭克斯把數萬名留守的神庭下屬變成了吸血鬼,隨后得意洋洋的跑去新紐約市的聯合國總部,和那些政客談條件。出于一個老牌血族沙文主義者的自信或者說驕傲或者說狂妄,他給予了地球上的所有人類一個非常‘優厚’的條件:所有人類成為偉大血皇率領下的血族的血奴和奴隸。
在斯蘭克斯看來,能夠讓地球上的人類成為血奴,實在是太優渥的一件事情了。人類,就算是成為血族的奴隸,也是極大的榮耀啊。
他就不明白,為什么那些聯合國的代表們立刻變了臉色,然后一個個就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隨后,一波波的軍警就沖了過來。如果僅僅是軍警也就無所謂了,可是他們使用的兵器都是可以對血族造成極大傷害的高能武器,這就讓斯蘭克斯決定撤退的時間稍微晚了一點點。
就是這么一點點的猶豫,這些血族想要離開聯合國大廈可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知道普通人類社會的執政機構達成了什么條件,總之是以前僅僅在亞洲活動的中土修道聯盟的成員,嘩啦啦的沖殺過來了數十萬人,連同獵人工會的獵人以及美洲各國的超能部隊一起,把這群入侵的外星血族給團團包裹了起來。文學網
一千名神人界的神人,兩萬名仙界的古仙人,數千名擁有不壞金身的佛界和尚,加上無數的徒子徒孫,以及混在里面尋思著渾水摸魚抓幾個古血族制煉法寶的老魔頭們,數十萬人把聯合國大廈圍了個水泄不通。如果不是估計斯蘭克斯他們臨死反擊,可能把北美大陸給打沉海面,這些修道人早就一擁而上,把區區數萬名血族給撕成碎片了。
斯蘭克斯也在仰天長嘆:“父親啊,始祖,您趕快率領我的兄弟降臨吧!地球,果然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這里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強大存在?”
而更加強大,更加不可抵抗的存在,也出現在地球上。
黃河老壺口瀑布。太空中的各種變化并沒有影響到地球上普通人的生活,水汽彌漫的瀑布兩側,用鐵欄桿圍起了觀景臺上,人頭涌動。一些外國游客更是手上相機不斷閃動著,從各個角度拍攝著瀑布的雄姿。
突然間,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小孩子不知道怎么鉆過了那鐵欄桿,一腳踏空,栽向了那滾滾黃河水。兩岸目睹這一切的游客同時失聲尖叫,有幾個性急的熱心人已經準備脫去衣服,可是猛然看到那瀑布下的巨大漩渦,一時間都傻了眼。
眼看著那小孩就要掉進漩渦中,一只手臂突然從水霧中探了出來,穩穩的抓住了那已經嚇得昏迷過去的小孩衣領。一個上身,下體著一件戰裙的年輕男子慢慢的踏著水霧從黃河中探出頭來。一道流水托起了他,這男子面露笑容,輕手輕腳的把那小孩交還給了他的父母。
黃河中泛起了幾個巨大的漩渦,十幾條人影在金色光芒中沖天而起,整條黃河似乎都在顫抖,在咆哮,數千里的河面上,憑空翻起了十幾米高的浪頭。和那年輕人同樣打扮的十幾名男子踏著水云,懸浮在距離河面只有幾米的地方,扭頭朝著四周深深的注視著。
一個身材矮小,身上胡亂裹著一件月白色僧袍的俊美青年彷佛猴子一樣在云朵上趔趄了幾步,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孩兒們,爺爺我回來啦!”‘回來啦、回來啦、回來啦。。。’,一連串的聲音朝著四面八方傳了過去,聲波所到之處,云層翻卷,長風平地而起,地球上無數的強者同時睜開了眼睛,心頭猛的哆嗦了一下。
那青年歪著腦袋盯著幾個金發碧眼滿臉癡呆的外國游客看了一陣,上下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休閑服,又看看自己身上那破破爛爛的月白色僧袍,很不客氣的就踏著水云飄了過去,一手抓過了一個年輕人,在那幾個外國人驚恐的哀嚎中,把那年輕人扒了個干凈。隨手把那僧袍丟在了那年輕人身上,青年飛快的穿上了休閑服,滿臉笑容的仰天長笑。
那救起了那孩子的年輕人也無奈的搖頭笑了幾聲,和十幾個同伴一起降落在了黃河邊上。他們做出了讓在場數千游客都無法理解的行動:跪在了河邊,深深的親吻了那河邊黝黑的泥土,深情的抓起了一塊土疙瘩,捏碎后慢慢的從自己頭上灑下。
“終于,回來了。九州,這是我們的故鄉,九州!”
十幾條大漢臉上似悲似喜,也說不出來他們臉上是什么表情,就這么跪在那里,不斷的去親吻那塊土地。四周游客們驚訝的舉起了相機,把這些行動古怪的人全部拍了進去。
那行動之間有如一只大猿猴的青年眨巴了一下帶著幾絲金光的眼睛,眼珠子亂轉了一陣,無比好奇的湊到了一個舉著攝像機的游客身邊,一對手掌突然變得毛茸茸的長出了寸許長的黃毛,抓著那攝像機笑道:“嘿,老官兒,借爺爺我看看。”那游客尖叫一聲,看著那突然變成個大馬猴一般的青年,仰天就倒。
猴子呆了一下,知道自己惹禍了,連忙一腳踏在了那游客身上,一股真元把他震醒,隨手又把那攝像機丟還給了他,嘴里嘀咕道:“小氣的家伙,不就是一個古怪玩意么?難道孫爺爺我拿來看看也不行?噫,這是什么東西?”
他一對眸子中突然射出了萬丈金光,朝著西邊掃了過去:“好重的妖氣!如此血氣沖天,這些妖魔殺了多少生靈才匯聚了這么多鮮血?難怪我那徒兒無法對付,這些妖魔的實力,可真正驚人了。”比了比兩個窩窩頭大小的拳頭,那猴子尖叫一聲:“呔,正好讓爺爺我打個痛快。”幾個筋斗一翻,早就不見人了。
那十幾個跪在岸邊流淚的大漢也飛快的跳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獸吟,踏著七彩云朵,光一樣的去了。
虛空中,正在完善最后一點點陣法工作的易塵突然皺起了眉頭,驚呼道:“這是什么人?怎么會,這么強?”
那猴子身上射出了萬丈佛光,頭頂上更是三朵白色蓮花彌天極地,足足覆蓋了千里方圓,釋放出來的法力波動,讓易塵就臉色煞白。
這猴子的法力總量和易塵相當,但是他一口真元的精純程度,就連到達了云龍力的易塵就自覺自己的龍里不是那股真元的對手,他如何能不吃驚?這到底是誰?地球上什么時候又冒出了這么強的一個大高手?
“黃河壺口附近傳來的能量波動。那里是。。。那里是香格里拉的三個出口之一啊,里面還有上古的大陣,也不知道封印著什么,難道?”
易塵又驚又喜,隨手丟了那柄桃木劍,身上重新穿上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裝,化為一道銀光就朝著地球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