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冷哼一聲,時令之神右手食指狠狠的指向了萊茵哈特:“少說廢話,我們用實力來分一個高下。”
萊茵哈特有點蕭瑟的把雙手縮在了袖子里,有氣無力的看著時令之神:“真的要動手么?我們之間的死傷不提,那些無辜的生靈卻又犯下了什么罪過?剛才這么短的時間內,死傷人數以千億計,雖然他們都是沒有什么力量的生靈,但是至高神陛下不覺得有傷天和么?”
時令之神冷笑:“為了神而獻身,這是他們的榮幸。身為世間最頂端的神,我們讓他們去死,這是他們的幸運啊。”
“神么?”萊茵哈特干笑了幾聲:“雅瑟神族,無非是一個進化到了極限的高級種族而已,你們何德何能自詡為神?神是什么東西?什么樣的存在才能自稱為神?你們逃不掉六道輪回,免不了貪戀癡嗔,脫不去愛恨情仇,你們何以為神呢?”
他幽幽的嘆息到:“打著神的幌子蒙騙億萬的信徒,甚至還在內心中麻痹自己,把自己真正的當作了萬物的主宰,這就是你們這群所謂的神的真實面目。神?真是放屁!如果你們真的是神,你們何必還要率領軍隊來到這里,白白的犧牲了若許生靈?”
血皇嘿嘿笑了幾聲,大聲叫嚷道:“在最偉大的黑暗魔神的名義下發誓,我們血族并不是那種自以為神就打著堂皇的招牌草菅人命的邪惡種族。我們這次來,只是應盟友的邀請,前來懲罰背棄了盟約的叛徒而已。”
萊茵哈特冷冷的看了血皇一眼,讓血皇的額頭上一陣的冷汗冒了出來,他陰陰的一笑,譏嘲的說道:“原來如此,看來血族是一個非常公益的種族啊,你們向來是愛護一切生靈,講究眾生平等的和平愛好者。唔,不知道剛才被我們的陣法反擊而死的艦隊中,有多少人類是自愿前來送死的呢?”
血皇近乎不知道廉恥的笑道:“可是,小家伙,那是我們血族的本性呀。我們的本性,就是吸食低級生物的鮮血,把他轉化為我們的后裔,這又有什么錯呢?我們承認自己的手段不甚光彩,但是也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口口聲聲宣揚那些可憐蟲的死是多么的光榮,多么的榮耀呢。”
頓了頓,血皇眨巴了眼睛看了時令之神一眼:“按照你們的一句俗話來說,偽君子可是最可恨的。”看著時令之神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血皇立刻大聲叫嚷到:“但是我有一個疑問,你們地球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尊貴的至高神陛下?為什么要襲擊他?難道他不是你萊茵哈特的岳父么?他去地球上看望自己的女兒,為什么還會受到你們的圍攻?”
血皇大聲嚷嚷起來:“這可是你們地球人破壞了盟約,可不能怪我們聯手來欺負你們。”
萊茵哈特嘆息:“可是,您為什么不好好的問問,我們為什么要圍攻時令之神呢?他是我的岳父,難道我真的吃得太多撐壞了腦子,非要和他為難么?尤其薇和我的感情,我為什么要對她的父神下手?”
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找個借口來奪取你們所謂的最終進化的奧秘,但是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們,天龍力的修煉法門,是完全不適合你們的,因為你們沒有天龍一族的血脈,根本不可能修煉成功。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你們找盡了借口,終于聯手向我們進攻,白白犧牲了這么多的生靈,何苦來由?”
時令之神冷笑不語,他根本不相信萊茵哈特的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什么進化的道路是必須要特定血脈才能修煉的。
血皇則是暗自偷笑,血脈么?他們圣族最隱秘的一項技能就是奪取他人的血脈,把其他生物的基因特征融入自己的血統里。他根本不在乎天龍力是否只有地球上的人類才能修煉,總之只要他多吸幾個地球人的血就可以了。
一邊偷偷的示意后方的血族大軍慢慢的靠近,血皇尖笑道:“不要找借口了,不要找理由了,你們襲擊了時令之神,這是你們無法分辯的罪行。你們破壞了我們三方之間神圣的盟約,你們就一定要受到懲罰,否則這個宇宙,這個世界,還有公理么?還有公證么?這個宇宙的倫理,豈不是就崩潰了么?所以,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卑賤生物,一定要受到最終的懲罰。”
易天星手里掄著一柄血紅色的單面刖閃了出來,他同樣幽幽的嘆息了起來:“唉,沒想到我弟弟浪費了這么多的口舌,最后還是要大動干戈呀,早知是對牛彈琴,我們浪費這么多精力干什么?”他手上那散發出無數古怪嚎叫的單面刖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朝著時令之神叫囂起來:“那么,你要戰爭,我們就給你戰爭。不過,親愛的至高神陛下,我家老爺子說了,我們如果打了起來,你的女兒怎么辦?”
時令之神眉頭一揚,淡淡的說道:“薇么?”
沉思了一陣,時令之神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他低沉的喝道:“薇,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你還把雅瑟神族當作自己的家族,就殺死你身邊所有的人類,然后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我們攻破了地球的防御法陣,就接你回家。”
時令之神的聲音直接穿破了空間,在整個地球上空響起。聽到他那宏大聲音的薇身體一抖,不可置信的尖叫了一聲:“怎么?難道你們真的要相互殺戮么?”她呆呆的看著滿臉無奈的站在自己身邊的數十名修道聯盟的頂尖高手,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涌上心頭的,卻是深深的悲哀。
一道金光極快的到了萊茵哈特身邊,薇緊緊的抱住了萊茵哈特的肩膀,無比堅定的看著時令之神。“對不起,父神,我,我無法接受您的命令。”她有點怯弱的看了看時令之神,再看看滿臉冷漠的萊茵哈特,無奈的長嘆起來:“Alin能夠為至安放棄一切的話,那么一直看不起她的我,總不能連她都不如吧?而且,我已經是萊茵哈特的妻子了。”
薇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圣容光,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淡淡的笑起來:“而且,我很快就要成為他孩子的母親,所以,很抱歉,父神大人,我無法回到那個冷冰冰的沒有絲毫人情味,空氣中充盈著強權和暴力,利益和陰謀的神領。我只想在地球上安靜的生活。這里比起神領,幸福太多了。所以,我無法接受您的命令。”
“啊~~~~~~!”易天星瘋狂的嚎叫起來,狠狠的丟開手上的兇器,一把掐住了萊茵哈特的脖子:“該死的,我連吟風的小手都還沒有碰到幾下,你孩子都有了!天啊,難道我不是你的哥哥么?怎么我就這樣的不幸呢?誒,吟風?吟風?你跑哪里去了?”
易天星和萊茵哈特的臉色突然一變,不可置信的看到一道微弱的白光在時令之神的身后閃動了一下。
‘嗤’的一聲,時令之神以及無數神靈同時呆在了那里。荊吟風居然膽大到直接潛到了時令之神的身邊,一刀撕裂了時令之神身上那一層神力屏障,在他脖子上劃開了一條米許長的巨大傷痕。此時時令之神的身體足足有數百米高下,米許長的傷痕在他身上看起來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條,可是荊吟風恰好割斷了時令之神的動脈,一道米許粗的金色血泉‘哧溜’一聲噴出了上千米遠。
大意,只能說時令之神他們太大意了。沒有人敢于在數十名主神的面前來刺殺至高神,這是用臀部都能想到的事情。
但是,對于一個立志成為宇宙第一終極刺客的荊吟風來說,不要說數十名主神,就是數萬名主神團團圍住了時令之神,她還是要找機會捅他一刀。想要成為最強的刺客,就要去刺殺最強的目標。易塵、炎暴他們這些人卻是不能下手的,那么,最好的目標除了時令之神和血皇這樣檔次的人物,還能有誰呢?
血皇,作為一個渾身充滿了血腥味道的老吸血鬼,有點潔癖的荊吟風是不樂意去刺殺他的。那么,唯一的選擇就是時令之神。而能夠在數十名主神數千名高階神靈的拱衛下成功的刺殺或者刺傷時令之神,這才是一名刺客最高的榮譽最高的成就啊。
無堅不摧的龍力,滅絕一切生機的‘如意’,加上大意的時令之神根本就沒有動用力量保護自己的身體,偷偷摸摸的借助身上幾件極品法寶潛近的荊吟風一擊成功,狠狠的在時令之神那粗大的脖子上來了一刀。一刀還不夠,畢竟脖子上開個窟窿對于雅瑟神族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荊吟風心狠手辣的隨手就丟了一把‘天藍毒砂’進去,這樂子可就大啦。
被龍力和如意聯手劃出的傷口,本來就是不容易愈合的。但是這也沒關系,以時令之神比荊吟風強大千萬倍的力量,他可以不惜本錢的用神力去填塞傷口,只要大概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那條巨大的傷口就能愈合如初。但是一把‘天藍毒砂’被荊吟風丟進了時令之神的傷口內,想要驅除這種毒素,可就難得緊了。
天藍毒砂,昔日太古九州諸神亂戰時最為歹毒的物事,號稱一粒天藍砂可以毒暈十條天龍;更加歹毒的就是,這種劇毒根本就是一種詛咒類的物事,轉世千次,照樣在六道輪回中糾纏你一生一世,除非你能動用體內真火活活的煉化它,否則就永久的被他一世世的折磨至死!太古涿鹿之戰后,魔神大敗,這些歹毒的玩意也都被天神封印在香格里拉凈土內,卻被易塵他們起了出來。
根本不知道那一口袋十幾斤分量的藍色沙礫到底有什么功效,只是察覺其中蘊藏有劇毒,易塵隨手就丟給了易天星,易天星立刻送給了立志成為最優秀刺客的荊吟風去賣好。而荊吟風哪里知道這種天藍毒砂的厲害?隨手抓了一把足足有半斤的分量塞進了時令之神的身體,按照太古九州大戰中的實戰經驗,這半斤,可是足夠把軒轅皇帝率領的天神大軍給毒趴下一半的!
時令之神只感覺一股陰氣從傷口直沖全身,他身邊的諸位神靈眼睜睜的看著時令之神白皙的皮膚、紅潤的雙唇、美麗的大眼珠子同時變成了可怕的深藍色,甚至他的發根,都開始發出幽幽的藍光。那色澤藍得發紫,紫得發黑,黑得發亮,一股子邪氣就從時令之神渾身的毛孔沖了出來。那氣息可怕啊,時令之神渾身的毛孔都在往外面噴藍煙啊!
張口一聲怒吼,時令之神伸出手去,握著權杖想要狠狠的砸荊吟風一下。可是他肌肉一哆嗦,整個人從那高大輝煌的寶座上摔了下來,當著無數神靈、血族的面摔了一個狗吃屎。‘啪嗒’一聲,他權杖飛出去了老遠。時令之神瘋狂的嚎叫著,可是從他嘴里噴出來的,已經是湛藍色的火焰,那火焰一絲絲的跳動著,朝著四周擴散了開去。
‘撲騰’幾聲,十幾名神使、低階神仰天就倒,七竅流血,慘死當場。他們的神力太弱,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劇毒的侵襲,甚至他們的神格都在瞬間被毒得硬化僵化,根本無法再和外界進行能量交換,這就等于人類不能再呼吸一樣,不死才怪!
血皇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可怕,他盯著時令之神那脖子上的傷口,看著那傷口內噴出來的紫藍色鮮血,整個身體一抖,立刻喝令所有族人齊刷刷的逃開了極遠的距離,并且立刻撐起了血色領域,斷絕了任何可能中毒的途徑。
智慧之神驚恐的尖叫起來:“王,你,你怎么樣了?你!”她想要去扶起整個趴在虛空中不能動彈的時令之神,可是手指頭快要觸及時令之神的肌膚時,卻又立刻收了回去。那十幾個神使、低階神不過是聞到了時令之神體內噴出來的毒氣就慘死當場,智慧之神雖然是主神階的強大存在,可是卻也不敢直接去碰時令之神。誰知道他皮膚上的毒素會不會把自己都牽扯進去?
炎暴等十八個年輕人‘呼’的一聲從易天星他們身后冒了出來,驚訝的吐了吐舌頭:“乖乖,她居然一次丟了小半斤出去!傳說這天藍毒砂,一粒都需要動用魔神級的前輩高手凝練數萬年才能得到,這一次半斤起碼有數千萬粒!乖乖,真是敗家子啊。”
炎暴聳聳肩膀,身體有點發抖的說道:“小心點,這可是唯一能夠毒殺我們天龍一族的歹毒物事。沒想到地球上居然還留有這種東西!”
易天星、萊茵哈特面面相覷,古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尋思道:“難道荊吟風一擊成功,就把時令之神給毒殺了?誒,一場大戰就此消泯無形,豈不是太搞笑了一點?刺客的手段,果然是厲害啊。那豈不是我們以后只要多訓練一些修煉龍力的刺客,就是天下無敵了么?”
薇卻是身體急驟的顫抖著,想要上去看看時令之神是否有危險,卻又不敢離開萊茵哈特身邊。最終,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咬咬牙,堅定的站在了萊茵哈特的身邊。
萊茵哈特飛快的看了薇一眼,右手已經伸了出去,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思忖了一陣,他湊到了薇的耳朵邊,低聲說道:“你放心,只要你父親不要做得太過分,我們不會把事情做絕。”
薇有點嗔怒的橫了他一眼,低聲罵道:“我父神都已經變成藍精靈了,你還說不會做絕么?”
荊吟風已經一溜兒黑影逃到了易天星他們身邊,聽到薇的責怪,不由得有點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苦笑起來。誰知道那天藍毒砂的毒性如此可怕?她也是害怕時令之神根本就不害怕毒藥,所以胡亂的順手抓了一把就塞了進去,誰知道居然把時令之神給活活的毒趴下了?
那邊,智慧神已經發出了憤怒的指責:“地球人,你們必須為你們罪行付出代價。原本我們還準備保留你們作為一個生物種群的生存權力,但是現在看來,既然你們敢于襲擊至高無上的神王,你們就必須受到最嚴厲最殘忍的懲罰!”智慧神喘息了一聲,指著薇喝道:“薇,難道你真的不回歸本族么?你真的要做雅瑟神族的叛徒?”
薇干脆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靠在了萊茵哈特的懷里。她低聲喃喃自語道:“我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人,可不能放棄掉呢。。。回歸神領,然后被最高會議指定給一個我極其厭惡的混蛋?我絕對不會接受那樣的命運。”一想到留在地球,一點力量都不復存在,幾乎陷入崩潰狀態卻被逃走的至安拋棄的Alin,薇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最高會議居然把我指定給至安,那些該死的老殘廢。”
時令之神艱難的直起了身體,他的體內充斥著無數的空間裂縫和屏障,開始用他的特別能力,把那些已經滲入了他骨髓的毒性轉移到其他的空間去。也就只有他才能在天藍毒砂的毒性徹底發作后還能作出自救的舉動來,畢竟他的身體能夠同時存在又同時不存在于無數個位面,只有他這種近乎虛渺的存在特性,才可能動用神力驅逐體內的毒性。
眼看著一絲絲的藍色煙霧從時令之神身上飄出,很快的就沒入了另外一個空間消失不見,炎暴不由得驚呼起來:“老天爺,天藍毒砂都毒不死他?這廝的空間能力也太強了一些!如果他對于時間的掌握也是這樣精深的話,豈不是他已經近乎不死之軀了么?”
時令之神卻是瞪著一對瓦藍瓦藍的大眼珠子,七竅中噴著藍色的火焰,張口發出了瘋狂的命令:“全軍突擊!主神們,率領你們的戰士開始進攻吧!不要再說廢話!奪取那最強的力量的奧秘!”
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那條傷痕吼到:“看看,看看,這就是我被那種力量破壞后的軀體。神的身軀被那種力量輕而易舉的撕裂!我的身軀附近,被我加持了數千層的空間結界,可是那種力量撕裂了一切,摧毀了一切,然后傷害到了我的身軀!”
他咆哮起來:“難道你們不想要得到這種可怕的力量么?光明神努力過,可是他失敗了!但是你們也看到了,他只是得到了其中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奧秘,就讓他魔化后強大了數百倍,難道你們不想得到那種力量么?進攻,進攻,攻破那個該死的魔法陣,殺死所有的地球人,逼迫逆神者他們交出所有的奧秘!進攻!!!”
聲嘶力竭的咆哮了一聲,一股藍得發黑的血漿從他傷口處噴了出來,時令之神皮膚上的藍色光澤終于黯淡了下來,回復了一點皮肉的顏色。
四周空間突然粉碎,又彷佛一個巨大的蘋果上有無數的毛毛蟲啃食出了無數的窟窿一樣,每一個窟窿中,就是一千個雅瑟神族的軍團排著整齊的隊伍,駕馭著雷霆、光云乃至于各種怪獸、戰車,揮動著閃電霹靂和萬丈火焰,舞動著巨大的山峰石柱,揮舞起數萬里長寬的青色巨浪,浩浩蕩蕩的朝著周天星辰大陣撲了過去。
那邊,血皇眼看得雅瑟神族不顧一切的,甚至連一點面子功夫都懶得再作,就直接發動了最強的攻擊,不由得也是一陣心急,立刻大聲吼叫起來:“丘比特,你這個該死的叛徒,你這個無恥的敗類,給我率領你的天使軍團作為第一波展開攻擊!把你們的箭矢都射出去吧!”
無數紅色的羽翼張開,丘比特發出了古怪的獰笑從后方撲騰著翅膀飛了出來,帶著無數的屬下緊跟在前方一個雅瑟軍團,朝著地球撲去。
無聲無息的,數以十億計的透明長箭拖著長長的光尾,帶著刺目的閃電朝著星辰大陣那銀色的光罩砸下。
光明神一聲冷笑,突然抓起身邊一名女親王,一口咬在她脖子上胡亂的吸食了幾口鮮血,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團身射出了紅色的魔焰鬼火,一拳擊碎了數百名雅瑟神族戰士的身體,怪叫著當先沖了出去。
真空中,立刻被紅色的羽翼和蝠翼,以及金色的光翼所充滿。神、天使和血族,連同無數瘋狂的信徒一起,揮動著自己的兵器,嗷嗷怪叫著朝著地球沖鋒。在這些強大存在的包圍下,體積碩大的地球行星系彷佛怒海中的一片樹葉,被高達萬丈的巨浪狠狠的拍擊,眼看著就要被徹底擊碎、撕碎,最后化為游離的分子飄散。
時令之神身上帶著濃濃的藍色煙霧,揮動著巨大的權杖,帶著渾身湛藍色的血跡,一權杖有意無意的粉碎了數萬名丘比特屬下的身軀,再一腳踏死了數百名血族的高級血神,瘋狂的沖了出去。一邊瘋虎一樣的沖擊,‘無意’的‘誤傷’了數千萬的‘盟軍’,時令之神一邊大聲的吼叫道:“逆神者君王,易塵,你給我滾出來受死!!!交出力量的奧秘,我可以發誓,最少你能活著!”
血皇氣得腦門上三朵鮮艷的血花綻放,‘嘩啦啦’一聲在萬丈血浪中沖起了數百公里高。三朵巨大的血焰團團籠罩住了那三朵血花,在真空中載波載浮,血皇也一手抽出了血之權勢,大吼起來:“不,易塵,你是屬于我的!讓我吸干你的血液吧,只要你愿意成為我的后裔,你的地位將比斯蘭克斯更高!”
‘嗤啦’一聲,無數道血色劍光籠罩了半個天際,血皇也‘無意’誤傷了數以億計的雅瑟神族狂信徒,再狠狠的一掌從身后撕開了一名高階神的腦袋,活活的捏碎了那個金色的神格,他緊跟在時令之神的身后沖了過去。
兩人的念頭都是一模一樣的,在兩族聯手攻擊下,地球上的生物能抵擋一天就不錯了。除了最強的易塵,怕是其他人都無法幸存。那么,想要得到最后的奧秘,也許唯一的機會就是活捉易塵!如此說來,只有逼迫易塵和他們單打獨斗,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無意’中,血皇從后面一劍刺向了時令之神的心臟。同樣非常‘不經意’的,彷佛是‘失手’,時令之神的權杖居然無比神奇的朝著身后猛的砸下,對著血皇的腦門就磕了下來。
‘哧溜’一聲,時令之神身上多了一個透明的窟窿,疼得他吱哇亂叫,一通亂砸又‘無意’的‘誤傷’了數萬名丘比特的屬下;‘嗷嗚’一下,血皇的脖子硬生生被砸短了三寸,腦門上一縷鮮血緩緩滑下,血皇暈眩之中,也很無辜的胡亂出手,‘誤傷’了十幾名雅瑟神族的高階神靈!
雅瑟神族、血族的戰士們眼看著自己的陛下都是如此,立刻有樣學樣的,對著身邊的盟友‘誤傷’起來。
一時間,金色的神光瘋狂的洗蕩著血族身上的血光;鋒利的血爪狠狠的撕裂了神靈的身體。真空中無數神族戰士和血族族人發出了最后的一聲咆哮,同歸于盡。
易天星他們眼巴巴的看著兩族聯軍瘋狂的沖突過來。
可是,除了第一波丘比特他們射來的長箭,整整三個小時,就沒有一個雅瑟神族和血族的戰士靠近星辰大陣的邊緣一千萬公里。
一千萬公里外,無數的神和血族在一起糾纏撞擊,他們一邊瘋狂的吼叫著懲罰背信棄義的盟友地球人,一邊大聲嚎叫著要和最最親愛的盟友雅瑟神族(血族)一起沖鋒,同時毫不猶豫的把刀劍劈向了自己最最親愛的盟友。
短短的三個小時,雅瑟神族一百七十二萬個信徒團徹底的永遠的取消了編制;短短的三個小時,血族十年來好容易培養出來的純血統的后裔,損失了三分之一。真空中那尸體一層層的厚厚的堆積在一起,尸體是如此的多,以至于數千個巨大的純粹由尸體組成的球體在能量的撞擊壓縮下,居然不斷的向內塌陷,吸引的尸體越來越多,球體的質量越來越大,最終引發了連鎖反應,居然憑空產生了核聚變!
數千個太陽在周天星陣外數千萬公里的地方亮起,彷佛戰場上的照明彈,把一幅幅骯臟血腥的畫面照耀得纖毫可見。
易天星、萊茵哈特兄弟無聊的蹲在了一塊隕石上,呆呆的看著那瘋狂殺戮的聯軍,很奇怪的問道:“難道,他們不是來討伐我們的么?”
他們身后,炎暴等十八人連同安、巴爾等人已經組成了三十幾桌麻將,在一顆小流星上打得是不亦樂乎。麻將牌清脆的撞擊聲和道道血光、陣陣金芒配合在一起,此情此景,竟然是如此的詭異。
遠處,力量神和光明神同時遭受了數萬名‘盟軍’的襲擊。力量神被數萬名血神聯手,打得仰天倒飛出去。光明神則是被三名主神連同昔日的同僚群毆,渾身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根,慘嚎著退回了自己的陣營。
雅瑟神族和血族的聯軍,‘誤傷’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但是沒有人哪怕哼出一聲來,更沒有人愿意停下手中的兇器。
一身湛藍的時令之神和一身血紅的血皇,兩人更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在虛空中揮動著自己族中的至高神器,亡命相拼。就只便宜了地球上嚴陣以待的易塵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血淋淋的戰場,徹底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