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逍盡釋被俘匈奴兵丁,此舉不只其部下稱其仁慈,即便是匈奴人,也是敬佩萬分,一時間,大草原上皆傳其美名,兼其無敵之名,匈奴人大多再不愿與其開兵見仗老百姓哪管你是誰當政,只要能過得好日子,有衣有飯有住,哪個還想去拼命?更兼黃逍欲令匈奴與其治下通商,此舉甚和匈奴百姓之心,是以,草原上多有主降者
此卻不言,單表黃逍帥大軍,軟禁著欒提羌渠父子三人,一路沿其所指,途經六日,這一日方才來到欒提羌渠所言山下
黃逍打眼觀看眼前這座山,但見卻不甚高,然其勢卻立陡至極,四下多為懸崖峭壁,唯一一條直通山頂的山路,只闊一丈余,一面陡峭山壁,而另一面,卻是懸崖峭壁,似盤山道,卻不彎曲,比直通到山頂,路面甚是平整,卻多設障礙之物,端是易守難攻!
另人押過欒提羌渠父子三人,黃逍道:"此次,本將軍再放爾等一次,如若再敗而食言,某斷無再容情之理,爾等可聽的明曉?"
"黃將軍,此但可寬心,本王已發狼神之誓,就斷無更改之理,若敗,本王定領匈奴投將軍帳下,甘受驅使!"欒提羌渠篤定的道
"如此甚好,本將軍這就放爾等歸去,午時一到,本將軍就命攻山,你好生準備去吧,莫給自己留下后悔理由"
"如此,謝過黃將軍戰場見!"欒提羌渠也不多說,言罷,帶著兩個兒子,打馬望山上便去
"主公,忠見此山雖小,卻甚是兇險,看其態勢,怕是欒提羌渠沒少花心血在此經營,端是易守難攻,主公可曾想好如何攻之?"戲志才望著欒提羌渠三人的背影,轉頭向黃逍問道
"逍之意甚混沌,還請軍師教逍"
"主公實過謙也!如此,忠便獻丑了忠觀此山,甚是兇險,其勢立陡,騎兵本就缺乏攻城之利,此戰,卻更是難為,如此,可譴‘陷陣營’打頭陣,步軍隨后掩殺。如此地勢,攻堅怕是再無取巧之嫌,唯全力攻之。主公意下如何?”戲志才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方才言道。
“志才所言,正和逍意,然逍欲引‘虎神衛’為先,‘陷陣營’隨后。雖騎兵不適攻堅,高地為戰,然虎乃山林之王,此宵小之山,斷無阻其之理!”
“主公高明,忠卻未曾想,如此,便依主公之意。只是如此,怕主公又需沖鋒陷陣,如此卻是危險。”戲志才猶豫的道。
“逍之命是命,將士命亦是命!逍斷無眼見將士拼殺,而坐享安樂,只意與將士共戰之!”
黃逍身邊將士聽得,無不銘感五內,為如此主公賣命,卻是值得!一將功成萬骨枯,主公卻非常人也!
時間轉瞬即過,黃逍大軍早早飯食已罷,午時已到,眾將士一個個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等待撕殺。如今黃逍所帶大軍,經過鮮血的洗禮,人人有斗志,再不付初臨草原的懦弱,有兼本有彪悍之風,此時已堪精兵之稱。
黃逍緊了緊三叉束發紫金冠,勒了勒玲瓏銀龍玉腰帶,整了整渾身上下的盔甲,隨后把嘯月的肚帶“啪啪啪”緊了三緊,推鞍不進,拽鞍不回。搬鞍認鐙上了白虎,回頭喝道:“虎威!”
“無敵!”百聲充滿殺氣的“虎神衛”的吼聲,伴隨虎嘯之音,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沖!”黃逍一擺手中虎頭盤龍戟,當先縱虎沖了出去,沖著山上高呼,“呀...呔!匈奴軍兵閃在一旁,西涼黃逍闖山來也!”
匈奴兵丁聽的真切,更兼先前有主令下,早早的便做好了準備,“有了闖山啦!是‘虎威天神’!快開弓放箭!”匈奴兵見黃逍來的兇猛,忙引手中弓,箭石不要錢一般傾灑了下來。
黃逍并不在意,擺動手中虎頭盤龍戟,上下翻飛。上護其身,下護白虎嘯月,遮前擋后撥打雕翎,望里就沖。閃電一般的速度,很快就來到了放箭的匈奴兵近前,弓箭手再也沒有分毫的作用,見沒有擋得黃逍的步伐,轉身就想跑。
一個個弓箭手扔了弓剛想逃命,黃逍哪里同意,手中大戟一擺卻是左右開弓,勾、刺、挑、砍無所不用其及,眼前是打死匈奴無數!
黃逍盡滅這一支弓箭兵,望前便走,卻有鹿角丫杈攔住了去路。只見這鹿角,甚是粗糙,乃是大樹去其樹干而為之。怎么辦?挑開!黃逍來到近前,大戟“啪”的望上一插,雙膀一叫力,陰陽把“啪”的一翻,“去你的吧!”厲喝一聲,“嗖!”巨大的樹冠做的鹿角丫杈被挑落懸崖。緊接著連續幾戟,將路上所有鹿角之物挑得干凈!
黃逍沖過鹿角所阻,再看前邊,也有攔阻,卻是在山路上鑿開的三條戰壕,每道戰壕足有五丈之闊,對面卻是吊橋所在。停下嘯月望壕溝下看去,卻不甚深,然其下,遍插槍矛,人若是掉下去,自逃不得數刃穿身而過的結局!
如此戰壕,能擋得別人,卻如何擋得我黃逍!黃逍心中冷笑,低聲一虎嘯,胯下嘯月自明其意,兩條粗壯后腿猛然蹬地,前爪早已揚起,望前“嗖”的一竄,飛起來一樣,轉眼間過得了戰壕,隨后殺散兵丁,放下了吊橋。再望前去,如法炮制,三個戰壕全部輕松過了!
吊橋皆放下,隨后的‘虎神衛’、‘陷陣營’、眾大軍也掩殺了上來。過了三道戰壕,卻是也到了半山腰。只見一彪人馬攔住了黃逍的去路。
黃逍令嘯月停步,閃眼看去,只見對面高挑著各色的彩旗,再看旗底下,并排列著四員大將。這四個人,好似四大天王一般,人高馬大,皮糙肉厚,哪個個子都得有九尺開外,頭帶尾連帽,上插稚雞翎,胸前雙搭狐貍尾,耳帶金環,一個個闊口咧腮,相貌猙獰,每個人手中提著一桿禹王大槊,四條大槊分為指、掌、拳、橫。四人身后帶得五百兵丁。
這時,其中一人,面似瓜皮,連鬢胡須,鋼刷一般,騎馬出得陣中,高聲喊喝,“闖營的漢軍,別望前走了!”
黃逍催白虎來到近前,挺戟一指,“什么人,敢攔我黃逍的道路,通名受死!”
匈奴將領一拍胸脯,“我乃是單于帳下,金花骨朵!這是我三個兄弟,乃是銀花骨朵、銅花骨朵、鐵花骨朵。乃是單于帳前四猛將!”
黃逍聽的一樂,“四猛將?八猛將又能耐我黃逍如何?閃開路,讓某過去,算你等便宜,不然,某把你四人全都咕嘟了!”
“休要狂言,看兵刃!”金花骨朵聞言大怒,催動座下的花斑豹,輪起手中的大槊,照黃逍頭頂便砸。
金花骨朵在匈奴很有名氣,這個小子在大草原上可以說算是好漢,要不也不能被認為四猛將。使槊的人力氣都大,而且得過高人的指點,名人的指教,欒提羌渠很是器重這四兄弟。
黃逍絲毫不懼怕,見金花骨朵大槊砸來,一不躲,二不閃,手中大戟一抖,戟做槍使,一式“金雞亂點頭”,直奔金花骨朵,扎前胸,捎掛兩肋。
黃逍戟快,金花骨朵嚇壞了,沒見過如此打仗了,這不是拼命又是什么?他自然不想死,急忙收槊望外就磕。
其實,這一戟扎出去,卻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看扎不上,就是假的了,黃逍將大戟望回一撤,招數就變了,大戟讓過槊桿,月牙刃就奔金花骨朵腰部而來。
金花骨朵吃了詐招,用錯了力道,再想回槊早已是不及,心中震驚,一著急,居然把眼睛閉上了!卻是急切間忘了躲閃,耳中就聽“噗”的一聲,大戟攔腰而過,金花骨朵一身兩段,慘叫一聲,摔落馬下!
黃逍將大戟一順,把戟上血跡蕩了一蕩,高聲叫道:“哪個上來受死!”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金花骨朵一死,他兄弟銀花骨朵催馬出得戰陣,來到黃逍近,“好你個黃逍,我要給我哥哥報仇雪痕,要你的狗命!”
黃逍看了看他,“哎,你是什么人?”
“方才那人,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二弟,銀花骨朵!”
“啊,原來如此,來吧,我一勺燴了!”黃逍說完,一顫大戟,“啪啪啪”鎖喉就是三戟,奔銀花骨朵扎來。
銀光一閃,銀花骨朵就覺得眼花繚亂,忙擺槊相迎。黃逍大戟走空,直揚而起,大戟做棍使,當頭便向銀花骨朵腦袋砸來。銀花骨朵見狀不好,用槊望外就崩。待甭開大戟,馬虎錯鐙,不想黃逍一借其力,搬戟頭,獻戟攥,三楞一個尖,望銀花骨朵肋下扎來。
銀花骨朵哪還躲的開,百忙中急挪其身,戟尾三楞透甲錐穿肋而過,疼的銀花骨朵慘叫連連。
黃逍見扎他不死,大戟回身一掃,卻是脖項上早著,銀花骨朵碩大的頭顱飛出數丈,直落懸崖下面,不見了蹤影。“撲通”死尸墜落馬下。
黃逍大戟一擺,“還哪個不服的,過來!”
老大、老二一死,老三、老四都要瘋了,老三銅花骨朵催馬掄槊就奔黃逍而來,“大哥、二哥,你們死的太慘了,待弟弟給你們報仇雪恨!”
黃逍見這人一臉的玩命架勢,心道:我哪有功夫搭理你啊!想到這,鞍橋上掛好大戟,摘下霸王弓,肋下取出一支雕翎箭,前把如推泰山,后把一引弓弦,弓開似滿月,箭走似流星,隨著黃逍一聲“中”,銅花骨朵前心上早著,銅花骨朵大叫一聲“啊”,“撲通”死于非命!
鐵花骨朵只比他三哥晚出來一線,見三哥又慘死,焉有不疼之理!嘴中喊道:“三個哥哥慢走啊,等弟弟一等,我也不活了!”
黃逍一聽樂了,“對,那三個已經死了,你也別活了,去下面湊個局吧,要不三缺一也怪難受的!來吧,我也打發你上路!”
打了兩三個回合,虎馬一錯鐙,黃逍戟交單手,輕舒猿臂,“嘭”,一把抓住鐵花骨朵的后腰帶,叫了一聲,“你給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