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先登死士?韓馥啊韓馥,你總是聲稱你手下無大將,無精兵,卻兀自不知有張頜、麴義這樣的大將之才,還有先登死士這般驍勇軍隊,麴義的先登死士在整個三國歷史上的特殊兵種中可都是排的上位的!非無良馬也,乃無識馬之伯樂也!黃逍聽對面人自稱是麴義,心中一突,不由得感慨到。
“麴義?哈哈,我還道是誰人的部隊,不曾想是你麴義的,這伏擊打的漂亮啊!麴將軍,主公在此,還不過來一見?”張頜聽對面的人自稱是麴義,二人素來有交往,又焉能聽不出他的聲音。大喜下忙道。
“主公,主公也來了嗎?兄弟們,都別藏著了,隨我出去見主公!”林內閃現出一名武將打扮的騎馬之人,揮手向林內喊道。四下望了望,只見到僅有黃逍三人。張頜不是說主公在這么,我怎么沒看見?忙催馬來到張頜近前,拱手道:“儁乂,主公在哪里?”
“你看看我,這一高興都忘記了,麴將軍,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張頜伸手一指黃逍,“這就是咱們的主公!”
麴義順著張頜所指,見乃是一騎猛虎的人,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臉上已經看不清本來模樣,單手倒提著一桿大戟,一身的煞氣!麴義仔細打量了一會,越看越覺得眼生,根本就不是韓馥的模樣!
“儁乂,某實在想不到你居然是背主之人!吃我麴義一槍!”麴義大怒,回手一槍就奔張頜扎來。
“麴將軍,這是為何?”張頜忙合槍望外招架,忽然明白過來,急聲道:“麴將軍,非汝所想也,聽頜解釋,此人真是咱們的主公,韓馥已將冀州讓于錦侯了,錦侯就是現在的冀州牧,咱們的主公!”
麴義手中槍一緩,勒馬疑惑的問道:“儁乂,你不曾騙我?”
“頜如何會欺騙麴將軍?若麴將軍不信,回鄴城一看便知!”張頜不急不徐的道:“莫非麴將軍還信不過我張頜不成?”
麴義抱拳道:“儁乂為人,某自然知曉,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儁乂勿怪!”
是啊,張頜為人,素來忠厚,其他人背主我麴義還信,若說張頜背主,我麴義卻是不信。看來韓馥讓冀州于這人,十有八九卻是真的了!
“麴將軍忠心可嘉,頜焉有怪將軍之理,速和我去見主公吧。”張頜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
“好!”麴義一提馬,和張頜并騎向黃逍行去。錦侯?好熟悉啊,什么?錦侯!是他!麴義臉色驟變,一把抓住張頜的胳膊,急聲問道:“儁乂,你所言的錦侯可是虎牢關下戰呂布、只身長安刺殺董卓的并州牧黃逍?!”
“呵呵,原來麴將軍也知錦侯大名。不錯,正是錦侯。韓司馬派沮公與往并州請錦侯援助冀州,今日方到,韓司馬久慕錦侯之名,以冀州百姓為念,就將冀州讓與了錦侯,現在我冀州上下,皆為主公錦侯所屬,韓馥現為冀州司馬。”
“錦侯之名,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聽儁乂之言,某如夢方醒也,原來是這般,我的前方卻是不曾知曉。快,儁乂,快與某引見主公!”錦侯啊,哈哈,我儁乂心中的英雄啊,不想如今能親眼見到,日后還能在其手下做事,我莫不是在做夢不成?
“主公,林中部隊乃是冀州將官麴義麴將軍,聽聞主公在此,特來拜見主公。”張頜并麴義來到黃逍近前,拱手禮道。
先前的那一幕黃逍又怎會沒看見,史上言麴義與韓馥不合,投袁紹敗韓馥,乃是袁紹奪冀州的一大助力,今觀之也不盡如歷史所言啊,史書有誤?見二人攜手而來,權當沒看見先前那一幕一般,笑著問道:“麴義?麴將軍伏兵大敗公孫瓚,此功不可沒也!韓馥總是言稱其手下無良將,今日觀之,所言有誤也,莫不是以言語欺我?”
“麴義拜見主公!主公謬贊,麴義不敢當也。韓司馬并未欺主公,只是其不擅軍事,我等不被其所見,是故其并不知我等。”麴義下馬跪倒拜道。
“麴將軍快快請起!原來如此,非將軍所說,逍還不曾知曉。人無完人,文節精于政務,冀州上下被其治理得遠勝他州,可惜啊可惜,若其再通軍事,可稱全才矣!”黃逍仔細的打量著麴義,不住的點頭,開口說道:“麴將軍,你這是從何而來,帶軍幾何?”
“回主公,末將在前方隨軍與公孫贊大軍交戰,不想戰事膠著,后期其更是連掛免戰牌,連續數日不見出來應戰。末將見事出反常,恐有詐,遂對守城主將閻行諫之,閻將軍派末將率本部往鄴城方向尋來。所帶軍馬,只本部八百人。”
“麴將軍又因何埋伏于此?”
“回主公,末將連夜趕路至此,見前方火起,末將認得公孫瓚的軍旗,見其軍營大亂,不明所以,就于此處做下埋伏,不想撞了個正著。”
“麴將軍此戰,功不可沒也,逍定當厚賞!然公孫大軍已退去,我等只八百人,再無戰機,麴將軍且率本部隨逍回大營,以待明日再戰。”黃逍點點頭,知戰機,曉戰策,麴義有大將之才啊!
“全憑主公之意!”
回轉大營的路上,麴義聽張頜講起此次襲營,不由得震驚非常,百人襲五萬,何等壯哉!更兼素來聽聞的黃逍之名,自此,對黃逍更是敬慕,死心踏地。
“窩囊!這仗打的真窩囊!氣死我了,黃逍小兒!”公孫瓚再退十里,安下營寨,一盤點軍兵是死亡,竟然高達七千之眾!公孫瓚回到大帳內,摔打著帳內的物事,以泄心中的郁悶。“黃逍小兒,徒仗詭計爾!有本事和我公孫瓚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我不服,我敗的不服啊!”
“伯珪兄,暫息雷霆之怒,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是一時之杯而已,伯珪兄還要往長遠處看,來日方長啊!”劉備見公孫瓚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一皺眉頭,伯珪兄往常不是這樣啊,今天這是怎么了?哪還有往日的風采!
他又哪里知道,公孫瓚打順風仗打的多了,一時戰敗自然是心中不忿,更何況是敗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他公孫瓚又何曾吃過如此的悶虧,又哪還會忍住心中的怒氣。
“玄德,他黃逍只是徒仗陰謀詭計爾,想我公孫瓚大軍,北抗鮮卑,久經沙場,無往不勝!敗在一黃口小兒手中,我公孫瓚不服也!”公孫瓚怒沖沖的對著劉備吼道。
我劉備招你惹你了?你沖我發什么脾氣?有本事你沖黃逍吼去!劉備強壓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對公孫瓚勸道:“伯珪兄,我等孤軍深入,持久為戰,恐糧草不繼也,我等還是退去吧!”
“什么?退去?”公孫瓚以手指著劉備,慘然一笑道:“玄德啊玄德,莫非你也要來打消我軍的士氣不成?我五萬大軍突襲冀州不成,反被人算計,糊里糊涂的葬送掉七千士兵,我公孫瓚又有何面目回去見北平的鄉親百姓?這一退去,怕是天下人都會恥笑我公孫瓚!”
愚蠢至極!被人笑話總比沒命的好!劉備心中暗罵,搖搖頭,“伯珪兄,備非此意也。既然伯珪兄不肯退去,卻不知有如何打算?”
“黃逍只擅詭計,待至天明,我等盡起大軍,全軍掩殺之,冀州兵寡,我倒要看看,他黃逍還能拿什么阻擋我大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