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看著大火已經徹底將糧車和車上的糧食吞沒,即使現在救火也不會再有任何用處后,騎兵小隊的頭領微微一笑,說道:“好了主公的口信已經送到了,這火也玩過了,想來城內那群蠢貨們也該出來了,咱們再換個地方玩玩去,如何啊?”
“好這次要玩的更大點”
“頭兒萬歲我支持你”
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斥候們亂七八糟的高聲叫到。()這時候他們壓根就不像是精銳的士兵,倒像是一群真正的土匪,也只有黃逍能容忍這種人留在軍中了。
有的時候,軍紀不能代表戰斗力,在黃逍的眼中,只要不作奸犯科,“調皮”一點,還是可以容忍的,至少,換來的卻是無窮的戰斗力
“走”
隨著一聲令下,雖然表現的很是混亂的斥候騎兵此時卻齊整的調轉馬頭,跟著他們的頭領遠遁而去,留給看到大火而出城救援的韓遂大軍的,除了那被燒盡的糧車就只剩下也寫著刺目的黑字的木牌了。
“啪”
韓遂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面,惡狠狠的說道:“這個混蛋黃逍,真真是欺人太甚”
原來在樂涫、酒泉一帶的十數座城的附近都接連發生了新收的秋糧被黃逍軍中的小股精銳焚燒的事件,而且這些來去無蹤的敵軍不但燒的徹底,還在每一處現場都留下了寫著同樣文字的木牌,這讓損失了數萬石糧食并感覺被人小視的韓遂怎能不怒火中燒。
“主公,還請稍安勿躁。黃逍大軍此舉必然有因,若主公輕易動怒,怕是會遂了黃逍那廝之意。”李沖見到韓遂發怒,皺了皺眉,開口勸道。
韓遂聽到李沖的勸解,非但沒有冷靜,反倒是此時已經被黃逍弄出的一系列動作沖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對李沖的不滿。在他看來,李沖這番話純屬是諷刺自己頭腦簡單,易暴易怒,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公。他冷冷的瞟了一眼李沖,強壓著怒火,冷聲說道:“怎么,李沖你這是在指責本太守不成?”
韓遂這種不客氣的態度讓李沖更是在心中暗自叫苦,黃逍大軍的這種舉動十分簡單,李沖也在一聽說黃逍大軍的行動后就明白了敵人的意圖。可是面對著這個暴怒的主公,李沖明白,張遼此舉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陽謀,明目張膽的焚燒糧草,卻使韓遂坐看煙火,不敢出兵。當然,出兵,怕是會更遂了敵人的意圖。是所以,干著急沒辦法,也難怪韓遂盛怒。
對于這樣的陽謀,即便是有張良之謀,也是束手無策,奈何兵力不及敵方,出兵不敢,還能有何奈何?
“末將不敢。”李沖為了暫時消弭韓遂的怒氣,低聲下氣的答道。
縱然是韓遂再是火大,此刻的李沖已經做足了矮姿態,韓遂再想找出氣筒也難找了,咆哮了片刻后慢慢的冷靜下來,開始認真的對待這突發的事情。突然,韓遂一愣,急急的向李沖問道:“文長,你再與本太守說來,那木牌上寫的是怎樣的字?”
“回主公,木牌上寫的是‘韓遂、李堪,這是我向你們打得招呼,希望你們不要覺得我唐突黃逍留’的字樣。”本來李沖還在奇怪韓遂為什么揪住木牌的事情不放,可是,隨著自己話一字字的吐出,李沖神色漸轉驚愕,眼前,慢慢浮現出時刻出現在腦海中的那道白色的身影。
“黃……黃逍?”韓遂神色慘敗,雨中那道無敵的身影再度浮現在眼前,本不冷的他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艱難的澀聲說道:“他……他還沒……死?”
“……”到了此時,李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韓遂的話了。怪不得,怪不得大火過后,山頭上一無所有本來,李沖還在奇怪,黃逍的兵器鎧甲都哪里去了,但是,他看到興奮中的韓遂,也不敢拂了韓遂之喜,只好將到了嘴邊的疑問,再次吞回了肚中。
韓遂強自壓住心頭的驚恐,向李沖問道:“既然黃逍大軍有此舉動,文才你可有何對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是發愁也沒什么用處,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關鍵時刻,韓遂還是拿出了一番一方諸侯的風范,雖然心中亂成一團麻,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經鎮定了下來。
“末將以為,我軍只能加強秋收隊伍的護衛。黃逍派出的偷襲人數不多,據潰兵報告。十幾處發生襲擊時每股敵軍的人數最多不過五十人,雖然騎兵、步兵兼有,但唯一的特點就是行動快速,下手狠辣,只要敢于反擊者均被殺死,但逃跑者卻絕不追趕。這樣,得到風聲的百姓和士兵在下次遇襲時就不會死戰。我們也只能增加護衛的人數了。”李沖從回報中得知敵軍的速度極快,而且下手時沒有先兆,完全是隨機挑選。沉思了片刻后,對此,他也只能加強護衛力量了。
“文才,依你來看,黃逍此舉究竟是何用意?”韓遂見高覽態度恭敬,火氣早已被驚駭所替代的他接著問道。
“這……”李沖略一遲疑,然后說道:“如今黃逍派出的大軍不過兩三萬之數,再根據前些時日敵軍的挑釁,依末將之見,很可能是敵軍想以此增加我們的壓力,迫使我們不能抽調兵力增援樂涫的李堪將軍,甚至可能還想逼迫我們向李堪將軍求援,以此來將李堪將軍吸引出城,一舉消滅。”
李沖的分析很是中規中矩,但是關鍵情報地缺乏,諸如黃逍大軍的實際兵力和實際戰力,卻讓他向著黃逍希望的的方向一路想過去,從而完全判斷錯了黃逍大軍的動向。
“是這樣……”韓遂也思考起來。在同樣缺乏真實情報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贊同李沖的分析,在認可了李沖的說法之后,韓遂說道:“既然如此,就以文才之意辦。但是此時還需派人聯絡李堪那里,知曉他那里的戰情如何,也才好做出決斷。”
很顯然,韓遂小看了黃逍的毒辣。
黃逍可不單單派人在酒泉郡燒糧,有了機動性強的騎兵的便利,黃逍將機動性和隱蔽性俱佳的斥候營和山地營的主力派到的韓遂大軍的后方敦煌郡、西海郡。這里是韓遂真正起家的地盤,也是韓遂的糧倉和兵源之地,居住在這里的羌族,也多以韓遂為首領。相對于涼州其他諸郡,這兩地的糧食和食鹽就是韓遂大軍的根本。而黃逍這一次卻將戰火燒到了敦煌郡、西海郡,不但要打擊韓遂大軍的糧食供應,也要切斷韓軍的食鹽來源。
“黃逍匹夫,欺我太甚小人……”韓遂又一次因為黃逍的舉措而怒火中燒,口中不停的咒罵道。
此時早已得到消息的文武眾人也對此無可奈何,繼酒泉郡有數萬石糧食被燒,緊接著另外兩郡也急報敵軍破壞儲糧之地,破壞各處鹽場的消息,這猶如一擊重錘狠狠地砸在韓遂和他麾下文武的心頭。
“戰守成敗利鈍之機固寄諸將,而三軍性命根蒂實系乎糧。足食而敗者有之,乏食而能久持常勝者未之聞……”李沖緩緩的輕聲說道。
“文才,你嘟囔什么呢?直接說來”韓遂神色不快的說道。
李沖這時候也不愿沉默的看著韓遂發怒,他上前對韓遂說道:“主公,黃逍此舉確實正中我軍要害。糧草、鹽場還可增加兵力護衛,但是,眼下實況已明,任憑我軍增加多少人,敵軍襲擊的人數就有相應的增加,很顯然,敵軍還有后力,如此,卻也只能眼看著敵軍逞兇。還請主公速決,避免消息走漏而使民心浮動。”
“吾能奈何?大軍啊,大軍我韓遂去哪弄那么多的大軍?若是再分散下去,怕是用不到黃逍大舉進攻,此處已再無守城的力量黃逍小兒,竟然敢如此欺我……”韓遂此時被氣的已經有點言語混亂了,讓李沖等人不由得暗自搖頭。
“諸君可有對策?”發了一通火的韓遂終于想到了向手下人問主意。
李沖等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都是搖晃著腦袋。無奈下,李沖再次說道:“主公,此時唯有兩個選擇。一是盡早擊潰當面的黃逍大軍的主力。二是望羌族求援,以主公在羌人中的威望,得到羌人的主持應該不難,更何況,唇亡齒寒啊”
“這個……”一時間韓遂不禁陷入了沉思,仔細的琢磨著李沖話中的可行性。
“主公,莫要再做耽擱了,要不然,無疑于坐以待斃啊”李沖面色堪憂,連聲勸道。
如今的形式,可以說是時不我待,再拖延下去,只會陷入更為尷尬的局面,這個淺顯的道理,不只是李沖明白,精明的韓遂自然也是知曉,只不過韓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待強自冷靜下來后,韓遂這才意識到如今的局面,而李沖所講,也是唯一的兩條出路。
“也罷與我傳書羌王徹里吉,令他發兵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