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東征西討(二)
第三卷東征西討(二)
見徹里吉問起,俄何急忙答道。
羌族眾將聞言,眼前頓時一亮,燒戈咧著一張大嘴,興高采烈的說道:“好啊這個大漢的天王我看是活膩了大王,你給屬下一千人,讓屬下出去將那一千漢狗的頭一個不剩的全給你剁下來”
“一千人夠么?不要忘了,黃逍大軍的戰斗力,遠在我軍之上。而且,燒戈你雖然勇猛,但卻也不是黃逍與典韋的對手一千人,被剁的可能不是城下的黃逍啊”雅丹丞相不咸不淡的說道。
“你……”很顯然,徹里吉麾下也如同其他諸侯一般,文武不合。聽了雅丹丞相的揭短之言,粗莽的燒戈頓時大怒,然而,卻也知道,雅丹丞相說的也是實話,單憑一千人,他必然會敗在黃逍的手中。是以,雖然燒戈大怒,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大王,依屬下來看,這城,出不得”雅丹丞相說完,也不再理會燒戈,向徹里吉說道。
徹里吉疑惑的看向雅丹,卻見雅丹摸著額下的須子,接著笑道:“大王,漢人狡詐,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黃逍大軍的用心嗎?這必是漢賊首領黃逍的誘敵之計啊”
羌王徹里吉聞言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不錯,只有一千人,就敢來本王重兵把手的城前胡鬧,必是誘敵詭計漢人狡猾,燒戈你不可輕易出戰”
俄何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言道:“可是大王,我等若不出戰,就這么任由黃逍大軍在城下胡鬧,咱們羌族勇士的士氣,恐怕會被他們磨沒了啊”
“這……”徹里吉聞言,頓時犯了猶豫。這出戰恐是黃逍的毒計,不出戰,卻又惟恐大軍的士氣受到打擊,時間久了,必生嘩變,頓時,徹里吉陷入了兩難之中。
“大王,此你可放寬心,”雅丹丞相低頭思索了片刻,笑呵呵的摸著胡須,抬頭說道:“大王,你不必擔心,敵軍雖然必有埋伏,但只要我們派出鐵車陣,任他黃逍有什么樣的詭計,都不足以奈何我們羌族的勇士,說不得,還會一舉擒獲漢軍的賊首”
徹里吉聞言頓時清醒了過來,是啊,自己的鐵車陣無論敵軍布下什么樣的埋伏,只要大軍數量不是相差懸殊,其又能奈鐵車陣如何?
“好”但見徹里吉猛然一拍大腿,點頭笑道:“就依照雅丹城鄉的意思來辦俄何,你速領鐵車大軍出城去戰黃逍楊蘭、燒戈,你二將為左右兩翼,襄助俄何將軍,芒中、注詣領兵接應。哼,既然要戰,那我羌人的勇士又何懼之有?這一戰,要讓黃逍知道知道,本王不是韓遂之輩,和本王玩陰謀詭計,是行不通的”
徹里吉“壯志豪言”,或許是忘記了先前的傷疤。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而偏偏,俄何等人,卻無有人以為徹里吉說錯了什么話。
此時的酒泉城外,黃逍的一千騎兵依舊還在歡吹擂鼓,熱鬧不停,突然,乍見羌兵城內火光四起,將黯淡的夜色照的極為明亮,緊接著,酒泉城門大開,從城門口涌出了數不清的羌兵,在一員羌將的帶領下,沖著黃逍和典韋等人瘋狂的殺來。
典韋面色一變,急忙向黃逍問道:“主公,敵軍已經殺出來了,咱們是不是該撤離了?”
“怎么?本王的典韋將軍害怕了?”黃逍揮了揮趣的笑道:“此事不急,且看看羌人的鐵甲車出來了沒有。”
話音未落,黃逍便已經望見攜帶著巨大轟鳴聲的鐵車陣,夾雜著濤天的氣勢,轟隆隆的向著己方奔馳而來,黃逍的臉上喜色一閃即逝,轉頭沖著騎兵們沉聲喝道:“想活命的,把手上的零碎全都扔了跟著本王跑使勁的往北跑”
看見敵軍城中的火把透明,殺生鼎沸,更兼有巨大的轟隆之聲,黃逍心中的石頭頓時放下,隨即一拍胯下的白虎,當先向北逃了過去。
此時,酒泉城中左路殺出來的人,正是那員又丑又蠢的羌將燒戈燒擱見黃逍連個面前不跟他們照,轉頭就走,甚至,大搖大擺的從他的面前經過,燒戈不由氣的頭昏眼脹,想他堂堂的羌族第一猛士,自從進了中原,三番碰到張飛,都被張飛給糊弄過去了,沒有一仗是打的完全(第三次,還是被燒戈劃到了張飛的頭上,燒戈根本不承認自己是在逃跑,雖然,他知道他的武藝比不上張飛)。如今適逢敵軍的主帥,居然又跑?這漢人都能不能成了一個個都他娘的是兔子養的?
掂了掂手中的板門大刀,燒戈雙腿猛然一夾,咬牙切齒的沖著敵軍蜂擁而去,這桿板門大倒,跟隨燒戈多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死在它鋒利的刀刃下的敵人不計其數,只要有此物再手,天下沒有任何事情能讓燒戈感到害怕,即便遇上了明知不敵的對手,他也敢上前打上幾十回合,更別說追殺敵軍了。
“漢狗,都給你燒戈大爺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與我燒戈比一比誰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燒戈一面狂呼,一面揮舞著狼牙棒高聲叫囂道。
“他娘的,居然是那個蠢夫這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在老張的手下逃了三次,居然還不死哼,張飛這兩年本事退步了,連一個小小的蠻人都解決不了不行,這次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小子活著離開主公,你讓俺老典回頭活劈了他”典韋嘟嘟囔囔的哼道。
“你敢”只聽一旁匆匆揮舞馬鞭的黃逍沖典韋喝道:“少想那些爭強好勝的事,給老子我認真的跑,仔細的跑”
東方的朝陽已經逐漸從地平線上升起,卻見黃逍一千余人和羌人大軍,一波在前亡命奔跑,一波在后緊追不舍,兩路軍馬浩浩蕩蕩的,真是好不壯觀。黃逍這一千騎兵也是夠狼狽的,有好些個士卒從夜間開始就沒有解過手,早就想下地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可看著后面刀光劍影,氣勢如同瘋子一般的羌兵,又急忙將這些念頭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北逃生。停下,那就不是解不了手的問題了,估計,這輩子再也不用解手了
俄何、燒戈等羌將帶領著鐵甲車,在眾多馬匹和駱駝的牽引下,也是氣勢如虹的瘋追前面黃逍,俄何站在鐵甲車之上,一邊催促手下加速追趕,一邊暗自咬牙恨道:“他娘的,老子我今日算是真服氣了這些個漢人,一個個長的沒有我們羌人大,養出的馬也沒有我們羌人的戰馬腿長……可這逃跑的本事卻是不知比我們強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見追之不上,俄何也懶得再追了,抬手喚過身邊的傳令兵,吩咐道:“傳本將軍令,讓勇士們止步莫要再追了”
隨著俄何的命令下達,羌兵的鐵甲車和軍馬紛紛止步,燒戈轉馬來到俄何乘坐的鐵甲車之前,憤憤不平的開口責問道:“俄何將軍為何不追?”
俄何用鞭子遙遙的指了指曹軍后方卷起的煙塵,咬牙切齒的說道:“燒戈,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敵軍,一個個跑的跟他娘的兔子似的,幾時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們回營喝酒搞賞士卒去”
“……”燒戈看著那煙塵起處,忿忿的一刀將路邊的一棵小樹砍斷,心中之氣,忿忿難平。不過,他也知道,俄何所說,乃是實情,這樣下去,追到天黑,也難追上敵軍更何況,大軍被黃逍從被窩中“請”了出來,到現在還不曾吃飯,追到天黑,那還不累個好歹的?燒戈雖不聰明,但是從軍多年,這些常識,還是懂得一些的。
無奈的掉轉過車頭,俄何隨即下令軍馬回撤。然而,還不待他們走出百十來米遠,就聽身后一陣馬蹄聲響,卻是黃逍的一千精騎不知何時竟然又跑回來了。
黃逍駐馬在遠處的山坡之上,笑瞇瞇看著俄何、燒戈,抬手輕輕的揮了揮虎頭盤龍戟,好像在招呼一個老熟人一樣。見黃逍這般作態,俄何直氣得嘴角微微顫抖,好啊我不追你,你這漢狗居然還自己跑回來送死
見黃逍居然又回來了,最生氣的不是俄何,而是燒戈,只因他望見了黃逍身邊的典韋正沖著他不屑的勾著手指。燒戈惡狠狠的咬著牙槽,幾欲將鋼牙咬碎,抬起手中的大刀,遙遙的指著黃逍身邊的典韋喝道:“這條漢狗,除了逃跑你還會作甚?可有膽量與本將軍一決高下,不死不休?”
典韋尚未答話,卻見黃逍笑呵呵的高聲回道:“閣下想必就是號稱羌族第一勇士燒戈吧?本王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了,本王麾下的張飛跟你交手三次,可都是未分勝負而終,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就是因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戰而且,張飛還說了,你這羌族的第一勇士,武藝太過糟糠,殺你,恐怕臟了他的手”
燒戈最恨人家說他蠢,如今黃逍居然當著兩軍的面喊出口來,而且,還說他本事不濟,幾乎差點沒把他氣得噴血。然而,此刻,黃逍卻顯然不想放過他,只聽黃逍不依不饒的接著說道:“人生于天地之間,有長處,亦有短處。或貌丑心靈,或腦愚容俊,可惜閣下你不但長的難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沒腦子…不過閣下不愧是羌族的第一勇士,單憑你這幅尊榮,往戰場上一站,別說打了,嚇都嚇死一大片了。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多了”
“……”典韋在一旁聽著,險些笑了出來。他娘的,主公這張嘴也太厲害了,要我是燒戈,他娘的還不如找塊石頭一頭撞死得了嘿嘿,以后得和主公他好好學學。
本來,典韋看著燒戈還不覺得燒戈長得太難看,畢竟,他看慣了自己的容貌,似乎,這燒戈和他長得也差不多。不過,聽黃逍這么一說,典韋再打量燒戈,越瞧越覺得難看,似乎,這樣的人,真就應該待在家中不出門
“姓黃的,我要生吃了你”燒戈氣的腦袋瓜子直充血,怪叫一聲,揮舞著大刀縱馬奔土坡上的殺去。
“走”黃逍一眾見燒戈復又沖殺了過來,既不放箭,也不拔刀,輕喝了一聲,率眾一撥馬頭,轉身就跑,燒戈那一雙充血的眼睛直欲噴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口將黃逍撕咬成碎片,只可惜,他連對方的味還沒聞到,對方就撥馬跑了出去。
“將士們隨我追啊”燒戈這次動了真火,說什么也不能放過黃逍大手一揮,領著眾軍向北追殺,俄何見燒戈追了出去,自己也不好阻攔,又恐怕燒戈吃虧,無奈下,也只得催促著鐵甲車跟隨燒戈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出了五六里路,行至一處谷口,只見黃逍一眾千任何,募然勒住了坐騎,回身看著追隨而來的羌軍放聲大笑,隨即盡皆而入。羌兵隨后趕上,看著眼前的山谷,俄何忙喝令全軍止步,他沉穩的看了看兩旁的山谷,猶豫的說道:“燒戈,此中若有伏兵,又該如何?斷不可輕追”
然而,他卻小覷了燒戈心中的怒火,卻見一旁的燒戈急的像只猴子一般,急聲催促道:“俄何,你何必憂慮我軍有無敵天下的鐵甲車,縱是敵軍有伏兵又能奈我軍如何何?何足懼哉此時不抓住那敵軍的主帥,更待何時”
俄何聞言點了點頭,也覺得燒戈話說得在理,經過內心的一片掙扎后,終是抵不住斬殺黃逍的誘惑,高聲喝道:“鐵甲車陣,前進,入谷”
鐵車陣隨即追入谷中,一進谷中,俄何、燒戈忙放眼望去,只見這處山谷之中地勢平坦,草木全無,根本就不適合作埋伏。看到眼前的一切,俄何、燒戈連連點頭,漸漸的把心放寬。
看樣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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