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最后2個小時了,問下兄弟們,可還有票否
“不知黃天王他現在在何處?”魯肅聞言不由一愣,詫異的問道。
“如果老朽估計沒錯的話,黃天王他現在應該還在潼關,想要救活伯符將軍的話,還請孫夫人要早派人往潼關去,若不然,沒有了黃天王的準許,三月之期一過,伯符將軍的傷勢,恐怕神仙亦是難救矣如今,這卻是唯一的一線生機了”華佗沉聲鄭重的說道。
“好,我這就派人前去面前黃天王”魯肅說著,急急的轉身,這就要尋人往潼關。
“魯參軍且慢”華佗叫住魯肅,慎重的從一旁拿過一個油布包裹的東西,說道:“魯參軍,你派人去時,要把這東西一起帶上。”
“華老先生,這是?”魯肅伸手接過,問道。
“這是老朽在伯符身上取下的腐肉,”華佗說道:“那位神醫,一者年邁,二者雙腿已失,老朽想,即便是有了黃天王的口榆,老神醫怕也是難到江東一走。這腐肉上,有著伯符所中之毒,只需老神醫將解藥配置出來,由下人帶回江東,時間上,要能早的多”
“原來如此,還是華老先生想的周到”魯肅躬身接過,慎重的揣到了懷中。
“魯參軍,記住,此事定要交到穩妥之人手中秘密進行,想來,伯符將軍現在已經清醒過來,其性情易怒,若是讓其知道了詳細,老朽怕他……瘡口一旦迸裂,那老朽也無能為力也”華佗鄭重的叮囑道。
“是,華老先生放心,此事,唯有我們在場三人知曉,定不會走露半點風聲”事關孫策的性命,由不得魯肅不謹慎對待。
“如此最好”華佗點點頭,說道。
時間過去了幾天,魯肅他們在孫策面前表現得很是輕松,每天都要開一些玩笑,孫策的心情很好,精神也比前一階段好了許多,張昭等人看在眼里,都以為孫策已無大礙,即便是魯肅,對華佗的分析也有些懷疑起來。其實,眼看孫策精神一天比一天好,連華佗都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但是,華佗自己卻是知道,這是自己以針灸之法,將毒素逼到了一處,不使之擴散,才會如此而已。若是待到三月之限,沒有了接要,毒性將全面的爆發,到那時……
揭開包裹的布后,孫策的臉呈現在眾人面前,那個大口子已經愈合成一條縫了,全然不見了當初的猙獰,帶著淡淡的肉紅色,宛若一條小小的蚯蚓。對自己的面貌很是重視的孫策,在照過了鏡子之后,也不禁對華佗的手法稱贊不已,如此之術,堪稱是前所未聞
又過了些時日,因為張遼、徐晃大軍的威壓,江東總算的喘過了一口氣,周瑜也從前線回來了,孫策的傷勢也日益見好,臉上的傷疤雖然還在,但已不復當初的那么“養眼”,孫策的自信恢復了不少,精神狀態也大好了,沒幾天就能到大堂上議事了。見到孫策這般,江東眾人一時間都放了心。
唯有知情的三人,心中暗自著急……
“文遠,我軍現在也算是深在敵腹了啊你我孤軍作戰,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可不能給主公面子上抹黑啊敵軍的來援主力已經到了附近,如果全速北下的話,那么這就應該是他們的先鋒部隊了”
荊州,一處河畔的軍營內,徐晃沉聲對張遼說道。
“公明,遼認為,這不是劉備、劉表大軍的主力”張遼沉思了半晌,說道。
“文遠,你詳細說來”徐晃隱約也有這個感覺,見張遼也是這么認為,不禁注意了起來。
“如果劉備、劉表率軍北上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向西繞過一段,這樣,繞過河流,然后直接東進突襲我軍主力,而不是先打草驚蛇,這樣一來,他們根本無法對我們進行突襲畢竟,渡河一戰的話,很難逼過我軍的視線。且,現在二劉聯軍不一定已經判斷出了我軍的主力,他們更不會貿然發動進攻。也許,這只是劉備、劉表試探性的進攻,他二人正在想辦法摸清我軍主力”張遼沉聲分析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派出的哨探已經兩日了,我們仍沒有收到其他方面的情報,顯然,劉備、劉表聯軍沒有去過其他的方向。不過,二劉聯軍要想搞清楚我們的主力,就必須要發動一次試探性的進攻現在,他們選擇了我們的河對面,看來,他們是很信任他們的水軍啊”徐晃輕笑一聲,說道:“文遠,要不我們撤退,等敵軍放松警惕了再來騷擾,你看怎么樣?反正主公令我們來,也不是轉為打仗,奪荊州,犯不上和他們玩硬的”
“這倒不必,除非是他們的大軍十倍于我們,要不然,正好令手下的兄弟們開開葷”張遼嚴重好戰的光芒一閃,接著說道:“此時我軍如果撤退,那不就太露痕跡了嗎?而且,對主公的面子也不好看。這一路上,二劉聯軍游騎不少,劉備、劉表已經掌握了我軍的大概情況。如果我們示弱,他們反而要起疑心,至少,他們不會立即北上來進攻我們的,畢竟,界橋一戰,對劉備的教訓很大”
“那文遠你的意思是?”徐晃點點頭,問道。
“派出一員將領,率一萬步兵,全速東進,從東側繞到二劉聯軍大軍后面去。他們的任務就是,擺好防御陣型,以主公的游擊戰術為主要,阻擋南面來的二劉聯軍主力”張遼沉聲說道:“再派一員將官,帶一萬步兵,由西面繞行,盡量避開敵軍的視線,必要時,阻敵南歸之路”
“好,就按文遠你的意思去辦”徐晃點點頭,說道。
張遼、徐晃這一次,也僅僅是帶了五萬的將士,此處派出兩萬,營內,自留三萬。逢戰即退,那可不是天王軍
這天凌晨,天剛蒙蒙亮時,天王軍的巡邏哨兵突然看見河面上隱隱有黑影向這邊涌動,哨兵立刻點燃一支火箭朝那涌動著黑影的方向發射過去。在火箭微弱的火光下,巡邏哨兵赫然發現上百條木船正靜悄悄地向這邊駛過來。哨兵大驚,立刻朝空中放出警訊響箭。隨著一支箭矢飛入天空,尖利刺耳的響聲狠狠地將寂靜的夜打破了。
出現狀況的這段河段水流湍急,并且河道中暗礁密布,所以這里并不適合發起渡河做戰,不過也正是由于這一點,張遼、徐晃在這里的防御相對來說較薄弱。
營壘哨兵一聽到巡邏哨兵的傳訊,便立刻敲響了警鐘。警鐘急驟地響著,顯出一種異常緊張的氣氛。
這個時候,足以見到天王軍的訓練有素戍守營壘的天王軍立刻行動起來。一支兩千人的騎兵隊立刻從主營壘北邊的一處衛堡中飛馳而出,徑直奔向出現狀況的那一處河段;同時,五千步卒也火速趕往事發地。天王軍的士兵都會騎馬,在張遼、徐晃出發前,二人特意給大軍配備了一萬匹戰馬,這樣,他們這除了騎兵以外的幾萬步兵就又有了一萬騎兵。
反應最快的騎兵隊在警報發出片刻后便趕到河岸,沿岸列開。這時,那個發現情況的巡邏哨兵已經來到騎兵營長的身旁。
“將軍,就在那里”哨兵指著薄霧朦朧的河床中大聲道。
騎兵營長循聲望去,果然看見無數影子在薄霧中向這邊涌動著。
騎兵營長眉頭一皺,舉起右手,大聲道:“全軍準備,使用弓弩”兩千騎立刻從馬鞍邊的弓囊內取出騎兵弓,彎弓搭箭對著那一片霧氣之中。
“放箭”騎兵營長猛地放下右臂大吼道。
弓弦一片震響,一蓬箭雨沒入薄霧彌漫的河床中,緊接著一片慘叫聲傳來,幾乎同時,還有接二連三物體洛水的聲音。隨即一蓬箭雨從河床中飛出,從騎兵之間穿過,帶著箭矢特有的呼嘯聲,緊接著,如一陣雨打芭蕉般的急促,“叮當”聲響個不停,卻是撞在騎兵身上那堅固的鎧甲之上,無功的落到了地面上。
“呼……”騎兵營長拍了拍身上精致的戰甲,心中不由念道:這東西,真他娘的好戰場上,已經不知檢回多少次命了
想到這,騎兵營長臉色一狠,高聲喝道:“分成兩隊,來回奔射”
隨著這員騎兵營長的話音落下,兩千騎兵迅速的分成兩隊,一隊從南向北奔跑,另一隊從北向南奔跑,邊奔跑邊朝河中放箭。敵軍雖然仍然會還擊,但是,在防御力超乎想象的鎧甲面前,攻擊效果,根本不值一提
雙方士兵相互對射,不知不覺間,水中的船只已經離北岸僅十幾步的距離了。
這時,船上的敵軍紛紛從船上跳到水中,吶喊著涉水朝南岸沖擊。與此同時,留在木船上的士兵繼續朝岸上狙射。
騎兵營長不由得看了身后一眼,自家軍的步兵隊正在趕來,不過距離河岸仍有百步的距離。
騎兵營長立刻命令麾下騎兵后退二十步。騎兵們隨即按照他的命令后退了二十步,調轉馬頭,重新面對敵軍。這時,近三千敵軍搶灘部隊剛剛登上北岸。
騎兵營長手中一橫長槍,大聲喊道:“跟我沖”
兩千騎兵猛發一聲喊,催動戰馬。兩千戰馬揚蹄加速,速度越來越快;騎兵們吼叫著抓緊手中的長槍,身子,在馬背上盡量放低……
才登上南岸的敵軍猛吃了一驚,不過并沒有慌亂,顯然之前他們對于眼前的情況已經有所預料。
敵軍中的一個將軍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大喊一聲,近千名手持巨盾的士兵立刻頂到最前面,弓弩手、長槍手迅速向后面匯集。在天王軍鐵騎殺到前,這三千聯軍士兵便組織成了一個簡易但堅固的弧形陣線。數百名巨盾兵在最外圍形成了一道弧形防御墻,長槍手將長槍沖巨盾之間的縫隙探出,遠遠地看去,就如同一只大刺猬一般。
沖在最前面的騎兵營長見狀,不由得暗罵一句,但是此刻雙方已經近在咫尺了,他已經沒有時間下令調整陣型了。
只感到天地間彷佛猛地晃了一下,全速沖鋒的騎兵猛地撞在敵軍的盾牌防線上,沉悶的撞擊聲讓人頭皮發麻。縱然是有著馬甲的保護,但是,巨大的慣力作用下,不少的長槍穿過戰馬的身體,血花在空中爆現,許多騎兵飛了起來;頂在最前面的敵軍盾牌兵許多人因為強大的撞擊力而口鼻噴血,整個盾牌防線瞬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些盾牌兵口鼻噴血栽倒在地,沒有死的也被隨即而來的鐵蹄洪流踏成了肉泥
騎兵營長大喊一聲,催促麾下所有將士向前突進。
近兩千名騎兵吶喊著擰槍沖殺,河水在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中掀起滔天的水幕,那景象著實讓人喪膽。盾牌陣已經崩潰的敵軍根本無法抵擋這奔騰的鐵蹄,敵軍士兵們臉上全是恐懼之色,倉惶向河中奔跑著,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被斬殺的敵軍士兵栽倒在河水中,鮮血立刻將周圍的一片河水染成了鮮紅色。
最后只有十幾名敵軍士兵逃回到木船上。此刻,這一片水域已經變成了鮮艷的紅色,超過三千多具尸體在河水中沉沉浮浮,一片的慘烈。
在河對面的一處山崗上,一群人正在觀察戰場態勢。當為首的人看到自己的盾牌陣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天王軍沖破后,不由得皺了皺眉,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些騎兵真是一群瘋子”
簇擁在這人周圍的部將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示意眾將安靜下來,只聽那人沉聲下令道:“傳令下去,一萬步卒按原計劃過河攻擊”
眾將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還會按原計劃執行。原計劃是,先鋒部隊鞏固北岸之后之后,一萬步卒才會發起進攻。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同計劃不一樣了。
“軍師,此刻再按原計劃攻擊只怕難以取得效果,并且還會造成大量傷亡”一員將領抱拳道。眾將聞言,也是連連點頭,紛紛附和著說道。
黑夜中,只見那人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說道:“我豈會不知這一點不過我另有打算”
那將領一愣,隨即流露出恍然的神情,抱拳道:“末將謹遵軍師號令”
其他眾將見狀,雖然仍不是很明白,但也紛紛抱拳應諾。
一萬敵軍登上數百條木船,隨即載著一萬敵軍將士駛向河北岸。與此同時,上千條木筏已經在南岸集結了起來,數萬步卒整裝待發。看意思,那人似乎是真的想在這一點上進行強攻,不過真實情況真的如此簡單嗎?
當做為第二攻擊波的一萬聯軍登上木船之時,五千天王軍步兵已經抵達河岸邊,并且布置了三層防線,巨盾兵在最外圍組成盾墻,長槍如同麥芒一般,透出了盾陣,其后是弓弩兵,刀盾兵押后,隨時準備沖上前進行肉搏,騎兵,則游走于兩翼,護衛著陣勢,嚴陣以待。
更大的激戰即將展開。
此刻,薄霧已經散開,河面上纖毫可見,在山崗上觀戰的敵軍將領也能清晰地看見河對岸的一切。
近五百只木船散布在這一片河面上,緩緩向北岸滑去,木船上的一萬敵軍將士顯出一點緊張,又有點興奮。
五千天王軍將士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盾墻之后的近兩千強弩手已經張弦上箭瞄準著視野中越來越大的敵軍船只。天王軍將領張遼,此刻立馬在軍陣之后,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對面的動靜,眉頭微皺。
張遼、徐晃二人,分功很是明確,二人一主前,一主后,可以說,大營中出現任何的動靜,二人中至少會有一人能夠及時趕到。這一處河面距離張遼駐防的營壘最近,所以他第一個接到警訊,并且首先率領駐守營壘的軍隊趕到了這里。南(對大營來說,這里算是南了)線營壘共有一萬五千將士,此刻,還有八千人正在趕往這里的路上,他們攜帶了弩車、簡易投石器等重型裝備。
當五百條敵軍木船前進到河中央時,天王軍中突然傳出一聲大喝,“放箭”隨即只聽見弓弦響成一片,只見一蓬烏云朝河中央飛去。緊接著,河中央的敵軍出現了一陣騷動,不少人從木船上翻入河中,隱隱還有慘叫聲傳來。
“快劃船快劃船……”河上響起雜亂的叫聲。士兵們奮力地劃著水,木船的速度越來越快。
“放”
“嗖、嗖、嗖……”
“放”
“嗖、嗖、嗖……”
射完三輪的天王軍強弩手立刻放下強弩,用腳踩住強弩手托前端的踩掛,大叫一聲猛地將弓弦張開,迅速取出三支箭矢放入滑軌,然后,在將領的喝令下,對著敵軍的船只發射出去。天王軍強弩手重復著這樣的動作,強勁的箭矢帶著尖利的風聲不斷地飛向敵軍,遠遠地看去,就如同不斷升騰起的飛蝗一般。
敵軍軍士不斷被射落水中,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在他們經過的水路上,斑駁地沉浮著一具具尸體,鮮血不斷增加這一片水域鮮艷的顏色。不過,敵軍并沒有坐以待斃,他們的弓弩手在進入射程后也開始放箭,敵軍所使用的弓弩遠不及天王軍的裝備,單就射程而言,僅有天王軍強弩的三分之二。一蓬蓬箭矢從船上飛射而出,與北疆軍發射出箭矢交錯對飛,遠遠看去,蔚為壯觀。箭矢打在天王軍的盾墻上,發出雨打芭蕉葉般的響聲。不過仍有一些箭矢越過盾墻沒入天王軍強弩手中,卻是因為天王軍的鎧甲精良,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浪,除了幾個少數倒霉的,被箭支鉆過鎧甲的縫隙,受了些傷,敵軍的箭雨,幾近無功。
當敵軍船只距離西岸僅二十余步時,張遼大聲喊喝道:“盾墻向前推進弓弩手退后長槍手、刀盾手跟隨盾墻前進騎兵隨時策應”
盾牌手大喊一聲,將比人還要高的塔盾提起數寸,隨即一千人向前急進,一直前進到淺水處,猛地將塔盾放下,濺起無數的水花。盾墻防線向前推進了十幾步。三千長槍手、刀盾兵隨之前進了十幾步,隱藏在塔盾之后,蓄勢待發。兩千強弩手已經同他們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又開始向準備搶灘的敵軍發射箭雨。
隨著第一批船只進入淺水區,損失了近四成的數千敵軍將士紛紛從船上跳下揮舞著兵刃嚎叫著向天王軍的盾墻沖去,而在淌水的過程中,敵軍將士接二連三的被呼嘯的箭矢射翻在水中。聯軍的弓弩手依舊拼命地還擊,飛蝗般的箭矢不斷地扎進天王軍強弩陣線中,然而,縱然是他們已經離開了盾墻的保護范圍,但是。這些箭支,面對眼前的盔甲,只能無力的摔落到地面上。
敵軍步卒沖到天王軍的盾墻邊,擠靠著盾墻奮力向前推著,顯然他們想要靠蠻力將天王軍的盾墻給推開。這種做法倒不能算愚蠢,因為敵軍的人數,雖然被箭雨射殺了已近一般,但是,比此刻天王軍的盾牌手的數量還是要多。
天王軍塔盾兵奮力維持著盾墻陣線,不過盾墻陣線仍然出現了一定的松動。
“撤盾”后方的張遼突然揚聲大喊道。
敵軍士兵正在奮力沖擠盾墻之時,突然感到受力點一空,最前面的敵軍士兵立刻失去平衡栽倒在水中,緊隨在后的聯軍士兵收不住勢子向前猛沖,結果被前面摔倒的同伴絆了個惡狗撲食。數千敵軍將士立刻亂成了一團。而此刻,天王軍塔盾兵已經后撤到了五步開外,同時,三千名長槍手、刀盾兵卻是接替了他們的位置,沖了上來。
三千長槍手、刀盾兵趁敵軍混亂之時猛殺,登時將敵軍殺得哀嚎遍野血染灤河。此刻,敵軍的后續部隊正源源不斷的趕將上來。
猛殺了一陣,在敵軍的后續部隊即將趕上來時,天王軍的三千長槍手、刀盾兵在張遼的一聲令下迅速撤回到盾墻之后。只留下近兩千具敵軍的尸體。
看到這一幕,在南岸觀戰的敵軍為首之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敵軍的第二波船只進入淺水區,又是一千余名敵軍將士跳下船,匯合第一波殘存的數百名將士,再一次向天王軍的盾墻發起進攻。
這一次,他們學乖了,不再像剛才那樣盲目地強沖猛撞,而是就地結陣按兵不動,豎起了盾牌,抵擋著飛來的箭支。他們打算等待第三波的部隊到達后,再一起發動進攻。
在南岸觀戰的那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點了點頭,露出欣然之色。
張遼皺了皺眉頭,敵軍的這種龜縮戰略讓他感到有點棘手。
張遼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仍沒有看見來援部隊的影子。目光回到戰場上,只見敵軍的第三波搶灘部隊也即將進入淺水區了。如果敵軍集合起三千余人的話,天王軍很難就憑盾墻擋住敵人的進攻。
“傳令,使用盾墻擠壓戰術”張遼對身旁的一名騙將下令道。
偏將聞聲,頓時一驚,急聲說道:“將軍,我軍巨盾手數量有限,而且塔盾過于沉重,只怕……”
張遼眼睛一瞪,喝罵道:“羅嗦什么執行命令”
偏將心頭一凜,抱拳應諾。
正在北岸觀戰的為首那人突然看見天王軍的盾墻陣線動了起來,而且是徑直往己方的搶灘部隊移動。那人不由得微蹙雙眉問道:“你們看,敵軍想要干什么?”
一員將領立刻回答道:“軍師,末將看著很是眼熟,好象曾經聽別人說起過,敵軍這陣勢似乎像使用盾墻擠壓戰術據說,這是他們步兵慣用的一種戰術,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很是厲害”
那人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注視著河水的北岸。他的心中對那員將領口中的盾牌擠壓戰術非常好奇
天王軍塔盾兵將沉重地塔盾舉在胸前,吶喊著向敵軍的搶灘部隊沖去。遠遠地看去,只見一條盾墻迅速地向敵軍移動,那景象有點像一塊單薄的餃子皮想把一大堆肉餡給包裹起來。兩千長槍手、刀盾兵緊隨在盾墻之后。
天王軍的塔盾兵挾恢弘氣勢猛地撞在敵軍倉促間組成的盾陣上,一些敵軍士兵被當場撞翻在地,也有不少塔盾兵被巨大反沖之力掀翻在地。
塔盾兵大喊一聲,奮起全力利用盾牌向前推擠,在此同時,三千天王軍正在緩緩地匯集在一起。敵軍士兵一時沒回過味來,被天王軍塔盾手推擠著不斷后退。現場響起一片雜亂的叫喊聲,有憤怒的嚎叫,也有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不要亂我們人比他們多,一起頂住他們”一個敵軍的將領站在齊腰深的水中大聲喊喝道。
紛亂的敵軍很快穩定了下來,一起大喊著用力向岸上推動。
天王軍將士感到阻力越來越大,他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匯聚在了一起,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只巨大的鐵烏龜。
“殺陣”天王軍中突然有一人高喊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最前面的塔盾兵立刻將塔盾抬起一尺。天王軍刀手貼著塔盾矮下身子猛殺聯軍的下盤。同時,長槍手利用塔盾間的空隙猛刺。登時慘叫聲迭起,血花不斷爆現,敵軍士兵紛紛倒斃水中。
天王軍大喊一聲,塔盾手猛地一起發力,將面前的敵軍將士向外側推得后退一步。幾乎同時,天王軍長槍手猛地抽刺,刀手從下盤斬出,敵軍將士立時倒下一片。
這些做為先鋒的敵軍將士表現得也相當悍勇,他們吼叫著奮力向前沖殺,前仆后繼。然而每一次的結果卻是死傷枕藉,天王軍的戰陣顯得更加可怖。
天王軍不斷地向前擠壓著聯軍的活動空間,不斷地收割著聯軍將士的生命。河水的顏色越來越鮮艷,尸體一個壓著一個。
天王軍吶喊著,聲音越來越響亮,氣勢越來越高昂。
南岸的為首那人緊皺著雙眉,流露出明顯的震驚之色。隨即喝令道:“立刻傳令,河邊的弩車立刻朝對岸射擊”那人斷然下令。
眾將聞言一驚,一名部將急聲道:“軍師,這會波及我們的人啊”
只見那人面露無奈之色,滿是悲傷的語氣說道:“他們已經回不來了”隨即神色一冷,喝道:“立刻執行命令”
一旁的傳令官一個激靈,連忙應諾,隨即下令旗手傳令。
張遼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戰場,拳頭緊緊的握起,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
就在這時,一名偏將突然叫道:“將軍,快看,河對面的敵軍把弩車推出來了”
張遼聞言頓時一驚,連忙向對岸望去,只見近百架車弩正在被推往河邊。
“不好”張遼不由得失聲驚叫道。立刻將目光回到戰場上,此刻,天王軍雖然占據著明顯的優勢,但是整體來看仍然處于膠著狀態,想要立刻退下來,顯然是辦不到張遼眉頭一皺,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近百駕車弩被推倒河岸邊,調整了一下角度,隨即數百名敵軍士兵喊著號子轉動著引弦絞盤,巨大的弓弦在吱呀聲中緩緩張開。
扣上弓弦,立刻便有士兵巨大恐怖的槍箭撞上弩車。近百駕引弦上箭的弩車昂著頭,就如同后世的準備就緒的炮群一般。
“發射”一名敵軍將領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隨著一陣巨大的振動,上百枝槍箭挾帶著可怕的呼嘯聲朝對岸飛去。
天王軍正在竭盡全力反擊,雖然已經將敵人的搶灘部隊殺得節節敗退,但是最關鍵的塔盾兵已經氣喘吁吁疲憊不堪了。那種塔盾有將近兩米高,重量愈百斤之重,塔盾兵們舉著這樣的塔盾配合同袍做戰,確實是夠辛苦的
眼看就要將所有敵軍搶灘部隊殺退了,突然,可怕的呼嘯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有天王軍士兵循聲望去,面色赫然大變。
近百支巨大的槍箭砸進雙方人叢之中,現場頓時混亂起來。一些人被槍箭攔腰斬過,立時斷成兩截,兩截身子因為槍箭沖擊力的原因飛了起來,鮮血和著內臟在空中飛舞著。有的頭顱被拍掉,鮮血泉涌而出。一支槍箭猛地砸在塔盾上,數面塔盾登時碎裂成數塊,塔盾手被強大的沖擊力打得飛了出去,口鼻噴血。一支槍箭穿透塔盾,繼而從這名塔盾兵的身體傳出,隨即在天王軍陣中穿鑿而過,一路上十幾名天王軍士兵濺血當場。
等這一輪槍箭風暴停歇后,現場又多了數百具尸體,天王軍的陣型已經被完全破壞怠盡。雙方的損失都非常慘重。而雙方的士兵此刻都有些發愣。顯然,都為敵軍統帥的狠而心驚膽顫,這種狠不只是對敵人,對自己人也是如此。
南岸觀戰的為首之人,雙眼一亮,清喝道:“擂鼓助戰”
急驟的戰鼓聲大響了起來。正在發愣的敵軍將士回過神來,一名將領習慣性的舉起環首刀大聲呼喊道:“沖啊沖上去”
千余名敵軍將士下意識的猛發一聲喊,舉起兵刃朝陣型已亂的天王軍沖去。天王軍何時吃過這樣的虧?此刻,眼睛都紅了,昂出一聲怒吼,悍然迎上敵軍。
雙方將士沖撞在一起,混戰起來。每一個人都大張著嘴巴吼叫著,雙手拼命地舞動兵器,在一片刀光中,鮮血不斷地點綴其中。整片河面就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
一名天王軍士兵大吼一聲,手中戰刀直劈而出,近在咫尺的那個敵軍士兵立刻身首異處,無頭尸體噴著鮮血倒入骯臟的河水中。這名天王軍士兵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戰績高興一下,另一名敵軍士兵出現在他的身后,帶著一臉的猙獰,手中的環首刀兇狠刺入這名天王軍士兵的背心,天王軍士兵慘叫一聲,猛的轉身,拼著最后一點力氣將那名自以為得手的敵軍士兵斬翻,隨即他自己仰天倒入混濁的河水中,再也沒有爬起來了。
雙方在水中混戰著,吶喊著,拼命地斬殺對方,就如同兩群野獸一般。雙方的傷亡數字成直線上升。
隨著時間的推移,因身上盔甲而受益,本就精銳于敵軍的天王軍漸漸占了上風。然而,敵人的又一波搶灘部隊已經趕到了。
隨著敵人又一波近四千生力軍加入戰場,戰場的態勢開始緩緩被敵人所掌握。
見此情景,張遼又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身后,他的援軍仍然沒有出現。張遼不由得罵了一句。此刻,從大營中趕來的數千援軍正在拼命的朝張遼這邊趕著,他們推著各種各樣笨重的重型裝備在后面走著。同時,徐晃派出的副將正率領三千輕騎先一步朝這邊趕過來。徐晃并沒有將主力調往這一地點,因為他目前并不能肯定敵人的主攻方向就在這里。
張遼暫時將援軍的事放到腦后,猛地一橫大刀,保吼著下令道:“弓弩手停止射擊,沖上去肉搏所有騎兵全部壓上去”
此刻,敵人已經同自家大軍攪在了一起,弓弩手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敵軍可以做出那樣傷害自己同袍的事,天王軍卻是做不出張遼真要那么做了,他敢肯定,回去進“軍法處”的肯定跑不了他,甚至,黃逍撥拉掉他腦袋都有可能
剩下的千余強弩手拋下強弩,抽出佩刀,猛發一聲喊,涌下河灘。這時,也幸虧黃逍軍中士兵的訓練都很是全面,雖然,各有所長,但是,臨時的客串一下,也不比其他諸侯的正規軍差與此同時,在兩側的千余騎兵也朝敵人沖了過去。
混戰的規模更大了戰況更加慘烈了張遼從戰馬上跳下來,舉起青龍鉤鐮刀大喊道:“跟老子沖上去”語落,張遼如風朝混亂的戰場沖去,百余名親兵緊隨在后。
簇擁在那人周圍的敵軍將領微皺著眉頭,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握著刀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已經發白了。慘烈無比的景象呈現在他們的眼前,震天的吶喊聲回蕩在他們的耳畔。每一個將領都感到既緊張又激動。
只見那人注視著戰場,突然下令道:“再派一萬人渡河強攻”
傳令官應諾一聲,立刻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一萬名正在南岸候命的敵軍將士立刻登上數百條木筏,開始渡河。
那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戰場,神情冷峻。
突然,那人別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方,流露出憂慮之色。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飛奔而來,下馬稟報道:“回田軍師,蔡帽將軍說他已經準備好了”
那田軍師點了點頭,說道:“傳令蔡將軍,立刻發起進攻”
“是”斥候應諾一聲,跨上戰馬,飛奔離開。
那田軍師望著西邊的天空,雙目,隱隱發亮。
“軍師,你打算同時發起進攻嗎?”旁邊的一員將領抱拳問道。
那田軍師點了點頭,道:“是的等一會兒,蔡瑁將軍便會在西路發起強攻,與我們這里遙相呼應興霸,待總攻發起時,這邊可就要看你的了水戰,可是你的強項哦”
“軍師放心便是”這人,赫然就是劉備的結拜二弟,甘寧甘興霸而那田軍師,正是田豫只見甘寧思忖片刻,疑惑地問道:“軍師的真正主攻方向是否是在東路?”
田豫淡淡一笑,說道:“你也能如此想,就說明我的計劃很有成功的可能”
聽到田豫如此說,甘寧不由得一愣,心頭升起高深莫測的感覺。
雙方將士在河灘上纏戰廝殺,膠著在一起,雖然敵軍的數量幾乎是天王軍的兩倍之多,但是他們的優勢卻并不明顯。不過有著其他聯軍陸續乘坐著木筏朝北岸劃來,如果他們加入戰場,天王軍縱是再過悍勇,這幾千號將士只怕也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