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使者,見過黃天王”
黃逍前腳剛到潼關,第三天,就人有報說江東孫策的使者求見。(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黃逍聞說,不由大吃一驚,隱約間,料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妙,畢竟,按時間的推算,現在的孫策,當還在華佗的治療中,這時候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當下,黃逍便放下了手頭的事宜,讓下人將來人帶到了客廳,而他自己,也隨后趕了過來。
“免禮,不知江東近況如何,你家主公派你來此,又所為何事?”黃逍看了看面前站立的人,問道。
“回天王大人,的并不是受我家主公的差遣”那人忙拱手回道。
“哦?不是受你家主公的差遣,那卻是受了何人的差遣?”黃逍奇道。
“的是受我家太夫人以及魯參軍之命,來見天王”
“莫非,孫策他還沒情醒不成?”黃逍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么,皺眉問道。
“回天王,我家主公他在華神醫的妙手下已經蘇醒過來,而且,看上去,同正常人無異,只是……”
“只是什么?”黃逍見這使者有些遲疑,忙追問道。
“只是,據華神醫所說,我家主公他只有三月可活,所以,才令的來見天王大人,求你恩準,令天都的令一位神醫出手,以救回我家主公天王,這是華神醫同我家太夫人與天王的書信,還請黃天王過目”那人自懷內取出兩封書信,平舉過頭頂,遞到了黃逍的近前。
三月可活?黃逍在使者的話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伸手接過使者遞來的書信,黃逍當先打開了華佗的那封,待得仔細看過,黃逍終于明白了孫策的身體狀況說起來,這倒是有點像黃逍所知道的透支人的身體機能,在一段時間內將病人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不過,這樣的代價,可能是將這人所能存活的生命大大的縮短
而華佗出手,顯然其中也包含了這樣的韻味,估計,毒之時,也就是孫策歸天之日
雖然說堵不如疏,壓不如解,但是,在面對自己無解的毒素,華佗如此做,卻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江東形式岌岌可危,孫策能正常三月,所起到的精神作用,那可不是以道理計的
再看過孫夫人的信件,現其內,無不是寫懇求的話語,顯然,這孫夫人,對于孫策的病危,很是焦急吧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吶黃逍心中感嘆了一聲,對江東使者說道:“你暫且放寬心吧,在本王這潼關好好的將歇一晚,明日,本王派人同你乘船趕往天都,向那位老先生求藥。對了,那腐肉,一定要妥善保管,莫要丟失了,如果不慎,將神仙難救”
“謝天王大恩謝天王大義”那使者大喜,撲通一聲跪倒,連連磕頭道。
這人,忠心倒是不錯黃逍點點頭,笑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是,遵天王大人之意”那使者這才寬了心,在兵丁的帶領下,休息去了。
孫策,還不能死啊,至少,暫時還不能死望著那使者的背影,黃逍心中喃喃的說道。
送走了江東的使者,黃逍卻又接見了一個他萬萬不曾想見到的人
“張魯,張太守,真想不到你居然敢孤身來見本王,難道,你就不怕本王心系潼關一戰,問罪于你嗎?”
看著坐在下手的張魯,黃逍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他還真沒想到,張魯竟然會就這么一個人來到他的面前要知道,潼關一戰之后,兩軍之間,多少都有著那么一些的仇視情愫,這張魯卻是好大的膽子,竟然一個人跑來了
“呵呵,怕死,我張魯就不來了”只見張魯平靜的一笑,說道:“而且,我也知道,黃天王絕對不會殺我”
“哦?本王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能令本王放棄對你的殺心?要知道,自潼關一戰后,你我雙方本就是敵對的關系,如果,本王將你留下,相信,漢中群龍無,也易奪爾,又何樂而不為?”黃逍反問道。
“呵呵,因為,不殺張魯,漢中更易得”張魯面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呵呵,這本王就要仔細的猜想一番了,莫不是張太守你要投誠于本王不成?”黃逍心中一動,看向張魯的目光不又為之一變。
“道法有云:順其自然爾,我張魯雖然是一方太守,但根本,卻還是道家之人,處世的思想,自然不同于其他諸侯。而且,雖然張魯不才,卻也頗解一些天象之說,自然知道大運在何方,又豈會做不智之舉?天王大人,你猜對了”張魯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黃逍的近前,大禮道:“張魯率漢中子民愿投靠天王大人,還望天王大人不吝收留張魯拜見主公”
“呵呵……”黃逍苦笑了一聲,他還真沒想到,這張魯是來投靠他的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呆住了。半晌,看了看眼前的張魯,黃逍無奈的說道:“看來,本王還真就沒有理由殺你了起來吧,既然你愿意投靠本王,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于你,漢中,還由你統領吧”
“謝主公,張魯定不復主公厚望”張魯說罷,起身,坐回了原處。
“公祺(張魯的字),怪不得你這么鎮定,原來……”黃逍苦笑著說道。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張魯擺了一道,不過,既然漢中歸附,黃逍也就不去計較了。
“倒是令主公見笑了主公,聽說主公你要遠征海外倭島,卻不知可有此事?”張魯突然問道。
“不錯,本王正有意東征,這次,來到潼關,所為正是此行”黃逍一點不奇怪張魯怎么會知道,畢竟,這事,現在已經不再是秘密了,他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主公,魯有一不情之請,還請主公恩準”張魯沉聲說道。
“公祺你有話,但將無妨,都是自家人了,還這么客氣做什么?”黃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主公,魯想請求隨軍出征”張魯一臉慎重的說道:“主公也是精通天象之人,想必也是看得出,那倭島所在,陰氣極為的濃重,怕是對大軍有諸多的不利,張魯雖不才,但多少懂一點旁門之術,愿為主公分憂”
陰氣濃重?這張魯也不簡單啊黃逍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張魯,也不相瞞,說道:“公祺,倭島陰氣濃重,這本王自然是知曉,是以,已派人去請了左慈幫助,不過,有公祺你助威,本王求之不得,安有不允之意”
那個左慈,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到呢,有個隨軍的,豈不是更好五斗米教的教主,應該差不到哪去吧先前,若不是因為兩軍敵對,估計黃逍也會派人去請張魯了如今,不請自來,黃逍焉能不喜?
“烏角先生?”張魯聞說,神情一震,見黃逍點頭,接著說道:“原來,主公早有準備,有了烏角先生在,諒那些夷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倒是魯多慮了主公,不知這烏角先生住在哪里,魯想向其討教一番,還請主公允許”
“呵呵,公祺,非是本王不愿意讓他見你,只是,左慈他現在不在軍中啊”黃逍嘆道。
“不在軍中?主公,莫非烏角先生不愿意來助不成?”張魯一臉的失望,嘆道。
“非也”黃逍當下,就將請左慈的事情經過,一一的同張魯說起。
“主公,還請寬心,既然烏角先生能如此說,那么,危難之時,其必然會出手相助,烏角先生的為人品行,魯還是知曉一些的”張魯聽黃逍說完,自然也聽出黃逍語中的擔憂之念,忙說道。
“但愿吧”黃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張魯一笑,道:“何況,現在有公祺你在,或許,也就沒有了左慈先生出手的必要。”
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顯然,不是黃逍的性格,比之起來,他更是重現實、實際多一些。
“魯的微末道行,又怎么比得上烏角先生”張魯謙遜的說道。不過,他與黃逍心中都知道,他這兩下子,還真比不上左慈頓了一頓,張魯接著說道:“主公,魯還有一言,不吐不快,還請沒主公不要怪罪”
“說來聽聽”黃逍點頭示意道。這張魯,怎么倒像個問題寶寶?
“主公,”張魯略了下思路,說道:“你這些年在并州等五州施政,魯是一直有所關注,可是主公,如此一來,你只能算是一位狹義上的仁者了。”
“怎么講?”黃逍不由得奇怪的問道。這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來評說于他
“仁者,心懷天下,胸有百姓。這些主公你在中原做的不錯。可是主公你的政策卻太偏向漢人自己了,外夷都被主公你征伐,打成奴隸,沒收了全部財物,這可是隱患啊。”張魯沉聲說道。顯然,這張魯已經不是第一天如此思考了。
“呵呵,好象外夷被本王征伐是不假,但打成奴隸,沒收了全部財物這事,恐怕是公祺言中有誤吧?莫非,有人有意扭曲本王的形象不成?匈奴、胡人、氐人,現在哪一個不是過著幾乎如同漢人的生活?”黃逍對張魯的話有些不解,似乎,自己好象沒他說的那么殘忍吧?現在的匈奴,可是一個個都對自己歌功頌德,明顯的被漢化了,至于胡人、羌人、氐人,想必也在不久后的將來,將是第二、第三、第四個匈奴吧,如此一來,怎么會有張魯口中所說的情況生?
“主公,魯所指的,不是匈奴這些部落民族,而是倭島上的人”張魯搖了搖頭,說道。
倭島?黃逍聞言一楞,確實,自己對倭島的舉措,像極了日本侵華,奴役中國的舉措,但,那又怎么了?在黃逍的意念中,將之滅族,也不為過不過,黃逍也知道,張魯之所以這樣想,必然是將倭人看成了同匈奴、胡人等一般的存在,對自己這種窘異的做法,有些不解罷了當下,黃逍笑著問道:“呵呵,那依公祺你的意思呢?”
“主公,你是一位仁主,同時你也是一個暴主。對于中原漢人以及一些邊邦的百姓,你是仁主,你降低稅賦徭役,讓百姓休養生息,不斷的鼓勵民間工商業展,興建學宮,開啟民智,培養百姓地尚武精神。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你是心中放著百姓的仁主,堪稱歷史第一人”
“第一人?這倒有些過了,那又怎么是一暴主呢?”黃逍一點沒有生氣,笑著問道。
“魯并沒有夸大之處,主公敢做古來無人敢做之事,并且成功,這第一人,當之無愧魯也并無半點阿諛之心至于這暴主……”張魯遲疑了下,終是說道:“那是對于倭人,現在多少邊邦也投降了主公,可倭人呢?卻是奴隸,從事各類的高強度體力工作,累死的人有多少,主公你算的過來么?主公搶占了他們的家園,沒收了他們的財產,甚至連撫養孩子的權力都剝奪了,主公,你這還不是暴主嗎?如此一來,他日其他邊邦再有歸順之意,又是不是會因此而有所遲疑呢?”
“那你看本王該如何做?”黃逍平靜的問道。
“倭島之民,當于百姓一般,主公你該一體愛之。若不然,久后國內必然奴隸造反,甚至威脅主公你的統治。主公你這般的仁義,只是狹義的仁者,是不全面地。”張魯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口中稱道:“魯犯上之罪,還請主公懲罰”
“呵呵,那你后悔嗎?”黃逍沉沒了半晌突然問道。
“呃……”張魯并沒有等到意料中的怒火,聞言不由一呆,待醒轉過來,果決的說道:“為天下人,為主公大業,魯不后悔”
“既然不后悔,那還跪著噶們,起來吧”黃逍輕輕一笑,說道。
“啊?”這下,張魯徹底的呆住了。
“還愣著干什么?莫非,真想要本王懲罰你不成?”黃逍笑著說道。
“可是,主公,這……”張魯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這年代,上位者的尊嚴,是不容挑釁的,像張魯說出這番話,更是有著大逆不道之嫌,問斬都不為過,怎么眼前的黃逍……
“你也是為本王的大爺著想,方才說出這番話。要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是這么想的,卻是不敢同本王提起,你倒是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黃逍意味深長的說道:“本王又豈是一坐上高位,就聽不進忠言之人?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你張魯何罪之有?起來吧”
“謝主公”張魯心中一片的感慨,此刻,他終于意識到了,這黃逍的不同之處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公祺,你就是本王的一面鏡子啊,日后,還當勤勉才是”黃逍看了看站起身,坐回原處,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張魯,笑道。
“魯惶恐萬不敢”張魯忙說道。
“沒什么不敢的,本王準許你如此做不只是你,其他文武也是如此”黃逍沉聲說道:“畢竟,本王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有做錯的時候,有了你們的提醒,本王也能少走些錯路不是?”
“主公英明”張魯再一禮,稱道。
黃逍搖了搖頭,嘆道:“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卻做不到。本王也不會那么做。你的胸懷很寬廣,可是你的目光卻不夠遠。我們炎黃子孫深受災難,他們是本王實實在在的支持者,可外夷呢?他們做了什么?殺掠子民,強搶財物,本王可以征服他們,甚至,可以將他們同中原子民一般,將其等漢化,次事功在千秋,本王焉能不知?但倭人呢?本王耗費無數心血征服他們,為的是什么?僅僅為那么幾塊島嗎?不,本王就是要絕了那后患公祺,你也知曉天象,難道,就看不出千余年后的中原血光之災,正源于你為之求情的這些倭人身上嗎?他們就是一群狼,一群養不起的白眼狼為了一絕后患,本王就是背上一些罵名,那又如何?”
“竟有如此之事?”張魯聞言大驚,不止是對黃逍所說感到震驚,更是對黃逍能預知千余年后的事情而震驚,天,這也太可怕了點吧若不是知曉黃逍精擅天象,張魯怕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不過,聯想到黃逍的為人,其能如此做,想來便是真的了這么一說,滅之無有不可
“當然”黃逍抬頭看了看屋外的蒼穹,說道:“公祺,你也是知曉天理之人,今日,本王就送你一句話本王這些年,最得意的事情,不是橫掃天下,無人可敵;不是開疆拓土,揚我威風;不是征伐域外,武功蓋世;本王最得意地是,我成功地恢復了我炎黃子孫的魂魄,凝聚了我炎黃子孫地精神但有所命,上下一心,團結在一起的炎黃子孫是永遠不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