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火燒顏良戰毛城
于禁聞言一愣,他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勇之夫居然會有如此說辭,而且說的還十分的有理。()當下不敢再多言,只得點了點頭。
突然,于禁看了看四下,仔細的辨別了下方向眉頭不禁再次皺了起來,忙對顏良說道:“大將軍,慢行,好象有些不對”
“于將軍,你這是怎么了,一驚一詐的說吧,又哪里不對了?”顏良老大不樂意的哼道。心中卻是暗罵:這家伙,怎么老是掃自己的興
“大將軍,這不是去趙國的方向,禁方才仔細的辨認了下,這個方向應該是趕往趙國西北方向的毛城所在,估計,前方不遠出就是毛城大將軍想要攻打趙國,或是沿路回返,或是過毛城,再打趙國。”于禁哪還聽不出顏良話中的不耐,當下,也不動聲色,將自己所觀察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毛城?難道是……”顏良聞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卻才發現,他方才追趕夏侯淵時,好象是經過了一條叉路口,不過,當時正急著追趕夏侯淵,也就沒有太在意,現在想起來,與原訂的行軍方向卻是有所偏差。難道,夏侯淵故意引我至此,真有什么埋伏不成?哼,有算是真有埋伏那又怎樣,可是奈何得了我一十五萬大軍既然如此,我就先奪毛城,再攻趙國想到這,顏良臉色一沉,哼道:“毛城就毛城吧,正好順手將毛城拿下,免得日后再費什么工夫”
“可是,大將軍,夏侯淵此行詭異,顯然是在誘惑我軍,而且,情報說夏侯淵是在天都,如今夏侯淵到了冀州,是不是那黃逍也來了?如真是如此,大將軍還是小心為上”于禁見顏良不聽勸告,忙再次將自己的懷疑說出。
“情報情報,你就知道情報戰場之事,瞬息萬變,豈是一區區情報所能左右的?夏侯淵是在天都不假,但是,你我都知道,兵力調動實屬正常,黃逍將夏侯淵調來冀州,而我們的情報卻未得知,這也是可能的事,豈能說夏侯淵到了,黃逍就到了?于將軍,你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別說沒有埋伏,即便是有了埋伏,在我一十五萬大軍的絕對優勢面前,也無疑于土雞瓦犬爾好了,休要多言,傳令全軍,兵進毛城,天明前務必給我拿下”顏良撇了撇嘴,哼道:“敵機稍縱即逝,于禁,再要多言,休怪本將軍無情,治你一個惑亂軍心之罪”
“大將軍哎……”于禁很是吃驚,看了顏良一眼,終是再沒有說什么,長嘆了一聲,退了下去。
于是大軍迤邐而行,官道之上寂靜無聲,黑壓壓的一片,布滿了官道左右。那于禁騎在馬上,掃了周圍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有種不安之感,卻不知道這不安之處來自哪里。按照他的本意,今夜是不該進軍的,黑夜即將來臨,若是此刻對方以火攻,自己的一十五萬大軍必將死傷無數,若是對方斷去己方歸路,以重兵壓住陣腳,將一十五萬大軍圍在這山道之中,自己就是想跑也沒有任何辦法。算了,左右是個吃罪,總好過兵敗一想到這里,也不顧得罪這顏良,就準備拍馬上前。
正這時,忽然兩邊炮鼓聲連天,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接著就見空中火箭落下,落入亂軍之中,連帶著兩邊的樹林枯草紛紛被點燃,瞬間大火熊熊燃起,將十五萬大軍圍在中間,霎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顏良大軍驚慌不已,自相踐傷者不計其數。
不好,果然中計了于禁面色灰敗,果真是如自己適才所猜測的那樣,對方早就布下了一張大網,等待著自己等人。這下好了,弄不好連自己的性命都丟在這里。這一將愚蠢,累死三軍。
官道中喊殺聲震天,火箭橫飛,此刻的夜色昏暗,官路狹窄,崎嶇不平,甚是難走,一十五萬大軍都是手執火把而行軍,加上官道兩邊多是山林,山林中天不計其數,完全由軍中精銳的弓箭手所組成,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弓箭手臂力強大,攻擊力遠在袁紹、孫策等常規弓箭手,拉開的弓弦甚是圓滿,射出的利箭更是有力。這些舉著火把的陳兵就是一個移動的靶子一樣,各個拉弓就射,官道之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文則,如今該如何是好?還是退回去吧”顏良再沒有了方才的囂張跋扈,卻是滿臉的驚慌,這個時候,他知道因為自己的輕兵冒進,才會中了對方的暗算,一十五萬大軍被圍困在這十數里范圍的狹小的官道之上,進退不得。這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可能要喪命。想自己乃是出自深得袁紹的喜愛,又可以說得上是年輕有為,豈能將這大好青春埋葬在這里。顏良不由的崩潰了,雙眼望著于禁,希望這位連龐統軍師都贊賞的家伙能想出一番計策來,好讓自己逃的一條性命。
“不能退,那黃逍為人陰險狡詐,向來算無遺策,不給對手一點的生路。恐怕其早就料到這一點,在后面必然有大軍圍堵。我們一旦后退,恐怕連性命都難逃了。如今,只有進軍,才有能一線生機。”于禁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這個時候,不管自己的這個大將軍是如何的混賬,眼前之事卻是要解決的,那是關系到自己的性命。
“這大火……”顏良望著眼前滔天的大火,面色頓時一變,周圍的熊熊大火與一陣陣慘叫聲傳入顏良的耳中,好像是一張張催命符一樣,擊在顏良心上,讓他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大火,要怎么才能沖出去?顏良頓時懵了。
“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突破這道火線,才有可能逃得一條生路。”于禁面沉似水,心中鄙視著顏良,沉聲喝道:“眾將士,隨我殺出去,才能逃得性命隨我殺啊”于禁聲音洪亮,在亂軍中響起,瞬間就吸引了數十人圍了上來,抱成了一個小團,護衛著顏良和于禁朝前面的方向殺了過去。一路行來,如小溪匯聚一般,不多時間就有數千人聚集在顏良的大旗之下,雖然各個面色驚惶,但是總算是有點力量了,顏良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妙才,想必剛才那人就是于禁了吧,果真是有點本事。”山腰之間,黃逍和夏侯淵等將領觀看著山下的大火,看著亂軍之中,有一黑甲將軍手執長槍,正在揮軍向前,在其麾下,瞬間就有數千人云集,黃逍面色不由為之一變,如此亂軍之中,居然能有這樣的本領,將亂軍聚集如此,足可見此人確實有幾分厲害,顯然不是那個莽夫顏良所能做到的。
難怪,以曹操這樣的奸雄人物,會讓其與張遼、徐晃、張頜、樂進這般人物并稱五子良將,甚至稱其淯水之難,吾其急也,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如果說作戰勇猛、沉著,足以讓于禁躋身名將之列,那么于禁所表現出來的大局觀和政治頭腦,則更是確立了他在曹軍中不可動搖的地位。官渡之戰結束后,于禁奉命平定昌豨的叛亂,這一次于禁跟處置青州兵那樣,又是先斬后奏,幾乎有些頑固地執行曹操“圍而后降者不赦”的軍令,把已經投降而且與自己私交不錯的昌豨斬首。這個舉動在曹營引起轟動,連曹操得知消息后都感慨地說:“豨降不詣吾而歸禁,豈非命耶”從表面上看是對于禁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結果卻是“益重禁,拜禁虎威將軍”。這說明曹操有點言不由衷。為什么呢?在曹操創業的前期,地方豪強及一些武裝勢力經常是政治立場搖擺不定,根據形勢的變化確定自己的走向,這對曹操勢力的壯大和發展非常不利。于禁殺昌豨之舉,表面上是“奉法行令、大義滅親”,但其實背后卻表現出敏銳的政治嗅覺,起到了敲山震虎、殺一儆百的作用,也正因為如此,曹操才會對于禁越發器重。曹操在官渡之戰結束后上表漢獻帝,稱贊于禁、樂進、張遼等人:“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征,統御師旅,撫眾則和,奉令無犯,當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顯寵。”
只可惜在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的襄樊之戰中,于禁在敗給關羽后乞求投降,致使一代名將晚節不保。后來命于禁去高陵祭拜曹操,卻預先在陵中畫有他戰敗降敵,而龐德不屈的圖畫。于禁見到后,慚愧發病而死。
“不錯,他就是于禁于文則,一個沒骨頭的人雖然有大才,但是,卻是令人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