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保羅大跌眼鏡……當然此刻沒眼鏡跌,因此差一點彈出了一雙眼睛珠子,回到凝翠樓的兩人居然看見米香香和賀蘭侯嵬名多多站在樓下小潭旁盆栽鮮石斛邊相談甚歡,兩個西夏國高手竇乃威和哈青牛站在院門口照壁處袖手而立,米香香的小俏丫鬟楊小星嘟著粉嘟嘟的嘴唇站在不遠處,顯是十分不喜歡,看見保羅和趙槿并肩走進來,頓時歡喜,疾步迎了上去。
“我沒說錯罷,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趙槿略有些得意,隨即反省,自己怎么跟這人在一起居然變得如此輕浮,頓時,兩頰上悄然飛起紅云。
米香香和賀蘭瀟瀟居然沒發現保羅的到來,只是低聲用黨項族語言低聲交談,偶爾傳來低聲爭執,米香香側對著保羅,保羅明顯看見她香肩聳動,顯然是無聲抽泣,胸中沒由來地一酸,接著便有些苦笑,自己還是太托大了。
俏丫鬟楊小星和保羅有過合體之好,自然,心里面就向著保羅,甚至,比起米香香來,在她內心深處或許更偏袒保羅一些,女人有了男人,別說小姐,自己的老爹老媽都要靠邊站。
“姐姐……”俏丫鬟大聲喊道,她實在不喜歡那個帶著兩個禿頭的男子,偏偏雙方一見面后各自驚訝,她年紀尚幼齒,自然不懂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尤其看見米香香煞有其事小心翼翼從懷中摸出一件似乎寶貝得不得了、連她都沒見過的東西,頓時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心說姐姐你可別一時鬼迷心竅啊。
米香香聞言轉頭,看見保羅后臉色不大自在,眼眶猶自紅腫,顯是大哭過,而賀蘭瀟瀟看見保羅和趙槿,卻有些驚訝。
“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米香香快步走過來,邊走邊用手指拭著眼眶邊的淚痕,強作笑臉問道。
“賀蘭小侯,咱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保羅這個笑容足可稱為皮笑肉不笑,接著轉頭對米香香說:“我來把那國書拓本拿回去仔細瞧瞧……”
米香香臉色一變,往日保羅總要盤橫到夜間才離開,現在不過下午,她看了保羅一眼,只見臉上帶著淡淡笑,一時間,心里面氣苦,怔怔不說話,旁邊楊小星也著急,“爺,您可是說好夜里才回去的,羊羔茯苓羹我都煨在灶上許久了……”
保羅拿眼示意趙槿,意思說這會兒可輪到你幫我說個理由了,趙槿只好微笑說:“米妹妹,這國書翻譯非同小可,我是準備請少保到我府上仔細翻譯了,便好直接送進宮去……”
正有些尷尬,賀蘭瀟瀟走了過來,先看了保羅一眼,這才對趙槿一禮,“剛才不知是長公主殿下,還望長公主勿怪我失禮,西夏國使者嵬名多多見過碩華長公主,這次主要是奉我國國主之命前來為劉太后壽誕賀喜,尚未見著皇帝陛下,今日一見長公主殿下,果然芳華絕代。”
趙槿淡淡一笑,“這里并非大內朝堂,不需要多禮,我倒是先要替母后多謝貴國國主才是,我母后壽誕還有些時日,賀蘭侯不妨在東京多四處看看。”
賀蘭瀟瀟滿臉外交官的笑容,“自然,東京城八景是一定要瞧瞧的。”
兩人這么一客套,便生了許多虛偽且冠冕堂皇的外交辭令,讓保羅渾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才客套完,賀蘭瀟瀟告辭,臨走,對保羅一笑,“陳兄弟,雖然你今天敲詐了我一筆,不過……我卻還是要好好多謝你,哥哥我先走一步,兄弟莫忘了我們的約定才好。”說完帶著兩個西夏高手匆匆離去,彷佛有什么大事一般。
賀蘭侯走后,楊小星低聲問:“爺您什么時候跟這大鼻子認識的?敲詐了他什么?又約定了什么?”
“就知道你要問,剛才在白駝山偶識,我告訴他你姐姐喜歡太真紅玉膏,他一高興,約我陪他逛窯子。”
俏丫鬟臉上一紅,低下頭低呸了一口,隨即又抬頭,帶著央求的眼光看著他,“爺,您還走么?”
看著小姑娘央求的眼光,再看看旁邊不說話,眼神中全是無助的米香香,保羅心一軟,轉頭對趙槿說,“咳……這個……”
“國書的事情就拜托少保了,翻譯好直接送來我府上便是。”趙槿到底氣度非凡知情識趣,帶著兩個侍衛告辭而去。
看著不說話的米香香,保羅嘆氣,低聲說:“剛才我有些小心眼兒了,別生氣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米香香眼淚珠子斷線一般滾下來,偏又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咬著唇不說話,任憑那淚水滾落,盡是楚楚可憐之姿。
由于她和賀蘭瀟瀟那番話沒人能聽懂,即便保羅爺不是那種容易吃醋的主兒,逢這這事兒,終究心里面有些疙瘩的,可眼前米香香梨花帶雨,是男人免不得心疼,保羅也干不出那些看了女友和男子說兩句話便誤會導致狗血的事情來。
“好了好了,誰還沒個自己的秘密,即便是我,也有些藏在心中不說的秘密啊。”保羅軟語安慰,可他越是這樣,米香香愈發心痛,他為什么不能像別的男人一般暴跳如雷呢,為什么就從不對自己的事情刨根問底呢,她一顆芳心搖擺,淚眼模糊中,保羅的微笑越來越看不清楚。
發急兒跺了腳,米香香第一次對保羅說了狠話,“我在你心里面算什么啊,每逢個事,連問也不問一聲,難道偏要我去一件件小心翼翼告訴你不成,我算什么啊,只不過歌妓罷了,什么花魁全是假的,哪兒有人家公主來得美麗高貴……”
她眼淚越流越急,“一個月就來個一兩次,被阿蠻追了,跑我這兒來避難,惹得整個東京城的人都笑話我們,你倒是有句話啊,是給我贖身還是娶我做小,我擔了虛名兒,卻什么都沒得到,連小星都被你勾搭了好得蜜里調油,我算什么啊?”
目瞪口呆的保羅看著一向溫柔、整個東京城知名的才女花魁,訥訥說:“你不是不給……”
米香香這時候也顧不上了,反正都撕下臉皮,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不是常常說什么女人都是鐵敲的臉皮紙糊的褲襠么?我是女孩子啊,我自然會推,可女兒家力氣小,終究會推不動的……你要玩半推半就,找阿蠻去啊,找小梅去啊,干什么還要招惹我?”
自詡為一代風流大少的保羅目瞪口呆,旁邊俏丫鬟也直愣愣看著自家小姐,心說我以為小姐和我不一樣,原來也是嘴巴硬,心里面還是想的。
三人愣在那兒好半晌,還是俏丫鬟推了保羅一把,“我去看著羊羔茯苓羹,可千萬別糊了。”說著跑開。
保羅羞愧,紅著臉,伸手摟住米香香,“香香,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是愛你敬重你,你貌美如花,丹青妙筆,把天下許多才子都比下去了,那一次用強,我都后悔了好久,總覺得你就像是謫仙像天使一般,渾身一絲兒世俗氣也沒……”
米香香在他懷中掙扎了下,低聲抽泣,“就會甜言蜜語哄人,我哪兒及得上人家公主……”
保羅嘆了口氣,“我雖然不愛讀書,但是,許多道理我還是知道了,民眾是羔羊,宗教為上帝、佛陀、胡大(阿拉伯語叫安拉,波斯語叫胡大,都指伊斯蘭教真主)放牧,朝廷為皇帝放牧,你說,我這個羔羊,不去喜歡身邊雪白的小羊羔,卻要去喜歡牧羊人,有沒有這個道理?別哭了,看,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米香香明知道他是油嘴滑舌,可依舊十分喜歡,緩緩停下哭泣,仔細回味咀嚼著話里面的情意,心里面不由甜絲絲、暖洋洋,冷不防一只大手從中衣里面滑了進去,毫無阻隔,按在了自己胸前,頓時渾身一滯,連呼吸都停頓了下來,兩陀嫣紅迅速從臉頰上散開,連耳朵根子都紅了起來。
“別……別鬧了,我可真惱了。”她微閉雙眼細語呢喃,臉上還帶著兩行晶瑩的淚痕,可這話聽著怎么都不像是要生氣,反而像是調情。
輕輕揉著手掌中漲大飽滿、堅挺卻又不失柔膩的椒乳,風流大少自責,“實在是怪我,我真是天下最呆、最沒膽兒的淫賊……”
米香香破泣而笑,“誰的膽兒有你大,剛到東京城就勾搭四大花魁……嗚,你……別在外面鬧好不好。”
看著米香香帶著央求的眼神,保羅一笑,突然彎腰,一把打橫把米香香抱了起來,惹得米香香一聲驚叫。
“那我們上樓鬧去。”保羅看著米香香的眼神,怎么都透著淫賊的味道。
抱著美人兒上樓,進了里屋后保羅把她輕輕放下,低頭去吻那嫣紅的雙唇,舌尖輕輕撬開牙關鉆了進去,滿口馥郁芬芳,一條香舌躲躲閃閃,更加惹得保少欲火高漲,一使勁,便吸住了香舌,再也不放。
柔膩得要化開的呻吟從米香香鼻腔中傳出,一雙玉臂死死摟住了情郎的蜂腰,情動不堪……
這章和我的原稿有區別,原本是撒點狗血寫段誤會伏筆來著,怕許多讀者看見了誤會小米要紅杏出墻背叛主角。
昨兒俏丫鬟的圖忘記在下面鏈接地址了,抱歉,今兒貼不了,那個隨意貼的突然網站打不開。
關于速度的問題,這個......我不是速度寫手,如果大家硬要逼我每天更新一萬字其實我也能,問題寫出來是什么質量我可不保證,這就好比和美眉做×,到底是前戲做足燭影搖紅慢慢弄好,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著腿一陣篩好,實在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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