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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困獸之猶斗第九十四章五虎群羊棍大宋時代周刊
就在保羅爺下江南這會子,西邊汾州大營,許多禁軍軍官正在如市井老大媽抱怨花布漲了一文錢一尺一般抱怨著。
王不破這個原本應該是征西夏前軍先鋒官的家伙居然做到了權大名府知事,那是多大的肥缺兒啊,宋遼媾和了,這邊境交易那還不是風生水起,又不用拼死拼活,還順帶撈走了自己手下四百多官兵,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些軍官中有不少人那是相當有門路的,東京城的消無息自然得知,那當街打群架把原本監軍韋復又搞去了大理寺吃牢飯的陳保羅,原本以為他就算不罷官也得罰幾年俸祿罷,結果倒好,弄出天大風波后反而長官發財做了江東轉運副使,怡然自得下江南享受江南水靈靈的姑娘去了。
什么都能錯,隊伍不能站錯啊!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軍官拿蘿卜一般的手指頭拔著下巴上虬須,瞧瞧王不破、寧致遠,原本在禁軍中沒人搭理的貨色,一個做了權大名府知事,一個做了兩淮漕運員外郎,肥得流油的缺兒,簡直是天上掉來下的餡餅,咱們拍馬也趕不上啊!
有一個說,自然個個倒苦水,好端端的跑來荒涼的西邊打西夏,腦袋栓褲腰帶上的活計啊,不抱怨才怪。
大宋朝統兵的將領動不動便換地方挪窩兒,兵不識將,將不識后,楊排鳳也算運氣不好,見到汾州沒多久,仗還沒打,手底下將士的士氣便因為陳保羅而低落得一塌糊涂。
保羅爺自然不知道遠在汾州的征西夏禁軍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士氣低落,此刻正看著那騰一下站出來的家伙納悶呢!
那站出來的是個姑娘,年紀也不過約摸十八九歲,頭上梳著雙丫髻,相貌么,用保羅爺這位后世人眼光看倒是勉強有中性美,在白五爺眼中恐怕就算下乘了。連當兵三年老母豬看成貂嬋的寧致遠寧員外郎也只是瞥了一眼后再不看了。
這出頭地姑娘估計是個丫頭,好整以暇坐在那兒喝酒的怕才是正角兒,三人眼光都蠻毒辣的,那位眉毛也不抬,修長的手捏著酒杯喝酒地少年郎倒是很沉得住氣。
少爺!雙胞胎同時低頭在保羅耳邊嘀咕,他們穿的咱們四海的袍子哩。
說起這袍子,便要說白駝山主白花花了,在她大力鼓吹之下,四海袍在江南地界上十分流行,已經很是搶了輕裘長劍五陵俠少裝的一份市場份額,那些喜歡新鮮喜歡出風頭的俱都以穿四海袍為個性。只是價格不菲,尤其那牛皮靴子乃是訂制,窮人家是萬萬穿不起的。
一看就是個初出道的雛兒,保羅也不想糾纏,笑著說:在下孤陋寡聞,隨口一說,兄臺不要介意。
只是人家似乎不買賬,喝酒的少年郎放下酒杯對自家丫頭說:小翠,隨便教訓一下他們就是,出手別太狠。
保羅啞然,哇勒,這小子口氣好大。那口氣意思是自家地丫頭武功可以抵得上天下十四杰一般,白五爺聳了聳肩膀,把保羅的姿勢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無知少女。
這話一說,叫小翠的丫頭更加惱了,一瞪眼睛居然有些鐵牛地風范,拿手一指保羅和白玉堂。你,你,兩個一起上,省得姑娘麻煩。
這話一說雙胞胎噗哧一下就笑了起來,也怪不得她們兩個發笑,她們在東京也有一陣子時日了,平素也聽過不少自家少爺金翅鳥和舅老爺錦毛鼠的傳奇故事,是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不知道,但怎么著也輪不到要一起上罷,少爺,舅老爺,你們要是一起上人家,寶寶(貝貝)可瞧不起你們。
我和舅老爺一起上人家?保羅眼珠子差一點蹦出來,對面寧員外郎一口酒便噴在地上,接著咳嗽不已,白五爺面紅耳赤低聲呵斥,小丫頭片子,怎么說話呢。
客棧門口氣死風燈亂晃,和那丫頭小翠的心思差不多,氣瘋了。
無恥。那丫頭一聲怒喝,一伸手便在袍子里面摸出三截鐵棍來,也不知怎么一投一擰,頓時便成了一根長查,武器在手,頓時氣勢便不一樣了,倒是頗有些槍棒大家的味道。
五虎群羊千古秘。小姑娘說著[嗖]一下便越過兩方之間的桌子,那手上鐵棍在空中業已舞了數個棍花,煞是好看,接著從棍花中夜叉探海一般伸出一頭棍梢來,目標正是白玉堂胸口膻中大穴,誰叫白爺嘴巴太壞,小姑娘是鐵了心先收拾這個穿白衣服地壞嘴小子。
好個五爺,當真不愧是大鬧過東京城的錦毛鼠,冷哂一聲,兩根手指似乎從虛空中幻出來一般輕輕巧巧便夾住了襲來的鐵棍,宛如夾住了一條毒蛇的七寸,臉上神色一絲兒都不變,甚至還很是悠閑地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酒,淮陽幫五虎群羊棍倒是不賴,不過也得看在什么人手上使。
那小丫頭使勁抽了幾次都沒抽出棍來,臉色漲得通紅,倒是掌柜的戰戰兢兢來勸架,幾位爺,小人開個店不容易,高抬貴手。
就這點武功也闖蕩江湖?白五爺冷笑了一聲,一撒手,那小丫頭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那長凳不經壓,喀嚓一聲便壓碎了凳子腿,穿四海袍的少年眼神中先是有些驚訝,接著又肆無忌憚起來,似乎有所依仗一般。
小丫頭,再回去練練罷,別以為穿了一身四海袍便就是那四海武館地館主金翅摩云天八臂修羅玉面俠陳保羅了。白玉堂說著還拿眼角瞟了保羅一眼,就算是他來了,我也讓他吃不消兜著走。
這話弄得保羅只好苦笑,這家伙,算了,我惹不起你。倒是旁邊寧員外郎聽了大笑,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么。
雙胞胎平時被許鐵牛灌輸了不少[你們鐵牛哥哥武功東京第四,白少爺跟展少爺一般兒第三,小師叔第二,歐陽師叔第一。]這種思想,看了眼前才一動手便結束的打斗免不得打哈欠。不好玩兒,怪不得大鐵牛平時老是說兩位舅老爺武功一般一般,江湖第三,簡直就是大人欺負小孩子。
白五爺勃然大怒,誰跟那臭貓兒一般,就算你們少爺我也饒他一只手。
他們倒是當人家不存在,那丫頭坐在地上楞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站了起來,你們……你們如此瞧不起我們淮陽幫,等著瞧。
這話純是江湖上場面話了,當不得真。何況保羅爺跟白五爺都是那種牽著不走拉了倒退的脾氣,順著擼還行,來硬的,鳥也不鳥。
保羅原本是準備說幾句客氣話的,聽人家這么一說,得,也不想說了。笑笑后也不去看對方,對白玉堂說行了行了,我武功沒你好,寶寶貝貝都說了,一般一般江湖第三嘛!
他這話明顯就是諷刺白玉堂,白爺還惦記著自己跟展昭相提并論的事情,恨恨說:五爺我懶得理會你,寶寶貝貝,下次再說我跟那臭貓一般,以后甭想我帶你們出去玩兒了。
雙胞胎齊齊吐了吐舌尖,保羅不以為意,你想帶我還舍不得了。寶寶貝貝,別理他,你們舅老爺思想齷齪著呢,指不定哪天就把你們拐賣了。
兩人在那兒斗嘴,那穿四海袍地少年郎臉上有些掛不住,喂!別太得意,你們真以為自己武功很好么?小翠不過是個下人丫頭,且不說柳明楊老爺子號稱淮左槍棒第一,那柳天風地五虎斷門刀,柳月娥的五虎群羊棍,柳玉蟬的五餐截戶槍,那可也是江東地面上數得著地,外鄉人,還是收斂些好。
淮陽幫五虎打頭的功夫這么多?保羅湊在白玉堂耳邊低聲問,白玉堂斜了他一眼,我剛才不是沒說完么。
雙胞胎不服氣,自家少爺那才是天下一等一的,頓時就要開口反駁,卻被保羅一伸手一左一右摟在懷中捂住嘴巴,接著臉上擠出個無害的微笑來,這位公子,咱們初闖江湖,也就是大吹法螺說著玩玩罷了,千萬別介意。
那少年聽他講話客氣,倒也不好意思翻臉說難聽話,哼了哼后扔下酒錢帶著那怒目而視的丫頭小翠匆匆離開。
他們剛走,那掌柜的苦著臉便湊了過來,您幾位爺,還是請到別家住店罷!
他這一說,白五爺不樂意了,歷來只有別人躲著他們陷空島五鼠,何來躲別人的?一張俊臉頓時一拉,保羅扯了扯他袖子,笑著問掌柜的這是為何。
那掌柜地似乎不大敢說,保羅摸了個碎銀子塞過去,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掌柜的左右瞧瞧,這才低聲說:柳家老太君賀壽,柳院君回來了……
看掌柜的說起這柳院君似乎說到老虎一般,臉色都不大對勁,保羅忍不住好奇,這位柳院君難不成是老虎?掌柜地這么害怕做什么。
掌柜的頓時睜大了眼睛瞧著保羅,那眼神似乎在說[您這位爺眼力勁實在太厲害了,怎么知道柳院君是老虎。]他拿了保羅的錢,自然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淮左槍棒第一柳明揚育有兩女一男,這大姐柳月娥打小就是個潑辣性子,得自家老爺子真傳使得好棒,那真是打遍承州地界無敵手。承州地面上惡少潑皮聞柳名而膽喪,后來嫁到了揚州府去,手底下帶著一幫子陪丫鬟,個個如狼似虎也使得好棒。據說她夫君還是一位大才子,看見自家娘子也是心驚肉跳不敢直視,因此上下不呼夫人而叫院君,在揚州府有母大蟲之稱。
掌柜的估計也是個八卦愛好者,剛開始還有些害怕,說著說著就來神了,當真是眼眉飛揚口沫橫飛,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宛如親見一般,差一點便用那說書人地口氣形容[這位柳院君身高八尺,腰圍還是八尺……]寧致遠和雙胞胎都是聽得直咂舌不已,倒是津津有味。
白玉堂不屑,保羅則挑了挑眉毛,這故事怎么聽著耳熟啊?
這邊正說故事呢,外面一陣吵雜腳步聲,接著就聽門外面一個聲音說:院君,就是他們。
掌柜的聽了這聲音咯噔一下,縮著脖子緩緩轉頭,門口站的可不就是剛才那丫頭小翠,四周十數個粗眉大眼如狼似虎手上拎著鐵棍的大腳丫頭正簇擁著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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