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賓帝國的人也到了。”看見兩位圣魔導師吟唱著咒語的時候,傭兵勞曼德開口說道。
最后一批進入神之禁地的隊伍也到達了,他們環顧了四周之后目光掃過了先到的三個帝國的隊伍,然后緩緩的走向了他們圣魔導師所在的位置。
四個帝國的隊伍反應幾乎都是一樣的,可以說這里的36名22歲以下的青年是整個伊甸大陸最強的,此時會聚在一個巨型的魔法陣四個位置,并沒有用愚蠢的語言去挑釁對方,而是相互留意著,因為這里的每個人都很可能成為他們一生中的最大的勁敵。
“盡管你們都不是孩子了,但是我還得提醒你們一句,與其他帝國發生沖突的時候不要過于戀戰,你們的任務不是和他們比試你們的年輕氣盛,而是盡最大的可能獲得神賜予的寶物。”圣魔導師梅拉開口說道。
見眾人點頭,梅拉也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其他帝國的圣魔導師,繼續開口道,“里面的情況已經告知隊長美莎,你們照著她說的做就行了,好了,接下來就送你們到禁地中去。”
梅拉和康吉開始吟唱起咒語,與此同時另三個帝國的圣魔導師也開始吟唱咒語,顯然也是將他們送進禁地中。
盡管八名圣魔導師都開始念動咒語了,但是在這片茫茫的荒涼遺跡中,蓋亞依然沒有看見神之禁地的真面目,甚至周圍的元素都那么的平和,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八位圣魔導師明明已經在釋放魔法了。
蓋亞靜靜的觀察周圍的一切,雖然看不見那個飄渺虛無的空間,但是蓋亞能夠感覺到那個神之遺跡的存在,因為隨著幾位圣魔導師的咒語越來越激昂,他已經能夠聽到這幾位圣魔導師吟唱之外的聲音,這個聲音就猶如之前在圣山階梯上聽到的神跡的呼喚,這種呼喚并不在耳畔繚繞,而是在靈魂中……
畫面沒有任何的轉變,依然是這片荒涼草原上的遺跡,然而蓋亞知道他已經進入另一個空間了,八位圣魔導師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另外三個帝國的隊伍同樣也消失了,巨型魔法陣被抹去,只有撒加利亞隊的九人站在了這廣袤的古城遺跡上……
“怎么回事,那些人呢?”托比環顧了四周,打破了沉寂。
“神之禁地的入口與真實的環境重疊在了一起,只要找到那個空間截斷點我們就能夠真正進入神殿。”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斯洛開口說道,斯洛可以說是指路人,作為收集神之禁地幾千年歷史的古老家族,他絕對是隊伍的重要任務,沒有他眾人不至于迷失在這個無數個空間和幻境交疊在一起的空間中。
當然,這是其他人的認為,因為這個隊伍中還有一個人知道大部分的禁地空間破解方法,這個人自然就是被鉆研古老書籍的瑟琳和探尋古跡的費澤灌輸了許多神之禁地信息的蓋亞。
“怎么才能找到那個空間截斷點?”美莎問道。作為隊長美莎要做的并不是指引大家如何在神之禁地中如何找尋神物,而是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最有效的決斷。
“這個就要看大家的觀察力,空間截斷點的位置會出現景物重合或者扭曲的怪異現象,但是這個怪異非常的細微,比如說某種花多了一片花瓣,某塊石頭浮空幾毫米,某個損壞的石柱沒有影子,某陣風逆向的吹拂……”斯洛回答道。
“天吶,這個城池遺跡接近我們帝都的面積了,要在這么大的空間內找到這么細微的東西可能嗎?”冒險者莫爾叫了起來。
“這不用擔心,空間截斷點有很多,仔細觀察還是能夠找到的。”斯洛說完該說的后就沒有再開口了,目光轉向了美莎,很顯然要她做出一些措施。
“散開找吧。”傭兵勞曼德說道。
“大家每人間隔五米成方形陣朝著太陽的方向尋找,不要擅自行動。”美莎說道。
有人覺得這樣聚在一起找太過浪費時間,想要散開,但是美莎態度很強硬,或者應該說是當她以一種淡然甚至帶著冷漠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看法的時候,沒有人會再提出反對意見的。
雜草重生的城池遺跡非常的繁雜,到處都是一些散落的石塊和一些已經被大雨侵蝕的崩塌建筑,這片荒涼一眼望不見盡頭,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尋找到那么細微的事物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九人按照五米的間隔形成地毯式搜索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發現,一切都那么可疑,可偏偏都是那么正常。
“或許我該說我們這是在玩小兒游戲,不同的是將繁瑣的圖案換成了真實的景物。”傭兵勞曼德首先開始抱怨了。
“當然不是,這是神在自己所遺留下的地方的門口布置的一個重疊空間,其實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都是幻象,只有真正與神之禁地接壤的入口才會出現破綻,因為那是連入另一塊空間的地方,另外我們應該慶幸神之禁地是落在了草原古城遺跡中,如果是在黑暗峽谷的話,你們將會看到許多你們這一生都不愿再看到的東西,尤其是女性而言,包括對惡心事物一向有厭惡的我在內……”斯洛的語氣很平淡,不過提到黑暗峽谷的時候他的嘴角稍稍浮動了。
“不愿意看到的東西,這是什么意思?”露恰問道,隊伍中只有她和美莎是女性,而斯洛又強調了女性,這自然引起了露恰的警覺。
“腐爛的尸體,戰死的士兵,不滅的亡魂,嗜血的兇靈……”說話的是蓋亞。當他緩緩的說出這些的時候,其他人感到背脊出現了一陣莫名的涼意。
“你說得什么亂七八糟的。”露恰毫不客氣的職責蓋亞所說的,因為在蓋亞說出這些的時候露恰感覺到一陣陰風吹拂過她的臉頰,而隨著那團紅日漸漸落入地平線下,周圍荒涼的景物也漸漸的變得昏暗了,這讓露恰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