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半神現世
費澤肆無忌憚的笑聲立刻傳開了,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去注意躲在人群中的他,而是目光注視著那個比神秘人更加強橫的人!因為此時,那個人竟然獨占四名九階的劍圣!
斐律神殿至高無上的教皇終于出現了,這位作為神靈的代言人,是不會參與到任何戰斗和紛爭之中的,但是此時這個身穿教皇之袍的老者目光深邃、眉頭緊鎖的注視著天空中那個簡直打破了人類極限的強者,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嘴唇正在輕微的顫抖。
四名九階劍圣的攻擊是何等的可怕,盡管他們已經飛到兩千米的高空戰斗,但是那劇烈的波動依然傳下,震得整個平原都在顫抖,仰起頭來,驚世駭俗的斗氣技能簡直就像粉碎了浩淼的長空。
“哼哼,想走嗎,沒那么容易!”那個超級強者的聲音堪比巨雷,每個人都可以清楚的聽見。
五名人類極限的強者竟然無法和一個人比拼,這恐怕意味著現在手持神器的那個人已經完全打破了人類極限了。
不知多少年來,都沒有打破人類極限的強者出現了,九階以上永遠都是人類不敢妄想的,但是此刻在托蘭城之上,一個強到讓人不寒而栗的強者的出現,顛覆了所有人的極限修煉觀念。
現在抬頭觀望這場戰斗的人根本已經無法用平常的魔法和斗氣來形容這場戰斗了,因為那個神秘人和超級強者之間的戰斗根本分不清是魔法還是斗氣,只有強橫無比的能量在不斷的撞擊,不斷的擴散,原本對于修煉者來說是絕對無敵的九階劍圣,在這場戰斗中卻成為了陪襯。
“這……這是怎么回事?”艾蒂斯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強大的龍族感知力讓她了解到,這場在空中的戰斗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戰斗范圍,可是這樣打破伊甸大陸極限的戰斗怎么會因為費澤而出現呢。
“呵呵,我在做一個豪賭,賭注是我的神器和性命,賭牌就是我自己和五魔,而最后一張底牌就是天空上的那個老混蛋出不出現。”費澤之前的那種緊張已經一掃而空了,換上了原本灑脫的笑容。這場戰斗已經不再需要他了,現在他大可以坐在一旁,然后慢慢觀賞這場最重量級的對決。
“你是說,你自己也不確定那個極限強者會來幫你?”艾蒂斯卻有些緊張的問道。
費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是我不確定這個老東西死沒死。”
婀法和艾蒂斯都鎮住了,她們立刻抬起頭透過那不斷炸開,不斷粉碎的空間,注視著天空中的那個超級強者,但是這場戰斗的確太過華麗了,整片空間的剝落和氣流的逆旋導致了視線完全受到阻礙,從沒有出現過的可怕天象幾乎將剛剛灑下的太陽光輝都完全吞噬進去。
忽然,整個世界再次變得寂靜無比,所有人們可以看見其他人嘴巴在動,但是就是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沉靜,死一般的沉靜,仿佛世界末日的到來,這種感覺讓人渾身都在發抖,就好像看見一個自己根本無法抵擋的能量朝自己襲來。
強大的壓力從高空中沖擊而下,城池開始劇烈的顫抖,簡陋的房屋就像泡沫一樣粉碎,街道撕裂開無數條巨大的裂縫,如此大的動靜,但是聲音根本無法傳開,空氣凝固,空間粉碎……
忽然,在這死寂的世界中,一個高亢的吟唱之聲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神圣的光輝在下一刻將五百米以下的區域包括托蘭城在內籠罩起來。
聲音在神圣光輝落下的時候終于傳開了,那種讓人心臟都要被壓碎的感覺同時消失,神圣的光芒形成了巨大的保護之膜,阻隔了天空中那強大力量的波及,讓城池中的人都幸免于難。
身穿華麗神圣教袍的教皇身上神光四射,為所有人和托蘭城支撐起守護的正是這位神靈代言人,整個神殿也只有他才能夠借助最純粹的神靈力量,也只有他能夠在這種幾乎滅城的情況下力纜狂瀾。
“教皇大人,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審判長臉色蒼白,這種場面的戰斗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圍。
這本是神殿和皇室共通緝拿一個十惡不赦的青年,但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青年是一個真正的圣級,隨后六只鳳凰的出現將圣級的戰斗更擴大化,但是這對于高手如云的神殿來說依然不算什么,可是五魔的出現將這場戰斗提升到了圣級的混戰,十幾個圣級強者在空中展開前所未有的驚心戰斗,這種規模在伊甸大陸就已經是幾十年難遇了,然而這并不是這場戰斗的尾聲,打破了人類極限的強者成為了這次事件的真正主角,但是任誰也不會料到會出現這種驚世駭俗的場面。
“那個小子在和神殿玩一場游戲,他這幾個月故意將神殿和皇室與他之間的仇恨最大化,然后以神器做誘餌將整個托蘭帝國的強者都拖下水,然后靜靜的等待真正的獵物出現……”教皇開口說道。
“真正的獵物?”審判長有些疑惑,那個十惡不赦的家伙早就該碎尸萬段了,他回來托蘭帝國不正是為了報復神殿和皇室嗎,難不成還有別的企圖?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這個小子作為那個人的弟子出現在我們托蘭帝國,并且手上還拿著無數人覬覦的神器,其實早已經被有心人給盯上了,那個人設計了一個圈套,奪走了預言楔子,并且還利用我們神殿讓他身敗名裂,試圖借我們的手殺了費澤,然后罪責就轉到了我們斐律神殿的身上。”教皇似乎早已經了解了一切的始末。
“可是……”審判長依然不明白,因為將自己名聲搞臭的并不是別人,而是費澤他自己,他褻瀆了即將成為圣女的婀法,這完全是不爭的事實。
“知道當初我為什么不讓你們出手傷他嗎?”教皇說著,目光已經穿過了人群落在了某個人的背影上。
“是對那個人有所忌憚,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審判長說道。在五年前的時候費澤犯下這種罪惡就早該被處死了,但是當時并沒有圣級強者敢輕易出手,所以才會讓他逃出了托蘭帝國。
教皇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時候,費澤曾來找過我,當面向我這位教皇表述了和你女兒婀法之間的戀情,從他那雙真誠的眼睛我能看得到他的對你女兒的情深意切,看在那個人和他們相愛戀情的份上,我在當時就答應他將在十天后取締了婀法的圣女職位……”
審判長渾身一震,他根本沒有料到在當時教皇就已經沒有讓婀法成為圣女的意思,而且這件事那個小子是知道的,既然費澤知道婀法不會成為圣女,為什么還要做出那種事……
教皇沒有再說話了,天空中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這種級別的戰斗或許除了教皇之外,其他人是根本無法洞悉,也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真正奧義。
“終于結束了……”教皇被各種光芒印襯得有些晃動得眼眸流露出一絲無奈。
高空中出現的無數次元空間已經漸漸的開始修補了,城池的震動漸漸平緩下去,一切漸漸平靜下來。
但是,就在所有人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三具尸體整齊的從空中跌落下來,然后狠狠的砸進了地面之中,讓所有人驚駭的是,這三具尸體赫然正是四個九階劍圣其中的三個,所有人都抬起頭,驚駭的發現,能個神秘人和另一個重傷的九階劍圣無比倉惶的逃離了這片區域,而那個手持神器的人毅然傲立,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損傷!
“半神!!!!”或許在剛才人們還對這個稱號有所懷疑,但是現在他們可以絕對的肯定,懸浮在空中的人是一個真正的半神,也只有半神才擁有如此絕對的力量!
“他……他是你的老師?他沒有死?”艾蒂斯的聲音在顫動,半神意味著傲視整個伊甸大陸,即使出動整個帝國的圣級高手恐怕都無法和一個真正的半神相抗衡!
“天亮之前我也不確定,不過現在確定了,他沒有死。這個老混蛋一直都在裝死,他把我做誘餌,引出十五年前盜走了鳳凰之魂和六年前奪走了我手中羊皮卷楔子的人。”費澤雖然在破口大罵,但是嘴角還是帶著笑容,因為這次他賭對了。
“可是,那個神秘人又是什么人?”艾蒂斯繼續問道,那個神秘人雖然不是神匠的對手,但居然也能夠和這個半神僵持一陣子,其實力絕對也突破了人類的極限,如此強橫的人暗伏在托蘭帝國之中,究竟會什么驚天動地的陰謀。
“一個野心勃勃的家伙,或許很快他就會浮出水面了,不過這個神秘人恐怕仍然不是這個攬括了整個伊甸大陸陰謀的真正主使者,幕后黑手還躲在最黑暗的地方。”費澤說道。
天空中那絕世強者已經緩緩的從空中滑落下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半神的身上,想要看看所謂的半神究竟有怎樣的與眾不同。
受人矚目的半神直接落入了人群之中,即使是那些被視為絕對強悍的劍圣都開始捏了一把汗,因為這些人已經暗暗猜測到了這個半神恐怕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神匠了,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費澤有一些過節,如果這位老人家是個非常護短的家伙,那么這里所有人恐怕都要遭殃了。
五魔也已經從空中落下,并且緊緊的跟隨在了那位半神的身后,神匠一手拿著神器鳳凰之刃,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形狀奇怪而古老的梭型物品,無視了所有的圣級強者,緩緩的走到了婀法和艾蒂斯的面前,不過很顯然的是,這位半神真正要找的人是放肆的摟著這兩位美人的費澤。
神匠披著一身褐色的麻布連帽長袍,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遮住了臉的僧侶,但是此時誰也不敢對這位半神有不敬之意,即使是教皇在這個人走過的時候,都表露出了幾分敬意。
“斐律教皇,我弟子之事你應該了解其中的隱情吧,還希望你還我弟子一個清白。”神匠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洪亮無比,讓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恩,塞利勾結外勢力,設計歌曼特褻瀆婀法一事,我定然嚴肅處理。”教皇淡然的回答道。
不過,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那位審判長之子塞利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渾身不斷的顫抖著……
婀法的身子也在顫抖,看見自己哥哥因為這句話嚇得趴在地上的時候,她猛然的想起了那個夜晚,在費澤瘋狂的竄進她房間之前,還是朋友的費澤和塞利正在共飲,可是共飲之后,費澤就好像完全喪失了理智,變成了一個最狂暴的野獸,粗魯野蠻,不顧一切的奪走了她的一切。
婀法記得那時候房間外明明是有許多護衛和侍女,可是當時竟然沒有一個出來阻止,就好像是被人特意支開了一樣。
單純脆弱的婀法眼淚如同泉涌一樣噴出了,她看了眼依然帶著那種輕浮笑容的費澤,又看了一眼自己不停磕頭認錯的哥哥,已經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個單純的女孩已經完全明白事情的始末了,可是她不明白費澤為什么不將這一切告訴自己,偏偏還要扮演一個真正的褻瀆者的角色,寧愿做一個被世人唾棄的家伙,然后落敗的逃出托蘭帝國。
“告訴我為什么?我要聽你的真話!”婀法看著費澤,眼圈通紅的她也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
費澤的確很放縱,此時他的手依然摟著這位柔弱的女子的腰肢,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之間親吻了婀法的嘴唇,然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單純的你是愿意相信自己的親哥哥還是愿意相信一個褻瀆了你的混蛋?你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你要做一個善良和仁愛信徒的圣女,我不會阻攔,我會等到你離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