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笑道:“佩服?嘿嘿,說到佩服,張公子你的戲法才叫人佩服,你能妙手空空,把一串珍珠項鏈變到了賀旺賀掌柜包裹里,這手功夫,才真叫人佩服。”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張振禹眼神閃爍著說道。
“不知道?咱們分析一下就知道了,這串項鏈秦夫人已經說過,是她家傳寶貝從不離身,所以,只能是兇手將她殺死之后,搶走了這串項鏈,后來又把這串項鏈塞進了賀掌柜包裹里用來栽贓陷害。所以,將項鏈塞進賀掌柜包裹里的人,就是兇手,各位,孟某這個推理成立嗎?”
除了張振禹和霽雯,其余的人都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來分析一下,是誰將這串項鏈塞進了賀掌柜的包裹。剛才已經驗證,秦夫人是晚飯之后半個時辰左右被殺的,從那時候起,項鏈就在兇手手里,而那時候賀掌柜和我的仆人老何頭兩人已經在廂房里睡覺了,都沒有離開過,所以兇手沒有機會栽贓陷害。一直到霽雯叫喊秦夫人吊死了,大家一窩蜂往廁所跑,到了廁所之后,一直到將尸體抬到大雄寶殿,然后到賀掌柜他們房間搜查,一段時間大家都是在一起,其間并沒有人離開過,我說的沒錯吧?”
眾人相互看了看,又都點了點頭。
“兩頭都沒有可能,就只剩下中段了,也就是大家聽到霽雯叫喊,一窩蜂往廁所跑的這一點時間!兇手就是利用這個亂勁,將項鏈塞進了賀掌柜的包裹里!由于兇手要等賀掌柜和老何頭出了房間門往廁所跑,才能進房間塞項鏈,然后跑到廁所,花的時間相對比較長,所以,應該是后面才到廁所的。嘿嘿,各位,咱們都說說自己到廁所的時間,這先后順序理清了,咱們也就心里有數了!我先說,最先到達的是我,當然,除了發現尸體的霽雯姑娘之外。”
雖然已經指出了霽雯就是罪犯,但孟天楚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
玄音方丈點頭道:“沒錯,貧僧和劣徒虛松一起提著燈籠隨后趕到,當時廁所旁只有孟施主和霽雯姑娘。貧僧記得后來趕來的是孟夫人和丫鬟飛燕姑娘,我還給她們照了路的,這后面的……”
“后面的是我!我跟老何頭一起到的廁所。”賀旺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仿佛自己跑到了前面很光榮似的,“我當時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著,聽到喊聲急忙爬起來,同屋的老何頭也坐起來,我們兩是一起沖出房間的,對了——”賀旺一指張振禹:“我沖出門口時,看見他傻忽忽站在院子里,當時我還問了他一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他跟傻了似的站在那搖頭不說話。然后我跟著老何頭沖到了廁所。”
孟天楚道:“好了,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張公子,看樣子你好像是最后一個趕到的哦。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張振禹沒有回答,臉色蒼白望了一眼霽雯,隨即低下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天楚道:“剛才的分析已經很明白,除了你,沒有人有機會將項鏈塞進賀掌柜的包裹里。”
“說不定是同屋的老何頭放的呢!”
賀旺擺手道:“不可能!我包裹是放在我床頭的,吃晚飯回到房間,我就沒離開過,老何頭一回來就睡了,后來我們是一起沖出房間的,前后老何頭就沒碰過我的包裹!”
“那……那就是你自己放的!”張振禹兀自強辯。
“你放屁!……”賀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