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鐵河低聲道:“后來我扶她回房躺在床上脫了她的衣服同房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睡到了天快亮才醒過來那時候我娘子已經死了。我是真的記不得具體的經過了因為當時我喝的很醉我在外面敬酒已經喝高了回來之后那一壺酒一大半是我喝的所以我也醉了。”
“既然你說你醉了記得不得是不是捂過你娘子的口鼻那你又怎么記得與她同房呢?”
“這……這倒是記得……反正我印象中記得我和我娘子同房的時候她并咩有掙扎抵抗很順從的……”
孟天除盯著他的眼睛只看出了迷茫卻看不出慌亂禁不住心里嘀咕難道他說得的確是真話嗎?難道真的是他將林思攙扶回來的時候忘了關門而兩人都喝醉了有人趁他們昏睡之際偷偷潛入奸污了林思害怕她呼叫而捂住她的嘴鼻由于林思身單力薄又被袁鐵河灌得爛醉如泥根本反抗不了因而被捂死?又或者有人與林思有仇比如卓新趁此機會潛入將她捂死?
孟天楚沉思著這案件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復雜了。問道“你說你沒有捂你娘子的嘴有證據嗎?”
袁鐵河一愣:“證據?我那時候都喝暈了完事了就睡著了到哪里去找證據啊?反正我的確沒有捂我娘子的口鼻也沒有抓扯她的或者大腿內側我不是個粗魯人再說了新婚之夜我娘子本來就要和我同房就算我生氣之下灌了她酒她也不會因此不愿意與我同房的。怎么會抵抗我呢我又怎么用得著捂她的嘴呢就算他叫喊我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怎么都用不著捂她的嘴鼻將她捂死啊。”
孟天楚想了想這胖子說得倒也有理她穿越到明朝后對夫為妻綱這一點有了很深的理解所以夫君要與妻子同房敢說不字的妻子恐怕鳳毛麟角從昨晚上的情況來看這林思不像是一個敢河東獅吼的女子所以林子和大腿內側的傷痕倒還有可能是袁鐵河干的電腦口鼻處的傷痕就很可能不是袁鐵河干的了。
由于林思和大腿內側的傷痕只是揉捏造成的皮下淤血沒有造成表皮傷而只有口鼻處唉有表皮劃傷所以孟天楚決定檢查袁鐵河的指甲看看有沒有皮屑殘留。如果有就能證明是袁鐵河捂的林思的口鼻。
經過對袁鐵河的手指甲逐一檢查并沒有現指甲里有什么皮屑之類的殘留物。由于古代并不知道指甲縫里的皮屑殘留可以成為破案的線索所以不可能通過有意清洗指甲來銷毀物證看這袁鐵河蓬頭垢面的樣子可以肯定他應該還沒有洗漱過所以也就沒有清洗過指甲。
現在如果認定袁鐵河殺死了林思有兩個疑點不好解釋:其一死者口鼻處有明顯的指甲劃傷可袁鐵河的指甲縫里卻沒有殘留皮屑;其二袁鐵河是林思的新婚丈夫同房的時候為了防止妻子喊叫而捂住妻子林思的口鼻不慎將其捂死這種可能在情理上說不通;其三如果是袁鐵河殺死了林思情理上袁鐵河會盡力掩飾尤其是在門窗是否關閉這個關鍵問題上他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會說忘了關了甚至把窗戶打開稱天熱開的造成外人潛入殺人的假象。
如果是奸殺則林思的內容物檢驗將是關鍵可惜不能做dna鑒定要不然兇手是誰就一目了然了。不過精液的血型鑒定作用同樣重大可以排除部分犯罪嫌疑人從而縮小偵查范圍。
孟天楚提取了袁鐵河的血樣找了一間單獨的房間立即進行檢測。千馬
通過對內容物的檢驗果然還有大量精液血型為a型遺憾的是經過對袁鐵河血型的檢驗血型也是a型這就是說這精液很可能是袁鐵河留下的如果精液血型與袁鐵河不同那才有價值那樣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是奸殺了通過對嫌疑人的血型檢測就能排除與精液血型不同的人的作案可能。可是現在血型相同這樣一來林思體內的精液最有可能是丈夫袁鐵河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奸殺林思的兇手血型也是a型這樣就麻煩了因為孟天楚受傷的設備無法進行個體區別檢測。要確定是不是兩個以上的人對林思進行了如果強奸犯的血型相同就只能借助dna技術。
多數yst基因座的pc產物只有一條帶如果在內容物檢測現多個yst基因座出現了兩條以上的帶就能確定系案。不過孟天楚穿越過來只帶了一個可憐的法醫物證勘察箱做不了dna檢測。
除了奸殺這種可能之外還有報復殺人等因此對內容物的檢測從目前來看還沒有起到排除嫌疑人縮小范圍的作用。
孟天楚檢測完畢的時候捕頭王譯他們也回來了進來稟報說周墨等人已經帶到在客廳等候派有捕快看守嚴禁說話。
既然有可能是外人趁袁鐵河、林思喝醉酒潛入新房殺死了林思那這些人都是犯罪嫌疑人了必須桌個排查。先要排查的當然是與林思有瓜葛大腦新房的卓新。
袁鐵河被帶了出去卓新被捕快們帶到了新房。
卓新被帶來的時候捕快并沒有告訴他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這個地方昨晚他來過知道這是林思的新房此刻被帶了進來臉上陰晴不定四下看了看問道:“思思呢?”
孟天楚盯著卓新的眼睛半晌才慢慢說道:“昨天晚上三更十分林思被人殺死在這新房的喜床上。”
卓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望著孟天楚不停搖著頭強笑道:“師爺你開玩笑的吧?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孟天楚一直在觀察著卓新的反應:“我沒有開玩笑林思的尸體此刻就停放在袁府的地窖冰窟里!”
“思思!不會的!思思!我要去看思思!”卓新臉色大變轉身就要往外跑被門口的王捕頭等捕快一把抓住。卓新拼命掙扎可他乃是一介書生又關不敵眾如何是這些如狼似虎的捕快的對手很快就被按翻在地動彈不得。
卓新大哭:“你們放開我我要去看思思。”
孟天楚盯著卓新冷冷道:“會讓你去看的不過不是冰窟而是陰間!――等你被砍頭之后就能看見她了。”
卓新頓時止住了哭泣也停止了掙扎由于他被按在地上臉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所以看不見孟天楚的神情但他能從孟天楚冰冷的話語中感到情況不對便掙扎著哽咽問道:“師爺究竟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嘿嘿我正要問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孟天楚朝王譯打了個手勢王譯拎著卓新的后衣領猛的一提將他提了起來然后在他后腿彎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卓新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聽到孟天楚這話里有話卓新有些慌亂張口結舌卻不知道說什么。
孟天楚道:“行了姓卓的不用裝蒜了說說吧你是怎么潛入新房殺死了林思的?”
“我?殺死思思?你們懷疑是我殺了思思?不是我!昨晚上與袁鐵河在這里生沖突之后我便和林天虎回到了前面酒宴我們在外面酒宴上喝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怎么可能潛入新房行兇呢?”
“你一直在外面喝酒那之后就沒來過新房?”
“是!孟師爺知縣大老爺求求你們了讓我去看看思思吧……”卓新話語哽咽連聲哀求。
孟天楚想了想還是讓他去看看尸體或者能觀察出他究竟是不是殺人兇手便朝蔡知縣點了點頭。
在偵破案件方面蔡知縣當然以孟天楚的決定行事便道:“那好吧帶你去看看希望你看完后能如實回答師爺的提問。”
在王捕頭等捕快的押解下他們一行人來到地窖里。
林思的尸體躺在一張木床上用白布單蓋著。卓新顫抖著手輕輕揭開了被單露出了林思慘白的臉卓新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隨即身子一軟癱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孟天楚皺了皺眉上前掐他人中好半天卓新才醒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