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網住的,竟然是一只小猴子!
孟天楚將燈拿近一些,那猴子驚恐地望著他們,賊溜溜的眼睛骨碌亂轉。
女人都小動物都有一種天生的好感,所以慕容迥雪喜滋滋說道:“好可愛的一只猴子。”伸手要去摸猴頭,猴子一個勁往后躲。
王譯道:“如今抓了個猴子,師爺你看怎么辦呢?”
孟天楚想了想,說道:“我帶回家里去。”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孟天楚將猴子放在書房。家里突然多了一個猴子,大家都紛紛新奇地湊到孟天楚的書房門口去看,那猴子還套在網子里,孟天楚還沒有想好怎么處理它,要不一松開它一定跑了,這個家伙可以上樹,可以飛檐走壁,怕連朱昊都只有看的份兒。
只不過,夏鳳儀、左佳音和飛燕他們三個除了看猴子,還盯著孟天楚瞧,又私下里湊在一起嘀咕。孟天楚正琢磨怎么處理這猴子,也就沒在意。
飛燕瞧著小猴子掙扎的樣子,皺眉問:“少爺,你將這個小猴子套在網子里做什么?把它放出來吧,多可憐啊。”
孟天楚笑笑說道:“放是可以,只是跑了你給我追回來啊。”
飛燕不說話了,夏鳳儀在一旁也說道:“不放總是不合適,你看它的手腳束縛著,一定會很不舒服。”
孟天楚道:“我也知道啊。我也想把它放出來,可是放了它要跑,得想個法子才行。”轉身問左佳音:“你那么聰明,幫我想一想該怎么辦。”
左佳音笑著說道:“將它灌醉了,然后將繩子套在脖子上不就可以放出來了嗎?”
孟天楚拍手叫好,飛燕不用吩咐就一溜小跑去拿了酒來。
左佳音連道:“你們還當真了啊?我只是一句玩笑罷了。怎么可以給它喝酒呢?你以為它和你一樣是個酒鬼嗎?”
孟天楚笑道:“這倒說地是,也不知道這猴子酒量怎么樣,亂灌說不定給醉死了,既然用酒不可以,我們用別的方法!”
孟天楚讓下人找出一個空房間來(這個宅子當初修的時候就修的很大,所以有很多靠陰的房子一直閑置著沒有人住),然后叫人在房間里放了一些柜子、桌子、床、水果和食物,大家看著孟天楚指揮著下人忙得團團轉。不知道他又想出來了什么新的花樣。
收拾好一切,關好了門窗,將窗戶地一格紙撕開,孟天楚將繩子稍微解開一些,然后將網和猴子一起扔進了房間,迅速將門關上了。
孟天楚揮揮手示意讓大家都散開,他一個人躲在那個窗戶下面,觀察著那只猴子,果然,猴子很麻利地從網子里鉆出來了。這下子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只不大的獼猴,眼睛圓溜溜地到處看,縱身爬到桌子上看了看放在盤子里的水果,聞了聞,又扔掉了,接著又跳到桌子上。最后爬上了柜子頂部蹲著。
夏鳳儀、左佳音、飛燕三女也湊上來瞧,見這小獼猴活波可愛,都很喜歡。
看了一會猴子之后,三女拉著孟天楚說要去書房里說話。
來到書房,孟天楚問:“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三個女人都不說話,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找了個椅子坐在飛燕和夏鳳儀的中間。說道:“怎么這么看我,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把那個猴子放在一個房間里,你們很奇怪?”
三個女人還是不說話,都微笑著看著他。他郁悶了,自己最怕就是猜女人在想什么,這比破案還要費勁,要不怎么說,女人心,海底針呢。
“是你們自己不說的啊,不說我就走了。”孟天楚說完,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這下子,左佳音終于先開口了:“夫君,如果你是真的愛那個女子,我們商量過了,我們不會介意你將她帶回家。”
孟天楚一愣,心想她們肯定說的是慕容迥雪,昨晚上兩人地親熱應該沒有人看見啊,包括朱昊在內,就算是朱昊知道了,他什么也不會說的。他有些心虛,——自己一妻兩妾,都是貌美如花,尤其是夏鳳儀和左佳音,都是人間尤物,而且左佳音已經懷孕,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再納妾的理由啊。忽然聽她們這么說,還真有些不知所措,這三個女人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還是故意詐自己。
三個女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夏鳳儀走到孟天楚身邊,微笑著說道:“夫君,飛燕是我當初主動許給你的,納佳音為妾,我也是同意了的,還主動幫你提親,可見妾身我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現在,你若是有了心儀的女子,你一樣可以將她帶回家來。”
孟天楚心頭一喜,轉過身來,見夏鳳儀似笑非笑,又有些緊張了,說道:“你們說什么呢?”
飛燕道:“我們什么都沒有說,是你自己告訴我們的啊。”
孟天楚不解:“我?我告訴你們什么了?”
左佳音笑著將桌子上一面小銅鏡遞給他,道:“看看你就知道了。”
孟天楚接過銅鏡一看,完了,他頓時明白了,原來嘴角居然還殘留著慕容迥雪嘴唇上口紅,大概是晚上天太黑沒有注意,抓到猴子之后,大家都很高興,可能也沒有注意那個并不明顯的紅印子(除了慕容迥雪,其他人知道了也不好說),而自己更看不見,等回到家中,天已經亮了,所以讓這三位細心的夫人逮了一個正著。
孟天楚知道賴不過了,于是只好重新坐回到
,看了看每個人地臉,發現確實沒有人生氣。于是點心來。先是干笑兩聲,然后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我也知道你們三個都是明事理地好女人。”轉頭望向飛燕,嬉笑問道“對吧?”
飛燕咯咯一笑,說道:“少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只是個奴婢,是奶奶和你開恩讓我入房,這種事情我哪能說話啊。”
孟天楚又扭頭問夏鳳儀:“我就知道娘子最是通情達理的…”
夏鳳儀幽幽道:“是慕容姑娘吧~?”
孟天楚拿眼從她們三人臉上一一望了過去,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左佳音站起身來,走到孟天楚身邊,扶著他的肩膀,說道:“男歡女愛再是平常不過。你當然有繼續選擇的權利。”說完,轉身離開了,飛燕趕緊起身跟著左佳音走了。
孟天楚對左佳音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刻,書房里只剩下夏鳳儀和他。才放下地心又被提了起來,看來并不是他想地那樣,至少左佳音是不高興了。忙求助地望向夏鳳儀。
夏鳳儀嘆了口氣:“飛燕不用管,她從來都是幫你的,只是佳音…,你給她一些時間,大家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雖然,我們對你納妾不會說什么,但是,女人的心…請你也多包容。”
孟天楚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夏鳳儀道:“提親的事情你去做。別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好了,如果有什么格外的要求給我說,我提前去辦。”說完,站起身來,給孟天楚微微一笑,然后走了。
記得當初讓佳音進門地時候,夏鳳儀也是有些不高興地,其實這些孟天楚都可以理解。換做是在現代,別說被發現嘴角有口紅,就是你一個眼神盯的地方不對,恐怕女朋友都會對你不依不饒的。畢竟愛情是自私地,她們三個若是真的歡天喜地地讓他將一個又一個女人娶進門來,恐怕那反而不正常了。
孟天楚走到院子里,發現左佳音和飛燕正在關猴子的房間面前在看猴子,他輕輕地走過去,在她們身后站著,飛燕看了一會兒,一臉的興奮地轉過身來,猛然發現身后有個人,嚇得她驚叫了一聲,一看是孟天楚,笑了笑說道:“少爺,你不知道這小猴子可有意思了,它居然在吃水果之前還用屋子水桶里的清水洗了洗,然后在床上找到干凈的枕巾將水果擦干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才吃,比我們這些女人都要愛干凈,真是有意思極了。”
左佳音側過臉瞧了瞧孟天楚,沒說話,又回頭去看猴子。
孟天楚這時候的心思當然不在猴子身上,他低聲說道:“佳音,飛燕,你們若是都不高興我再納妾,我不納就是了,你們突然這樣和我很生分地樣子,我很難過的。”
“我可沒生氣哦!”飛燕嘻嘻一笑,躲到左佳音身后,“你還是好好哄哄佳音姐姐吧。人家還懷著你的小寶寶呢~!嘻嘻。”說罷,邁著小碎步走了。
孟天楚嘆了一口氣,走到左佳音身邊,也透過那個小窗格往里看,只見小猴子大概才吃完了水果,它小心地將果胡放在門口的一個空桶里,然后走到水桶邊上拿起掛在墻上的水瓢在水桶里舀了一些水倒在木盆里,將自己的爪子放在水里象人一樣認真地洗了起來,孟天楚看呆了,這哪里是個猴子,分明就是個猴精啊。見這猴子如此聰明,他忽然有了個新地想法。
這時候,左佳音幽幽說道:“這猴子可真聰明!”
孟天楚忙附和說道:“是啊,比我都聰明!”
左佳音撲嗤一聲笑了,隨即又板著臉不看他。
左佳音這一笑,消除了兩人的隔閡,孟天楚伸過手去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說道:“佳音,要不,納妾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你別生氣了,好嗎?”
左佳音輕聲說道:“天楚哥,記得我們才認識的時候,你說這個世界上最知道你心思的人是我。”
“是啊,我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那么,你就不要委屈了自己,你對我們三個都很好,這也是我們三個為什么一直沒有出現隔閡或是紅臉的時候,你現在大概怕我們生氣吃醋而說不納妾,其實事后你心中還是想著念著地,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娶進來,我寧見你在家里左擁右抱,也不希望你偷偷摸摸在外面拈花惹草與人幽會。那人家會指著我們脊梁骨說我們是悍婦的…”
孟天楚笑了,摟住左佳音:“你們三個都是賢淑良德的女子,誰敢亂說,我揍扁他!”
左佳音淡淡一笑,信手摘了一朵挨近自己頭頂的桃花,拿在手上輕輕地轉動著,說道:“慕容姑娘也是個苦命人,她甘心進門給你做四房,愿意用對你地愛去面對另外三個女人,這份心你別虧待了。”
聽了左佳音的話,孟天楚覺得有些內疚:“佳音,你當初若不是因為愛我,你也不會到我家里來,可我不但不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名分,還要和另外兩個女人…”
左佳音打斷了孟天楚的話,將桃花拋到院子的池塘里,花兒在水面上浮動著,左佳音看著花兒,淡淡笑道:“好了,扯遠了,我已經想好了,下個月的初八就是個好日子,不知道你覺得這個日子可不可以?若是行,我們就可以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