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子輕輕地下到水里,試探著向里走去。到了才站住了,她潦著水,揉搓著自己長長的烏發,沖洗著自己如玉的身體。靜靜地享受著清水的愛撫。
這時,她轉過身來,孟天楚這才看見那女子的容顏,這一看,孟天楚眼睛都大了,嘴里差點叫出聲來,那水中的女子竟然是溫柔!
孟天楚雖說和溫柔有過一夜的肌膚之親,但那一夜在他的記憶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誰知,這個讓自己一直偷偷咽口水的美人居然是溫柔,確實讓孟天楚意外極了。認出了溫柔之后,才發現,她脊背上還隱隱留著上次自己的雞毛撣子留下的單單青紫痕。
孟天楚蹲在蘆葦從中,不一會兒腳也麻了,腿也酸了,蚊子也乘機來占孟天楚的便宜,那溫柔倒是洗的自在,不慌不忙地,也不怕人過來瞧見,可是孟天楚自己受不了了,他一忍再忍,終于站起身來。
溫柔正洗得高興,突然從蘆葦叢里鉆住一個人來,她不由尖叫起來,馬上是花容失色。
孟天楚連忙說道:“小聲點,別叫,是我。”
溫柔再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夫君孟天楚,一下子羞得臉兒緋紅,趕緊蹲下身去,只露出一個腦袋,心想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看了自己多長時間,越想臉就越發地燙了。
孟天楚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于是說道:“不是我故意想看的。其實…其實我先來地,原本想洗個澡,還沒有脫,你…你就來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只好先躲起來,沒有想到你半天都沒有洗好,我蹲不住了。只好出來。”
溫柔羞澀地看了看孟天楚。柔媚地說道:“看都讓你看了。你還說這么多做什么?想洗,下水來洗就是。”
最后那兩句說的聲音小得很,孟天楚沒有聽真切,于是問道:“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溫柔于是雙手捂著臉,以為孟天楚故意逗她,便癡笑著不肯說了。
孟天楚道:“你還是快點洗。小心等會兒有人來了看見,我先走了,腿都給蹲麻了,唉,真是受罪。”
溫柔還沒有反應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孟天楚已經走了。溫柔氣得使勁地拍了一下水,說道:“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還真就是個呆子。平日里左擁右抱。如今眼前有一個了,你卻不要,氣死我了!”
孟天楚邊走邊想。這個小妮子的身材居然這么好,還沒有看出來,尤其是她在水中的那一轉身,那胸前只在孟天楚眼前一晃,卻似“融酥年紀好邵華,春盎雙峰玉有芽”好一對讓人心癢的小東西,只可惜,這女人就是刁蠻潑辣了一些,要不…嘿嘿嘿嘿,孟天楚幾聲yin笑,走回了小院。
夜色闌珊,玉蘭村在夜幕下終于停止了一天的勞作和喧囂,農民總是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家中,偶爾還可以聽見一兩聲婦人的聲音,那也都是在喚自己在外面玩耍地忘記了回家地孩子。
雪兒家卻是通明,大廳里笑語喧嘩,好不熱鬧。
孟天楚被安排在主桌和村里一些長輩和德高望重地人一起坐著,大家和孟天楚紛紛地說著話,孟天楚客氣地坐在那里陪著說話,實際上一桌子的都是老頭子,孟天楚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好坐著。
大廳只坐了一桌,院子里還擺了十張桌子,其余的人都在院子里坐著。
孟天楚左邊坐著的就是雪兒的大伯也就是這個村的村長葉儲,大概四十歲出頭地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精干。右邊就是雪兒的爹,葉靖,比葉儲年長幾歲也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葉靖見孟天楚無話,便笑著說道:“孟爺,請隨意一些,我們農村里的人也不會招待客人,有什么怠慢的地方還望孟爺不要見怪才好。”
孟天楚趕緊說道:“葉老爺你實在是客氣,我是隨意的人,不會覺得拘謹。”
葉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雪兒這時從身后走過來,悄悄來到葉靖面前,小聲地說道:“爹,二娘問,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葉靖道:“請的客人都到了嗎?”
“差不多都到了,”雪兒嘟著嘴道:“不過村口管老爺子只是叫人送了禮,人卻沒有來,哼,若我不是您地女兒,他大概連這禮都不會送地,我就知道他不會來,您還說一定要請,真是的。”
孟天楚聽到這話,疑惑地望著他們。
葉靖笑著給孟天楚解釋道:“俗話說的話,嫁出去地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家雪兒命苦啊,我這次刻意為她過這個生日,也是想給她去去晦氣,按理說,嫁出去的姑娘就不能再回娘家常住了,我們村那個管老頭其實人很好,就是倔強了一些,我們家雪兒小的時候常常到他家去玩,他很喜歡我們家雪兒呢,如今,雪兒回了家,唉!那管老頭子,就常常給我和村里的人說,雪兒回來是給村里抹黑是丟村里人的臉面,可是,孟爺,你想一想,我是雪兒的爹,我總不能不讓自己的閨女回家吧。”
雪兒在一旁見自己的爹一嘮叨就沒有個完,于是就說道:“好了,爹,不說那個人了,我們還是開席好了,大家都等著吃飯呢。”
葉靖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好,好,就聽雪兒的,開席吧。”
這邊一說開席,廚房那邊就開始陸續著上菜了,一會兒的工夫,整個葉家的院子就熱鬧了起來,男人們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女人們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孩子則沒有吃上幾口就早早地下了席。穿梭在桌子之間嬉戲打鬧著,天已經涼
來,習習涼風吹過樹梢,月亮已經升了起來。
孟天楚和桌子上的一群老頭子喝地無趣,正郁悶,溫柔快步走到他面前,笑著說道:“我們在喝酒吟詩,大家讓我來叫你。去不去?”
孟天楚正要起身。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人說道:“婦道人家怎么可以隨便就進大廳來呢?沒有看見我們正在吃飯喝酒嗎?”
溫柔哼了一聲。說道:“這位老人家卻是奇怪了,我叫我夫君,我不進來我怎么叫啊?再說,我也只是叫了他一個人走,又沒叫你!你自己喝你的酒就是,那么多話,也不怕噎死!”
那老頭子當然不知道這位潑辣刁蠻的姑娘竟然是當朝最有權勢的人物的侄女。所以氣得瞪著一雙死魚眼,惡狠狠地看著溫柔。溫柔自然是不理,拉著孟天楚就走。
孟天楚假意說道:“我家娘子說話沒輕沒重,各位長輩不要見怪,我這就去好好的說說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說著就和溫柔一起出門,只聽得身后一片唏噓聲,一個老人說道:“一個婦道人家連最基本的禮數和教養都沒有。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教地!”
“哎呀!是啊。真是傷風敗俗啊!”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家別理她,繼續喝酒!”
溫柔俏臉一寒,轉身就要發作。孟天楚一把扯住她,低聲地說道:“這里不是家里,給雪兒一點面子,和他們這些老頭子吵個什么勁啊,我們去喝酒。”
溫柔第一次見孟天楚為自己說話,一高興也就把剛才地事情給拋在九霄云外了。
離開大廳,才發現溫柔說地喝酒吟詩的場子居然設在里面的院子里了。這樣更好,免得那些老頑固聽見那些女子飲酒作樂的笑聲,怕是要回家撞墻都不一定。
孟天楚是第一次牽著溫柔的手,喝了一點酒,遂想起中午在河邊看見溫柔洗澡的情形,不禁有些躁動,溫柔的手軟綿綿地摸著很是舒服,孟天楚有一種想要摟著溫柔地沖動。
兩個人走到一個涼亭下,溫柔發現自己的手被孟天楚越握越緊,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要掙脫,誰想孟天楚抓得更緊了。
溫柔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和孟天楚面對面站著,月光下的溫柔這一刻看起來美極了。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對望著,孟天楚上前一步,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溫柔的臉龐,溫柔第一次發現孟天楚用那樣柔情火熱的眼光看著自己,她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孟天楚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湊上前去,兩個人的嘴唇馬上就要吻到一起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飛燕的聲音:“少爺,是你們嗎?”
孟天楚一下回過神來,溫柔也羞得趕緊低下頭去,心里暗暗地罵道:“死妮子,這個時候喊什么喊!”
孟天楚馬上回答道:“是我們,我們馬上就過來。”
飛燕樂呵呵地跑回院子里,附在夏鳳儀地耳朵邊小聲地說道:“我看見少爺和那溫柔站在涼亭里正要親熱,被我一喊,嚇得兩個人差點掉進池塘里去。”
夏鳳儀用手點點飛燕地額頭,笑著說道:“你惹誰不好,你去惹她,有你哭的時候。”
飛燕吐了吐舌頭,坐回自己的位置,這時孟天楚和溫柔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飛燕見了,趕緊低下頭來暗自竊笑。
第二天,大家都還在睡夢中,頭一天晚上,大家三更過后才睡地,所以第二天沒有一個人起來。
昨晚上孟天楚被這一大幫子女孩嘰嘰喳喳灌得醉得是不醒人事,怎么上的床,和誰睡在一起統統不知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是夏鳳儀,只見夏鳳儀也只是穿了一件褻衣,大概是喝了酒,半夜躁熱,于是就將被子全部踢開,這一下就活脫脫展現在孟天楚面前一幅春宮美女圖。
孟天楚用自己的嘴唇去親吻夏鳳儀平坦的小腹,夏鳳儀沒有醒,只是嘴里哼哼了一聲,又繼續地睡,孟天楚見她沒有反應,正要下一步動作,這時門外朱昊在叫:“少爺!”
孟天楚沒好氣問道:“什么事情?”
朱昊的聲音有些焦急,說道:“剛才村里正來了,說是讓少爺您去一趟,好象是出了人命案了。”
朱昊的聲音有些大,幾個房間的人都醒了,夏鳳儀也睜開眼睛,說道:“怎么啦?”
孟天楚邊穿衣服邊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看你精神很不好,我去去就來,說是出了什么人命案子了,怎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死人啊。”
夏鳳儀忙坐起來幫孟天楚穿衣服:“什么話啊,只是湊巧罷了,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你。”
孟天楚點點頭,剛將門打開要走,發現夏鳳儀身子晃了幾晃,似乎象是要暈厥過去一樣,趕緊上前扶住,看夏鳳儀臉色蒼白,直冒冷汗,緊張地說道:“鳳儀,我昨天晚上就見你精神不濟的樣子,你是怎么啦?好象很不舒服。”
飛燕推門進來,發現不對,也趕緊上前也扶住夏鳳儀,說道:“大夫人,你的臉色好差,怎么啦?是不是又吃壞什么東西了?”
孟天楚馬上想起溫柔,馬上大聲地叫道:“朱昊去將溫柔給我叫過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溫柔冷冷的話語:“什么叫吃壞了東西?為什么一有毛病就叫我啊?難不成在你們眼里,我溫柔一輩子就只能是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