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這殷家上下好像都認識自己一樣,這讓孟天楚想讀小學的時候去機場追星的經歷,那個時候喜歡劉德華,于是一大早就讓爸爸開著家里那輛快樂王子送自己去機場,別的情節倒是記憶不深刻,只記得那華仔對著媒體激動地說沒有想到居然在大陸也有這么多的人認識和喜歡自己。而孟天楚現在就仿佛是當年劉德華激動的心情。
不過一聽此人名字叫竟然叫喬風,孟天楚卻差點吐血,想一想那馳騁沙場以一敵百的大俠喬風,那個讓阿朱一見鐘情的喬峰,那個讓阿紫一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喬峰,那個為了兄弟死也不顧,兩肋插刀的喬峰,那個最后為了國家和百姓死于自己刀下的喬峰,太多關于喬峰的英雄事跡,最最主要的是,那喬峰長相就很配得上自己的名字。再看看眼前這個丑陋男子,眼睛一只是瞎的,朝天鼻,一笑還是牙,滿臉麻子,那張臉實在可以用丑得精彩形容。
孟天楚冷冷地看了一眼,也沒有吭聲,這個時候還和自己客氣什么,俗話說的好,君為刀俎我為魚肉,何必還來這些虛的,真是假仁假義,要殺要剮直接動手就是,哪里這么多的廢話。
老婦笑了笑,揮了揮手,喬風正要退下,象是又想起什么,又停了腳步,老婦見了,道:“還又什么要說的嗎?”
喬風退了兩步,走到老婦跟前。先是介意地看了看孟天楚,老婦馬上說道:“孟師爺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說。”
孟天楚一聽倒是意外,自己什么時候成了殷家的自己人了。
喬風一聽,馬上謙卑地看著老婦和孟天楚笑了笑,然后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問問姥姥還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地沒有?”
老婦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喬風一眼,那龍頭拐杖輕輕在地上一跺。只眼角看了那喬風一眼。喬風馬上誠惶誠恐地說道:“確實有一件事情。可是怕影響姥姥您的心情,所以…還是什么都瞞不過姥姥的眼睛。”
姥姥?這個老婦最多也就大這個丑喬風十歲左右,有他喊的這么老嗎?
老婦怒聲道:“知道瞞不過那還不說,說完我還要帶孟師爺去說事兒,這里蚊子多。”
喬風馬上說道:“是,剛才大夫人讓丫鬟傳話,說是…說是那孟師爺的夫人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孟天楚一聽愣了。一把揪住喬風的衣領,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那架勢恨不得要吃了喬風一樣。
喬風并不恐慌,只是用手輕輕將孟天楚推開,看似平常的順手一推,好像并未用力,實際上孟天楚卻覺得自己象是坐在過山車上被慣性給摔出去一般,自己豪無還手之力。
老婦道:“小風。不得對孟師爺無禮。還不趕緊陪個不是。”
喬風聽罷,趕緊彎腰正要開口賠不是,孟天楚用手一擋。冷冷地說道:“不用了,你剛才說我家溫柔不和我一起走是什么意思?我既然來了,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孟天楚怎么得罪你們殷家了,你們三番兩次來找我孟天楚麻煩,打傷衙門的獄卒,帶走我地人犯,然后現在還滯留我地夫人在你們這里,你們總要有個理由才行吧,這樣不冷不熱地耗費時間,我看就不必了,沒有意思。”
老婦聽罷,將那龍頭拐杖恨恨地剁在地上,竟擦出火花來,孟天楚嚇了一跳,以為這老婦要和自己決斗,趕緊亮出一招白鶴亮翅,眼睛也裝的很冷酷的樣子,誰想那老婦怒氣沖沖地指著喬風說道:“剛才孟天楚說的打傷獄卒的事情是真的嗎?”
連稱呼都變了,也不說什么師爺這么客氣地話了,看來這一架自己還不得不打,孟天楚姿勢更加端正,頭也仰的更高了一些。總不能給人家跪下,求人家將自己的夫人還給自己吧,別說自己做不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就算自己做,別人也未必肯。
喬風一聽,馬上跪在地上,惶恐地說道:“姥姥息怒,其實只是皓然和孟師爺開個玩笑,姥姥您也知道皓然他…”
老婦陰沉著臉,說道:“豈有此理,居然當我這個老婆子不存在,趕緊將皓然和他娘給我找來,我在上房等,馬上!”說完,老婦轉過身來,看了看孟天楚,奇怪地問道:“孟師爺,您這是在做什么?踩到螞蟻還是蝎子了?”
孟天楚趕緊收拾架勢,哈哈笑了兩聲,心里不知道多尷尬,嘴里喃喃地說道:“我這個人還是很有愛心的,看見螞蟻我一般都這樣讓它們經過。”
老婦轉過身去,偷偷捂嘴笑著,然后邊走邊說道:“你的平衡看來還不錯,下次姥姥教你練我殷家梅花樁,目前除了我和素素,大概還沒有誰可以完整在那梅花樁上走一遭呢。”
那喬風一聽,哪里敢怠慢,趕緊起身快步離開了。
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沒有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當回事情,孟天楚上前一步擋在老婦面前,冷冷說道:“你若要殺我,在這里就可以將我解決了,我只求你放我的家人和我地手下走人,要打架我孟天楚也不是你地對手,所以,只要你不為難我的家人和手下,我孟天楚隨你怎么處置都好。”
老婦并不看孟天楚,轉身朝前走,平和地說道:“先去喝茶,然后再去看看姥姥種的茶花,那叫一個漂亮。”
好像壓根兒沒有聽見之前孟天楚那一通義正言辭地演講,還說什么練梅花樁,看茶花,但那樣子分明又不是耳朵又問題,孟天楚心想怎么遇到一個裝聾買傻的老婦。孟天楚
婦真地并不知曉自己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不管是真不裝給自己看的,如今溫柔的人還沒有見到,他也不能走,更何況他剛才好好地看了看這個山寨,跟銅墻鐵壁沒有兩樣,自己也出不去,思前想后。總不能從背后偷襲人家老婦。一是不地道。二來死的更慘,真是從來沒有這么兩難過,于是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走到一個院子前,門上寫著“梅園。”
進了院子后,孟天楚這才發現這乃是個大花園,估量宅院應在這大的花園之后。園中花紅葉綠,一片恬靜,景色甚是恰人。
再走了一會兒,就瞧見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清秀機靈,先是給那老婦道了萬福,然后給孟天楚道了萬福,嬌滴滴地說了聲:“師爺好。”然后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老婦往前走。
孟天楚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一樣都是過來地。只不過自己是年來地。他們大概是2226年才過來地,個個人的眼睛都象是一樣,怎么誰見著自己都認識一樣。一點不覺得生疏,倒是自己和劉姥姥一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對,只有傻乎乎地跟在她們后面。
終于到了傳說種的上房,果然是上房,還要走將近二十個階梯才到,房間很大,大的說話都可以聽見回聲,正中是一張可以同時坐三個人那么大的太師椅,上面放著一張完整的虎皮,虎頭放在地上,那一雙虎眼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進來的每一個人,讓人不禁有些畏懼,太師椅旁邊還各放置了小了很多地椅子,讓人不禁想起了當年慈禧太后垂簾聽政時的感覺,兩旁各放置了十五把椅子,每把椅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做成,不但氣派而且不是威嚴。
老婦在那太師椅旁邊的一把小椅子上坐了下來,孟天楚正饒有興趣地看那虎頭,突然見老婦坐在了旁邊的位置,心里甚是驚訝,難道這威而不怒的老婦人還不是這個太師椅的主人,她一看至少近七十了,難道還有比她更老的老妖婆?
這時只見那老婦將上茶地丫鬟和一旁站著地下人支開,并讓他們將上房的四扇門一一關好,并吩咐沒有自己的準許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孟天楚反正心意已絕,自己飛又不能飛,打又打不過,只好任由別人擺布,現在唯一想地就是,如果可以看見溫柔哪怕是將自己換了她也好,也算死的值得。
四扇房門在孟天楚身后關上,里只有孟天楚和老婦二人,孟天楚心想,這個老太婆練的是什么功夫,打架還需要關起門來。
孟天楚正胡亂猜想,突然屋子里一聲火石的聲音,緊接著一盞油燈亮了,孟天楚這才看見那老婦和自己的距離不到三公分,油燈正好照在那老婦臉上,把孟天楚著實嚇了一跳,心想,你一個老婆子還童心為泯,拿這樣的把戲來嚇唬我。
老婦將油燈舉著,輕聲對孟天楚說道:“孟爺,隨老身來。”說完舉著燈走在前面,孟天楚只好跟上。
兩個人來到太師椅前,老婦坐了上去,然后讓孟天楚坐到自己身邊,孟天楚照做了,這太師椅這么大,位置還寬著呢。
只見老婦右手舉燈,左手放在太師椅的扶手之上,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扶手上的龍頭,太師椅馬上往下緩緩落下,不一會兒就穩穩地落了地,老婦和孟天楚再站起身來的時候,那太師椅自己又升了上去。
孟天楚一路無話,只是冷眼看著,兩個人落到一個象地下室的地方,老婦將燈掛在墻上,然后一一將房間里的其他燈點燃,屋子里一下明亮了。
孟天楚仔細觀察了房間的陳設,這象是一個家庭博物館,什么都有,正前方掛著四張兩米多長的畫像,畫像中都是男子,畫像前是一個佛龕,上面供著十幾個靈位,靈位前供著水果和糕點,還都很新鮮,應該是天天都在換的,這些靈位應該是殷家仙逝的祖輩。房間兩邊放了兩個兵器架,上面你能夠想到的兵器幾乎都有,看來還真是個習武世家。只是房子中央卻放了一口很大的水缸,里面裝滿了水,不知道干什么用。
孟天楚正看的認真,只見老婦走到孟天楚身邊,一臉肅穆,孟天楚正納悶,那老婦撲通一下雙膝著地給孟天楚跪下,將自己的龍頭拐杖放在身邊。
孟天楚趕緊上前去扶老婦,這讓他有些始料不及,那老婦卻對孟天楚擺了擺手,說道:“老身先要給孟爺賠三個不是。”
孟天楚道:“老人家,您看您這是,有什么話您起來說,您這樣不是讓我折壽嗎?”
老婦嘆了一口氣說道:“孟爺,你容老身將話說完。”
孟天楚見老婦固執己見,于是只好點頭。
老婦道:“第一個不是,是我老身管教不嚴,讓我孫兒將你衙門的獄卒打傷,這已經犯了我殷家的規矩,等會兒他來了,我將他交與你,任你處置,我絕無二話;這第二個不是,是我不該將你強行挾持到家里來,老身實屬無奈,因為老身有事請你幫忙,可這件事情不能說與旁人知道,原本并不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請你來的,沒有想到,計劃總沒有變化快,鬧成今天這個樣子,老身不能辭其咎,希望你原諒老身的糊涂;第三,就是老身不該將你家二夫人故意滯留與此然后引你親自上門來找二夫人,驚動了三百精兵,實在是老身的過錯,請孟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