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趕緊說道:“一定是有什么進展才對,趕緊差人來。”
夏鳳儀:“你現在的身體怎么可以勞累?”
孟天楚知道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便說道:“我答應你們,我只是聽聽,然后給些意見,具體怎么做他們去辦就行了,可以嗎?”
溫柔:“那你要答應我們不能出這個東院的大門。”
孟天楚笑了,點點頭,道:“好,我孟天楚被你們四個夫人給軟禁了,不過…是幸福的軟禁!”
這時,那丫鬟端著一個托盤快步走了過來,曉諾趕緊起身說道:“放在石桌上便可。”
另外一個丫鬟上前將石桌上的水果和點心拿了些走,曉諾將那用紗巾蓋著的神秘東西放在石桌上之后,先是詭異地看了看孟天楚,然后笑著說道:“知道里面是什么嗎?”
孟天楚搖頭。
曉諾笑得更高興了,輕輕將紗巾拿去,孟天楚探頭一看,頓時眼睛瞪大,嘴巴也成0,指著曉諾說道:“不會吧,你別嚇你孟大哥,我心臟不好。”
大家以為孟天楚見了什么,都紛紛湊近來看,發現不過是些精致的小碗小碟,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罷了。
曉諾見孟天楚的樣子,更是得意了,笑著說道:“算不算是驚喜?”
孟天楚連連點頭,道:“曉諾,啊…不,應該是四妹才對。你確實給了我太大的驚喜,我怎么就沒有…”
曉諾用這個托盤地拉出一個抽屜來,孟天楚沒有想到這個托盤還有這樣的玄機在里面,只見曉諾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面具純熟地戴在頭上,孟天楚明白了,原來,曉諾竟是自己兩個在西湖邊上偶遇的四妹,那個給自己賣藕粉吃的小姑娘,誰敢相信。一個總督府的千金竟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不但大感意外,甚至還有些匪夷所思。
夏鳳儀見孟天楚和曉諾的樣子,便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時怎么啦?高興啊?說出來給我們也聽聽。”
曉諾趕緊說道:“不能說,這時我和孟大哥的秘密。”
孟天楚只好笑著對夏鳳儀說道:“既然曉諾說是秘密,我也就不能說了。不過確實讓我很意外。”
曉諾得意地笑著,然后說道:“讓我給你們弄藕粉吃吧,這個天氣吃藕粉最好了。”
孟天楚戲謔道:“今天是總督府地千金親自給我們做藕粉吃,那至少要一兩銀子一碗吧?”
曉諾嗔怪地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后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吃我曉諾的藕粉不要錢了,這總可以吧。”
飛燕也走上前來。看著曉諾純熟地操作著。不禁說道:“我原以為只有成大人對廚房里的東西感興趣。沒有想到曉諾姑娘也這么利索。”
曉諾邊說邊做,道:“下次讓大家再嘗嘗本姑娘做的杭州小點心。味道不必仙客聚地差。”
孟天楚感嘆道:“這個我還是相信的。”
飛燕一見終于有知音了,高興地說道:“我可以跟你學嗎?”
曉諾點點頭,道:“當然可以,我很樂意教你這個徒弟的。”
孟天楚笑著說道:“你還真是,你怎么知道我家飛燕做的就不好吃呢?她地廚藝可是連你爹都贊不絕口哦。”
曉諾這才抬頭好好地看了看飛燕,說道:“是嗎?那就讓我們相互學習好了,我做你的師傅,你也做我的師傅好了。”
左佳音一旁感嘆道:“感覺她們這個年齡真好。”
孟天楚笑和說道:“她們是豆蔻年華,你卻是妙齡,有什么好羨慕呢?”
左佳音笑了。
兩個時辰后,孟天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吃過葯后,他讓曉諾和夏鳳儀她們四個夫人都去休息,只留著兩個丫鬟伺候著,這時,蔡釗和王譯也趕來了。
說過一些問候地話之后,孟天楚問了問案子的進展情況,才發現案子絲毫沒有什么進展,他們找孟天楚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蔡釗讓孟天楚還是拿靠墊靠在床頭,然后示意王譯,王譯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然后讓丫鬟拿了一個托盤,將手帕放在托盤上,然后吧托盤拿到孟天楚身邊,孟天楚將手帕打開一看,只見是兩塊很小的骨頭一樣地東西,拿起來看了看,卻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孟天楚看著王譯說道:“這是什么,從什么地方發現地?”
王譯道:“前日黃昏地時候,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子哭鬧著來衙門,當時正好我在,她說她的孩子要死了,我就覺得奇怪,就說你應該去醫館,而不是來衙門。她說她兒子地喉嚨里卡了東西,醫館的人也不給取,說是除非將孩子的喉嚨給割開,但這樣,孩子就活不了了。”孟天楚:“那她找衙門也沒有辦法不是啊。”
王譯點了點頭,道:“當時我也這么想,正好迥雪到衙門來領月俸,見了,就將孩子的嘴讓我用力掰開,讓孩子的娘和兩個兄弟將孩子的手腳固定住,自己用手將孩子喉嚨里的東西給掏了出來,雖然孩子喉嚨還是受傷了,但畢竟孩子活過來了,幸虧有迥雪在。”
孟天楚聽明白了,迥雪本身就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加之一直和自己一道處理過各種尸體,大概對這些也可以冷靜的處理了,是最重要的了。
王譯繼續說道:“那婦人見孩子活了,千恩萬謝地也就走了,但迥雪看過這兩個東西之后,覺得有些奇怪,于是讓我們來找你問問。”
孟天楚一聽。拿起那兩塊象胡豆大小的骨頭再仔細地看了看,他和迥雪在一
這么長地時間,彼此在工作中已經有些很好的默契,個眼神就可以對方想什么,要做什么。他自然也知曉迥雪堅持讓他看的目的。
孟天楚道:“這樣吧,你們先將東西放在這里,我如今也不能回家,我看過之后再人去找王譯,東翁。您就不必每次都來了。”
蔡釗笑道:“天楚啊,如今見你也不容易了,方才進總督府的大門,你不知道那些下人看我和王譯的表情。真是再來第二趟了,不過,也難為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本應該好好的調養,我們還來麻煩你。”
孟天楚:“東翁啊,你這就見外了。”
蔡釗語重心長地說道:“如今象你這樣地后生已經很少了,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
孟天楚覺得蔡釗今天說話有些奇怪。莫非他已經探到了什么風聲,知道家中來的客人就是萬歲爺?
孟天楚:“東翁不必想那么多,我想事情總會清楚的。案子地事情有什么進展你讓王譯隨時來找我就是。等我好些。我就來衙門看你們。”
蔡釗趕緊說道:“別,千萬別。以后若不是很難的事情,我們也就自己處理好了,你安心養病就是。”
王譯:“我和衙門的弟兄湊錢給你賣了一些燕窩和山東上好的阿膠,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也是我和弟兄們地一點心意,帶來給大夫人了。”
孟天楚拍了拍王譯的肩膀,道:“謝謝了,王兄,代我給衙門的弟兄也說聲謝謝,另外,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迥雪。”
王譯一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啊,我已經說了。”
孟天楚一聽,甚是意外,道:“她知道了?”
王譯點頭:“真是不好意思,那天迥雪來地時候,我就給她說了,她當時就哭了,說就是因為你去見了正在守孝的她,所以才受傷的,還一直責怪自己呢,還說如果見了你,就讓給你說,讓你好好保重,等她一年守孝滿了,再來看你,現在還是不來見你地好。”
孟天楚一聽,心里也難過了起來,道:“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王譯:“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多嘴。”
孟天楚笑了笑,道:“沒有什么地,算了,說都說了,案子地事情你還要多費心才是,如果需要勘驗的事情叫我就好。”
蔡釗馬上說道:“我們總不能事事都依靠你,你安心養病,有什么進展我們再來告訴你就是,好了,我們走了。”
說完,站起身來,然后對正要起身地孟天楚說道:“天楚,你就別起來了,我也帶了些補品一同給大夫人了,你安心養傷,早點好起來,知道嗎?”
孟天楚點了點頭,便讓其中一個丫鬟將蔡釗和王譯送出門去,看了看托盤里的東西,然后叫來另外一個丫鬟,道:“你去將曉諾姑娘叫來。”
丫鬟應聲正要出門,孟天楚又說道:“如果在休息就算了。”
“是,老爺。”
孟天楚再仔細地看了看這兩塊胡豆大小的骨頭,腦子里飛快地想了一些問題,突然,一個飛鏢刷地從孟天楚眼前飛過,他還來不及躲閃,就聽見囎地一聲,那飛鏢已經穩穩地扎在了床欄上。
孟天楚探出頭去,看了看窗戶和門邊并沒有什么人,這才要將飛鏢拔下,看那飛鏢上扎著的紙條。
誰想,那飛鏢扎得實在是太扎實,他一個手用勁,而且是坐著的,根本就拔不下,正在感嘆,見曉諾已經跑了進來了,見他床頭上的飛鏢,先是讓丫鬟退下,關上門來,這才走過去,將飛鏢拔下,將紙條交給孟天楚,自己走到窗戶前探出頭去看了看,說道:“這么快的功夫,竟有人趁著你身邊沒有人的空隙下手。”
孟天楚:“我發現你真的適合當一個殺手,平日里見你嘻嘻哈哈的,遇事卻很冷靜啊。”
曉諾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俗話說得好,虎父無犬子,我是誰,我是成梓義的女兒。”
孟天楚笑了,還真是個假小子。展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先殺狗皇帝,后殺皇帝走狗。”
孟天楚指著紙條上的字,笑著說道:“還挺押韻啊。”
曉諾嗔怪道:“虧你還笑得出來,人家都要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還有心思笑!”
孟天楚想了想,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這讓他不安起來,曉諾看來眼里,道:“你不會是想到是誰干的了吧?”
孟天楚連忙掩飾,道:“我怎么會知道是誰想殺我啊?”
曉諾道:“那你急著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孟天楚原本是想讓曉諾幫忙回孟家一趟把自己那個勘驗的小箱子拿來,反正那箱子上了鎖,她也看不見什么,沒有想到突然出了這么一個事情,自己都忘記找曉諾來做什么了。
孟天楚:“是想讓你回孟家幫我拿一樣東西來。”
曉諾見孟天楚讓自己去拿東西,說明已經相信自己,便高興地說道:“你讓我去拿啊,好啊,說吧,拿什么?”
孟天楚想了想,道:“先不說這個,上次行刺萬歲爺的那五個蒙面人問出什么來了嗎?”
曉諾一癟嘴,道:“他們哪里會告訴我啊!我有問過啊,萬歲爺還笑著說,我現在還小,還不到我去過問國家大事的時候。”
孟天楚聽罷,心里有了兩種推測,一是這件事情不會簡單,自然是刺殺皇上的,當然就算是國家大事,另外一個便是這件事情有它的保密性,不能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