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天,腦袋疼
腦海里那種什么東西碎裂的感覺讓許多漸漸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接近了九階的邊緣——力量的充盈卻沒有帶給他絕對的自信,被凱特毫不費力險些像一個螞蟻一樣捏死的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再強,在某些人的面前終究是不堪一擊的。
克林之刃靜靜的在手中握著,許多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此刻他突然站起了身,隨即走向了包廂外。
巨大的車廂外,遠處的場景讓許多在內心為之一嘆。
西部大6和東部大6的中間隔著一片難以言喻的黑色海洋,而這之中卻有一條不知道是人工修建還是天然形成的長長道路,從凱特女皇所在的大6一直通往薩卡拉門托君主所統管的中部大6,馬車早早的踏上了這條寬度只有二十多米的筆直路線,同時在烈日下已經行進了過一天的時間,而此刻太陽落山時,道路也似乎走到了盡頭。
這意味著,一個嶄新而為之的大6出現在了許多的面前。
微微感知了一下,許多卻是現自己的感知能力瞬間提高了很多——就像是和雅典娜在一起的時候借用她的感知能力一樣強大,這種現讓許多從心底又添加了一點安全感,面前五百米處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城墻樣的東西,和圣蘭斯的城墻不一樣,許多能看到這里的城墻看起來像是海底的珊瑚礁一樣沒有一個平整光滑的外表,上面黑漆漆的都是一種滑膩的液體,而這高達五十米左右的宏偉城墻上竟然沒有一個足夠馬車通過的大門——
說起來,對方和西部大6似乎鬧的很僵。
想起那些時不時劫掠邊境村莊的家伙,許多不知道這個大6的君主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不過當馬車接近城墻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體會到了對方的熱情,
天空中劃過一大片火光,許多能看到那時類似點燃后的箭支——過數以百計的箭支整整齊齊的扎進了馬車前方的土地上,這種神乎其技的弓術讓許多倒是眼前亮了亮,因為那一個個箭支不是頭部點燃,而是在尾部點燃,此刻它們整整齊齊的在許多面前十多米處排成了一個柵欄,似乎在警告著來人止步。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貴族。”
大老遠就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城墻上方喊出了這句略帶譏諷語氣的話語,許多抬頭望了望,黑暗中,那城墻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身影在火光中站立著。
許多抬起頭,能看到上面黑壓壓的有著不少士兵,這種邊境位置的士兵往往是最不講理也是最彪悍的,當然,這種家伙根本不需要講理——許多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在這里,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陰影腳步,許多的身影直直的出現在說話的這個大漢的面前——他的雙腳踩在那城墻垛上,靜靜的看著眼前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怎么回事的士官。
整齊的軍服與裝備顯示了這里的士兵們良好的后勤補給,而整齊的隊形和遇到突情況沒有過多話語與疑問的反應則告訴許多這里的士兵沒有一個是混飯吃的。
“咔。”
什么東西的上弦聲,聽起來像是機弩一樣,不過許多靜靜地站在這里,望著眼前身高三米多的家伙,一言不。
誰先開口,就弱了氣勢,這一點許多和對方都明白。
“嗖!”
毫無征兆的,對方的士兵其中一個扣動了手中的機關,一枚長長的箭矢直沖著許多而來,但是毫無意外的,箭矢停留在了許多面前十多厘米的地方,仿佛凝固在了空中。
這一下攻擊仿佛帶動了什么似的,所有的士兵猛然動作整齊的抬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許多,不過卻是沒有人再敢攻擊了。
或者說,剛才那一下是有意而為之,剩下的士兵們都在等候著長官的命令。
“作為一個貴族,我想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半晌,這位長官仿佛帶著一口濃痰的嗓音含含糊糊的將這一句話講了出來。
“我想來,便來了,我想過去,你覺得如何?”
許多根本沒有給什么面子,他的話語霸道之極,像極了一個自負的貴族——而這似乎也讓對方確定了什么似的,這位身材不矮的家伙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猛的一揮手道:“薩卡拉門托陛下說過,不放過任何一個妄圖穿越美索米亞城墻的惡魔!”
話音剛落,各式各樣的聲音紛紛響了起來,甚至包括了那種用來攻城的巨弩!
許多瞇著眼睛望著眼前的這些家伙,無數根箭矢不要錢一樣呼啦啦的朝自己飛了過來,遠處那巨大的箭矢也是帶著一種仿佛撕裂的貫穿力直射而來,破空的聲音響成了一片,如同悶雷。
但是等一波攻擊徹徹底底的結束后,這些士兵們驚愕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依舊站在城墻垛上的...靶子?
無數個箭支堆疊在了一起,卻是不差一個的停留在了許多的身前,甚至包括了兩根足有三米多長的長箭矢,它們密密麻麻的將許多的四周圍城了一個刺猬狀的蜂窩,而當中的人...
此刻他們才現,許多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喀拉。”
身高三米的士官被許多凌空捏住了下巴生生提了起來,巨大的體重讓他的下顎瞬間脫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副詭異情景讓旁邊的士兵們如同撞鬼——因為許多此刻的身形是直接站在半空之中的,在實力提升到如今的地步之后,許多甚至可以憑借暗能在空中停留了,不過對于他來說,規則之力的掌握則是真正重要的,此刻他就像是穩穩地處于一塊高臺之上一樣,生生將這個士官拎在了半空!
“我只不過想要回去而已。”
許多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家伙,嘴角卻是微微笑了笑,這笑容在士官看來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本能讓他拼命的擺手,但是這過四百多斤的身體卻是根本不收拾換一般,越動,那下顎傳來的劇痛就讓他越瘋狂,沒幾秒鐘這個家伙竟然因為疼痛而抽搐了起來。
大棒和胡蘿卜都要給,實力已經展示完畢,許多自然沒有必要在剛進入這個位置的大6便創下什么人神共憤的禍事——說白了,這是規則。
他只不過遵守一下而已。
揮手扔出的黑色錢幣耀花了城墻上士兵們的眼,最大的那一枚像是垃圾一樣被許多準確的扔進了這位士官的嘴里,后者脫臼的下巴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張著,說不出來話的他趕緊揮手示意放行,而正在地上哄搶的士兵們哪顧得上他的命令?直到十多秒鐘以后這些家伙將地面差不多舔干凈了才乖乖的去打開了城門。
同是惡魔,哪兒來的這么多差別?
許多的笑容很冷,士兵們的腿抖得厲害。
馬車毫無遲滯的通過了那打開的隱蔽大門,許多站在馬車的包廂前,望著打開大門的那些個子不高的士兵,微微抬頭——這是另一個世界,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天空依舊是那般黑暗,但是四周的氣氛卻迥然不同。
沒有人敢在攔下這輛馬車,能這么通過美索米亞城墻的家伙沒有一個是背景簡單的——這是這塊大6邊境上居民們的共識,不過許多的馬車似乎在通過了這個城墻之后便不知道如何前進了,在離開了城墻大概幾百米遠后漸漸停了下來。
“看來我們得靠自己了。”
許多看了看遠處亮著微光的小鎮,揮手示意女仆們和格魯爾等人下車,隨即自己便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沒由瓦薩琪夫人施放恒溫結界,深淵節夜晚的溫度足夠讓任何沒有穿暖和的人在幾分鐘內凍成冰坨——當然,幾個實力高強的巨魔不用在乎這些,但是實力為零的女仆們可不是那些禁得住大自然考驗的皮糙肉厚的戰士,連帶著穿的跟個球似的伽羅在內,這些普通人行走在隊伍的中間,緊緊地跟著許多的腳步,向著遠處進而去。
寒風呼嘯而過,許多卻是明白自己此行真的需要靠著自己了。
邊境都是險惡之地,這種問題許多自然明白,不過當他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才確確實實的體會到了深淵族的“險惡”是什么概念。
大街上躺著幾具被生生捅死后凍結在地面上的尸體,無人收尸,這算什么水平?
許多從那些尸體前走過,目光沒有多停留一秒,抬起頭看了看那個酒館標志的建筑,推門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的括噪氣息讓他確認沒有走錯地方,但是伴隨著身后的女仆們依次走入這里,許多頓時感覺仿佛自己戴上了一個降噪耳機一樣——整個近百平米的大廳內熙熙攘攘的家伙們都是停下了手中喝酒的動作,扭過頭朝著這邊看了起來。
吧臺上模樣丑陋的酒保依舊在擦著吧臺,青蛙似的眼睛庸懶的抬了抬,又低下頭去。
許多腳步不停的向前走著,女仆們進來之后本能的察覺到了這些人的意圖,紛紛中間靠了靠,而隨后跟上的兩位巨魔讓某些家伙直接吹起了口哨,那種志在必得的淫蕩已經表露在了他們丑陋的臉上。
麻煩不缺這一個,遲早都要面對。
格魯爾“咣當”一聲走進了屋子,一身鎧甲帶著室外的寒風吹進了屋子,手中的鋼刃依舊帶有殘留的血跡,那種深淵惡魔特有的藍色血跡讓屋內的人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雞,頓時啞了火。
“修你的門,順便開一個合適的房間。”
許多手中的黑色錢幣又是引來了一片貪婪的目光,不過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朝兩側偏移過,仿佛這碩大的大廳內除了酒保一個人都沒有一樣。
“兩枚。”
吧臺上的家伙伸出了兩個手指,眼睛盯著許多的手掌,語氣傲慢而帶著一股顫音。
“咚!”
一聲悶響,格魯爾看似隨手搭在吧臺上的胳膊將那用石頭磨制的吧臺直接砸出了一個坑,繼而是精鋼刃橫向摩擦出的“吱吱”聲,這個大塊頭看似不經意的伸手扣了扣鼻子,回頭掃視了一眼屋內的人,后果自然是大多數人低下了頭當做什么都沒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