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三氣強攻
氣旋的金色邊緣越來越近,呼呼作響的罡風將地面掠過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金色光芒的倒影在鬼銘眼中越來越大,一道氣流刮過,他臉頰一疼,發現臉上竟然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轟咚!
氣旋碰到了地面,頓時向著地面深深切割了進去。
巖石的地面劇烈顫動,碎石亂飛。
被氣旋割到的地方都出現了一條猙獰的巨大溝壑,氣浪翻涌,將鬼銘可以閃避的角度完全封死。
看眼就要被氣旋割到,鬼銘猛一咬牙,忍住傷口的疼痛,全身一股股藍色的光芒涌入手中的誅天獄炎劍。
隨著藍光的越發閃耀,一陣陣哀嚎從他身上響起,片刻工夫后,點點的灰色光芒突然從他體內被逼出來,灰色的光芒上都有一張細小的扭曲人臉。
灰色的光芒像是一只只螢火蟲一樣,密密麻麻聚攏在他身邊,然后隨著藍色的真力,一起注入誅天獄炎劍中。
望著近在咫尺的氣旋,鬼銘眼中閃過一絲絕頂的狂熱。
“誅天獄炎劍,前!”
唰的一聲徹響,一道紫色的弧光伴隨著瘴氣洶涌而出,仿佛掀起萬丈巨浪一樣,瘴氣朝著四周翻騰而去,紫色的弧光高高躍起,自下而上朝著氣旋怒斬而去。
“米粒之珠也敢和日月爭輝?”梁夕重重哼了一聲,將清越抄在懷里提醒一聲道,“抓緊了!”
說完搖身一扭,接著這股扭動的力量,一把將旋轉的天元逆刃甩了出去。
擺脫了梁夕的天元逆刃,旋轉的速度變得更快,圍繞著它旋轉的氣旋呼呼作響,幾乎凝聚成實質一般。
氣旋此刻有一半都沒入地下,剩下的一般和紫色的弧光劇烈相撞。
嗡——轟!
悠長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強力的爆炸。
爆炸產生的力量讓地面徹底崩塌,剛剛凝聚成形的堅硬巖石再次徹底碎裂開來,巖石地面像是波濤洶涌的海面那樣上下起伏,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面。
鬼銘全身巨震,手臂的肌肉高高鼓起,青筋如同蚯蚓一樣在皮膚下蠕動著。
他四周的地面全部碎裂開來,身子被氣旋撞得向后退了幾十米,地面上被蹭出兩道深深的痕跡,血跡不斷從傷口里涌出來。
不過氣旋卻是被他硬生生抵擋住了。
鬼銘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爆喝,真力催動下紫色的弧光拉得更寬更大,如同萬丈波瀾向前猛沖而去。
哐當!
一道能量撞擊的波紋在空中閃現。
紫色的弧光切入氣旋的中心,重重撞在了旋轉的天元逆刃上。
高速旋轉的天元逆刃頓時停了下來,濺出一連串耀眼的火星后向著地面墜落而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敵得過萬人?哈哈哈哈!”鬼銘發出一連串地狂笑,“不過也就如此嘛!”
“還沒完呢。”梁夕淡淡的聲音透過四下飛濺的光幕瘴氣弧光傳了出來。
仰頭朝天上望去,鬼銘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眼大小,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半空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圓形光輪。
光輪的旁邊是一道冰藍色的弧光。
紅色的火焰和冰藍色的弧光在半空交相輝映,讓鬼銘不由想到了日月交替的那一刻。
鬼銘的嘴巴張得巨大,怎么也不不攏。
“剛剛他甩出天樞劍,就是為了聚集真力?”鬼銘感覺到天上那兩道強有力的真力波動,額頭上不由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空中水火兩道真力,鬼銘有種全身都被困住的感覺。
皮膚上細密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垂頭望去,他的眉角猛然跳了一下。
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條條細細的勒痕,這些痕跡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滲透出現,竟然在半空拉出了條條筆直的血線。
“這是——”鬼銘的心臟怦怦亂跳,定睛朝著這些血線望去。
他的心跳幾乎驟然停止。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生長出了一條條蛛絲狀的細藤。
這些藤蔓雖然纖細,但是確實韌性十足,如同鋼索一樣捆在了自己的手腕、雙腿、腰肋、胸口,甚至是脖子上。
這些藤蔓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就順著細藤流下去,在半空形成一條細細的血線。
鬼銘嘗試著挪動手指,想要掙脫藤蔓,但是那根細藤確實鋒利如同刀刃一樣,輕輕一拉,就將他指頭上的肉割下來一大塊,露出里面的白骨。
“木屬真力!”感覺到那細細藤蔓上流動的鋒芒,鬼銘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木屬真力怎么會有攻擊力的?”
似乎感覺到從半空墜落下來的壓力,誅天獄炎劍的劍身上發出一聲絲毫,灰色的靈魂紛紛涌出來,繞著鬼銘徘徊不止,似乎十分焦慮和不安。
“想要靠著這些青藤困住我?”感覺半空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鬼銘一口咬破舌尖,混著舌尖碎肉的鮮血一口吐在了誅天獄炎劍上。
吸飽了鮮血,周圍渙散的靈魂被劍身重新吸入體中,誅天獄炎劍閃過一道隱晦的紫光。
“咦!”鬼銘望向誅天獄炎劍,發出疑惑的一聲。
他也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這把劍上似乎閃過了一道和以往都不同的光華。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思考這么多了,忍住劇痛從地上拔起誅天獄炎劍,在身體四周撥劃了幾下。
這些藤蔓的韌性超過了鬼銘的想象,誅天獄炎劍的劍刃竟然不能把它們輕易切斷,好不容易磨斷了一根,他的手腕也是鮮血淋漓,白骨都從皮肉里面冒了出來。
“該死!”鬼銘抬頭望向半空,即便相隔幾百米的距離,他依舊能感覺到梁夕眼中的狂暴。
“死吧!”
梁夕一聲大喝,左手冰藍色光刃怒斬而下,右手光輪緊隨其后。
燃燒的火球飛至半空,呼的一聲膨脹千倍,瞬息化為落地隕石,緊跟著光刃,朝著鬼銘當頭砸落。
光刃在梁夕出手的剎那,就擴展開來。
鋒銳的刀芒僅憑著氣勁就將數百米下的地面轟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