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請履行賭約
聽到梁夕的話,項保文的臉色瞬間從白變灰再變青,四周眾人眼中卻是閃過不解的神色:“他為什么說這是他的強項?”
“我的小寶貝,輪到你了。”梁夕轉身笑嘻嘻地向爾雅打了個響指,肉麻的稱呼讓爾雅的臉色微微一紅,嗔怪地朝他白了一眼。
“梁公子。”項保文的那名侍妾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沒有能夠忍住,上前一步行了一禮后道,“您的這位侍妾擁有比我更好的歌喉嗎?”
項保文的這位侍妾長相甜美,和人交流的態度也比項保文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梁夕對她也沒有多大的惡感,淡淡一笑道:“聽一下就知道了,嗯,你還需要多多努力呀。”
梁夕一邊說著一邊在這位侍妾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哦對了,差點忘了和你說,她可不是我的侍妾,她是我的乖乖小老婆。”
侍妾這才記起來之前爾雅稱呼梁夕為相公的事情,臉色紅了一下,告罪一聲后便趕緊退到一邊,好奇地打量著爾雅。
她對自己的歌喉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她才會對梁夕剛剛說他穩贏的話很是在意。
“相公,我唱什么好?”爾雅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問一下梁夕。
“隨便哼幾句好了,反正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梁夕笑嘻嘻地攔住爾雅的腰道。
梁夕這番話說得很滿,和之前他扮豬吃老虎的態度完全是兩個極端,要不是之前梁夕將項保文壓得死死的,現在眾人一定會對他的話格外不屑,畢竟剛剛那個侍妾的歌聲他們是聽到的。
“開始吧。”梁夕往后退了一步,對爾雅輕聲道。
爾雅嗯了一聲,閉眼沉默片刻朱唇微啟。
如果說之前那位侍妾的歌聲直透人的靈魂的話,那么此刻爾雅就是用靈魂在歌唱。
盡管只哼了幾個音符,但是這場比試已經沒有了懸念。
哼唱完畢,爾雅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羞澀,嚶嚀一聲埋頭梁夕的懷中。
周圍不少男賓客此刻恨不得自己化身梁夕,好好摟住安慰一下美人。
侍妾的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周圍眾人也久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項保文面若死灰,這一場竟然是以如此沒有懸念的方式敗掉了。
侍妾倒是沒有多少失望的神色,既然技不如人,那就應該虛心請教。
她走上前行了一禮,然后看著爾雅問道:“請問您的老師是哪位大師?”
梁大官人一把將爾雅拉到自己身后,毫無廉恥地往自己臉上貼金道:“我老婆當然是我教了,每天我都和她摸摸抓抓,指導她發聲的技巧,其實——嗯?你懂的?”
侍妾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望見梁夕擠眉弄眼滿臉的神色,她也是過來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羞赧紅暈。
爾雅見梁夕口不擇言隨便調戲,輕哼了一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望向侍妾微微一笑道:“其實在你們人類中,你的歌聲已經是很好的啦。”
“你們——人類?”侍妾微微迷茫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爾雅的意思,“你、你不是——”
“所以你明白的啦。”爾雅笑嘻嘻地打斷了她的話。
侍妾釋然地點點頭:“那我輸得也不冤枉。”
“這就叫以己之長擊人更長,妹子你加油呀,有生之年還是有機會達到我徒弟十分之一二的,等你什么時候可以戰勝我徒弟,就可以來挑戰我了。”梁夕繼續不要臉。
侍妾微微一笑道:“梁公子說笑了,我會更加努力的。”
說完后深深看了梁夕一眼,便轉身回到項保文身邊,附在對方耳邊小聲說了點什么,項保文沉默地嘆了口氣,朝自己身后的四個手下揮揮手:“我們走。”
“慢著慢著。”梁夕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攔住他們。
“你想怎地?”項保文皺眉看向梁夕,今天他的臉已經丟得夠多了,現在他只想離這里遠遠的,去打探下自己的手下和另外一個侍妾的下落。
“我想說文王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梁夕摸著下巴望向天花板,“我記得之前有人說要和打賭的,還有人說輸了會怎么怎么樣的,不會言而無信吧,在我們楚國,言而無信的人是要被新鮮的竹子插肛門到死的。”
之前說要比試的人是項保文,比試輸掉要認罰也是他提出來的,那時候他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輸,所以梁夕加重懲罰條件的時候他才沒有反對。
現在見到自己要履行賭約了,臉色頓時漲紅得好比一塊豬肝。
“文王難道你會不好意思嘛,沒關系的,我們只會告訴別人正在街上裸奔的是項國的太子,未來的皇帝,而不會告訴他們這是文王。”梁夕很替項保文著想地道。
“那只會更丟臉吧!”項保文心里有火卻又不敢發出來,梁夕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的場景給他的陰影太深了,特別是這個人打人還都是往死里打,不打殘廢絕不還手。
“這個——這個——”項保文呢喃著想給自己找個推脫的詞,眼神朝著四周掃去,希望能有人幫他說話。
可惜的是之前他的態度太過囂張,將這里除了他們項國的人都得罪了,就連一開始有心和他結交的楚戰儀,此刻也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扭過頭望向其他方向。
而謹王爺和清遠白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正好我家的廚師在,雖然水平差了一點,但是煮一碗熱湯還是可以的。”梁夕臉上笑容不變,但是拳頭卻是暗暗捏起,傳來一陣類似炒豆子的劈啪聲。
“你是什么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項保文身后的一個手下壯著膽子站到梁夕的面前。
見到自己的手下站出來,項保文眼底深處露出一抹如釋重負。
項保文眼中的神色沒能逃過梁夕的眼睛,大官人嘴角上揚冷冷笑道:“蒼蠅。”
“嗯?”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只手掌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眾人眼前一花,只見一片血霧彌漫,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他們只看到一個血色的人形飄渺地定格在剛剛那個手下站立的地方,而那個手下的肉體竟然已經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