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小,但是并不是白sè光刃力量不夠強大,而是因為這紅sè火龍的身體強悍,尋常手段傷不得它,便是它自己也只能抓出這樣的三道血痕來。
梁夕躲避開去,龍爪卻又從另一個方向抓來,梁夕左閃右避,手上猛力一撤,紅彤彤如血一般的逆鱗頓時給他撤了下來。
“嗷”
紅sè火龍痛苦的咆哮一聲,顯然這逆鱗被拔對它來說是極為痛苦的,卻聽紅sè火龍慘笑道:“這還真是要多謝你了,這東西折磨我這么多年,今天總算是拔去了,不過你的死期也到了。”
梁夕飛身而出,與其并列而來,還未說話,便見巨石陣之中打出一道紅光。
紅光正中梁夕手中的逆鱗,那逆鱗頓時化作一片紅霧隨著那紅光隱入梁夕身體。
“這是離火鍛體的功法。”只聽老太婆的聲音遠遠傳來。
梁夕頓感腦海之中有一道靈魂烙印,正是離火鍛體的修行法門。
這離火鍛體需要一樣堅硬的物事作為媒介才能修煉,老太婆讓他拔下逆龍鱗便是這個意思,選擇的物事越強悍,修行之后自己的身體也越強悍,這老太婆能夠直接硬抗梁夕的極光流火刀和在地獄熔爐里打滾都沒有事就是因為如此。
逆龍鱗長在龍身上只是令龍痛苦的根源,然而卻也是龍身上最硬的一片鱗片。
當下,梁夕按照其法門開始修煉,這法術名為離火鍛體,媒介物體不能少,這火更是少不得,幸好梁夕本身就是火靈,炎火滅天的火焰更是絕妙的鍛體火焰。
只見梁夕身體之上火焰籠罩,一股強大熾熱的氣息噴薄而出,梁夕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在瞬間冰凍的水,眨眼就被凝固。
“臨時抱佛腳,找死。”紅sè火龍呼嘯而來,張大巨口,竟然要將梁夕咬成兩截。
梁夕大駭,可是身體竟然不能動彈,只得暴起火焰,能逼得紅sè火龍退去。
然而紅sè火龍哪能錯過這等絕妙機會,早已看出梁夕狀況的火龍不顧自己受傷,硬生生地闖入火焰之中,張大巨口咬落。
梁夕心道:“這老太婆在害我。”
卻聽老太婆哼道:“讓它咬,看不磕掉他它幾顆狗牙。”
說話間,梁夕已經感覺到了紅sè火龍嘴里熾熱的龍息和腥臭味道,聽到老太婆的話,心中竟又不怎么擔心了。
紅sè火龍張嘴攔腰將梁夕咬下。
“咔咔”
一陣破碎的聲音響起,梁夕感覺腰間一陣疼痛,卻聽得紅sè火龍咆哮而起,當真磕掉了它幾顆牙齒。
梁夕又喜又驚,刷刷就是幾道驚濤巨浪斬斬去。
紅sè火龍吃了個大虧,心頭大怒,巨尾一擺,拍碎了驚濤巨浪斬,然后身體之上爆發出無數紅光,紅光交織,形成一道道能量匹練向著梁夕纏繞而來。
“不要怕,沖過去,這蟲子的弱點在身體里面,你進去從里面殺了它。”老太婆叫道。
剛才紅sè火龍一口咬都沒要壞他,此刻,梁夕想也不想就信了老太婆的話,直接沖了過去。
果然那些能量匹練打在他身上,只是將衣服打成齏粉,身體之上只是微微疼痛而已。
紅sè火龍終于害怕了,叫道:“我與你們往rì無仇近rì無冤,為何如此趕盡殺絕。”
“你碰了我的身子就該死了。”老太婆道。
梁夕的身體卻是停了下來,不理老太婆的話,向紅sè火龍說道:“要我放你可以,不過你可得老實些。”
紅sè火龍原來是沒將梁夕怎么看在眼里的,可是三番兩次都栽他的手里,此刻也不得不服,說道:“我雖然貪生,可也不怕死,要我做牛做馬,辦不到。”
梁夕笑道:“不用你給我做牛做馬,你只需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紅sè火龍一怔,他此刻只求活下去,只是又不想卑躬屈膝做些下賤之事,因此才有之前的說法,可是梁夕似乎根本沒有為難它的意思。
“什么問題。”紅sè火龍下意識地說道。
梁夕道:“這青龍之魂你怎么得到的。”
紅sè火龍道:“我搶來的,大概一萬年前,有一個受了重傷的靈獸飄到了我的地盤,于是我就吃了它,搶了這青龍之魂。”
梁夕心中大驚,這青龍之魂不管是身還是尾,那定然是從龍家秘境墜落而出,卻沒想到竟然已經是一萬年之后,梁夕心中激蕩,忽地又想到老太婆說過這里的時間是外界的一萬倍,那豈不是外面剛好才過一年。
梁夕心中又喜又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雪聞,小妖,我會出去找你們的。”梁夕心中大叫道。
紅sè火龍此刻雖然惱怒,很是不甘,可是見了梁夕在瞬間變得堅不可摧,真是心中膽寒,不敢在和他打斗,眼見梁夕出神,于是龍軀一彎,縱向遠方。
“轟隆隆”
忽地,巨大的聲音傳來,原來那巨石陣竟而在解體。
“臭小子,讓你殺了它你不信,你道它真有好心嗎。”老太婆在青光之中怒吼道,她正在恢復的關鍵時刻,若是梁夕再支持片刻,她就能功成,那時候任有十條紅sè火龍那是跟掐死蚯蚓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之力。
梁夕見那巨石陣緩緩解體,溢出無比濃郁的靈氣,雖然比不得以前的四方天地,可是相對于這個靈氣匱乏的地方,這里無異于是一處甘泉。
“哈哈,巨石陣毀,你們就等著去死吧。”紅sè火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原來它的確害怕了梁夕和老太婆,可是自己這么多年的心血拱手讓人,它哪里肯心甘。
于是假裝認輸,直接毀掉了巨石陣,我得不到,那就誰也不別想得到。
“臭小子,快來幫我,除了我,這里可沒幾個人能走出這鬼地方。”老太婆驚怒交加,不禁威脅起了梁夕。
“你不用威脅我,我救你就是。”梁夕道。
梁夕心中急切地想走出這里,老太婆顯然是個捷徑,如果沒有她,自己恐怕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