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救個丑八怪
“唉,安師弟,這次要不是我們把毒涂在了靈牌上,如何能夠得手,誰讓你如此的在乎那塊木板板。”先前說話的人不無得意的說。
好陰險卑鄙的家伙呀,江欣怡聽見后真想上去教訓他一頓,現在才明白為毛地上的那個人會那么老實的躺在地上,原來是中毒了!
“大師兄,怎么處置他?”左鳴問。
“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任你再不仁義,我們也不會親手了解了你。不要說我們不顧兄弟之情,解藥呢就在這里,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吧。”那個叫大師兄的人陰笑著說完,就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后縱身一躍跳到一棵大樹上,把藥瓶兒放在了樹干上。
“安師弟,你看見沒?解藥就在那里,拿不下來的話,一個時辰后,你就能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他不是很寵愛你么,在他的眼里只有你是可造之才,我們都是朽木不可雕的。什么絕技他都傳給了你,哈哈,師弟,你見到師父的時候不要忘記告訴他,就算武功再高也沒有用的,還不是敗在我們手里,哈哈哈哈,你們師徒兩個在陰間行俠仗義去吧。”左鳴一腳把地上的人踢成仰面,對他說著。
“好了,該走了。”那個大師兄對左鳴說。
“大師兄,真的就這樣走么?萬一給他拿到解藥怎么辦,要不,我把他的筋脈都挑斷算了。”左鳴拿著手里的劍對地上的人比量著問。
“不用了,咱這軟骨飛魂散的威力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里也沒有什么人,就讓他多呼吸幾口空氣吧。”大師兄毫不在乎的對左鳴揮揮手說。
“也對,是得趕緊動身了,不趕緊追上去的話,那筆鏢銀就都落在別人的手里了。”左鳴說著,把劍在地上那人的衣衫上蹭了幾下,插入劍鞘里,跟著他的大師兄急促的離開了。
確定他們走遠,江欣怡這才從巖石后面走了出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奶奶的,什么叫沒人,姑奶奶不是人么?
從那倆人的談話中,知道地上躺的那家伙沒有死,江欣怡大膽的走到他的身邊,一看,我滴個媽呀,電視,電影里,那些門派里的老頭最得意的弟子,不都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么,這家伙咋長的這樣,這也太難看了。
只見那人的臉坑坑洼洼的像月球表面一樣,嘴唇是那種地包天的,因為中毒的緣故把,顯得青紫,三角眼吃力的看著她。
可憐滴娃啊,你媽懷你的時候,肚子里空間太狹小了吧,咋把你的臉擠成這樣了呢?就這么一副丑陋猥瑣的樣子,怎么能是個正直的俠士呢?跟本就不挨邊么!
“你,看夠了沒有。”地上的丑男聲音無力,弱弱的問。
哦,江欣怡這才回過味來,自己跑題了,現在應該想辦法幫他拿到解藥,而不是糾結他的長相!
“你等等哈,我去幫你把解藥拿下來。”江欣怡趕緊說。
“謝謝。”丑男人吃力的擠出倆字。
“不用謝,誰讓我碰上了呢。”江欣怡趕緊擺擺手說道。心里在暗罵,誰讓我這泡尿憋不住呢,老天啊,等下救了他就各奔東西吧,他可千萬不要以身相許啊!
江欣怡站在樹下,看了看那裝著解藥的瓷瓶所在的位置。圍著樹繞了三圈,她頭疼了,這棵樹長得相當的標準,主干下別說是小樹叉了,就連個凸出的癤子都沒長,精光巴拉的,讓她怎么爬上去啊!
要不,用雪團把它砸下來?不行,那樣子,瓶子掉下來會摔壞的。
江欣怡試著跳躍了幾下,沒有綁沙綁腿的她,也跟本跳不到那樣的高度。
想來想去,她還是沒想出辦法,除了爬上樹去拿,還真的無計可施。她挽起袖口,抱著樹干,試圖爬上去,可是跟本就不行,還沒爬離地面多高,就滑了下來,摔在地上一個仰八。
江欣怡不甘心的又拭了幾次,結果每次都是一樣的,除了她的屁股摔的很疼以外,一點進展都沒有!
“小兄弟,你走吧,不要費事了,安某不怪你。”躺在地上的丑八怪吃力的對還打算往上爬的人說道。
“你閉嘴,你不怪我,我可是要怪我自己呢,我就不相信今個拿不到那瓶藥?”江欣怡很沒有面子的說。
那人一聽她這么說,竟然會擠出個笑容,那是相當的難看,好在江欣怡沒看見。
今天這個人能不能活是一回事,可是那也得把解藥拿下來試試,就這么看著他等死,自己會內疚一輩子的。
難題解決不了的話,以后呢?遇見困難就逃避么?
江欣怡郁悶的掐著腰,火大的看著那棵樹,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低頭看看自己手邊的位置上,是棉布腰帶。她麻利的解了下來,拎在手上看看長度,又低頭看看地上的人,宛然一笑。
然后就蹲下身子就去扯那人的腰帶。
“你要干什么?”那人有些驚恐不解的問,樣子很想要被強暴的可憐女人,俠士的話不怕被打劫,最怕被那個……?
“什么干什么,借你的腰帶用用,唉,我說你這家伙怎么這么齷蹉,想到哪里去了,就你這還沒進化好的長相,我能對你有啥想法?放心吧,我對你的菊花不感興趣,上面都長成這樣了,下面能好到哪里去?”江欣怡回過味來以后,惱火的罵。
她真的想把這家伙丟在這里不去管他,太氣人了這,自己為了救他屁股都快摔成四瓣兒了,他竟然會懷疑自己對他不軌!
江欣怡把兩條腰帶捆在一起,好在古時候的腰帶一般都很長,江欣怡曾經開玩笑的猜測,那可能是他們無路可走時用來上吊的吧。
她在腰帶中間打了幾個小結,頭上捆了個大的,再往樹下走之前,還回頭白了地上那人一眼,他滿臉的羞愧。
江欣怡輪著腰帶往樹杈中間甩,拭了十幾次以后,腰帶的一頭終于搭在了樹椏上,頭上的那個大結正好卡在樹椏的縫隙里。
她使勁拽了拽,確定是結實的,這才抓著腰帶上的那些小結,腳蹬在樹干上,一下一下的上了樹。
她踩著樹的分枝,伸手去拿那個瓷瓶,“哈哈,丑八怪,我拿到解藥了。”江欣怡拿著瓷瓶得意的對著下面的人喊。
什么叫樂極生悲,江欣怡馬上就體會到了。她一高興,忘記樹枝上還有積雪,腳下一打滑,就華麗麗的從樹上掉了下來,連救命和驚叫聲都沒來得急發出。
啪,她仰面掉在了雪地上,腦袋震得嗡嗡直響,渾身都疼。
“小兄弟,你怎么樣了?”那個丑男人見她掉下來沒有反應擔心的問,掙扎著想起身,可是卻力不從心。
“小兄弟,你沒事吧?”丑男人又焦急吃力的問。
“等下你到樹上摔下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欣怡疼的呲牙咧嘴,還是不饒人的說著,然后,咬著牙爬到那個人身邊。
看見她沒事,安鵬飛松了一口氣,自己是生是死沒關系,可是這個長相文氣,脾氣火爆的小家伙不能有事,他實在是很有趣的一個人!生氣的嬌態真的很像女孩子。
“這個怎么用,直接口服么?”江欣怡坐在雪地上,把他的頭托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問。
見到他點頭,這才把瓶塞拔掉,準備喂他吃,忽然,她又停下動作,擔心的問;“這個不會是毒藥吧?”
安鵬飛一見她如此的謹慎小心,不禁又是一笑。
“你就不要笑了,比哭還難看呢,我說你笑什么啊?這關系到你的小命兒,也關系到我的聲譽呢。”江欣怡生氣的埋怨著,她真的搞不懂后,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笑得出來!
“怎么會跟你有關?我真的死了的話,你趕緊走人,就當沒有發生什么不就得了。”安鵬飛忍住笑,強打精神的問。
“我費勁巴拉的從樹上那下來的解藥,親手為你吃了,萬一是毒藥你死翹翹了,那不也都等于是我害死你的么,你這家伙真要命,想讓我內疚一輩子,想叫我這一輩子都誰不踏實,一做惡夢就夢到你這張臉?”江欣怡氣憤的越說,聲調越高。
“你放心好了,這絕對是解藥,他們太高興過頭了,以為這里不會有人管閑事,以為我必死無疑的,所以,斷然不會用假藥來哄騙與我的。”安鵬飛這回沒敢笑,嚴肅認真的解釋著,不想再跟她都嘴了,再斗下去,耽誤了時辰吃解藥的話,真的要玩完了。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吃下去死翹翹的話,不許陰魂不散的找我的晦氣,你要是敢那樣做,我請個道士作法,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江欣怡惡狠狠的對他說。
見他再次笑著點頭,這才把那瓷瓶的口子對著他的嘴,倒了進去。見那紅色的粉末都黏在他的嘴巴里,難以下咽,就在地上抓起一把雪,用手心融化,滴進他的嘴里。
做完這些,她就緊盯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如果真的中毒身亡的話,就趕緊抬腳走人。
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居然沒事,臉色也漸漸好看了起來,江欣怡這才松了一口氣。
江欣怡忽然聞到一股酒味,皺著鼻子吸了吸,這酒味來自自己的身上,低頭往腰里一看,“啊,我的酒啊。”她郁悶的喊著。
安鵬飛已經能夠輕輕的活動自己的身體了,他歪頭一看,也看見了她腰里那僅剩半個的葫蘆,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還不是剛才從樹上掉下來摔得。
噗哧,他再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沒良心的家伙。”江欣怡惱火的站起身,對著那被她摔在雪地上的腦袋罵。
“小弟弟,你不要生氣了,以后我會賠償你很多的美酒,保證比你這個好喝。”安鵬飛的頭忽然摔在雪地上,一點都不惱火的說。
“什么小弟弟?你怎么罵人呢?”江欣怡更火了。
“那我也不能管你叫哥哥吧。”安鵬飛很委屈的問。其實他很想說管她叫小妹妹的,怕她發飆,沒敢叫。
“反正以后不許叫我小弟弟。”江欣怡漲紅著臉說,她明白,人家嘴里的小弟弟不是自己誤會的那個“小弟弟”。暗暗為自己也齷蹉的腦筋感到羞愧。
“嗯,安某知道了。”安鵬飛老實的點頭答應著。
“反正你的毒也解了,我也該走了,咱們就此別過,后會無期,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江欣怡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跟他抱拳辭行,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趕緊往林子外走。
媽的,撒泡尿都能遇見這樣的事兒,耽誤了多少的路啊,這天都快黑了,救的是帥哥還好,沒想到是個丑八怪,心里真是不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