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王爺瑀小槐的共鳴
在城門口急的跺腳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耿直憨厚的蕭黎。
昨個半夜,文瑀鑫忽然到他的住處把他從床上叫了起來。命令他守在這江易昕的宅子門口,也沒說為什么,就是讓他監視著江易昕的一舉一動。
蕭黎想都沒想就跑到江府門外,一夜無事,可是這天沒亮的時候,他看見江府的大門開了,從側門還趕來一輛馬車,在往上裝東西,然后就看見王爺讓監視的人上了馬車。
這不是?跟到城門口就不知該怎么辦了,他這個后悔啊,昨晚來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騎馬?現在這一大早的上哪里找馬去?
蕭黎四處一看,這剛進來的人,手里有牽著羊的、牽著牛的、還有牽著毛驢的,唯獨沒有他現在最需要的馬。
可是這跟丟了人,回去咋跟王爺交代呢?蕭黎一咬牙,一跺腳,提氣就往城外追。希望他們是去逍遙樓吧。看著已經不見蹤影的馬車,蕭黎暗自在心里祈禱著。
當他追到逍遙樓門口的門口時,心涼透了,哪里有馬車啊,他又在四周轉了兩圈,完全沒有馬車的影子。
蕭黎后悔的站在最外面的三岔路口,就算現在有馬了,也沒用。因為他跟本就不知道該走哪條路。
無奈的,蕭黎只有抱著被責罵的心里準備進城回到瑀王府。
蕭黎剛進瑀王府,就看見連成,劉鈞、子琪他們三個在練功。他們三個看見蕭黎也覺得很奇怪。
“蕭黎,一大早的你去哪里了?這么疲憊,難不成你昨晚去雨花樓了?”連成笑著逗他。
蕭黎朝他們看看,沒吱聲,繼續往里走,王爺昨晚說不許告訴別人的,所以他決定不說。被冤枉也沒什么關系的。
蕭黎不善于撒謊,所以有什么情況,他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子琪一見他如此垂頭喪氣的表情,都很納悶兒。
三個人相互擠擠眼睛就隨后跟了過去。
蕭黎打過招呼進了文瑀鑫的院子,文瑀鑫正在練功,子琪他們也都走了進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文瑀鑫會瞞著他們安排蕭黎出去辦事。
文瑀鑫也是一樣的一夜未眠,現在看見蕭黎的神態,一著急忘記了對子琪他們隱瞞的事情,開口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蕭黎的余光里已經看見了子琪他們的存在,見王爺沒有回避他們的意思,一時間以為子琪他們已經知道了。
蕭黎悶聲的說;“爺,屬下無用,沒跟上。”
“什么叫沒跟上,他去哪里了?”文瑀鑫用帕子擦去額頭的汗問。
“今早天還沒亮,那個江公子就和安公子乘坐一輛馬車往城外去了,屬下沒能跟上。”蕭黎說完,馬上就低下了頭。
王爺竟然會這樣做?子琪他們真的想不通了,可是他們見文瑀鑫的表情,誰都沒敢開口問問是個啥子情況。
“他們不是去逍遙樓么?”文瑀鑫問。
“沒去,我已經去查過了。“蕭黎搖頭說。
這時,小槐搓著眼睛跟吉海走來對文瑀鑫說;“王爺,小公子他一醒了就哭著要找你。”
文瑀鑫彎腰把小槐抱了起來,很溫柔的問;“小槐,怎么了?”
“小槐做噩夢了,嗚嗚。”小槐說著,緊摟著文瑀鑫的脖子又哭了。
“小槐,去洗洗臉,爹爹送你去江哥哥府里玩幾天好么?”文瑀鑫忽然問到。
“真的哦?”小槐立馬止住了哭,眨巴著大眼睛問。
“真的,咱馬上就去,你跟吉管家去梳洗一下,爹爹在這里等你。”文瑀鑫說完,就回自己的屋子里去梳洗了。
“我說,咱爺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會讓蕭黎去監視那江公子?”院子里連成不解的問。
“是啊,爺竟然會用小槐做借口去那江府!”子琪也覺得奇怪的說。
“完嘍,咱們爺真的是陷進去了,這可怎么辦?王妃也不知道在哪里自在呢。”劉鈞無可奈何的說。
“什么陷進去了?你們說什么?”蕭黎抬起頭問。
“這你都不懂?就是說咱們家爺對人家江公子有那個意思了唄。,昨個在茶樓里就把人家江公子給嚇跑了。”子琪看著蕭黎解釋著。
“啊?我還以為你們開玩笑呢,是真的呀?那可不行,人家是駙馬啊。”蕭里驚訝的說。
“你這話說的,那江公子就不是駙馬也不行啊,那成什么了,咱家爺子嗣都還沒有呢。”連成有點急的說。
“是啊,難怪爺要我去守在那江公子府門外,監視著呢。”蕭黎好像聽明白了說。
他們四個正在想著對策的時候,就看見文瑀鑫換了一身衣袍走了出來,小槐小臉洗的干干凈凈的,手上拎著個小包袱走了過來。
文瑀鑫伸手抱起小槐就往外面走,子琪他們不顧自己滿身的汗趕緊的跟了出去,自從發生了被襲的事情,他們更加小心了。
蕭黎一夜未曾合眼,卻也沒回去休息,掉頭跟了出去。
文瑀鑫抱著小槐坐轎子,子琪他們各自騎了馬跟在左右。
“小槐啊,去江哥哥那里你很開心啊。”文瑀鑫低頭問。
“對呀,我喜歡江哥哥,王爺爹爹,你不喜歡么?”小槐天真的問。
呵呵,文瑀鑫沒回答,尷尬的笑笑,自己現在要是親口說喜歡那江易昕的話,子琪他們聽見的話,恐怕要集體吐血了。
“王爺爹爹,跟你一起去鄉下看我的那個漂亮的娘呢?真的找不到了么?”小槐忽然抬起頭來問。
“小槐,你還記得那個娘?”文瑀鑫有些吃驚的問。
“當然了,她跟這個江哥哥一樣的好。”小槐有點難過的說。
“什么?你也覺得他們很像?”文瑀鑫震驚的問小槐。
“對呀,他們都對小槐好,不過有一樣是不像的。”小槐一本正經的說。
“是什么?”文瑀鑫迫不及待的問,手上一激動,大概把小槐的胳膊抓疼了,小槐咧咧嘴,安鵬飛趕緊自責的松開手。
“因為他倆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呀,嘻嘻。”小槐天真的回答。
噗,文瑀鑫讓小槐的這句話給逗樂了,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這誰不知道啊!
現在,文瑀鑫的心情超級好,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病,自己不是斷袖,這不是連小槐也說他跟自己的王妃一樣好么。
說自己正常的話,那小槐呢?他這么小,也不能說他是那啥吧?文瑀鑫給自己找著理由。
轎子到了江府門口,小槐興奮的一掀轎簾就走了出去,開心的往大門里面跑。
文瑀鑫趕緊的跟了上去對小北說;“去通稟一聲,就說瑀王爺來訪。”
“哦,不必了,我們家公子出門了。”小北很恭敬的說。
“哪位公子?江公子還是安公子?”文瑀鑫故意的問。
“兩位公子一起走的。”小北沒有隱瞞,老實的說了。
“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要多久才能回來?”文瑀鑫又問。
小北也不知道江欣怡他們具體去了哪里,只聽說是去湖邊。他剛想開口對文瑀鑫說,卻看見站在另一邊的小南在跟自己瞪眼睛。
哎呀,小北這才想到自己失言了。趕緊的對文瑀鑫說;“這個小的不知道,王爺若是想找公子的話,恐怕今兒個是見不到的了。”
話都這樣說了,文瑀鑫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么來了,正不知該走還是留時,小槐已經拉著蓉兒的手跑了出來。
蓉兒給文瑀鑫問過好,就對他說;“小槐在這里王爺請放心,我家公子吩咐過的,不管何時,小槐來了都要好生的照料。”
“嗯,那就麻煩各位,我們就先回了。”文瑀鑫只有告辭了。
文瑀鑫進了自己的轎子離開了,小槐沒有舍不得,反而蹦蹦跳跳的跟著蓉兒進去了。
“王爺,咱去哪里?”轎夫謹慎的問。
“一大早的把大家都折騰起來了,都餓著呢,爺今個請你們吃早點,走,去美味樓吧。”文瑀鑫在轎子里說。
四個轎夫一聽說能到美味樓去吃早點,興奮的加快了腳步,抬轎子的勁頭更足了。
四個騎馬的相互用眼睛一交流,立馬都是一個表情,無奈,很無奈,感情王爺還沒死心,繼續調查呢!
一行人很快又到了美味樓,文掌柜迎出來的時候,很抱歉的說,沒有雅間了,只能在樓下的大廳里將就一下了。
文瑀鑫說無所謂,就領著轎夫和連成他們走進大廳,分別的坐在兩張桌子上。野貓樓上轉了一圈,走了下來,看見文瑀鑫他們,趕緊的走過來問好。
文瑀鑫邀請野貓坐下來一起用早點,野貓也就不客氣的答應了。
“王爺這么早到此吃早點,野貓還是第一次遇見呢。”野貓笑咪咪的說。
“我是送小槐送江公子府上,回來順路就進來坐坐。”文瑀鑫有些不自然的說著謊話。
“哦,小槐來了,那等下叫小萍她們幾個給他帶點早點回去。”野貓說。
“咦,說是江公子很早就出來了,怎么沒來這里吃早點?”文瑀鑫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說。
文瑀鑫問的這一句話,把個正在他身旁吃餛飩的子琪給嚇的直打飽嗝。
“他們?這么早就出門?唉,這倆人啊,像孩子一樣,想干嘛就干嘛。”野貓嘆口氣說。
“此話怎講?”文瑀鑫白了子琪一眼問。
“怎么講?我告訴你啊,這倆小子昨個白天還沒什么動靜呢,可是昨個晚上,小安黑天了還跑出來找我們,問離東良國最近的湖泊有哪幾處,然后說是要出去散散心。沒想到,今個一早兩個人就跑了?”野貓反正經過在邊關跟這瑀王爺并肩浴血奮戰過,就對這瑀王爺有種額外的情感,也就沒有防備他的意思。
“那就是說他們臨時決定的?”文瑀鑫又問。
“好像是吧。”野貓答道。
?臨時決定的?那不就是說,是自己在茶樓冒失,把人家嚇跑了,然后干脆的躲避自己?文瑀鑫走神的用筷子插了一只包子在小碟子里畫圈。
“他們到是很逍遙自在呢,但不知到何處去游玩?”劉鈞見文瑀鑫走神了,不忍心在一旁聽,就張嘴問到。
“具體去了哪里我們還真的不知道呢,反正過幾天他們就會回來的,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易昕那小子就是個財迷。”野貓實話實說。
野貓的話,在座的都覺得好笑,只有文瑀鑫卻沒有覺得。
文瑀鑫明白,就算自己此時再去那逍遙樓,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看看自己的人似乎都已經吃飽了,于是文瑀鑫叫身邊的劉鈞到柜臺結賬,然后跟野貓告辭離開了。
“爺,不如咱去逍遙樓轉轉?”子琪補了一句問。
“算了,直接回府。”文瑀鑫很失落的說。
“爺,有尾巴,怎么辦?”連成小聲的對鉆進轎子里的人說。
“是么,那今個咱可要好好的轉轉。”文瑀鑫冷冷的說。
“明白了。”劉駿應著,走到轎夫的身旁很自然的說。
轎夫也都跟了文瑀鑫幾年了,所以他們也很聰明,不用劉鈞他們啰嗦,就抬著轎子在京城里慢慢的逛。
逛得差不多了,文瑀鑫才下命令讓轎夫往回抬。
文瑀鑫一行人進了府,劉駿趕緊的從別處繞出來,在隱蔽的地方觀察那條跟了很久的尾巴。
再看著那條尾巴,很警覺的已經在默默開溜了。劉鈞當然要跟上去了。
文瑀鑫領著自己的人在瞎折騰著。
江欣怡呢?她可是美滋滋的睡醒了。
“二哥,這是到哪里了?”江欣怡伸伸懶腰問正在面前趕車的人。
“易昕,你醒了,下來休息,休息咱再趕路,最慢的話,咱明天早上就到了。”安鵬飛勒住馬兒,把馬車停了下來,看著手里的一張圖紙說。
“好勒。”江欣怡樂呵呵的跳下了馬車,然后往邊上的一個小樹林里跑。
安鵬飛當然知道她要干什么,笑呵呵的轉了身子,給馬割了些草丟在馬兒的面前。然后從車廂里拿出一塊毯子,撲在了一塊平坦些的草地上。
這時,江欣怡也回來了,邊往安鵬飛身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