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悲劇的江宰相
江欣怡跟著上官宏進了酒樓的密室里,安鵬飛一見到她,嚴肅的臉上馬上就有了笑臉。
“嘿嘿,二哥看著這么多的銀兩寶貝都沒見他笑,可是一見到咱易昕小弟回來,立馬就不一樣了。”野貓在一旁打趣的說。
“那是,二哥最心疼我了,哪像你們啊,一點都不擔心我。”江欣怡瞥著嘴說。
“唉,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擔心你啊,這不是在辦你交代的事情么,你以為去集市上買菜那么簡單啊。”野貓裝作生氣的語氣說。
“好了,趕緊的把這些清理出來。”安鵬飛忍住笑對他們說。
“對啊,趕緊的清理出來,這些金銀就都送到災區去,直接的給那些災民好了。這些珠寶古玩暫時不要動,等他日合適的時候變賣了,再散給被那老賊陷害過的人吧。”江欣怡站在那十幾只裝滿金銀的箱子中間說。
“你們說,那老賊回來時,看見自己多年來收刮的財產都沒了,他會怎樣?”上官宏很期待的問。
“肯定會瘋的。”
“一定吐血而亡。”
“說不定他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斂財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安鵬飛看看很得意開心的江欣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那個老賊怎么都不會想到,出這主意的人,會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這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是父女?父親為了金錢,地位、權勢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
女兒嫉惡如仇,為了正義竟然六親不認!
“你們這次順利的把東西拿了出來,咱家易昕也沒空手而回。他可是運回來一堆的野味呢。”上官宏對大家說。
“易昕,你真行,居然能把那江玉郎騙出去好幾天。”野貓佩服的對江欣怡說。
“唉,別提了,我擔心因為這次的事,他會跟我絕交的。”江欣怡有些擔心的說。
江玉郎對自己如此的信任,可是自己竟然利用這個欺騙他,他弄清事情的真相后,江欣怡覺得他不會再跟自己交往了。
至于對江世謙,江欣怡賭江玉郎就算知道事情的主謀是自己,他也不會告發的,對于這個她還是有些自信的。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跟江玉郎的關系會因此而弄僵。
“這里你們來搞定吧,數目清點好的話,叫幾個穩當的趕緊送到災區。我要回去好好的睡一天一夜了,這幾天都是坐著睡覺,可累死我了。”江欣怡伸著懶腰,打著呼哈就往外走。
“易昕,回去先吃點東西再睡。”拿著賬本的安鵬飛叮囑著。
“嗯,知道了,明天誰都不可以去吵我。”江欣怡應著走了出去。
江欣怡走到院子里,找到海子,讓他等下回去時把那些野味帶回府里,也好叫府里的人嘗嘗野味。
她叮囑好了這邊的一切,騎上馬進了城,往自己府里奔去。
江府的不遠處,文瑀鑫看著江欣怡下馬,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走進府里。他很想上前,問問她這是去了哪里。
可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見到她安全回來,文瑀鑫也就放心了。反正那個江玉郎是她的哥哥,這個醋可以不用吃的。
一個時辰前,守在城門口的蕭黎回來說,江玉郎獨自一人回來了,所以,文瑀鑫才擔心的過來看看。
人已經看見了,文瑀鑫這才上馬和蕭黎回了自己的瑀王府。這幾天都要謹慎些,自己在找那老賊的把柄,說不好那老賊也是一樣的。
文瑀鑫知道,其實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很關鍵,稍有差池的話,就會掉進別人的陷阱。那個陷阱只要進去,就是萬劫不復的。
江欣怡回去后,吃了晚飯,洗了澡,真的睡了一天兩夜,真的沒人來打攪她。
她在白天醒的時候,伸手摸了擺在床頭柜上的糕點,吃了幾塊。然后她就在等兩個人,她覺得如果有客人來訪的話,一個是那個文瑀鑫,一個就是來質問的江玉郎。
可是,江欣怡這次一個都沒有等來,就繼續睡她的美覺。
第三天的早上,江欣怡很有精神的起床,一開臥室的門,就看見外間的火爐上燉著水壺。嘿嘿,這樣的感覺真好。
江欣怡梳洗好了,披上披風走到外面。
“瞌睡蟲,睡醒了?”晨練的安鵬飛笑著問她。
“二哥,他們倆一個都沒有來?”江欣怡不放心的問。
“沒有,你是希望他們來,還是不要來?”安鵬飛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吧。”江欣怡聳聳肩膀說。
接下來的幾天,文瑀鑫依舊沒有露面,江玉郎也沒有看見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賑災的大臣返京了,這京城里再也平靜不起來了。
首先,江欣怡的府里,她大擺宴席招待押解那批銀子送到災區的幾個人。一個個都覺得這事辦的漂亮,痛快。
然后是瑀王府里,劉鈞、連成他們,帶回了在災區江世謙老賊和當地的大小官員貪污賑災之款的證據,還把人證也領了回來。
“爺,跟您說個怪事,這次在災區收集那老賊的證據時,你猜怎么著。江世謙在哪里貪污賑災款項,可是卻也有人在那里暗中的幫助災民。聽說,那里的災民都在夜里收到了銀子。”劉鈞對文瑀鑫說。
“對呀,你說這事弄的,有人在沒良心的貪財,卻也有人在散財。不是急著回來跟您復命,我倆還真的想查查那個大菩薩是誰,說不定就是跟舍銀子買糧草支援咱的是一個人呢。”連成不無遺憾的說。
“事不宜遲,咱這馬上就上朝面圣,看這次再除不掉那老賊。”文瑀鑫有些激動的說著,他完全沉浸在即將鏟除那老奸臣的喜悅里,根本就沒有把劉鈞他們說的那個善人放進腦子里。
這也不怪他,因為此時的文瑀鑫已經知道是誰買糧草幫自己的。況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個她一直都在京城,就算跟江玉郎出去了兩天,也沒有走遠啊。
現在,整個京城里,最刺激的就是另一個江府。
江世謙帶著這趟貪到的五萬輛藏銀,先回到自己的府里,說是換身朝服再進宮復命。可是,當他美滋滋的進了自己的府里,卻發現氣氛很古怪。
江世謙叫了幾個心腹把藏銀送到密室去,可是,當他一進密室就傻眼了,因為密室里空蕩蕩的,不但自己多年積攢下的金銀珠寶不見了蹤跡,就是木架上的古玩,畫卷都沒留下一樣。
“玉郎,這是怎么回事?”江世謙希望自己的兒子說,轉移了地方。
“沒了,被人盜走了。”江玉郎面無表情的回答。
“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江世謙不相信的問。
“我再說幾遍都是一樣的,您離開后沒幾天,就沒有了。”江玉郎依舊是那個態度,好像丟的這些銀兩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臉上既沒有心疼,也不見懊悔。
“怎么可能?這么多的數量,怎么可能會被偷的干干凈凈?玉郎,這些東西爹死后,都是你的,你、、、”江世謙依舊是不相信,試探著說。
“爹這是在懷疑我么?只可惜,玉郎我不賭不嫖,也不需要那些銀子。”江玉郎冷冷的說。
“你?你你?不是你,這怎么可能?這密室口那么隱蔽。”江世謙氣得胡子直顫悠的指著江玉郎問。
“既然爹懷疑是我做的,那么送我去見官吧,哦,玉郎怎么忘記了,那些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哈哈哈,爹,要不,您用這個把我解決了吧。”江玉郎冷笑著,把腰里的劍抽出來遞到江世謙的面前說。
“你個孽畜。”江世謙氣得揚起手給了江玉郎一巴掌,不解恨,又是幾個巴掌。
江玉郎也不躲閃,任由自己的爹打著。
江世謙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剛剛抬進來的那個箱子上,喘著粗氣。
“玉郎,或許爹做得事,你不贊同,可是爹真的是為了咱江家好啊,不要孩子氣,趕緊說,東西現在哪里,領爹去取回來,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江世謙不甘心的勸導著自己的兒子。
“我說過,不是我做得,爹你為何不相信?連自己兒子都不信的話,那你還相信誰?東西沒了,這也沒什么,反正您現在是國丈,以后撈銀子的機會更多呢,用不了幾年就會把這間密室塞滿的,何必如此生氣。”江玉郎依舊是冷笑著對他說。
“你,你這個逆子,噗、”江世謙氣得血往上涌,心口一疼,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江玉郎雖然看不慣這個爹,可是終究是爹,所以打算上前攙起他。
“滾。”江世謙大聲的呵斥。
“老爺,宮里的米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在宮里等你去呢。”江世謙的貼身管家走進密室稟告。
“老爺,這這這?”那管家看著空蕩蕩的密室,也目瞪口呆了,江世謙對他承諾過,會從這里分他一些養老的,所以他一直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這家,你是怎么給我看的?搬光了都不知道?或許是你串通外賊?”江世謙一股火拿起江玉郎掉在地上的劍,一下子就扎進了那管家的心口。
“老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你居然這樣對我、、”噗通一聲,那幫著江世謙干了幾十年壞事的管家,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心口上的劍柄上,火紅的劍穗輕輕的晃動。
“老爺,趕緊收拾一下進宮吧,有什么事,回來咱從長計議。”江世謙身后一個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