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人途》風花雪月之風
引子《人途》風花雪月之風
風,流動,輕靈,自由,無拘無束。
其勢強時,能摧山撼岳。
其勢弱時,隱逸而不揚塵。
當有颶風倒海,清風拂面。
風之性,變而莫測。
隋煬帝末年,江都禁宮。
夜色深沉,夜幕漆黑如墨,禁宮內外只見三五點燈火閃爍,照耀著下面有氣無力往來游走的一隊隊禁軍。\
禁宮深處靠近大江一座宮殿內,不時傳來男子的狂笑大呼和女子的抽泣呻吟。宮殿外禁衛森嚴,禁內高手兩兩一組,身披漆黑重甲,靜謐有如貓兒一般在殿外四下行走。這些禁宮高手人數過千,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眸精光似電,乃隋皇自天下萬里抽一選出的精銳。\
殿內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的慘叫,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老遠。
一只隱藏在花叢中的黑貓被突如其來的慘叫嚇得驚跳而起,剛跑出沒有三寸,數道凄厲的劍光自附近山石下、泉水中、樹梢上破空而下,將那黑貓無聲無息的撕成了粉碎。\
大片血點裹著貓毛和骨肉碎片四散飛出,一名重甲禁衛手持一張大包裹皮輕輕的躍了過來。包裹皮一展一兜,黑貓一點兒血肉殘跡都沒有留下,盡被他小心翼翼的拎去了遠離大殿的地方。
殿內突然傳來了男子瘋狂的咆哮:“四海歸一,天下一統。\朕乃天下之皇,你敢不從朕?”劍刃破風聲響處,女子發出了最后一聲慘叫。
幾個太監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大殿門口,聽得殿內傳來了那男子的呼喝聲,他們才輕輕的走進殿內,不一時就用毯子過了兩具血淋淋的尸體行出殿外。這一時,所有禁衛都不由得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卷成長筒的毯子里有幾縷水亮的長發耷拉在地上,一股股血水順著長發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很明顯的痕跡。
就在禁衛們注意力略微放松的一瞬間,一條扭曲的黑影有如幽靈般自殿外花叢中掠起,無聲無息的掠進了大殿。
瀕死的慘叫撕碎了夜空,禁衛們同時聽出這是他們拱衛的皇帝發出的慘叫。\
最靠近大殿的兩百禁衛驚呼一聲,撞碎大殿四周的墻壁,沖進了大殿。
一道極細微的破風聲響過,十幾名自殿門沖進去的禁衛捂著噴血的咽喉倒飛出了大殿。
一名渾身裹在柔軟的黑色皮革緊身衣內,只露出兩顆青光隱隱的眸子,身形纖細矯健的男子揮動一柄不過兩尺的短劍,自大殿內飛速沖出。\
三十柄長矛自殿門內呼嘯射出,同時射向這男子的后心。
黑衣男子一聲譏嘲的輕笑,身體好似沒有重量一般原地騰起三尺,腳尖輕飄飄的在最近的一根矛尖上一點,身體平滑的朝前掠進了三十丈,已經到了禁衛們的警戒線外。\
三十柄長矛落地,剛才沖進殿內的禁衛又從殿門處沖了出來。帶頭的禁衛厲聲喝道:“皇上被刺,弓箭手,射殺他!”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千多名弓弩手,滿天箭雨有如飛蝗直下,滿天都是箭矢破空發出的‘嗖嗖’怪響。\
那男子有如一縷微風般騰空,在滿天箭雨中輕盈的穿梭晃動,輕而易舉的脫出了箭網,再次落地時,距離大殿又遠了百多丈。
一干禁衛、弓弩手看得是目眩神移。凌空飛掠數十丈,這是傳說。身披重甲的禁衛們已經放棄追趕這男子,他們不可能追上他。\
男子雙足急速邁動,身形冉冉有如一縷青煙,有如一縷春夜最溫柔的春風,飄起了十幾丈高,飄過了一處處高大的樹林,飄過了一棟棟高聳的樓閣,將無數箭矢和禁衛高手投擲出的長矛拋在了身后,輕盈的飄到了江邊。
禁衛們同時一聲歡呼,心中又生起了無盡的希望,邁開沉重的步伐朝那男子追了過去。
男子一聲輕笑,轉身朝禁衛們大聲喝道:“昏君無道,爾等朝中重臣以黃金萬斤雇吾風門風七誅殺昏君!吾風門行事,向來不屑藏頭縮尾。”
長笑一聲后,風七跳向了江面,腳尖在江面幾點浮萍上一一借力,數里寬闊的大江被他輕松掠過。
風花雪月四大秘門之風門――輕身之術出神入化,天下知者謂之:神行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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