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血依舊是熱的
一個工作人員悄然走了進來,在胡先生的耳朵邊輕聲說了點,胡先生聽了頓時臉色一變,人立刻站了起來。
三位巨頭都發現了這個變化,一起看了過來。
“是美國人,而且歐洲人和韓國人還有周邊的一些友邦,都有進來湊點熱鬧的意思。
安靜!
指數還在時上時下的變化著,多空雙方的撕殺似乎更加激烈了。
“我立刻向上面匯報,無論如何,今天的支指數下跌絕對不能超過200點。
辛苦諸位了,大家該做點就做點好了,不過動作一定要快。
下午指數剛剛開盤,幾乎是在開盤的瞬間,全中國所有的交易點都動了,買單一張比一張大,反撲一浪比一浪高。
楚歌習慣性的打開一些相關網站,發現一個名為“危機!新抗戰來了”的帖子,這張帖子出現在每家網站首葉最醒目的位置。
帖子的大致內容是含蓄的指出了一些國外的敵對勢力,妄圖在聯合指數推出之初便將之扼殺在搖籃中,借此達到打擊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更進一步的令中國經濟出現大倒退。
帖子在分析了種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后,號召全體國民團結起來,打一場新時代的抗戰,保衛我們自己的聯合指數。
這張帖子的點擊空前地高,每次刷新之后都會增加數百次的點擊。
下面的回復也很熱鬧,有冷靜者認為這是危言聳聽,絕大多數人的回復是充滿激情的,表示了堅決的支持,有的人甚至高呼,“傾家蕩產,也要為國效力。
楚歌看完這張帖子之后。
心中也不禁有些熱血,雙手在鍵盤上不自覺地敲打起來。
很快一張名為“血!依舊是熱的”地帖子發了上來。
“國外敵對勢力為敢殺上門來,他們依仗的是?是大把的美圓么?我看并不全是。
我想他們應該很清楚,只要每個中國人都拿出一萬塊來,那將是一個數字。
所以我認為他們不完全依仗手上的美圓,他們更相信的是三十年來他們對中國進行的文化侵略。
三十年來,我們的70后一帶代大部分,我們地80年后一代。
幾乎全都是看著國外的漫畫長大,經濟發展的同時,似乎中國新生帶已經變的更加個體,更加冷漠,他們不關注他人,不關注國家,在以得體為中心的生活意識形態形成后,愛國似乎已經是一個歷史名詞了。
在國外的一些人眼里。
中國的新一代,他們關注各種明星,比關注國家大事要熱情多了。
作為一個80年后生人,在這里我要大聲的對那些別有用心地人說一聲:你們錯了,我們的血依舊是熱的,我們的心里依舊有國家和民族的存在。
而且地位崇高。
如果你們認為新的侵略已經時機成熟,那么我可以很自豪地說,絕大多數中國人在這危機關頭,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大聲的說:我可以為祖國的尊嚴去戰死,我不怕死,所以我不怕破產。
楚歌發完帖子,沒有再看論壇,而是毫不猶豫給杭州沙市兩地發了第一條指令,接著開始在電腦上填寫單子。
別人的錢楚歌不會現在動用。
但自己的錢楚歌沒有任何猶豫,一張張巨大的單子砸了進去。
如果聯合指數每天都跌上200點,只要三天,楚歌就只能被迫平倉,雖然楚歌清楚這時候自己進入存在著巨大的風險,但楚歌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猶豫。
這個下午,整個市場里出現了太多奇怪的現象,盡管空方瘋狂依舊,可是多方卻毫不遜色,有心人很容易能從大量地交易信號中看出點門道來,絕大多數地喳單都很小,有的只是一分和約,有地是三份,或者五份。
這些單子的實際數量雖然都不大,可是在海量的基數襯托之下,在多方沒有多少大單子投入的情況下,下午開盤的十分鐘內,僅靠這些一份份小小的單子的綜合,居然和空方一張張龐大的單子戰了個旗鼓相當。
“老婆!對不起,我把買房子的錢買了期指!”
“小麗,對不起,答應你的首飾可能暫時買不了??分手?那就這樣吧。
“嗨!哥們,去買聯合指數的期指吧,我剛才把幾年的急需都丟進去了,奶奶的,和鬼子們拼了,我就不信了,當年我爺爺他們打敗過日本鬼子和美國鬼子,今天老子還就不信了。
“老婆,我們的車別買了,我想買點期指,我們自己的期指。
一張張普通的面孔在這個下午做出同樣的選擇,一副副相似的畫面出現在中國任何一個可以進行期指交易的地方,或者是在交易所,或者是在臺電腦的面前。
匆忙糾集了大量資金,準備進行最頑強大抗的多方巨頭們,在這十分鐘內也被驚呆了,從上午11點半到下午1點半,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一些事情?似乎全國的力量在這十分鐘里全部爆發了,似乎中華民族所有的熱血在這十分鐘里沸騰了。
來不及想太多了時間也不允許多想,多方的主力借著民間散戶們突然的爆發,趁著空方一次小小的喘息空擋,立刻發起了排山倒海的反擊。
2點整,聯合指數出現在1992點的位置上,空方苦心經營的強勢局面瞬間被打破,聯合指數下午開盤半個小時內,居然反彈了74點。
原本以為能重創多方的空方,在這一預想不到地局面下。
被多方拽進了一場拉鋸戰中。
一直到下午收盤為止,空方盡管竭力沖擊,但聯合指數還是牢牢的停在了1945點的位置上,空方希望的每天砸跌200點的局面不但沒出現,連100點都還差了30來點,這簡直就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又一天的收盤時間到了,楚歌關上電腦。
令楚歌滿意地是,自己居然還小有贏余。
不過楚歌可以確定的是,很多人今天損失不小,他們都是中國人,只要知道這一點似乎就足夠了,只要知道他們和自己一樣,血始終是熱地就足夠了。
這個下午,很多人坐在電腦前幾乎都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成百億成百億的資金砸了進去,取得的效果居然是這樣,對空方來說,根本就是被人迎頭痛擊了。
方浩然回到家里的時候,在客廳里看見了一個自己希望能時常看見的身影,每次看見孟季云的時候,方浩然都會想起那個因難產死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個嬌小可愛。
溫柔賢淑地女人,只可惜當初自己不舍得身外的東西,最終失去了新愛的女人,還有自己的骨肉。
孟季云在面對方浩然的時候也許是最矛盾的時候,做為養父,孟知秋沒有對孟季云隱瞞任何事情。
很小的時候孟季云就知道了一切,孟知秋和方浩然是大學同學,最好的朋友,當時孟夫人因為身體太虛弱,已經放棄了生育,所以方浩然才做了這樣一個決定。
“你來了。
”方浩然地說話都有些顫抖了,甚至可以說有點膽怯的坐到了孟季云的面前,如果說世界上還有哪個人是方浩然怕敢面對,又渴望面對的人,那個人就是孟季云。
“我來了。
來求你來了。
”孟季云表現出一種漠然。
似乎面前的方浩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似乎自己不是來求方浩然。
而是來可憐方浩然。
“你知道的,不要跟我說求,只要你開口,我豁出身家性命都會去做。
”方浩然突然發覺自己老了,尤其是在孟季云面前,孟季云和她媽媽長地太像了,連性格似乎都完全一樣,看見孟季云,似乎當年那個19歲的少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方浩然的腦海里閃現出28年前的那一幕,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晚上,兩個從外地到北京來打拼的年輕人擠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里,赤luo著身體相互依偎,那時候的日子雖然苦一點,但似乎幸福隨手可得。
那一年方浩然30歲,心愛的女人只有19歲。
“是么?這些話你當初怎么不跟媽媽去說?”孟季云語氣冷地怕人,從來就沒見過孟季云這么跟人說話。
方浩然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沒坐穩。
孟季云看在眼里,心不由莫名地疼了一下,頭下意識的扭開了。
“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你能原諒我,但你應該知道,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堂堂方家地掌門人,居然用哀求的語氣說話,外人看見了還不得嚇一跳。
“明天是媽忌日,我會去求媽媽保佑我和楚歌,別的話我也不想說了,楚歌出了任何事情,哪怕只是因為你們掉了根頭發,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孟季云語氣堅定,態度很強硬,而且說完就站了起來,有立刻走人的意思。
“別去住酒店了,晚上就住家里吧。
我也是快60的人了,打算退下來,讓你弟弟方杰去干,我老了,你妹妹老呆在歐洲不回來,兩個弟弟也都是平時不著家的人,人老了怕孤單的。
“好!我只住一天,明天我就會上海,我不放心楚歌,我們的婚期訂在年初三,你想來就來好了。
”孟季云終于妥協了。
“楚歌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交代方杰,其他兩家那里也放了狠話,他們應該不會太過分。
關掉電腦的楚歌突然想走出去轉轉,這時候太陽還斜斜的照著,街上還刮著點小風,這時候在街道上悠閑的漫步,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放松方式。
推開門走出院子,門口正好開來一輛車,這輛車的車牌號碼楚歌還是有點印象的,車的主人自然是柳眉。
“想去哪?”柳眉從車里探出頭來,臉上的笑容似乎開朗了許多。
“沒想去哪,就是想到處瞎轉轉,呼吸點新鮮空氣,曬曬太陽。
”楚歌笑著從口袋了摸出香煙,打火機點著香煙的時候,柳眉的眉宇間露出一絲喜色。
“我很久沒有逛街了,你陪我去逛逛吧。
”柳眉從車里跳下來,楚歌愣了一下,還沒轉過神來,柳眉已經小跑到面前,拉著楚歌的手,把楚歌塞進了副駕駛的位子。
南京路上總是很熱鬧,其實楚歌并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柳眉的興致似乎不錯,吊著楚歌的膀子,拉著楚歌在人群中游走,最能吸引柳眉的是那些買小吃的攤點,每每路過那些裝扮的很別致的小吃店,柳眉總是很有興趣的沖進去,離開的時候,手上多了幾串魚丸串燒之類的東西,開始還只是柳眉自己拿在手上吃,后來買的多了,楚歌的手也被不客氣的利用上了。
有時候柳眉還會強制性的讓楚歌也吃上一點,每每這時候楚歌會臉紅一下,而柳眉卻回很開心的笑起來。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南京路上的行人沒有減少,路邊供行人休息的長椅上不時可以看見情人在親昵,有時候還會看見現場展示接吻技巧的好戲。
拉著楚歌坐到一張長椅上,柳眉很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
“走了半天,你累了吧?無錯網不少字”柳眉笑的挺開心,往楚歌身邊靠了靠。
“不累,只是有點餓了。
”楚歌回答的很實在。
柳眉正想繼續說話,楚歌的口袋里手機響了,摸出電話楚歌的臉上露出溫柔,柳眉看見這一幕臉上不由黯淡了幾分。
“晚上吃的好么?”電話里孟季云的聲音溫柔依舊。
“還沒吃呢,柳眉回上海了,找到我那拉著我正逛街呢。
”楚歌主動坦白,電話那頭的孟季云聽了愣了一下,隨即釋然。
“沒事,你不需要跟我匯報這個,陪陪柳眉也是應該的,柳眉是個好女孩。
“呵呵,我知道的,放心吧,想和柳眉說話么?”
“好吧。
楚歌把電話遞給柳眉,柳眉接電話時翻了楚歌一眼。
“孟姐姐,借你們家楚歌用半天,不許生氣啊。
”柳眉笑著在說。
電話那頭孟季云說了楚歌沒聽見,只是看見柳眉聽著聽著臉紅了幾下,楚歌認為應該對面馬路霓虹燈晃過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