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點什么?”蕭云媚趕緊定了定神,拿著菜譜對著楚歌扇了扇。
楚歌總算是回過神了,發現服務生和蕭云媚都在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走神了。”
“您需要點什么?先生?”服務生眼睛里盡管有些不屑,但是對蕭云媚帶來的客人表面上還是很尊重。這是個以衣冠取人的世界,能免俗他也不是服務生了。笑容是招牌式的,對做出來的笑容,楚歌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吃一餐吧,就當是一次演練吧。
“牛排十分熟,再來杯綠茶,就這樣。”楚歌其實不喜歡吃西餐,除了牛排能對付著吃一點,別的東西幾乎沒辦法接受。
蕭云媚聽見楚歌點的菜時,眼睛瞪的老大。對于楚歌,蕭云媚談不上什么感覺,找楚歌純粹是為了應付畢業晚會,作為班長,一向要面子的她可不想自己在晚會上丟面子。
十分熟的牛排,這家伙看來就沒吃過西餐,還點了綠茶,蕭云媚突然覺得自己帶楚歌來吃西餐是一種錯誤。
服務生張著大嘴巴,頭一回見人在西餐廳里點綠茶,牛排還是十分熟的。服務生眼睛里的不屑更明顯了,看見蕭云媚難看的眼神,服務生識趣的把幾乎笑出來的聲音壓了回去,克制的對楚歌道:“先生,我們這里不提供綠茶,能不能給您換一杯英格蘭紅茶?”
楚歌很清楚的看見了服務生眼睛里的東西,也看見了蕭云媚眼睛的輕蔑。楚歌沒在意的笑道:“沒綠茶就算了,給我來杯清水好了。”
“楚歌,十分熟的牛排沒營養,是不是換一換?”蕭云媚想補救一下,順帶還想等著楚歌問一點關于西餐的知識,免得等下楚歌出更大的仇。沒曾想楚歌很隨意的回答道:“不用換了,就這樣吧。”
“需要點什么酒水?”服務生這一回是問的蕭云媚,看來他已經是基本無視楚歌了。蕭云媚沒有回答,而是問楚歌道:“酒水你來點吧。”
“不用了,酒這東西還是少喝為好。”
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在蕭云媚擔心的眼神中,晚餐開始了。很快楚歌的表現就令蕭云媚大跌眼鏡了,蕭云媚預計中的出丑并沒有出現,楚歌挺直著腰桿動作優雅,一派紳士作風的開始吃起眼前的牛排,就沖楚歌拿刀叉的熟練,蕭云媚沒辦法相信剛才那菜是楚歌點的。吃西餐時一些要注意的禮節,楚歌是一點錯誤都沒有犯,那架勢比紳士還紳士。
吃西餐時可沒有什么食不言的忌諱,要的就是低聲細語的淺聊,玩的就是這個氣氛。可惜楚歌似乎不是很配合,一句話沒有,專心對付盤中的牛排。
蕭云媚對楚歌的無趣很無奈,原本打算就這樣把東西吃完,然后送楚歌回去,可是好奇心還是驅使蕭云媚開口問道:“你已經經常吃西餐?”
“什么?”打算快速吃完快速走人的楚歌被問的一愣,但很快就順口答道:“是啊,西餐一點都不好吃,我最怕吃西餐了。”其實楚歌下面還有一句縮了回去,“也不知道那兩個老家伙為什么那么喜歡吃這東西。”這句話楚歌還是在心里說了出來。
楚歌并沒有順著蕭云媚的話題說點什么,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盤子里,繼續飛快的吃他的牛排。蕭云媚有點掃興,沒想到楚歌和她一起吃西餐居然是這個態度,原來還打算趁著吃飯好好戲弄一番楚歌,讓楚歌對自己老實服帖,看來沒希望了。
楚歌吃的飛快,可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牛排真的有這么好吃么?好吃到楚歌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蕭云媚心里沒來由的生出幾分氣餒,手上的刀叉狠狠的撲向眼前的牛排,仿佛那塊六分熟的牛排就是楚歌。
楚歌很快就吃完了,看來胃口不錯,可是我們的蕭大小姐似乎就沒什么胃口了,簡單的對付兩口就放下了刀叉,那意思是要結帳走人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楚歌吃了她的嘴短,想必不會賴帳的。
楚歌也看出了蕭云媚的意思,正打算自覺的站起來跑路,卻聽見后面有人在笑道:“云媚妹子,好久不見了。”坐在蕭云媚對面的楚歌,清楚的看見蕭云媚眼睛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一絲迷離,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和她在校園里一模一樣。
一個年輕男子走到倆人桌子前,先是對楚歌友善的笑了笑,接著對蕭云媚道:“怎么?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
楚歌終于看清楚了說話的男子,不覺眼前一亮,原來男人也可以長的這般俊俏。一米八的個子,臉蛋白嫩的讓女人都會嫉妒,笑起來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一身的休閑裝看起來很普通,仔細看才能發現做工很講究,手上只戴了一枚漢玉,楚歌初步估計,這枚玉的價值不少于二十萬。如果非要所眼前這個男子留給楚歌的印象,那就是陰柔,一種近乎是女性的陰柔。
“楚歌,我同學。”蕭云媚的聲音有點生硬,笑容也有點勉強。那男子聽了笑著對楚歌伸出手來笑道:“林淵橋,很高興認識你。”林淵橋看楚歌的時候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目光中充滿了穿透力,似乎能看穿一切。
林淵橋對自己的目光一向很有自信,但楚歌給卻給他一種沒辦法看透地感覺,這種感覺很久沒遇見了,久的讓林淵橋覺得有點不舒服。
楚歌從蕭云媚的眼睛里看見了一絲情愫,不過這很明顯不是針對楚歌的。站起身來微笑的和林淵橋握了手,楚歌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呵呵,認識你我也很高興,你們是老相識了,一定有別的話要說,我就先告退了。”說著楚歌禮貌的笑了笑,起身走出去。
“你這個同學不簡單!”這是楚歌在走出大門時聽見的評語,楚歌停頓了一下。林淵橋看見楚歌背后汗水滲透衣衫時露出笑容,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走了六年,回來竟然不通知我?……”這是楚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然后腳步已經邁出大門,門外涌來喧囂,門外是另一個世界。
身手攔下一部D,楚歌鉆了進去,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的放松下來,林淵橋的眼神好霸道,楚歌抗的好辛苦。其實楚歌在林淵橋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他是誰,財富雜志上,中國富豪榜的第四十八位,年齡二十八歲,身家的預測是二十億美金。
周末的校園難得的安靜,學生們都出去找玩的去了,快放假了,沒多少人把心思放學校里。楚歌走到自己宿舍門前,剛想拿鑰匙開門,卻發現門已經是開著的,楚歌有些納悶,自己出去的時候門是關著的,正狐疑間,門自己開了,露出一張楚歌熟悉的笑臉。
如果說這個學校里還有哪個女人是楚歌沒辦法逃避的,那就是李蕓蕓了。從七歲那年用一根棒棒糖騙去楚歌的初吻開始,李蕓蕓一直陰魂不散的跟著楚歌,甚至在初三時故意留級一年,終于如愿以償的和楚歌分到一個班,然后一直到現在。
“你怎么進來的?”楚歌看見自己換下沒洗的內褲已經晾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不自然了。
“這你別管,我問你,四年前你說的話還記得么?”李蕓蕓不回答楚歌的問題,一把將楚歌拽了進去,兩手抱住楚歌的右手反問道。
四年前?楚歌露出苦笑,沒想到當初一句推脫的話,李蕓蕓竟然記到現在,這回看來是來秋后算帳了。
四年前的暑假,鄰家姐姐李蕓蕓摸進楚歌的房間,把楚歌堵到后對楚歌說:“楚歌,我喜歡你,我要做你女朋友。”當時的李蕓蕓已經發育的很好了。
“等我畢業了,我才會考慮這個問題。”這是楚歌當時的回答。四年前李蕓蕓跟著楚歌進了這所學校,四年后,李蕓蕓舊事重提,當初的情景似乎被復制到這里。
“我記得!”
“還有三天才正式畢業,到那時候在說吧。”男子漢說到就要做到,當初自己答應了劉老頭,楚歌必須在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前讓李蕓蕓離開。
“假正經!不就是三天么?論文也過了,成績也下來了,實際上已經畢業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答復。”楚歌的想法落空了,李蕓蕓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反而步步逼近。楚歌只能是敵進我退。
一屁股坐到床上,楚歌沒了退路,只能將身子往后倒,堅決拉開雙方距離。楚歌在別的女孩子面前還能裝熊,可是在李蕓蕓這里根本沒用。從小倆人就是鄰居,楚歌的事李蕓蕓知道的太多了。
楚哥無語,背后沒有退路了,人靠在被子上妄圖做最后的頑抗,李蕓蕓步步進逼,毫不客氣的坐到楚哥的大腿上。
李蕓蕓把臉貼在楚哥的脖子邊上,低聲自語。愛情來的時候是沒有征兆的,當六歲的楚哥用板磚將欺負李蕓蕓幾個大孩子追出一條街時,李蕓蕓就認定這個男人是自己命里的注定,那一年七歲的李蕓蕓用棒棒糖慰勞了六歲的楚哥,并且拿走了楚哥的初吻。
雙手摟住楚哥的脖子,李蕓蕓舒服的搖晃著身體,楚哥臉漲的通紅,這個狀態讓楚哥崩潰。
“你別動!”楚哥試圖求饒。
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保護程序已經啟動,宿舍里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電腦的幾個指示燈在忽閃。
“門是關著的吧?”楚哥突然問道。
“嗯!”還沒意識到楚哥要干什么的李蕓蕓低聲呢喃。
“做我的女人吧!”恢復過來的楚哥猛的一個翻身,將李蕓蕓壓在身下。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事情臨頭的時候,李蕓蕓倒沒了主張,原本沒有想來真的,現在楚哥動真格的時候,卻又有幾分慌亂,慌亂間忘記了自己似乎應該進行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