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的話如同刀子般扎在藤澤的心口上,沒想到一直看起來斯文謙和的楚歌,爆發起來竟然如此驚人,藤澤勇男呆若木雞的站在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的看著楚歌的表演。鈔票被楚歌摔出去后撒成一片,緩慢的飄到桌子上,這時邊上幾個怒吼著沖過來的RB人,看見鈔票掉到桌子上時頓時就老實了,全體站住,沒一個敢上前攔楚歌。
鈔票掉落到桌子上時,原本結實的木頭桌子,居然嘩啦一下散了架,很明顯這是楚歌剛才那一拍造成的,幾個RB人心里估計都在嘀咕,自己能不能挨的了楚歌這一下吧。
走出酒館,狠狠的將胸中沉悶之氣吐出一口,心頭也為之一靜。夜色中無邊的燈火照映著都市的繁華,楚歌摔摔頭,似乎沒有聽見后面淺間雅晴的叫聲,徑自往地鐵站走去。此時一個念頭在楚歌心頭升起來,自己來東京是否是正確的?選擇來RB,原因說出來很簡單,李蕓蕓的事情后,楚歌雖然表面上沒表露出來什么,但心內卻有一種莫名的痛,這也是楚歌會跟著胡堪去逍遙洞廝混的原因。來東京不過是想換個環境,希望時間能幫助自己忘記一些事情,現在看來,很多東西不但沒有忘記,新的不快卻悄然滋生。
地鐵飛速的向前,車廂里人不多,楚歌身邊的一個客人正懶洋洋的打著瞌睡,廣播里傳出一首five miles,歌聲里那份淡淡憂傷縈繞,伴著列車發出的keli聲又憑添了些許傷感。車廂空蕩,路燈在車廂里快速的閃過,照在楚歌似乎凝固的臉上。
也許是因為剛才藤澤勇男的緣故,楚歌連帶著厭惡起所有的RB人,就連一直默默的坐在身邊的淺間雅晴也被株連,楚歌甚至連正眼都沒瞧淺間雅晴一眼。
也許是感覺楚歌情緒的不對,淺間雅晴乖巧的坐在楚歌身邊,話也沒有說一句,只是拿一種哀怨的眼神不時掃兩眼楚歌。
列車到站,楚歌木然的鉆出車廂,身邊的淺間雅晴趕緊跟上,走出車廂的楚歌走的很快,淺間雅晴已經開始在小跑才能跟上楚歌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往前,楚歌住的大廈就在眼前,這時淺間雅晴已經落后楚歌三五步了,也許是追的太急,淺間雅晴腳下一個絆算,高跟鞋的鞋跟一歪,淺間雅晴“哎喲!”之后叫了一聲:“楚君!”
楚歌聞聲站住,猶豫了一下沒有回頭,正要邁步繼續走進院子時,身后的淺間雅晴帶著哭腔又喊一聲:“楚君!你真的不能回頭么?”楚歌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來。
看見楚歌轉身看著自己的淺間雅晴,終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如果淺間雅晴現在是好好的,楚歌或許會繼續轉身走開,可是現在的淺間雅晴實在是有點狼狽,人側坐在地上,一手似乎擦破了,正往外冒出些許血來。另一手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楚歌,淚水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大門口的保安現在正拿一種憤怒的眼神在瞪楚歌,讓如此美女坐在地上哭泣,還是不是男人啊。楚歌心中一陣不忍,慢慢的走到淺間雅晴的面前,伸出一只手來要拉淺間雅晴。淺間雅晴怯怯的握著楚歌的手站了起來,眼睛里的目光愈發顯得哀怨。
“你沒事吧。”楚歌長嘆一聲后問,其實楚歌心里明白,遷怒于一個對自己心儀的女人,實在不厚道也很沒意思的事情,可楚歌就是覺得似乎所有的RB人都變的面目可憎。
聽到楚歌這一聲問候,淺間雅晴積壓了許久的委屈一起爆發出來,雙手猛的抱住楚歌的脖子,臉埋在楚歌的胸口就是一頓痛哭。
大部分男人似乎都會在女人哭的面前沒有太多好的辦法,楚歌似乎也沒有例外,幾次想伸手推開淺間雅晴,沒有想到她抱的更緊,嘴巴張了幾下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站在那,任由淺間雅晴抱著自己哭,任由淺間雅晴的眼淚混著鼻涕在自己的衣服上蹭。
就在楚歌盼著淺間雅晴早點發泄完好的時候,一束汽車燈對著兩人照了過來,楚歌順著燈光看過去,卻沒辦法看清楚是誰在干這事,這會就連淺間雅晴也停止了哭泣,淚眼順著車燈也看了過來。
車燈就這么一直照著兩人,車上的人這時候也走了下來,楚歌也終于看清楚,來人是一個星期都沒出現的今川原秀。
苦笑!現在楚歌臉上唯一的表情就是苦笑,楚歌似乎想起周潤法在某部電影里有過這么一句臺詞,“女人就是茶包!”現在似乎一個茶包變成了兩個,楚歌除了苦笑,實在表現不出別的表情。
“楚君!你把淺間姐姐怎么了?”今川原秀居然還有點打抱不平的意思,只不過這種打抱不平里明顯的有點酸味。估計她是想到了楚歌把淺間給XX了,然后想始亂終棄。
女人的麻煩大到不能解決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閃人,現在的楚歌就是這樣做的,趁著淺間雅晴慌亂中放開自己的機會,楚歌繼續板著臉走進大廈,任憑身后的兩個女人用復雜的眼神注視自己的背影。
這一回兩個女人都沒有繼續跟上來,也許她們之間有另外的帳要算吧,楚歌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心情去考慮這些,只想一個人徹底的安靜一下。
電梯的指示燈不斷的向上跳,楚歌冷峻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同樣是在電梯里的某個RBMM,不時的拿眼睛瞄兩眼楚歌,單薄的身子縮在角落里,似乎在擔心楚歌突然撲上來,把她先X后X。
胸口的沉悶久久的揮之不去,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楚歌喊:“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叮當一聲!電梯停在了18層上,楚歌邁步出來,腳步異常堅定,似乎已經決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