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東方已經放亮,北國的大地再次見到了久違的陽
不過唯獨俄國遠東唯一出海口海參崴卻沒有見到,太平洋艦隊持續的炮擊讓俄國的這個遠東要塞放棄了控制東方的野心,老老實實的
濃煙霧遮蔽了海參崴的天空,天亮后,陽光都無法穿透海參崴上空濃厚的黑煙。海參崴燒起來了,猶如地獄般火,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螃蟹,紅通通的一片。
在太平洋艦隊戰列艦編隊炮的同時,七艘重巡洋艦組成的編隊已經抵近海參崴的西面,烏蘇里灣的東邊。
作為重巡洋艦編隊,他們的主炮口徑當然比不上戰列艦的那般恐怖,但是重巡洋艦的優勢在于中等火炮數量眾多,而且射速快。
七艘重巡洋艦南北方向縱列一字沿著烏蘇里灣東岸排開,剛部覆蓋海參崴全境,也可以填補戰列艦編隊炮擊的盲區。
當信號彈的緩緩降落的時候,重巡洋艦編隊一齊開炮,按照事先標定目標,集中火力射擊。
和在海戰中攻擊敵人的移動戰艦相比,炮擊固定目標對于苦練殺敵本領的太平洋艦隊全體官兵來就是小兒科了。
從突襲日土,炮擊日本吳港、大阪、橫須賀,到炮擊西班牙殖民地古巴島的哈瓦那沿海炮臺,再到炮擊菲律賓的馬尼拉,從馬尼拉海戰到安達曼海海戰,再到前不久的黃海海戰,這么多的炮擊沿海城市和要塞,以及海戰的經驗,讓這支經三年苦練才敢走出夏威夷生海軍成長了起來。
平時的苦練讓官兵們基礎扎實,戰爭中的硝煙戰火使他們經驗豐富,游刃有余,外加從容不迫和信心十足。
一個個地官兵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把炮擊海參崴。當成了游戲人間。樂此不疲。
某二級副炮炮室內。只見大炮地左邊是排放整齊地彈藥箱。箱子都是打開地。每箱里并排放著五炮彈。而另一側地地面上卻是堆滿了射擊后地炮彈殼。一個個地金光閃爍。許多地彈殼依然冒著白煙。
射擊手扣動了扳機。也不看有沒有打中。直接轉回頭喊道:“再快點兒!”
一名副炮手地打開炮門。旁邊地另一名副炮手立刻用帶著濕手套地雙手。將炮彈殼從炮門中拽了出來。
當啷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炮彈殼掉落到甲板上,滋滋的冒著白煙。
唰拉一聲金屬地摩擦聲,炮彈上膛。
炮門鎖死!
“完畢!”副炮手喊道。
“開炮!”炮長命令道。
射擊手聽到命令后,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
“糾正誤差!仰角修改為39度,方向C15。”炮長接到上級命令后,急忙轉達。
動作就這樣周而復始的循環著,若是沒有刻苦的訓練,一定會覺得枯燥無味。
即使空氣十分寒冷,所有人的額頭、鬢角都已經微微的冒汗了。不過最夸張得還不是他們,而是推著小車不停的來回各個炮位和彈藥庫之間的炮彈搬運兵們。由于各炮位的射擊速度遠遠高出了正常海戰時地速度,炮彈消耗的十分快。這些搬運兵們索性脫掉了棉衣,甚至有的都光起了膀子,快為各炮位搬運炮彈。
太平洋艦隊這邊士氣高漲,相反海參崴的俄國守軍卻在哭爹叫娘,狼嚎遍野。
俄國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從彼得大帝開始,一直是俄國人對外侵略擴張,如今自己國家突然遭到不明來歷的炮擊,頓時人人自危,驚慌失措。
沙俄賓海洲總督府,正在睡覺的總督格羅杰科夫,頓時被響雷般的爆炸聲驚醒。格羅杰科夫總督是個典型的劊子手,自從俄國開始在海參崴筑城開始,邊境沖突就沒有停止過。清軍的懦弱,致使俄國人更加囂張,不斷地邊境沖突,他們的手上沾滿了中國人地鮮血,而格羅杰科夫就是始作俑。
格羅杰科夫急忙起身穿衣,同時喊道:“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值班的衛兵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總督閣下,不好了,我們遭到不明敵人襲擊!外面到處都是炮彈的爆炸聲。
“什么?怎么可能?是誰吃了豹子膽,竟敢襲擊大俄羅斯帝國的要塞?”格羅杰科夫總督一臉地不可置信,可是當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情況時,被外面地情況驚呆了。
只見,外面炮火紛飛,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哦,我的上帝!”格羅杰科夫總督瞪大了眼睛搖著頭,繼續說道:“馬上給遠東司令部打
詢問一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那衛兵沒有動,卻哭喪著臉說道:“報告總督閣下,剛才我就打了,不過電話線路斷了。”
“那你就這么傻站著?給我跑步前去詢問!”格羅杰科夫總督頓時火帽三丈地罵道。
“是!”衛兵轉身立刻沖了出去。
一炮彈剛好落在衛兵的身后,格羅杰科夫總督眼瞅著那名衛兵被炮彈掀飛到空中,然后跌落到十幾米之外,血肉模糊。
“該死地!”格羅杰科夫總督大叫一聲,倒不是說那名衛兵該死,而是詛咒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炮彈。
也許是對格羅杰科夫總督的詛咒的報復,當他抬頭聽到一陣炮彈劃破長空的聲音的時候,立刻意識到不好。
又是一炮彈落到總督府,正砸到格羅杰科夫的住宅,劇爆炸,頃刻間這座結構緊湊的二層小樓被夷為平地。
許久,廢墟某處,一只手破土而出,接著是另一只手后是一個滿臉鮮血的頭顱鉆了出來。正是格羅杰科夫總督,不過之后他拼盡了全力也再無法移動分毫,因為他的下半身被重物壓住。
“救命!”格羅杰科夫總督有氣無力的喊道。
不過就在他仰頭凝視天空的時候,卻見頭上的廢墟上有一塊木頭在烈火的燃燒后斷裂,朝著他的頭頂便砸了下來。
“上帝!”格羅杰科夫總督在兩眼漆黑之前喊出后倆個字。
轟轟!
又是幾炮彈落到周圍,爆炸瞬間產生的高溫,點燃了周圍的碎木,隨即總督府變成一片火海。
在金角灣沿岸的俄國遠東軍政司令部,是俄國在遠東地區唯一高軍事機構,權利很大,俄國遠東艦隊和所有的遠東軍隊都歸這里管。他們高軍政長官是格里布斯基中將。
來也怪,俄國遠東艦隊的司令官是阿克列耶夫大將,而遠東的軍政長官卻是一個中將,大將是中將的手下,也許只有黑暗的俄隊系統才做的出來。
太平洋艦隊的突然襲擊,讓正在睡夢中的俄國遠東駐軍粹不及防。猛炮擊,頃刻間就摧毀了大部分的軍事建筑,而被寫在炮擊黑名單榜的俄營更是優先照顧對象。
長期的無備戰狀態,麻痹了俄國遠東駐軍的精神意志,致使在遭到太平洋艦隊突然襲擊的情況下,陷入一片混亂。
猛炮擊,讓混亂中的俄隊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
“報告,長官,已經和五區、八區的指揮部取得聯系!”通訊參謀向軍政部長格里布斯基中將報告。
“什么?八個軍分區,只聯系上兩個?具體情況怎么樣了?”格里布斯基中將面沉如鐵地問道。
“五區報告,五區的傷亡很大,只有不到兩千人逃了出來。和他們臨近的三區和六區,一開始便被敵人偷襲得手,到處都是火海,沒見有人沖出來。八區報告,軍區在遭襲后,一直處于混亂之中,高級將官一個都找不到。”通訊參謀報告。
“現敵人從哪里來的了嗎?”格里布斯基中將問道。
“整個海參崴要塞到處都在遭到炮擊,煙霧太大,能見度不到二十米。不過城墻上的守軍并沒有現有敵人入侵。從炮擊規模來判斷,敵人至少有兩個炮兵師,分別從東面和西面兩個方向對我實施炮擊。”通訊參謀報告道。
“放屁!怎么可能有兩個炮兵師?我們這里又不是平原,兩個師的炮兵,怎么展開?”格里布斯基中將怒罵道。
不過心中卻在思考,按照火力來看確實有兩個炮兵師的威力了。可是剛才自己也說了,海參崴附近不可能擺開兩個炮兵師,而附近只有大清,大清充其量只有十幾門充門面的城防炮而已。
那么陸上沒有,只能是海上了?能有這么大實力的國家,只有英國和日本了。
‘對!一定是該死的英國人伙同日本人向我們宣戰了!’格里布斯基中將心中想到。
這家伙為何沒有想到是張云飛的艦隊呢?
原因是這樣俄國的西伯利亞電報線路自從鋪設完畢之后,經常出現問題。這不,兩個禮拜前,電報線路再次中斷,海參崴原本就地理荒涼,加上又快到冬天了,商船也在減少,對外的消息就中斷了。而俄皇尼古拉二世在圣彼得堡給海參崴的電報,他也沒有收到。對于俄國遠東艦隊在旅順全軍覆沒的消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