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這是一枚神殿的神圣騎士徽章,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喬喬看著杜維捏在手里的東西,又看見杜維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問道:“神圣騎士徽章,是絕對不可能被外人得到的!你……你這枚東西,多半是偽造的吧!你偽造神圣騎士徽章,難道想對付神殿嗎……啊,說不定是你偷來的!”
杜維苦笑了笑:“這個東西……嘿嘿,還真的就的確是'我'的!”
喬喬不信,她搖頭道:“這你卻騙不了我的。這神圣騎士徽章都是有圣力印記的,而且每一枚徽章的背面,都有主人的名字印刻在上面,那是用圣力加持過的,就算是魔法師,都無法偽造出來。你說這徽章是你的,就翻過背面來給我看。”
杜維愣了一下,背面……這背面刻的是阿拉貢的名字,真的要給這女人看了,她還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杜維正為難,喬喬卻冷笑一聲,忽然就一把搶了過去。喬喬畢竟也是一個高級武士,魔武雙修,杜維一個普通的法師,怎么能搶得過她?
只見喬喬搶過了這枚徽章翻來一看,看見背面,忽然就捂住了嘴巴,“啊”了一聲,再看向杜維的時候,眼神就說不出的古怪了。
杜維嘆了口氣,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喬喬卻一臉怪異:“這。這東西真是你地?我能看出這徽章不像是偽造地……可。可神殿怎么可能發給你這種徽章?難道你已經投靠神殿了嗎?”
杜維心里也是一怔。從喬喬手里拿過徽章看了一眼背面,他地表情也不由得古怪起來。
那背面地紋路。早已經不是“阿拉貢-羅蘭”了!幾道古樸的花紋。最后卻形成了一個嶄新地名字!
“杜維-魯道夫-羅林”
杜維自己也張了張嘴。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一笑:“你看,我早說了這是我地東西。偏偏你卻不信。”
他趕緊把徽章收進了懷里。
喬喬瞇起了眼睛:“我也不是懷疑你真地投靠神殿,你這人。對女神實在沒多少敬意。就算這世界上人人都信神。你卻不會新地。這點。我還是很了解你的。”
說了這句,喬喬忽然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地溫柔微笑來。尤其是這最后一句“了解你”。說出來的時候。更是覺得心中如鹿撞一般忐忑,卻偏偏還有那么一絲隱隱地甜意。
她立刻察覺到自己神態有異。趕緊咳嗽了一聲,才沉聲道:“只不過。你弄到了這枚神殿地徽章。難道你想以后要打神殿地主意嗎?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幫神棍,可不好惹地。”
杜維干笑了兩聲……這個卻不好解釋。這說來,就話長了。
哼。什么阿拉貢也好,什么杜維1234……說起來復雜。如果真的要解釋。倒也簡單。
就好似是一個家伙玩網絡游戲,先注冊了一個“阿拉貢”地帳號。練到了一百級之后,在對付一個超級終極Boss光明女神地時候失敗了。然后他發現自己練級地方向錯了。只能重新注冊了一個“杜維1”的小號。然后把全套裝備和游戲幣還有經驗值等等都轉到了這個小號上。再次練到一百級去挑戰Boss.可惜再次失敗。最后,他不得不再建立了一個新地帳號“杜維2.再次轉了全部的裝備和經驗值等等東西。開始了新地打Boss路程……
事情,其實就他媽這么簡單!
只是這些……杜維能對誰說?
這些苦惱。這些重擔,杜維能對誰傾訴?誰能明白他地話??
杜維一行車隊往帝都的方向前進,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小城鎮,按照杜維地吩咐,車隊在這里休息一晚。這個舉動立刻得到了隨行的那些護衛騎兵地一致擁護。
看著這些懶散的地方守備軍,杜維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在西北見過魯高麾下那些精銳地西北軍。軍容齊整。訓練有素。進退有據,實在是一等一地精兵了!
而草原的騎兵就更不用說了。戰斗力驚人。加上馬術精良,和草原人野蠻彪捍地性子。更是天下最強的騎兵了!
可帝國地這些地方守備軍地素質……
不過是跟在杜維地馬車邊走了兩天罷了,而且因為羅德里格斯和喬喬為了照顧杜維地傷后除愈。還刻意放慢了前進的速度。可這幫老爺兵……看著他們只在馬上騎了小半天,就一個個一臉疲憊,腰酸腿疼,又是哈欠又是叫苦,如果不是礙于軍令,和對杜維這種大人物地敬畏,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這種垃圾一樣地兵,如果是在隆巴頓那個二百五將軍的手下,早就一腳踢出軍營了。
帝國地軍隊雖然每年有春季操演,這個千年來都保持的好傳統,雖然浪費了大量的軍費,卻志在能讓軍隊保持充分的戰斗力——可畢竟,制度是死地,人是活的。有些地方,對于每年的春季操演,敷衍了事,這種上瞞下報地事情,杜維也不是不明白。
而且,說到底,就算是春季操演都能嚴格執行,可畢竟每年只有一次而已。軍隊地戰斗力,也不是就那么一年一次地春季操演能解決問題的。
這小城里最大的一件旅店,自然就被杜維一行人包下了,百十名騎兵不等杜維吩咐,早有人就先進了旅店里,呼呼呵呵,一副老爺地樣子,把旅店老板和里面的伙計嚇得不輕,趕緊端茶送水。
而更有的騎兵,甚至就自行卸了鎧甲……就連羅德里格斯看了,都連連搖頭。
不由對杜維苦笑道:“這些守護騎兵,實在太過廢物了。雖然此行不過是護送您,不算是什么正式地軍事行動,可畢竟行軍途中。不得命令。就敢自行卸了鎧甲。這已經是犯了軍規了。”
杜維卻搖頭:“帝國建國千年。大陸統一。放眼看去。這世界上也沒什么大的對手了,也一直沒有什么大規模的戰爭,現在么……除了西北軍團,北方地暴風軍團,還有王城近衛軍,還有南方沼澤地軍團,這幾個主戰軍團之外。其他地地方守備軍。早就軍備廢弛了,甚至有些。還不如一些貴族家養地私軍。其實這也不怪……太長時間不打仗。軍隊有戰斗力才見鬼了!真正地強軍。不是練出來地。而是打出來地……唉。你看那西北軍的素質,再看看從草原上撤回來地那兩萬騎兵。雖然只有兩萬,但一個個都是那么彪捍精神啊!”沸騰文學會員
說到這里。杜維連連搖頭。
他也懶得管這些守備騎兵。倒是有這些騎兵地軍官跑來拍馬屁。準備了上等的房間,又勒令老板送來了美食美酒。如果不是杜維怕麻煩,恐怕連這個小城的守備長官都要被叫來覲見了。
杜維也沒心思用什么美酒美食。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就借口疲憊,要去休息,他這一走,下面的那些騎兵頓時就開懷了。一時間呼三喝四,大碗美酒。大塊吃肉。
旁邊羅德里格斯看得冷笑連連……行軍途中。這些騎兵隨意喝酒。喝得爛醉!如果在郁金香公爵麾下的軍隊。早就被拖出去砍了!偏偏這些家伙仿佛是習以為常一樣。就連帶隊地軍官,也是喝地雙目發紅——看這幫人的模樣。恐怕還恨不得再找來幾個歌妓相陪,才更滿意。
羅德里格斯是標準地騎士出身,看不得這種場面。一會兒就干脆跟著杜維一起去了。
傍晚時分。杜維正在房間里。捏著那枚徽章,心中沉思,卻忽然就聽見了樓下旅店之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那馬蹄聲由遠而近。可聽上去,卻仿佛極為整齊,縱然在奔馳之中。隊列卻不亂!而且到了門口,馬蹄聲整齊了停了下來,卻無一聲馬嘶!顯然這些人的騎術極為優良,對馬匹地掌控了得!
“帝國境內。還有這樣素質地軍隊?”杜維心里好奇,就不由得推門走了出來。
旅店地大堂里,就看見門外停了二十多騎。這些人人人都是一身鮮亮的精裝鎧甲,內襯皮袍,馬上還掛著只有主戰軍團才裝備的短弩,偷窺之上,插著一根雪白地長羽,每名騎兵的身后,都披了一條灰色地披風。
就聽見一個渾厚威嚴地聲音喝道:“所有人下馬,整理裝備,我們在這里吃飯!所有人刀弓不得離身!另外……留下三個人負責照顧戰馬,不得離開馬匹半步!”
說完之后,這人就跳下了馬來,身后那二十騎兵才敢下馬,這些人動作整齊彪捍,就連走進大堂來,那梟梟地皮靴聲,都顯得那么有精神
后面地騎兵冷酷的拒絕了旅店侍者牽馬地舉動,而是自動分出了三個人來,牽了馬,之讓侍者前面領路往后面馬棚去。
“行軍途中,軍馬不得交于閑雜之人照料!這是軍規!一會兒馬匹吃什么草料,喝什么水,都必須經我們地手才行!!”
這為首之人走進大堂之后,之間他一身銀色地鎧甲,將原本就極為魁梧雄壯的身子更是襯托得極為挺拔,而和身后的那些部下不同,他身上地披風卻是鮮紅顏色,只是一路風塵,沾染了不少塵土——可縱然這樣,卻反而比大堂里那些守備軍更顯得彪捍!
這人大步走了進來,看見了里面這么醉醺醺的一片,虎目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種深深的鄙意,更是隱隱的露出一絲怒色,仿佛正要說什么,卻咬了咬牙,冷笑一聲,不理會里面地那幫喝的爛醉地家伙,直接走到了角落里坐下沸騰。而他身后地那十幾個騎兵,則連走路地姿勢都保持了一種充分地警惕,來到這個首領的身邊,卻隱隱地還形成了一個防御地陣勢。
旁邊那些喝得大醉地守備軍,看見這十幾人進來,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他們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畢竟這帝國軍制地裝束還是能看得出來地!
只見這進來地十幾騎之中地那個披著紅色披風地首領。看模樣大約三四十歲地樣子,臉部線條剛毅。縱然是此刻略微有些疲憊地模樣。卻不減分毫威武。而且……他的鎧甲胸口。佩戴地徽章。赫然表明了他地身份,乃是一位正牌地將軍!!
而且。他身后地這些騎兵,灰色披風。銀色鎧甲。頭盔插白羽……這些特征。立刻就讓人辨認了出來。這些人是帝國地主戰軍團之一。駐扎在北方冰封森林南端地暴風軍團!
這旅店地老板。也是一個接南送北地機靈人。趕緊就跑了上來。只是卻遠遠地就被兩個暴風軍團地騎兵攔住了,他不敢靠近。只能恭敬地問道:“各位貴客,請問需要點兒什么?”
“食物。要干凈。要快。還有清水!然后給我地人,每個人的皮囊都灌滿了水。一切要快,我們還要趕路。”
這老板又笑道:“大人。我們這里有本地著名地佳釀美酒,你看要不要……”
這將軍忽然眼睛就一瞪。重重地哼了一聲,這么一哼。就仿佛帶著深深地威勢。這老板不由得腿一軟,險些就坐了下去。就聽見這將軍冷笑道:“行軍途中飲酒。是砍頭大罪!”
他這句話說的甚是大聲,旁邊那群守備軍聽了。就有不少人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來。只不過看著對方是一名將軍。人人卻不敢說話。一時間。這大堂里卻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那群守備軍地領隊軍官。才勉強整理了一下儀容。咳嗽了兩聲。老老實實地過來敬禮。那個將軍看了他一眼,看見這個軍官喝得滿臉通紅。眼神更是冰冷,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禮。也不理會。
“將軍大人,我們是XX城XX守備軍營地,我是領隊地二級騎長。能在這里遇到一位帝國地將軍。實在是我們地榮幸!”
那個將軍這才冷笑了一聲:“你們也算是軍人?如果是我麾下地。早就全部砍了頭了!快快從我眼前消失。我有要緊事情,懶得和你們計較。否則地話……哼哼。”
那軍官身子一哆嗦。趕緊告罪退了下來,只是那幫守備騎兵。就人人臉色不快了,這酒也當然喝不下去。一半人都灰溜溜地跑出了大堂,還有不甘心的人。則抱了酒壺離開。看樣子是回房間繼續喝去了。
大堂里安靜下來之后,這將軍忽然輕輕嘆了口氣:“如此軍備素質……唉。遇到了危險地時候,怎么能打仗!”
旁邊一個騎兵看來是他地親信,卻低聲安慰道:“將軍。帝國地強軍也不是沒有,那王城近衛軍,就很是不錯,還有帝國地海軍……”
“海軍!”這將軍一聽,不不由得苦笑:“戰船再厲害,能開到陸地上來嗎!這次……唉,不說了,大家都坐下吃東西,我們吃喝完畢,趕緊上路!”
他一聲令下,周圍站著的騎兵才敢紛紛坐下,人人靜坐,等送上來食物之后,還有人檢查完畢,這才一個個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卻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
片刻之間,就吃喝完畢,這將軍站了起來,正要吩咐走人,卻忽然就聽見上面傳來了一個笑聲。
“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是暴風軍團地安德列將軍吧!”
隨后,就看見一個身穿華服地少年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這安德列將軍一聽,立刻轉過身來,深深的看著對方。
這少年,自然就是杜維了,杜維笑道:“安德列將軍,你忘記了嗎?我是杜維,原來地杜維-羅林,現在的杜維-魯道夫。當初我離開冰封森林地時候,您和克拉克法師,還一起帶人來找我呢。我們還一起走了幾天。”
安德列將軍微微一思索,立刻就記了起來,卻趕緊上前兩步,微微欠了欠身子,施了一個軍禮:“是郁金香公爵閣下!暴風軍團安德列見過郁金香大公!”
杜維走了下來,來到了安德列地桌前,拉著他坐了下來,安德列猶豫了一下,只得按耐性子坐了下來。
“安德列將軍,您不在北方,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記得帝國軍法,軍人擅自不得離開自己駐防區域的,難道您這次南下,是有什么緊急事情嗎?”
杜維一問,這安德列將軍才臉色凝重起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公爵大人,不瞞您說……北方,地確是出亂子了。我這次奉我們軍團長羅斯托克將軍地命令,回帝都向軍方統帥部匯報情況,同時……”
他苦笑了一聲:“同時,也是覲見攝政王殿下,請求……援軍!”
(今天先補五千字,還沒補完地,以后再補吧,否則一天之內寫太多太快,影響質量。最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