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北海的話雖然白七沒有明確表態,但是在白七心中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說起來蘇想云和秦玉書最近確實是以種種借口出入白七的書房,要是換在以前,白七一定會認為這是女人們給自己性方面的暗示。可是現在,白七至少認為蘇想云的居心并不完全是這樣,暗地里也多了幾分小心,至于秦玉書,白七倒是有幾分愧疚的,不過白七既然不上蘇想云的床,自然也不好偷著上秦玉書的床吧,免得到時候蘇想云有想法,萬一蘇想云一心都是向著自己的呢?每每想到蘇想云,白七的腦海里就會出現自己二次出征時的那個晚上,那個滿天星光,溫情脈脈的晚上。
一天的忙碌又告一段落,魚龍關不比解州,人手上還是不足,雖然已經讓解州方面調派人手過來,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白七親自處理。
白七在書房里忙完后,天色已經夜了,勞累后顯得有點煩躁的白七走出書房,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后精神為之一爽。
沒有睡意,白七生出了到后花園里走動一下的念頭。一直站在外面的虎子等人,見白七往花園去,剛想跟上,白七便搖手道:“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就別跟了,這一段你們也辛苦了,明天放你們的假,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沒事。”
白七的本事虎子他們是清楚的,跟在白七身邊無非是照顧白七而已,真要說到保護,真要是遇見白七都對付不了的人,他們上來也是白搭。
花園里很安靜,已經是夜晚,一個人也看不見。白七信步慢走,聞著空氣的花的芬芳,感受著夜的清涼。心情不禁為之一振。
突然一聲嘆息傳入白七的耳朵,白七聽的清楚,心中一驚,這半夜里花園里怎么有嘆息聲,難不成還真的讓自己撞見了鬼怪了?
聲音地來處是花園里一處黑暗的角落,白七順著聲音輕聲摸過去,很快在一座假山后發現一個孤單的女子站在那之影獨立。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白七還是覺得這身影很熟悉。
白七輕輕的走到那女子身后,終于看清楚了這個人正是蘇想云。
“怎么?睡不著么?”白七突然在背后說話。都說人嚇人能嚇死人,蘇想云被白七來上這一下,也是嚇了個半死,深更半夜的有人在自己背后說話。任誰不嚇一跳。蘇想云當然不例外,看清楚是白七后,立刻不住地拍著小胸口。
“怎么?嚇著你了?”白七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剛才主要是想試探一下,看看蘇想云的在自己出現后的表情。沒想到蘇想云被自己嚇得臉色卡白。白七多少有點愧疚。
蘇想云聽了白七的第二句話,頓時轉過頭去,白七伸手想去摸她的臉。結果手上觸到的竟然是一片濕潤。伸手扳過蘇想云的臉,接著遠出房間里依稀地燈光,白七看見了滿臉淚痕的蘇想云。
白七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么來安慰蘇想云,在這張帶余梨花的面孔前,白七無言以對。只能是上前將蘇想云擁入懷中,陪著她靜靜地站在那。
興許是壓抑的太久了,蘇想云這一哭竟然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白七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弄濕了一片,蘇想云哭著哭著還拿起白七的衣服擦上幾下。
總算是哭了個痛快,蘇想云的哭也告一段落,見白七不說話,蘇想云緊緊地抱住白七的腰,在臉貼在白七的胸口地聲道:“一邊是我的父親,一邊是我最愛的夫君,夫君你教教我,我該怎么辦?”
白七聽的心頭一震,突然發現自己的本質里居然有太多自私地成分,現在這個局面下,日子最難過的應該是蘇想云吧,夾在丈夫和父親中間,左右為難,心中的苦悶自己竟然一點都不關心,甚至還懷疑她,防備他,自己想算不算個男人啊。白七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自責,手上不由得抱緊蘇想云,嘴巴在蘇想云的耳邊低聲道:“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蘇想云聽了也是渾身一震,這年頭男人們忙于權利的爭奪,又有幾個會在乎女人的感受,自己那個父親除了整日盼著自己的情報,又何嘗想過自己的感受呢?
蘇想云緊緊的靠著白七,口中又是一聲低嘆道:“夫君不必自責,想云也有對不住您的地方,其實……其實想云一直在替父親收集解州方面的情報,不過您盡管放心,過了今夜,父親絕對不會再收到我一個字的情報。”
蘇想云這話白七聽了猛的一呆,身子也變得僵硬,孔北海的臆測竟然不幸言中。蘇想云此時倒是很鎮定的推開白七,轉過身去要回房間,很明顯這是蘇想云深思熟慮后的決定,也料到了白七的反應。
白七一個失神間蘇想云已經走出幾步,很快就回過神的白七知道,如果就這樣讓蘇想云離開,以后自己將會永遠失去這個女人,白七已經失去一個雪緋紅了,絕對不會再失去蘇想云。
其實在雪緋紅的問題上,白七事后也曾想過很多,這事自己雖然出于無奈,但事后完全可以跟雪緋紅溝通,可是自己一直礙于面子沒有去找雪緋紅談,最后釀成了雪緋紅離開的結果。
白七一個大步追上蘇想云,一把將蘇想云從身后抱住,蘇想云猛烈的掙扎,白七快速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走,我也不允許你走,你是我的女人。”
簡單的一句“你是我的女人”,立刻就讓蘇想云停止了掙扎,之后便軟軟的靠在白七的懷里,白七也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廢話了,抱著蘇想云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兩人就這么靠著,誰也不說話,一股久違的溫情,在這對男女間蔓延。
“啊啾!”蘇想云猛地打了個噴嚏,白七這才發現自己粗心了,晚上涼,蘇想云穿的單薄。黑暗中白七抱歉的一笑,正想說上蘇想云那去休息,猛然間聽見有人說話:“誰,是誰在那邊。”這聲音白七也熟悉的很,是秦玉書,她怎么也沒睡啊。
“是我!”白七苦笑著應了一聲,心道女人真是奇怪啊,一出現都一起出現。
轉角處秦玉書打著燈籠出來了,看見白七摟著蘇想云站在那,抿嘴笑道:“夫君還真是偏心,大半夜的在這偷偷陪蘇姐姐。”蘇想云聽了臉上微微一熱,剛想掙開白七,結果被白七抱著走向秦玉書。
白七來到秦玉書面前,也不多話,伸手一把抱住道:“今天本夫君心情不錯,你們都得好好伺候著。”話還沒說完呢,手已經鉆進秦玉書的領口。當著蘇想云的面秦玉書覺得臉上一紅,可是抬頭一看,白七的另一支手早就鉆進蘇想云的領口,已經在那拿捏起來了,蘇想云早就閉上了眼睛,口中還低聲哼哼著。
早晨起來的時候白七感覺很好,男人離開了女人就是不行了,自己一個人睡雖然也能過,可總是很難睡的很香。
兩個女人晚上被折騰的夠嗆,現在還睡得很死,白七擺脫她們四手四腳的包圍,爬起床來。在花園里一趟拳剛打完,兩個女人已經打來洗臉水,端來早點,看來白七起來的時候她們是知道的,只不過不想逆了白七的好意。
精神很好的白七似乎覺得天氣也很好,其實天還是有點陰沉的,可是白七心頭的陰霾卻消散了許多,人與人之間,哪怕是親如夫妻,有時候還是要多多溝通才是啊,這也許是白七這個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男人才有的覺悟吧。
張楚,寧大先生一早就起來了,將近四個月的民間大起義,弄的寧大先生可謂焦頭爛額,現在叛亂的軍隊還盤踞在靠近解州的兩個縣城內進行頑抗,依托著身后解州方面的支援,寧大先生竟然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寧大先生起大早是有原因的,因為昨夜收到了一封來自都梁的信,寫信的人竟然是蘇云成,在白家兄弟強大的軍事壓力下,蘇云成終于選擇了向張楚求援。
寧大先生接到這封信可以說是驚喜了,一直想打大齊的主意,沒想到大齊內亂的機會居然沒有把握住,還被泥腿子的造反弄得狼狽不堪,現在機會終于擺在眼前,再不把握就是傻瓜了。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穿上朝服,寧大先生就出了幾門,趕到王宮時卻發現氣氛大大的不對,找過一個太監一問,竟然是國主的師傅病了,國主正親自在那招呼著呢。
國主的這個師傅寧大先生是知道的,當初還是寧大先生參與挑選的,一個老學究,還是個孤老頭,脾氣有點怪,話還不多,曾考取過狀元。因為家里沒有別人,國主便把師傅接到王宮里住下,考慮到國主的師傅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了,男女之防上面也說不上,所以當初寧大先生沒有反對。據說國主對這位師傅一向言聽計從,這點寧大先生很反感,現在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又病了,真怕會就此影響眼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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