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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大哥剛到解州便出奇制勝,真將才也)!”
不久之后,白云起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氣得破口大罵,語氣居然和白云帆如出一轍。不過他除了再次問候端木鳴的生身母親之外,竟然一不小心又盜了回前人的版。身邊的孔北海立刻像撿到奇寶一樣記了下來。再后來,這句詩成為白氏兵法的首頁序語,并且刻上了白云帆的墓碑。
白云帆出奇招一舉擊清端木鳴之后,圍城的張楚軍便停止了攻擊,只是緊緊地圍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匈奴兵則退回定邊城附近扎營結寨,一邊幾日都不見動靜。據傳聞,寧大先生曾于當天便親臨定邊城探望端木王子,臨走時滿臉沮喪,大搖其頭。
之后的幾日內,定邊城內盟軍雙方的大小摩擦不斷,匈奴兵與盟軍的沖突愈演愈烈,雙方的友誼幾近崩潰的邊緣。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匈奴兵燈火通明的營寨附近突然驚起一陣鳥鳴,幾頭雪白肥壯的綿羊從哨所邊的一片小樹林里沖了出來,一會兒功夫便逃得到處都是,趕著羊群的是一位蒼顏鶴發的蹣跚老人,他一瘸一拐地追趕著羊群,卻被驚散的綿羊越撇越遠。
哨所里突然沖出一隊騎著快馬的匈奴輕騎,出營后立刻分散,開始四下尋找綿羊。一位好像是頭目的匈奴兵邊追邊囑托眾人:“用點心啦哥幾個,逮了羊快點回營,千萬記住不能傷人。”
一名高高瘦瘦的匈奴邊答應邊小聲嘟噥:“媽的,端木王子都已經昏迷了這么多天,誰還管咱們搶不搶東西啊。”另一位年紀略小的匈奴兵則開始破口罵娘:“老子已經半個月沒上過女人了,真他媽憋得窩火。現在連眼前肥羊都想干。”后來一位肥胖肥胖的士兵更夸張,他居然捂著肚子咧著嘴邊走邊哼:“寧遠個狗日地居然真火打劫扣我們的軍餉,說什么不打仗就得少吃點。餓得我現在連羊鞭都想生著吃……”
兩人罵罵咧咧地從牧羊人身邊經過,絲毫沒有理會老人驚慌失措又心疼羊群的表情,當然更沒有察覺他深藏在眼底地一絲微笑。片刻之后,他一把扯下頭上的假發,眼神陡然變得神光,悄悄地掩近夜色,直奔解州城。那兔起狐落的輕身術和充滿力量的軀體。實在讓人無法和一個老態龍鐘的殘廢聯系起來。
耿直城聽完死士的匯報,天光才剛剛放亮。他立刻召來白云帆等主要守將,大家在指揮所里開始詳細地討論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目前聯軍地合作出現裂縫。正是我們趁機收回定邊城的大好機會。目前匈奴兵軍心渙散。我們如果能一舉滅掉他們然后占領定邊城,到時候兩面夾擊并切斷他們的軍需后路,寧氏父子就成了我們關在籠子里地狗。”
“張楚地部隊我們完全可以繞過去,這里,這里,必須加倍小心。”白云帆用手在行軍地圖上左指右點。回旋了一圈后直接插入定邊城。“耿將軍。我帶領本部八千精兵從定邊城被炸的缺口處突入后,將以端木鳴作人質要挾匈奴兵,與他們周旋到底;你帥八萬主力隨后接應,夾擊張楚軍隊。全將軍留守解州,如果寧氏父子回防攻打我們,則以螳螂捕蟬之勢隨后追尾。這一仗。我們賭的是主帥,只要能順利地生擒端木王子要挾對手,匈奴不攻自破。然后以巨型投石車擊傷甚至炸死張楚兵的指揮者,敵兵再多也不足懼!”白云帆突然詭異地一笑:“別忘了,他們的糧草補給可全在定邊城!”
善出奇兵的白云帆說到這里,眼中地神光一現,凌厲的威勢一閃而過,王者的霸氣讓耿全二人同時低頭,心想:“白家的人個個都厲害得變態,這次居然敢以二十萬對八十萬,似乎還有十足的把握。幸好他們不是我的敵人,如果和這樣恐怖地對手抗上,那簡直就是自己水遠的惡夢!”
白云起翻了個身,繼續自己的春夢。這次是四位老婆一起伺候她,服務都很到位,讓他覺得特別過癮。目前嬌呤在他的跨下宛轉承歡的是秦書玉,他的兩只大手則左擁右抱,逗得雪緋紅和蘇想云不停地呻吟。許玉嫣從背后緊緊地抱住她,兩座山與他的后背零距離接觸,溫暖和清香刺激得白云起瘋狂地發起一陣又陣的沖鋒。
可惜這只是一場春夢,春夢也是夢!雖然這一幕是白云起老早老早就想實施的一個想法,但目前為止,還是只能在夢境中落實。他這幾位美倫美煥的漂亮老婆別的都好,就是在關鍵時刻有點放開,這幾天白云起接連勾引了幾次仍然未能湊效,所以還是只能在夢里過這把癮。
就在白云起肚子里的積貨將出未出,欲罷不能的時候,一只粉拳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他迷迷糊糊地一伸手,剛好撈住一具赤裸的胴體,身邊的女人突然之間全部消失,愣是把他在這千鈞一刻的風頭浪尖摞這兒了。
“媽的!最毒婦人心啊,自己的老婆也靠不住的。”白云起清楚而又痛苦地感覺到下面的欲火,兩手突然用力,在剛撈到的裸體上揉捏了起來。
“唔!”稀里糊涂地受到攻擊的許玉嫣浪叫了一下,也立刻從自己的夢境中退回現實,她無比慵懶地抬起了臻首。落淚的紅燭映紅了紅紗帳,許玉嫣的臉上一片粉色的潮紅未褪,估計她做的夢也不怎么健康吧。細心地給白云起掖好被子,許玉嫣的小手溫柔而又果斷地阻止了白云起的惡行。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就在白云起痛苦地享受著皇宮里的艷福時,解州城墻上突然順下幾條繩子,片刻之后,以白云帆為首的五百名突擊隊在城外的一片小樹林里集結完畢。他們是此次行動的先頭部隊,均統一空著黑色夜行衣。勁裝短打,輕便利落。尾隨他們而來地,便是他精挑細選的八千精兵。這八千人可以說是他最近幾年一直苦練的秘密武器。不但一個個武藝高強,而且由精通陣法址謝東平親自調教過,所以這個組合一旦開打,就是來個三五萬人也不一定能夠輕易滅了他們。
“七弟,哥哥這條命是真的要賣給你了。希望父親保佑這次奇襲能夠成功,希望解州能夠平安渡過危局。白云帆迅速地舉起手,然后放下。下達命令的聲音低沉而又果決,宛如來自地獄。
“出發!”
借著夜色和地形的掩護,一行人悄悄出發。一路疾行。天快亮時。先頭的五百人已經繞過定邊的城墻,來到了前日被炸開的缺口位置。
一切正如白云帆獲得地情報一樣,這個缺口并未及時修補完好,只是臨時弄了點磚頭稀里嘩拉地堆在一起,根本沒有城垛,當然也是城防最松懈的地方。
也許聯軍做夢也沒有料到。連守起解州都要拼出吃奶力氣的中國人,居然敢打定邊地主意。
這就是謀略,戰爭中至關重要地致勝因素。一個好的謀略家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對手,以小博大的戰役也正是謀略運用得當的典型。
黎明前的一刻是最為黑暗的,此時地定邊城里,寂靜得可怕。就連靠在城頭打盹的守城軍士也似乎沒有了喘息聲。破爛不堪的城頭上突然探出一個黑影。來人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地滑落地面,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落下的人腳一沾地便四下散開,隱進無邊的黑暗。
一隊巡夜的士兵打著哈欠從墻角繞過來,在經過一處樹叢時,林內突然跳出十幾名夜行人,十幾把刀幾乎在同時刺入了這群倒霉鬼地咽喉,他們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迅速拖進了樹林。幾分鐘后,一隊巡邏兵從樹林里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徑直撲向指揮所。
“胡頭,這么晚了你們跑這來干啥?這兒可是指揮所,不許外巡進入的,你是不是喝高了?”
這群巡邏兵當然就是潛入城內的中國軍人。他們剛進指揮所便遭遇上了門目的守衛。領頭的白云帆陡然加速,手中刀光連閃,幾個守門的已經稀里糊涂地入了地獄。被驚動的親衛軍立刻涌了出來,這邊十幾人手中的霹靂彈同時射出,瞬間便炸傷炸死了近百人。
“兄弟們,我們這次是為了父母妻子的生死和中國的存亡而戰,殺!”
不愧是帶兵多年的將中極品人才,白云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鼓舞著己方的士氣。在他們最終不可避免地與端木鳴的親衛短兵相接的同時,身后的幾百精兵也在他們的掩護下沖進了指揮所。
這是一個普通的府坻,進門后便是一條十字型的通道,四周是竹蘭草植和假山怪石掩映著的密集廂房,中間便是紅磚綠瓦,高檐翹角的主房,也就是端木鳴養病的地方。通道兩旁每五步便有一位手執氣死風燈的士兵在通夜值勤,更有大批的守衛來回流動,因為主房被駐滿守衛的其他房間環拱在中央,所以根本不可能偷著模進來而不被發覺,所以白云帆采取了最直接卻也最有效的辦法——從大門硬闖。
這里原來是耿直城的地方,白云帆當然對里面的情況一清二楚。
所以進門后借助霹靂彈的威勢和自己驚人的實力迅速消滅了堵路的守軍,殺到了主房的跟前。
耿直城的指揮所這樣建設,目的就在于防范刺客的偷襲,但也造成了白云帆今日不得不以命博命,強行硬闖的尷尬。好在他們是有備而來,又帶著讓對手一看就哆嗦的霹靂彈,所以這次行動并沒有太多的懸念,僅僅幾分鐘的時間,白云帆已經來到端木的住處。
而此時,東方的一輪嶄新的黎明剛剛被擦亮,幾抹魚肚般的白色正在悄悄升起。
在身邊親衛的死拼之下,白云帆順著他們沖開的血路破門而入,這次行動的勝利已經在望了,看到前鋒已經護著白云帆進入目標地,這群經過連夜行軍后只在城外稍事休息的勇士在心里略微松了口氣。
他們幾乎已經想到白云帆再次出現在門口時,手中拖著半死不活的端木鳴的情景,那時候,匈奴親衛們臉上應該是怎樣的一付精彩的表情。
黎明初至的解州城頭上,晨風依舊清冷。耿直城與全大友一起登上城樓,眺望著定邊城的方向。由于這幾天沒有過于吃緊的戰事,短暫的休想讓他們已經恢復了所有的疲憊,整個城樓上的將士們都顯得格外精神,可那縱深的隊伍深處,卻總有一絲憂郁的目光時隱時現,雖然這個眼神轉瞬間便恢復昔日的清澈與冷漠,但那是心靈深處的思考,將水遠伴隨著軍人的一生。
這也是疲憊,是軍人的疲憊,是戰爭帶來的疲憊,累得不是身體,是心。
每日的工作就是重復,機械地重復。能夠看到的景致也只是戰爭中最難免也最尋常的一件事:有人被殺,有人在殺別人。耿直城集合起來的是城內所有的重騎兵,一共三萬,這是他們在戰場上最利的一把劍,以前是用來拯救自己的命,現在是用來拯救白云帆的生命。
高懸的吊橋緩緩落下,重騎兵蜂涌而出,緊跟著的便是三萬步兵,然后是兩萬輕騎。隊伍中有一輛重型的投石車特別顯眼,城下的圍攻隊伍開始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
“退!”寧大先生這次出人意料地躲開了中國的鋒銳,不慌不忙地指揮著隊伍,而他的部隊則不緊不慢地朝著背離定邊城的方向緩緩移動,似乎和中國的軍隊有著某種默契一般。
寧大先生臉上的笑容很鎮定,鎮定的有些怪異,如果白云帆能看見這個笑容,一定會多加小心,可惜他看不見,也不可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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