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志未酬身先死,幾家歡樂幾家愁?
這時候的解州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飄飄搖搖,忽忽悠悠地,隨時都有可能被聯軍破門進去,進而把整城的生靈與物資都握在手掌心里。
耿直成望了一眼城下的全大有,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全將軍,你的頭盔咋也掉了?”
“剛才我瞅著上面的顏色有點發綠,就扔了。嘿嘿,你的屁股不也跟我一樣,早就露出來讓咱們手下這幫大老爺們免費看了嘛!”
城上城下又是一陣爆笑,解州的軍士精神一振,聯軍的惡夢又來了。剛剛登上城頭的聯軍被耿直成的手下宛如斬瓜切菜一般放倒了大半,接下來一頓密集的箭雨和亂刀過去,又有守城的軍士開始笑瞇瞇地開始搜索戰利品。
談笑間,敵軍灰飛煙滅。
可是耿直成心里也明白,像這樣恐怖的打法,估計解州一天之內就得姓寧!可他又能如何呢?這時候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盡力而為了。他其實也明白為什么聯軍那邊攻得這么緊,估計就是想在白云起到來之前搞定解州,然后好專心對集中兵力對付援軍吧。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拖一天得一天,守一天算一天。雖然這種防衛很被動,這種做法很消極,但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所以這場戰役的關鍵不在對陣的雙方,而在于遠方這位坐在馬車上還時不時偷口腥的大中國皇帝陛下了。
因為許玉嫣已經提前到了盤龍山與吳銘他們會合,雪緋紅要帶孩子,秦玉書又是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白云起只能帶著蘇想云上路,于是這幾天蘇想云終日面對丈夫的柔情與淫威,成了最幸福,但也最辛苦的女人。
兩人剛從一場持續了近兩小時的大戰在輕松下來不久,白云起的魔抓又伸過來揉捏著她地胸部,很快就讓她因為銷魂的陣陣快感而主動纏了上來。自從白云起學會了在車子里面玩這個男女之間最爽的游戲后。他幾乎沒有閑下來過。可能是大傷初愈,憋悶了太久的欲望積累而成的吧,蘇想云這邊剛一進入狀態,白云起這邊已經伸手撩起她的裙子,摸到那一片草胡亂抹了幾下,然后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屁股一挺便已經“滋溜”一下登堂入室,倆人再次你中有我,龍鳳齊鳴,同時爽得呻吟了一聲。
“哇。好濕,好滑,夠淫蕩,我喜歡。”
“呃,好硬,好大。夠力氣,我舒服。”
蘇想云一邊喘氣一邊不停地上上下下,胸前兩塊又肥又大的白肉在白云起的手上瘋狂地扭曲變形,滿頭溫順滑溜的秀發散落在他地脖子里,逗得白云起渾身又癢又酥,情不自禁地開始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
終于,兩人唇齒相交,開始滋滋地吮吸起來。從馬車顫動的速度來看,車內的兩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白云起閉上眼睛。突然浮現出另一具完美的裸體:“這丫現在地功夫不比許玉嫣差了。”他低吼著送出自己身上的存貨,兩人同時僵直的一剎那,白云起心想:“她應該已經到了盤龍山,耿直成他們可以喘口氣了。”
耿直成真的在喘氣,而且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因為幾分鐘前有人向寧遠報告:軍糧那邊又著火了。張楚軍的營寨被襲。偷襲者數量不多,但個個英勇善戰。同時柳千里也到了解州,聲稱有圣旨要寧大先生立刻迎接。
寧大先生連想都沒想就立刻下令停止攻城,所有部隊立刻回防。
同時心里也忍不住暗暗罵了一聲:“媽的,老子的后院都失了火,這場仗還打個屁!”
寧大先生回到指揮所后。與柳千里進行了一次長談。具休內容未知,但是談完之后便把這里的指揮權交給了柳千里,然后帶著寧遠回了張楚。而這邊,吳銘派出小分隊屢屢偷襲擾亂張楚的糧道,搶走或者燒掉了不少糧食,同時還傷到了不少人。讓柳千里大為窩火。
因為他們又要供應軍糧給匈奴這邊,于是糧草顯得有點緊張了。
而解州這邊,因為張楚臨陣換帥,兩軍正在磨合期,在攻城地配合與力度上都顯得不如以前,所以雖然緊張吃力,但還是勉強堅持了下來。可白云起的大軍還是遲遲未到,據張楚軍派出的探子說,他們居然在原地扎營待命,而主帥卻不知去向。同時,孔北海謀反的小道消息在解州這邊傳得紛紛揚揚,柳千里坐不住了。
他找來端木鳴,兩人對著軍用地圖研究了大半天,柳千里突然笑著說:“據我們派在都梁城內的探子報告,孔北海目前已經擁兵50萬于都梁附近,他這點心思別人一瞅就明白,這是想趁著白云起出征時拿下都梁自立王位嘛!”
端木鳴不置可否,臉上地表情陰晴不定,半晌突然站起來躬身一禮:“素聞柳先生才高北斗,乃張楚第一人,端木鳴久仰大名許久。”柳千里連忙回禮,呵呵笑道:“客氣,客氣。端木王子年青有為,前途定是一遍錦銹啊,能與王子合兵作戰,柳某也是深感榮幸。”
兩人真真假假的一頓馬屁拍過之后,再一次回到坐位上,端木鳴笑呵呵地看著柳千里問:“那么,以柳先生的意思是‘?……”
“我們目前兵分兩路,一邊攻打解州,一邊出兵攔截白云起,同時派出使者與孔北海秘談。如果事情是真的,我們就內外夾擊,讓白云起顧了頭顧不了腳,到時候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兒。”柳千里瀟灑地化掌為刀往下斜切,一付信心十足的表情。
端木鳴這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柳千里地想法,禁不住在心里一聲苦笑。目前軍隊的補給和攻城的主力都是來自張楚,適合平原做戰的匈奴兵在這兒根本使不上勁,還得靠著張楚這邊養活。而柳千里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意思就是讓他帶隊去抗白云起,張楚軍在這邊慢慢耗著解州里的已經為數不多,而且基本喪失了大部分戰斗力的寧大友和耿成直他們。
“柳先生。如果都梁那邊是白云設下地圈套,我們在這邊來回一折騰,不是正好給敵軍留下回旋地時間嗎?”他再次拱了拱手,“以在下看來,目前還是堅持寧大先生的作戰方案,以不變應萬變,先拿下解州再說。”
他不提寧大先生還沒事,這一提柳千里心里立刻就火了。自打他到這里來這幾天,端木鳴一直就對寧氏父子禮上有加,甚至對寧大先生敬若神明一般。這讓柳千里想著就有氣。于是他笑呵呵地站了起來:“端木王子是不是怕了白云起,如果你不愿意出兵攔劫,我們張楚軍出兵也可以。”
他話里有話,端木鳴怎么能聽不出來呢,這話意思說得明白,你不打我打。但攻城的事你總得接著了吧。別說你現在還靠著我們這邊養活著,就是沒這事,咱們作為盟軍也應該并肩作戰,你總不能讓我們左打狼右敲虎,而自己卻在躺在那邊睡大覺吧。端木鳴無奈,只得應了柳千里,心里卻已經開始罵娘了。
柳千里志得意滿,開始揮兵點將,氣勢浩蕩地沖向解州城。而這次卻是出奇的順利,解州城根本沒怎么抵抗便放他的前鋒入了城。柳千里心里一喜,看來這次是走了狗屎運了,寧大先生連日的攻城已經讓解州筋疲力盡,讓他白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攻城車轟隆隆地讓開了道。張楚軍吶喊著沖向城內,柳千里哈哈大笑,躍馬疾馳,手下人親衛一把沒拉住,他已經到了距離解州城內一里的地方。
城頭上突然出現大批的弓箭兵,霹靂車的力度首先比前幾日加強了數倍。一舉便炸斷了聯軍地后援,弓箭兵一陣掃射,攻城的部隊里頓時被攔腰截斷,再也沖不上來了。城門附近也突然出現大批的重騎兵,他們一陣沖鋒便把前面的張楚軍攪了個七零八落,但是在沒有主帥的命令之前他們也不敢后退。只得一撥一撥地沖上來送死。
柳千里這會兒也不好受,因為他已經進入了重型投石機的射城,所以不斷地遭到“鐵西瓜”地襲擊,幸虧他人強馬壯跑得快,但身邊大批的軍士卻倒了血霉。一會兒功夫,柳千里灰頭土臉地回到指揮用的臨時高點,他的盔甲早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身上還有多處不輕不重的外傷,這時候一邊撫著胸口喘粗氣,一邊回頭望向解州城,那邊已經吃掉了他近兩萬的軍隊,而沖在最前面的主帥一襲白衣,銳不可擋,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潛進解州城的白云起。
柳千里大呼上當,急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解州這邊連續追擊了十幾里,滅了他將近三萬地部隊之后,才算罷手放他們離開。柳千里回到指揮所時還依然驚魂未定,他的屁股剛坐在椅子上,立刻有人來報:“七號糧倉被匈奴兵襲擊,守軍全部被消滅,目前糧食已經被劫往盤龍山方向。”
“端木鳴,你七十二代祖宗!”柳千里一刀砍碎了身前的栗木桌子,但又立刻冷靜了下來。這時候他雖然抓狂,但畢竟不是傻子,首先想到的就是白云起的誘敵和離間計,于是再次問道:“敵軍共有多少人馬?”
通訊兵躬身回答,“回大將軍,不到五千人,但是個個英勇無敵,都是一個打十個地主。”雖然他是實話實說,卻又把柳千里氣得不輕,今天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正無處發,于是這個倒霉的士兵直接撞上了槍口:“來人啊,把這個毀我軍威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其實他也知道,白云起手下多的是人才,這批不大不小的部隊肯定也是他地秘密王牌之一,實力當然不可小窺。可他這次重在警示,也算是殺雞儆猴吧。幾個如狼似虎的親兵惡狠狠地沖上來,拖著這位通訊兵就走。這位倒霉的兵士呼天搶地般叫著冤枉,一幫手下沒有一個敢吭聲的,只能顫顫驚驚地站在那兒數腳趾頭。
稍微平靜了一下,柳千里開始肉疼起來。七號糧倉是他們近五天的補給,如果被毀掉了,他這仗沒法子打下去了。自從開戰以來,這邊的糧食物資被幾股莫明地小隊連燒帶搶損失了近三分之一,今天七號糧倉再出事,那就代表他們的補給只能在解州支持一個月;另外,這伙找別扭的人來無影去無蹤,雖說據點就在盤龍山,但張楚這邊也是掃蕩了幾回都沒有結果。沒辦法,柳千里決定派出重兵,一方面拔掉這根直插在背后的肉中刺,一方面可以搶回損失的糧草。
事可忍孰不可忍!柳千里立刻命令手下的偏將李飛召集起五千騎兵一萬步兵直奔盤龍山,而后自己親自帶領三萬軍隊作為后援,氣急敗壞之下,他決心以十倍以上的兵力踏平盤龍山,先解決自己的后顧之憂,同時也把這口惡氣出來再說。
盤龍山,盤龍谷。
蓊郁的重林里黑乎乎一片,李飛率領人馬一直追到盤龍谷,眼看著已經扔掉糧草潛入山中的一幫“匈奴兵”,他一邊命令前鋒緩緩推進,一邊派出通訊兵回頭向柳千里報告戰況。黃昏是分,柳千里親自率隊趕來。這邊的盤龍山上已經是尸橫遍地,慘叫連天,棄馬上山的騎兵已經倒下了近半,步兵也損失了上萬人。
急切間,柳千里立刻命令手下的部隊加入其中強行攻打。于是,又一次更為猛烈的沖鋅展開了。只見大隊的重步兵手持盾牌從柳千里身邊經過,每人身邊都跟著一位背滿弩矢的弓箭兵,最后是長槍兵,刀牌兵等適合肉搏的兵種。這次參與攻堅的大約有五六萬人,他們黑壓壓地涌上山頭,估計就是用腳踩也能把這座盤龍山踏為平地。橫行正文第四部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