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圍觀的眾人唏噓著抬頭望的時候,異變突生,一長相兇惡神似殺豬屠夫的大漢哇哇亂叫著從那幕布后面沖了過來。“巫那江湖騙子,修的騙人,看爺爺的虛空刀!”喊聲過后,那大漢手里揮舞這一把巨大的殺豬刀,就看他癲狂的在那箱子跟前一陣亂砍,咬牙切齒的就像真在砍人一般。
眾人們不解,議論紛紛的,有的甚至指著那兇惡大漢破空大罵了起來,這神仙索看的正在興頭上,哪能容的他來破壞。還沒等這邊的罵聲落盡,“啪”的一聲,一物落地,眾人定睛一瞧,膽小的立馬往后就退,有些圍觀的女子甚至尖叫了起來。龍雨眼睛尖,在那東西還未落地之前就捂住了靈兒的眼睛,小家伙腦袋掙扎著,很是不滿視線被擋住。
“手!”葉文昊也是大吃已經,一只血淋淋的斷手從那繩子上方掉了下來,雅兒跟著龍雨,自然是見過血的,倒沒有多怕,只是抓緊了龍雨的胳膊,而那葉婉婷則直接就撲到了葉文昊的懷里,頭埋著不敢看了。“啪”又是一只斷手落了下來,緊接著掉下來了兩只腿,繩子上開始有滴滴答答的血流了下來,膽小的直接閉上了眼睛,大膽的也是強撐著看個究竟。
“啊,死人了!!!!”膽大的也受不了了,那剛才揚言要到對面的干瘦漢子,頭也掉了下來,四肢加身軀,卻是各個分離開來,箱子旁一大攤的鮮血,好好一個人竟如牲口一般的給肢解開來了。“別怕,那不是血。”龍雨拍了拍雅兒的肩膀,壓低聲音道,聲音小的只有圍在他跟前的人才能聽到。
整個人圈一片慌亂,已經開始有人落跑了,眼看著一場騷亂就要造成了,卻從那幕布后面奔出了一個矮小的人來,出來這人身不高過一米,滿臉的絡腮胡子,要不是他那長相,幾乎被誤認為矮人了。
只見的那人手里舉著個大喇叭,直呼著眾人別慌,一邊邁步走到了那木箱跟前。那殺豬大漢不知何時偷偷溜走了,留在臺子上的就剩那些殘肢了。“阿么阿乃····大家撒嬌哦地接受哦哎接哦”只聽得那矮子嘰里咕嚕的念了一長串聽不懂的咒語,身子搖的跟跳大神的一樣,眾人一看還有下文,當下也不跑了,一個個神色緊張的望著。
“砰”的一聲響,毫無征兆的炸響,眾人又代拔腿,只看得那臺上騰起一陣白霧,白霧將那木箱周圍幾米范圍完全籠罩,片刻之后,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嗚啊,再次于大家見面了,我的心情可真激動啊!”“額”圍觀的群眾們徹底呆愣了,那干瘦漢子居然又活來過來,活生生的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里是被肢解了,但是那之前看的分明他被剁成了塊塊啊,那頭顱明明就是他啊!
“好!”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一聲大喝好,眾人們立即反應過來了,前后的反差,使得人們情緒失控,開始瘋狂的叫起好來,收錢的小工適時的捧著盤子走了出來,這下,出手的人們立刻大方了,銀光閃閃的竟是銀幣,等到龍雨這邊的時候,里面竟還有了不少的金幣了。
龍雨也摸出了一個金幣丟了出去,雖然看不透這戲法,但是不失這是一個經典的戲法,光看這眾人的表現就明了了。從那處離開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葉文昊都還沒從那場景里回過神來。“大哥,你說那會不會是一種強效的治療術啊?那人分明死了嘛。”葉文昊嘴角微撇,易水寒搖了搖頭,“就是光明教皇,也不可能把死人救活,而且是一個四肢被肢解的死人。”看到自己兩個兄弟都連連驚嘆,不明就里,龍雨微笑著將柳靈換了個手說道:“不過用了個巧妙的障眼法罷了,那斷肢是假的,血是假的,繩子也是假的,不過手法確實高明,一個金幣看這表演,值。”
“不會吧?大哥你怎么看出來的?”葉文昊大張嘴,有些不相信。“不會,你把你自己手上喇個口子,看看那血能流多久。”龍雨反問道。“這能一樣么?”葉文昊撇了撇嘴。“我問你,你不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你殺過的人,片刻之后會是怎么樣?”龍雨問道。“不就死人樣么。”葉文昊回到。
“我知道大哥說什么了,確實有古怪,那斷肢前前后后掉下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而那地下的那一片血,卻一直沒有凝固,一直是鮮紅鮮紅的液體狀。”易水寒點了點頭,也弄清楚了蹊蹺處。“血不凝固有什么好奇的,那繩子上一直在往下流么?”葉文昊晃著大光頭,執著的不肯相信。
“剛才站的那么近,你問到血腥味了沒?”龍雨問道。“那看的那么緊張,我沒注意。”葉文昊搖了搖頭。“這能擺在街面上的雜耍,那就是戲法,就是騙人的,就是個障眼法,咱們看就圖個樂子,好了,不深究了。”龍雨轉念一想,不就是個戲法么,干嗎執意要知道人家的奧秘,當下就不愿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又轉了一轉,看了幾個其他的節目,眾人漸漸開始忘了那神仙索。“花鼓哎!”難得看見葉婉婷這個文靜的姑娘拍手歡呼,龍雨好奇的停下腳步望了過去。一群身穿毛皮衣物,頭插羽毛,類似野蠻人的舞者們在旁邊的高臺上跳的真歡,臉上身上都用迷彩的顏色畫滿了古怪的符號,而最惹人注意的,則是他們腰間那小巧玲瓏的花鼓。
鼓身比一般的腰鼓細一點長一點,在其上面點綴著各種色彩艷麗的鮮花,隨著人的跳動,花鼓不斷的閃現著各種色彩,隨著節奏鮮明的敲打,一陣簡單而又純樸的鼓聲不斷響起。“切,一群大男人學女人敲腰鼓,有什么好看的。”葉文昊鼻子朝天就不樂意了。葉婉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沒品味沒文化!”
“額”葉文昊被自己親生妹妹的這句話弄得面紅耳赤,就算他臉皮再厚,也忍不住惱道:“有你這么說哥哥的么!”葉婉婷倒是絲毫不怕葉文昊的兇樣,眼一橫,“你懂什么,這花鼓是他們祁家人求雨的儀式,都流傳了幾千年了,以前只是在書上看過,要不是這廟會,這輩子興許都看不到呢,哼哼!”
葉文昊想反駁卻又沒得反駁,只得干瞪眼,易水寒拍了一把他結實的肌肉,打著哈哈湊了過去。片刻后,“你還別說,這花鼓敲的還真好,舞也不錯,比娘們敲的好多了。”葉文昊真不虧是厚臉皮大王,這話他都能說的出口。
易水寒一臉的鄙夷,望著龍雨道:“大哥,這人你認識不?”龍雨趕緊搖頭,抱著柳靈就往邊上挪了好幾步,一副惶恐的樣子,連連搖頭。眾人這一鬧,倒是把個柳靈逗得咯咯直笑,嘴里的奶嘴兒“撲”的一下就被她給吐飛了,口水還掉了龍雨一手。
鬧騰了一陣子后,眼看著周圍飯香撲鼻,龍雨打量了下四周道:“咱們是不是該正經吃頓飯了,這走了一上午,也累乏了,休息休息。”“嗯,我也餓了。”雅兒點點頭。
找了半天,終于在街尾找到了一家裝潢也還不錯的酒家,葉文昊就如餓狼一般風一樣的撲了進去。“雨哥,把蛋蛋單獨丟在家里會不會有事啊?”趁著等菜的功夫,雅兒想起蛋蛋,擔心的問道。
搖了搖頭,龍雨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柳靈回到了易水寒的懷中,頭望著天空,小嘴答吧答吧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沒事的,蛋蛋又不是沒在家里住過,福伯會照看的,父親的命獸都一直是福伯照看的。”龍雨寬慰道。“不知道它什么時候醒。”雅兒望著面前的碗碟,惆悵的說道。
“呵呵,睡夠了自然就醒了。”自打那日從山谷下邊,在赤炎白虎尸身旁找到蛋蛋后,蛋蛋就一直在沉睡當中,讓眾人覺得更為詭異的就是,那八級赤炎白虎的腦袋不知道被什么破開了,其中的魔核已經不見了蹤跡。“菜來了,客官久等啊!”小二吆喝著奔了過來,取下肩頭的抹布,“騰騰”的將葉文昊面前的那一小塊桌面使勁擦了兩下。不一會兒,一桌子的菜就上齊了,都是正宗的天京菜品,雖說玲瑯滿目,賞心悅目的,就是份量都有些精致。
還沒等龍雨等人嘗出個味道,葉文昊大嘴嗨嗨的吃了幾下,桌上的盤子就基本空了,龍雨頗有些無奈的將筷子放下,揮了揮手,示意小二過來。“額!”那小二看到桌上情景,也是驚訝不已,這吃菜的度也太···這幾位爺,看打扮,身份都不一般,怎么像是幾天沒吃飯了似的。
葉婉婷看到小二臉上那古怪之色,自然明白,臉紅紅的,使勁掐了一把葉文昊,葉文昊還渾然不覺的嚼著,吃痛之下才抬頭望了望。“小二,你這里有沒有東北菜?”龍雨問道。小二遲疑了一會,回到:“小店專營天京菜,不過這東北菜大師傅也是會做,客人要是需要的話,小的可以叫后廚做,只不過,這東北菜份量足,但是論味道,還是天京菜好。”
龍雨笑一笑,“那就麻煩了,給我們上一桌東北菜,這錢你拿著,讓你那大師傅好好做。”龍雨摸出一枚銀幣遞了過去,小二當下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去了。龍雨跟易水寒早已習慣,也不去笑葉文昊,自顧自的聊起了天。
“一群鄉巴佬,跑到天京菜館里點東北菜。”這聲音極其的不善,那其中的蔑視口氣聽的龍雨耳根刺疼,葉文昊“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拳頭緊握,只等龍雨一開口,轉過身去就給一陣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