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她是紫星·!”跪著的男子抬起頭來說道。“紫星,難道是黑衣七星?”龍雨微微一驚,“是的,她是遺落二十年之久的紫星,二十年前的一樁疑問還沒有解開,所以,且請少主手下留情。”帶著面巾的男子手一拱,眼里滿是期盼。
“二十年前?”龍雨望了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衣女子,沒想到,她居然是自家人,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黑衣七星。“算了,你帶走吧·!”龍雨揮了揮手,突然失去了問下去的興趣,轉身走向了葉文昊。
“謝少主。”帶著黑巾的男子站起身來,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個卷軸,嘴里念叨幾句,那卷軸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蓋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大哥,現在怎么辦?”葉文昊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局,生死相搏了這么久,居然會是自己人。
“我們走。”龍雨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來,他那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葉文昊木木的點了點頭,扛著易水寒跟在了龍雨的身后,身著黑色紗裙的妖姬沒等招呼,就湊到了龍雨的旁邊。
“少主,等等!”男子一看龍雨轉身就走,趕緊阻止道。“別叫我少主,我沒這個資格!”龍雨冷冷的回了一句,確實,以黑衣衛來說,主上是龍公爵,少主應是龍戰天,在帝都的時候,黑衣衛都是稱他為小主人的,再者說,黑衣衛總歸是祖輩所建。
“少主,您現在不但是黑衣衛的少主,也是龍家的少主人了!”男子話一出口,龍雨眉毛就豎了起來,“你說什么!”龍雨心里一凜,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男子。
“少主,老主人已經在今天早上駕鶴西去了,屬下來,就是要接少主回去的!”帶著面巾的男子,聲音滿是悲痛的說道。葉文昊跟龍雨聽到這話,兩人都是瞬間呆滯,腦子里就像有巨雷劈過一般,龍雨身上的黑氣“嗖”的一下竄出三丈高來,直直的冒起如火焰一般。
帶著面巾的男子眼里閃過一絲難掩的悲傷,“你胡說!怎么會!怎么會?爺爺馬上就要晉級斗神了,他怎么會,他不會!你胡說!”龍雨目呲欲裂,整個人癲狂了起來,振臂怒吼道。
“少主,屬下不敢誆語,柳師爺也身故了!”帶著黑巾的男子就如一個帶著喪訊的使者一般,這話一出,龍雨整個身子瞬間就矮了半截,這到底是怎么了?這才短短的半年時節,怎么會?怎么會?
龍雨的身子顫抖著,那渾身冒著的黑氣,旁人根本不敢接近,葉文昊也是驚的雙眼圓睜,連腳步都不穩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聽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噩耗,龍蓋天,柳隨風,對于他們三個人來說,不僅僅是親人那么簡單,他們是長輩,是師長,從六歲起,他們就沒離開過,如今,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卻已都不在了。
“且請少主節哀,隨屬下回遼陽,主上正在趕回去的途中。”他嘴里的這個主上,自然就是龍雨的父親龍戰天了。“你給我說,我爺爺跟柳爺爺是怎么死的!”毫無征兆的,龍雨一把就將帶著面巾的男子脖頸攥了個牢實,也是有心為之,他手上原本纏繞著的黑氣,全部都退到了胳膊肘處,這才免了男子受腐蝕之苦。
但是,龍雨的這一抓,力量也是不俗,男子半是驚駭半是痛苦的回到:“昨日老主人與柳師爺小酌了幾杯,夜里雙雙就不適了起來,到了天明,竟是沒有救過來!”“哼,聽你這話,是被人下毒致死?”龍雨眼里的煞氣壓的男子呼吸都困難了好多。
“屬下也只是如實稟報,但是據醫官查驗,老主人跟柳師爺并無中毒跡象,似乎是似乎是···”男子艱難的說著,嘴張的老大,龍雨手上松了松,“似乎是什么!”“似乎是酒后猝死!”男子喘了口粗氣,趕緊回到。
“酒后猝死!”龍雨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的,這怎么可能,爺爺他酒量極好,柳爺爺酒量也不俗,他們怎么可能酒后猝死,但是,眼下這情形,這來信之人!龍雨心里一激靈,收起了悲傷之情,一把就撕向了男子的臂膀,“呲拉”一聲響,男子的袖子被撕下,風火標志露了出來,鐵定無疑的黑衣衛之人。
“少主,您不相信屬下的身份?”男子滿面悲痛,眼里比先前更加的悲傷,黑衣衛之人,最在意的就是忠誠,被主人懷疑忠誠,是黑衣衛最不能容忍的。“非常時刻,我豈能大意!”將穿梭眼收去,龍雨眼角的紋身也隨之消失了,淡淡的說了一句,龍雨松開了手。
“帶上人,我們回去!”龍雨壓住心里那股無以言說的悲傷,臉上恢復了之前那冷峻的樣子,步子邁開,往外面走了去。白衣女子一倒,那困住龍雨他們的結界就開始慢慢的散去了,已經只剩薄薄一層的結界空間,被走到跟前的龍雨,輕輕一指就給點碎了,周圍的一切,立時間重新回到了現實。
結界外的戰斗已經結束,黨衛隊員們列著整齊的方陣守在外圍,看到龍雨出來,奇爾跟迦葉先迎了上來。“公子,你沒事吧?”奇爾跟迦葉齊聲問道,龍雨望了望在一旁休息著的雅兒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
龍雨身上的那股黑氣在他出來的時候就已散去,迦葉跟奇爾湊得跟前,身上都是莫名其妙的一寒,問候過了之后,兩人都是互相望了一眼,眼里滿是不解。
雅兒的魔力透支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只是抬眼望了一下龍雨,都覺得費了好大的勁,不過,看著龍雨安全出來,她的眼里還是露出了一絲欣喜。隨后,葉文昊扛著易水寒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都為之一變,易水寒的長耷拉下來,身上披著黑色的袍子,扛著他的葉文昊,一臉的喪相,要多難過有多難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尤其是林靜,待看的真切,確認那人是易水寒之后,幾乎是用最快的度奔了過去,“怎么了?他怎么了?”林靜驚慌失措的大喊道,葉文昊抬了抬眼皮,望了望林靜,一句話不吭,邁著沉重的步子依舊往前走著。
隨后出來的是一個抱著白衣女子的男子,男子帶著黑色的面巾,額頭上扎著黑色的飄帶,興民黨的眾人都是見過這白衣女子的,眼見的白衣女子看似未死,一個個眼露仇恨的盯了過去。
“來,我扶你!”龍雨走到雅兒跟前,旁若無人的扶起了她,侍候在雅兒旁邊的是蘇月,眼看的龍雨臉色有些不對,她也未敢多問,只是自覺地幫了一把。
“雨哥,你沒事太好了,只是,只是小寒···”雅兒嘴角一撇,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不要哭,我們回家!”龍雨攬住了雅兒的腰,自顧自的往林子外面走去了。
“團長,你去哪?”博倫跳了起來,慌忙問道。“博倫,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興民黨就由你跟隆美爾還有林靜負責!”龍雨停住步子,語氣沉重的說道。“哦”雖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博倫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此時的龍雨,心情怕是糟糕到了極點,微微的點了點頭,博倫答應了下來。
“起·!”雙指并立往前一指,一把黑色的巨劍憑空出現,這方巨劍寬約十丈開外,長幾十丈,很難想象。成魔后的龍雨實力竟然進步到了如此的境地,葉文昊扛著易水寒,那名男子抱著白衣女子,連帶著迦葉跟奇爾全都站到了巨劍上。
巨魔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自由城也已滿城風雨,暴怒的颶風傭兵團團長狠撒千萬金幣,卻是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查出來,他的兒子以及他近四五百的部下,全部挺尸在了巨魔山,那片林子里,到處是鮮血與尸骨,卻沒有一丁點敵人的,就算是放出千萬的報酬,卻依舊是一無所獲,整個颶風傭兵團全員出動,將自由城方圓百里搜了個遍,也還是一無所獲。
興民黨保守秘密的能力是龍雨使用特殊手段賦予的,自然不會有人去透露,也沒有人會把這事情聯想到圣院的學生當中去,畢竟,要滅掉一個強大傭兵團那么多的人,還在上學的學生怎么可能。
整個事件的主角,我們的主人公,龍雨,卻是操縱著飛劍,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東北遼陽。
東北遼陽城主府,府門緊閉,整個府第周圍重兵把守,閑雜人等根本不得靠近,而整個府內,卻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個甲胄鮮明的將軍滿面愁容的待在偏廳里,有大胡子的,幾乎把胡子都快揪斷了。
“眼下這可怎么辦呢?”一個年約六十的老將滿面愁容的說道,“能怎么辦,咱們只能封鎖消息等,希望主上跟少主能夠盡快趕回來,你們且都各自約束部下,萬不可走漏一丁點的風聲!”一位年紀約在四旬開外的中年將領冷聲說道。
“這是自然,還有,府內的下人們也不得放出府去,府內用的采度,全部交給咱們的心腹去辦!”另一位將軍補充道,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幾秒鐘后,各自望了一眼,卻是各自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