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鼻子也是被撞得酸痛難忍,“我怎么偷雞摸狗了?”
“我睡著了,你靠這么近做什么?”無憂吸了吸,酸痛得好像總要流出液體鼻子,這混蛋……
“分明……罷了……”明明是他先睡著,她靠過來的,然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好在這事上與她強辯,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干脆就此打住,扭了頭揭車簾,看到底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無憂順著他揭開的簾子望出去,卻是另一輛馬車在與他們錯車時,突然驚了馬,偏了方向,才導致他們的馬車突然強行停下。
對面馬車簾子揭開,探頭一張花容玉貌,卻是晴煙。
開心望著錯車而去的馬車,若有所思。
無憂回頭,見已到了滿月樓門口,躍下車。
滿月樓的管事見無憂和開心又來了,一邊戰戰兢兢的往里讓,一邊使著眼色差丫頭去尋老板娘。
無憂也不浪費時間,劈頭就問:“惜了了在哪里?”
“在晴煙屋里。”管事一頭冷汗,果然又是來捉夫君的,這幾天也不知常樂的這些夫郎抽了什么瘋,過去想請他們來捧個場,請都請不來,這幾天是一個接一個的來,最叫人惱火的是,來一個,常樂便來捉一個,如果她那些個夫侍每人來逛一圈,他們這花樓也要結賬關門了。
無憂眉稍一挑,果然……
身邊人影一晃,開心已閃身向后院晴煙的小院急奔而去。
無憂喚了他一聲,不見他回應,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拋下管事,急追著開心去了。
開心輕車熟路,徑直到了晴煙的小樓前。
樓上隱約傳來悠揚琴聲,開心面色一凜,直接竄上樓梯。
無憂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開心,上了二樓,隔著珠簾,見惜了了手臂抱著大紅軟枕,赤身裸體的趴伏在里面那張大床上,錦被團花上一抹如雪膚光,晶瑩細膩的肌膚帶著明玉般迷人的光澤。
他骨肉勻稱,柔美的背部線條連綿向下延伸進只蓋了腰部以下的芙蓉團花錦被,錦被下小巧的臀部微微翹起,圓潤的曲線叫人遐想菲菲。
鋪了一枕的長發漆黑如墨,雪白的面頰微微泛紅,長密的濃睫輕顫,玫瑰花瓣般的唇微微張著,說不出的姣麗嫵媚。
無憂以往便常常感嘆了了生為男兒實在可惜,這時突然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目眩神迷。
直到聽見開心一聲怒吼:“住手。”
才猛的回神,看見床上還坐著個屈膝抱著把豎琴的鳳止。
鳳止烏黑長發用青絲素帶松松輕挽,帳中光影斑斕,在他可男可女的傾國之容投下暗影和光暈,讓他精致的輪廊透出的極致邪媚更加魅骨誘人,紫袍半敝,袍角輕壓繁花錦被。
他懷抱堅琴,琴聲已止,嘴角滲出一絲鮮紅的血絲,與他蒼白無色的肌膚相襯,有一種妖詭的絕艷,仿佛是隱在人間的妖孽瞬間幻化出無擬媲美的誘惑。
無憂倒抽了口氣,她與冥王共處十八年,就連那個非人間的妖孽,在她面前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魅惑形容。
一個美得入骨的少年,一個邪到極致的青年男子,衣不敝體……
又是如此氣氛……
這場面太過香艷,太過曖昧……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無憂雖然多次打趣讓了了和鳳止斷袖,但怎么也沒想到能斷也這么活色生香的場面,摸了摸方才被開心撞扁了的鼻子,看有沒有流出鼻血。
她們來的太不是時候,拽了開心就想撤退,打擾人家辦事,實在不太合適。
開心摔開無憂的手,大步邁到床前,目光掃過仍沉睡著的了了,帶了焦慮,迫視向床上懶散靠向床柱的鳳止,“你已經對他?”
無憂又去拉他,反被他帶到床邊,期期艾艾的望向開心暴怒的俊臉,難道他果然是對惜了了存著心的,只是一直隱藏著,不肯表示,這時見了了與鳳止……被刺激得徹底爆發?
一時間杵在他身側,攥著他的衣袖,不知是該將開心拽走,成就了了和鳳止的這樁好事,還是該幫開心棒打鴛鴦。
鳳止沉金般琥色的眸子閃過的一抹詫異還未消去,抬頭向一臉怒容的開心望來,又再掃過緊挨在開心身邊的無憂,勾唇一笑,更是邪媚入骨,蕩人心魂。
見無憂一哆嗦,又是一笑,才看回開心,“你說呢?”
無憂怔了怔,這么快就完事了?飛快的順著惜了了有致的背部曲線看上,落在他安詳沉睡的面龐上,他小扇子般的長睫在白皙的面頰上投下一道淺淺陰影,眉心微微蹙緊,好象就連睡夢中,都有難以釋懷的情愁之事,呼吸沉穩,睡得極沉,連床邊多了兩個人,鬧得快翻了天,也渾然不知。
開心狹眸微窄,迸著怒焰,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成拳。
無憂很擔心,他會因為嫉妒和惱怒,把鳳止提下來,打一頓。
偏偏鳳止還不知死活的,低笑一聲,“這種事是他情我愿,沒有半點勉強和抵觸。”
無憂心想,這下這個神棍是要挨打了。
不料,開心攥著的手居然慢慢松開,“怎么樣可以讓他醒來?”
無憂怔了,再次極快的向了了看去,如果是被鳳止折騰得累過頭了,才睡著的,體力恢復了自然會醒,然開心這話,卻象是他不會自動醒來,目光迷惑的在開心和鳳止之間巡視。
“能尋著離魂音節,將我的琴律打斷的人,你還是第一人,既然你能截下我的離魂,就應該知道,離魂是將神智和魂體分離,順著兩條音符漫游,兩條音符會在一個結點,神智和魂體在結點交結,就會重新組合,那他也就會醒來,可是未到結點卻被強行打斷,那么神智和魂體就在停止不再向前。”
“不會再向前走,將會如何?”無憂看過赤身的了了,又再看過衣衫不整的鳳止,難道不是鳳止把了了了?忍著滿腦子的疑問,撿了最關鍵的東西發問。
“那就會永遠的睡過去。”鳳止一手抱琴,一手挽發,下了床。
無憂有些發懵,永遠的睡過去,就意味著不會吃喝,直到死去?這么個美人就香消魂散了?
將正要離開床邊的鳳止,一把揪了回來,小手攥著他側邊領口,衣襟向肩膀一側滑下,露出一片光潔泛著和潤光澤的肌膚,“你不能走。”
鳳止視線瞟過從被無憂攥著滑向一邊的衣襟中裸出來的肩膀,輕咳了一聲。
無憂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全無所謂,不過就是半邊肩膀么,想當初,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全身剝得精光,在她面前晃蕩,她也不會皺下眉頭,“你不把他弄醒,就是謀殺。”
上次無憂擰了開心來尋晴煙,鳳止就見識過無憂對男女事上的不避不忌,現在她這副全無表情的神情,讓他再次感到無奈,“離魂非你情我愿,不可施為,既然是他情我愿的事,何有謀殺一說。”
“你口口聲聲說離魂,你情我愿,誰看見了?我看見的只是你把他剝了個精光,然后自己也脫得不剩二兩布,欲對他圖謀不軌。你不把他弄醒,就是你強奸不遂,用邪門歪道,迫害于他來掩人耳目,也就是殺人滅口。”
強奸不遂,殺人滅口儲多大帽子給鳳止扣了下去,鳳止有些哭笑不得,“離魂是將我的神思融在琴聲中,再傳入他體內,受不得一絲干擾,而衣裳的織物會阻隔聲律,所以才要脫去,鳳止并非郡主所說的那般不堪。”
無憂嗤鼻,“這全是你一方之辭,如果你不把他弄醒,你也不用穿衣裳了,就這么跟我去見官,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什么話可說。”說完,當真要將衣冠不整的鳳止拽著往外走。
鳳止倒不怕見官,只是無憂無理取鬧,真把他這么揪到大街上,實在丟人,朝開心道:“閣下既然識得打斷離魂,必是聽得懂離魂之曲,再由這野蠻丫頭胡鬧下去,惜了了真該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開心臉色一變,“既然離魂能斷,那么就該有讓他醒來的辦法。”
“本來門規不可違,但看在你能斷去離魂的份上,我就破一回例。”鳳止已被無憂拽到了珠簾前,身上紫袍更是被拉扯的沒了樣子,幾乎被她整個剝去。
里面又沒著長褲,沒抱著琴的手,死死捏著紫袍下擺,護在要害處,免得整個光乍泄。
無憂翻了個白眼,是怕這副德性去見官吧。
不過聽他說有辦法,忙停了下來,眼風掃過他裸著的修長大腿,不放心的問道:“你當真沒把了了給那啥了?”
鳳止臉黑了黑,“在下并非郡主所說,有斷袖之好。”
“你有斷袖之好,沒關系,但你不能乘人之危。”無憂對他的話完全不相信,探頭見鳳止背對開心,他的身體完全阻去開心的視線,出奇不異的一把握了鳳止護著衣袍下角的手腕,用力往外一帶,他的手掌帶著衣袍頓時離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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