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象是對她的話,聽而不聞,唇徑直貼著她的小腿從她往下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神情是從來不曾見過的認真小心。
他額頭的留海隨風輕輕撩著他的面頰,她很想伸手去幫他撩開,但看著大口大口濃黑的血水從他口中吐出,無憂緊張得身子僵直,連喘氣都不敢喘大一口,怕驚擾了他,一不小心,把那些毒血咽了下去。
從他口中吐出的血,終于轉成鮮紅。
惜了了往后坐倒,撫了撫昏沉沉的頭“這蛇雖毒,但來得快,去得快,吸干凈便沒事了。
無憂果然覺得方才麻木的腿已經能動,松了口氣,抬眼見惜了了神色有異,陡然一驚“是不是咽了毒血下去?”
惜了了的頭越加沉重,搖頭“只是吸了些毒氣。”
無憂怕他口中還殘留毒血,忙起身去打了溪水過來給他漱口。
他漱得兩漱,突然抬眼迷迷糊糊地睨了她一眼,兩眼一合,竟向前撲倒。
無憂將他接住,臉色大變,不能肯定地喚道:“小狐貍”
惜了了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沉沉地靠在她懷中。
無憂呼吸一緊,低頭看去,見了了雙目緊閉,人事不知。
她連喚在了幾聲,將了了搖了又搖,惜了只是昏睡,全無法反應。
剎那間,她仿佛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
她固然懂醫,但在解毒上,此時和二十一世紀所學,實在相差甚遠,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蛇,是什么樣的毒,更關鍵的是此地此境,身邊也沒任何藥物。
無憂顫著手,把過他的脈搏好在脈搏還算有力但體溫卻一點點涼了下去。
附近林中狼群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但礙著火光不敢貿然靠近。
但只要火光一弱,便不知會是什么情形,到時只怕沒等了了毒發他們已經先裹了狼腹。
無憂看著人事不知的了了,將牙一咬,解了腰帶將他綁在自己身上,爬上頭頂藤臺,將他放平回到樹下,又拾了許多樹枝,將火燒得更旺,確保能燃到天亮,才重爬上藤臺,解開了了衣裳,將他懷里東西全掏了出來,可是看著那些小瓶小盒,慢慢絕望。
那些藥沫,她唯一能識得的就是用來驅趕蛇蟲的雄黃。
而且了了擅于用毒,這些藥沫,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各種毒物,這些東西她如何敢胡亂碰觸。
大滴的眼淚把眼睛糊住,她抖著手,把雄黃粉倒在藤鼻四周防著再有蛇蟲靠近。
把了了的小瓶小盒掃過一邊,惜了了的體溫隨著夜深轉涼,她在失憶后,頭一回感到無助想著了了可能會從此不再醒來,更是揪心的痛。
她解開二人的衣裳依樹桿而會,將了了緊緊抱進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暖著他冰冷的身子,只要能保得他體溫不下降,就能有轉機。
夜風拂過,帶了些涼,她收緊手臂,下顧貼上他光滑的額角“你說過,你不怕毒……”
回答她的只有風吹樹葉的蕭瑟之聲和四周的不時傳來的狼嚎。
在被人綁架,翻下山洞,面對群狼撲上,她都沒有害怕,這時卻害怕了,怕了了就此離開這世界,就此離開她。
寧墨說的對,她的每一個夫君都與她心連著心,不能分割。
無憂深吸了口氣,微仰了頭,強迫自己不可以氣妥,只要冷靜,一定能有辦法。
無論她怎么給自己打氣,淚卻從她睜大雙眼中滾下,滴在了了的面頰上,略略停頓,慢慢滑了下去。
了了迷迷糊糊中感覺臉上一陣癢,慢慢轉醒,鼻息間盡是滿滿的,熟悉的幽香,面頰貼著的東西更是又香又軟,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唇卻碰觸到一粒小小的突起。
他畢竟是看過千千給他的小“書的,突然間意識到什么,想也不想地張口含住,渾圓的肉嫩在他舌頭上擦過,劃出從來不曾有過的酥麻癢意,感覺他緊靠著的香軟身體隨之僵住,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感知。
頭仍有些暈眩,心肝卻止不住地砰砰亂跳,但口中感覺實在太好,也不再管頭昏不昏,不理不顧地啃咬起來,舌尖更是貪婪地卷了。中圓圓肉粒,再不放開,同時手移了上來,握住另一邊賀滾滾的細滑飽滿。
突來的變化,讓無憂整個人懵了,明明要死去一般的小狐貍,轉眼間竟在自己胸前亂拱亂啃。
這反差大得讓她一時間回不過神,她閉上眼,是幻覺,是她害怕小
狐貍死去,而產生的幻覺。
然過了好一會兒,胸前酥癢麻痛諸多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而她另一邊胸乳被狐貍爪子捏得又疼又癢,赫然醒神。
猛地睜眼,果然見小狐貍兩只手,一手抓了她一邊柔軟,那顆漂亮的腦袋在雙手中來回晃動,正歡快地咬了這邊,啃那邊。
眉頭頓時豎了起來,抓住他兩邊肩膀衣裳,將他提了起來,然他咬得正緊,這一提,痛得她一聲閉哼。
惜了了慌忙松口,無措地抬頭,對上無憂燃著怒火的雙眼,心里一虛,兩只手不敢再亂捏,卻又不舍得放開。
無憂睨著眼前一臉無辜的美人臉,團了一肚子迷迷糊糊,半瞇了眼“你做什么呢?”
惜了了一臉無辜,舔了舔唇,只覺得滿口的香“養小小狐貍。”
無憂氣得險些一口血噴出去“你剛才做什么呢?”
“剛才?”惜了了想了想“給你吸毒。”
“然后呢?”無憂咬牙。
惜了了接著想“然后,你打水給我漱口。”
“再然后呢?”無憂耐著性子。
再然后惜了了垂眼瞟了眼手中握著的兩團雪白,再然后吃香饃饃……
不過對上無憂噴火的眼,這話打死不敢說出來“不記得了”
看看兩邊,才發現自己身在藤臺上,抬了抬眉稍“你把我弄上來的?”
無憂恨得牙癢,揪著他,猛地一翻身,將他摁倒“還裝?”
惜了了眼里露出迷惑“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