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今天四更,敬請期待……)鄴城的東門外,太史慈正率領著盧橫、高林、周倉、廖化四個人以及一萬馬步軍守衛在那里,將整個東門堵的死死的。
護城河邊筑起了道道土墻,一堵接一堵,排列的也十分有序,在土墻上還留著一些縫隙,藏在土墻后面的士兵可以用弓弩進行射擊,一些刀盾兵和長槍手散在兩翼,騎兵則留在營寨邊。
太史慈站在望樓上,眺望著豎起吊橋、緊閉著城門的鄴城,看到顏良站在城樓上,便憤恨地道:“這個該死的顏良,白天都叫囂了一天了,什么都罵過了,就是不出來,看來是想跟咱們廝磨硬泡了。”
周倉、廖化、李鐵站在太史慈的身邊,三個人聽到太史慈的話語之后,都面面相覷。
“我軍把城門堵的死死的,只留出來一點點空地,盧橫、高林將重步兵和重騎兵藏在了土墻后面,只要敵軍一出來,就會立刻殺出去。巨鹿澤一戰,顏良見識過我軍重步兵和重騎兵的厲害,他要是出戰的話,肯定是自找死路,顏良不會傻到那種程度。”廖化隨口說道。
太史慈道:“奶奶個熊!照這樣下去,那我豈不是永遠都殺不了顏良了?”
周倉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太史慈的叫喊之后,便道:“要殺顏良,也不急在這一時,主公不是有交待過嗎,要我們圍而不攻,等待城中兵將自行潰敗。”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太史慈大聲喊道。
廖化道:“主公已經派人去挖掘河道了,想用漳河之水灌城,灌城之后,或許就是我軍破城之時,太史將軍不必急在一時,到時候要殺顏良,還不是將軍一句話的事情嗎?”
李鐵道:“將軍,廖將軍、周將軍說的對,將軍不必急在一時的。”
“張郃今日擊退了韓猛,又殺了趙軍的蔣奇、張顗兩員大將,立下了功勛,我在這里干等著,算哪門子的事情?”太史慈終于說出了自己心里的話。
周倉、廖化、李鐵三個人聽后,終于知道了太史慈為什么那么著急了,三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誰也沒有說話。
夜色濃郁,夏天的夜晚顯得聒噪不堪,樹林中有一些知了叫著,蚊蟲在燈光之間飛舞,大營前面的壕溝里還蹲守著略顯疲憊的士兵,高林、盧橫指揮著重騎兵、重步兵在土墻后面嚴陣以待,可身上的戰甲卻讓這些漢子有點不堪重負了,陸續有人脫下了盔甲在一邊歇息,整個夜顯得是那樣的煩躁。
“得得得……”
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打破了鄴城東門的這份煩躁。
兩匹戰馬馱著兩個年輕的人兒,馬背上的騎士都顯得英姿颯爽的。
太史慈站在望樓上,遠眺側面奔馳過來的騎士,映著昏暗的燈光,定睛看見來的騎士是郭嘉和歐陽茵櫻,便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是他們?”
周倉、廖化、李鐵一致看了過去,齊聲道:“他們怎么來了?莫不是主公有什么命令?”
太史慈、周倉、廖化、李鐵一起下了望樓,剛走到寨門前,便見到郭嘉策馬朝南門而去,而歐陽茵櫻則策馬來到了寨門前。
歐陽茵櫻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那馬通體上下找不出一絲雜色,奔馳起來體態健美,宛若游龍。馬背上的她身段婀娜,青黛色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豐潤的紅唇,配上烏黑柔順的短發,俊朗中透著一股英氣,但是這分明的五官與那波光瀲滟的眸子搭配在一起,卻將這股英氣化為了驚心動魄的媚,讓人一見就不自覺的沉醉。
她上身穿著一身做工精細的薄甲,眼神中充滿了憂郁,她的手中提著一張大弓,在寨門前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炫目。
翻身下馬,歐陽茵櫻將弓箭拴在了馬鞍上,沖著從軍營里走出來的太史慈等人拱手道:“太史將軍!”
太史慈見歐陽茵櫻一身戎裝,本來是不可方物的少女,卻成了一個英氣逼人的俊朗少年,若是他第一次見到歐陽茵櫻,只怕還誤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他和周倉、廖化、李鐵都唏噓不已,萬萬沒有想到歐陽茵櫻會是如此打扮。
歐陽茵櫻見太史慈、周倉、廖化、李鐵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便問道:“幾位將軍,難道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不成?”
太史慈反應了過來,急忙道:“哦,歐陽姑娘……”
“叫我歐陽參軍,我現在是參軍!”歐陽茵櫻立刻打斷了太史慈的話語。
太史慈平時脾氣很爆,可是每次一見到歐陽茵櫻就變得十分溫和起來,他聽到歐陽茵櫻略帶斥責的話語,不但沒有出現一絲反感,反而唯唯諾諾地道:“是是,歐陽參軍,你不在主公身邊,來到這里干什么?”
歐陽茵櫻道:“來傳達主公的命令。”
太史慈臉上一喜,急忙問道:“主公有什么命令傳達給我,是不是讓我帶兵攻城?”
歐陽茵櫻道:“攻城?不是!主公讓我來協助你防守這里,不讓顏良能夠從城中脫困,主公說了,你凡事都必須和我商量才行。”
太史慈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叫道:“主公讓她來,不是讓她當監軍嗎?不過既然是她來了,總好過其他人來,我必須在她面前表現的好一點才行……”
歐陽茵櫻看到太史慈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卻并不說話,便問道:“太史將軍,你想什么呢?”
太史慈臉上一紅,急忙道:“沒……沒什么,歐陽參軍,既然來了,那就請進營吧,我讓人給你安排好一個營房……李鐵!”
“末將在!”李鐵抱拳道。
太史慈清了清嗓子,抖擻了一下精神,朗聲道:“給參軍安排下一個好的營房,另外……另外好生伺候,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李鐵略微遲疑了一下,“諾”了一聲后,心中暗想道:“將軍從未主動關心過誰,對待部下都很嚴厲,怎么這會兒對歐陽參軍如此的好?”
歐陽茵櫻見太史慈如此殷勤,也暗暗地想道:“聽說太史慈治軍嚴謹,和張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一張一弛,張郃對下屬很是關心,太史慈軍紀嚴明,可怎么對我卻如此的好?”
太史慈羞紅著臉,看著歐陽茵櫻心中一陣突兀。他早就見過歐陽茵櫻,可是當時歐陽茵櫻還小,如今時隔兩年后,卻發育成了一個妙齡少女了,讓他見了心中就是一陣歡喜,久而久之,漸漸地喜歡上了歐陽茵櫻。只是因為歐陽茵櫻的身份特殊,是高飛的義妹,似太史慈這樣喜歡歐陽茵櫻的將軍、校尉之類的多不勝數,可是誰也不敢提出來,畢竟擔心門不當戶不對。
歐陽茵櫻傳達完命令之后,便翻身上馬,策馬進入了軍營。這兩年她沒少進行騎術、箭術上的訓練,如今已經成長為騎得上戰馬,開得了弓箭的女中豪杰了,就連郭嘉的騎術、箭術都不如她嫻熟。
騎著馬,歐陽茵櫻在太史慈的帶領下便進入了大營,其余人也跟在后面,隨后在軍營里擺下了一個酒宴,歡迎歐陽茵櫻的到來。歐陽茵櫻以茶代酒,和太史慈、周倉、廖化等人相處的很是愉快。
鄴城的南門外,在白天剛剛擊退趙軍的張郃正在大帳里端坐著,部將潘翔、何寧二人站在大帳中央。
潘翔手捧一副連環鎧,朗聲對張郃道:“將軍,這是從敵將蔣奇身上扒下來的鎧甲,屬下見這鎧甲很是特別,便特地獻給將軍。”
張郃道:“呈上來。”
潘翔將連環鎧帶到了張郃的面前,擱在了桌子上,對張郃道:“將軍,今日一戰,趙軍喪膽,就連敵軍大將韓猛也被將軍擊退,看來這南門以后就會安全無虞了。等鄴城之戰結束之后,主公一定會獎賞給將軍許多東西的。”
張郃擺擺手,示意潘翔退下,看了一眼連環鎧,覺得很不錯。他撫摸了一下連環鎧之后,便道:“我只為主公盡忠,不為賞賜,主公若有所賞賜的話,就分給士兵,畢竟真正立功的是將士們,并不是我。另外,我也會保舉你們兩個成為校尉,這次蔣奇、張顗死在你們的手上,應該能夠為你們博得一定功勛。”
潘翔、何寧齊聲道:“多謝將軍厚愛。”
張郃笑道:“有功賞,有過罰,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阻礙你們立功,更不會克扣你們的功勛。你們兩個現在精神正好,龐德、徐晃兩位將軍都累了一天了,你們兩個去替他們守夜去,讓龐德、徐晃兩位將軍回營休息。”
潘翔、何寧道:“諾!屬下告退!”
這時,帳外一個親兵走了進來,抱拳道:“啟稟將軍,郭參軍來了。”
張郃“哦”了一聲,緩緩地道:“深夜到訪,必有要事,快請!”
親兵出帳,潘翔、何寧也一起離開了大帳,郭嘉兩袖清風地從外走了進來。
“郭嘉見過張將軍!”郭嘉一進大帳,便拱手道。
張郃急忙道:“參軍請坐,不知道參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