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等燕軍最后一個從寨前退下來的人經過蘇飛所布置的臨時方陣時,整個方陣便組成了一道鋼鐵的墻壁,依靠著轅門,堵在了那里,轅門附近的木柵欄放置著不少拒馬、鹿角,以防止西涼兵的進攻,連弩手藏在木柵欄的后面,對前面的西涼兵不斷的進行射擊,而弓箭手則在盾牌兵的后面,開弓仰射,朝著密集的人群里放箭。()
馬超所帶領的都是自己親自訓練的精銳之兵,因為經常來無影、去無蹤,加上白色披風、面紗的裝扮,在黑夜里有點像幽靈,故被人稱作幽靈軍。
幽靈軍并不多,只有三萬人,可每個人士兵都像真正的幽靈一樣,打仗時總是爭先恐后的沖在最前面,對于馬超的話也惟命是從。
馬超那邊剛下達完命令,沖進營寨的幽靈騎兵并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審時度勢的聚集在了離轅門還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遠遠地站在了弓弩手的射程之外。
幽靈騎兵整齊的排列成了好幾排,馬超已經全身通紅,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看到轅門里面聚集著差不多兩千人,便冷笑了一聲,暗叫道:“不自量力!”
話音一落,他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的沖了過去,身后的幽靈騎兵紛紛握住了手中的長槍的槍身,跟著馬超沖了過去。
“注意!敵人來了,放箭!”蘇飛見大批的騎兵在馬超的帶領下沖了過來,便立刻叫了起來。
“嗖嗖嗖……”
弩箭平行地朝前面射擊,專射戰馬,而弓箭手的箭矢則越過頭頂,一陣亂射,在接近一千人的弓弩手的配合下,幽靈騎兵沖在最前面立刻有一二百人連人帶馬的死在了亂箭之下,饒是如此,卻仍未擋住幽靈騎兵的去路。
一通箭矢的時間,幽靈騎兵便沖了過來,除了手持連弩的弩手能夠快速的進行射擊之外,弓箭手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作用,紛紛棄掉手中的弓箭,拿起連發的弩機,朝著幽靈騎兵進行射擊。
連弩雖然射程短,但是頗具威力,小小的弩機立刻噴發出如蝗的弩箭,平行著又射倒了二百多幽靈騎兵的座下戰馬,讓二百多幽靈騎兵紛紛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但是,這些騎兵一點都沒有感到畏懼,反而肆無忌憚的向前沖。
馬超打頭,先用他手中的地火玄盧槍撥開了箭矢,然后從馬背上拴著的背囊里取出了一支約半米長的梭槍,迅速地投擲了出去。
“噗!”
一聲悶響,那支梭槍直接刺入了蘇飛旁邊的一個士兵的喉頭,那士兵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脖頸上便插著了一根硬物,直接倒地身亡。
“堵住缺口!”蘇飛也是一陣錯愕,他根本沒有看見那梭槍是怎么投擲過來的,鮮血濺了他一臉,使得他心里的畏懼增加的更多了。
缺口被堵住了,連弩手的弩機里的箭匣子里的箭矢已經全部射完了,燕軍士兵正在拿出新的箭匣子裝備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幽靈騎兵快速的逼近中,跟隨著馬超奔馳到距離轅門還有大概八米的位置,所有的騎兵都握著手中的長槍,高高的舉過頭頂,用力的將手中的長槍投擲了出去。
蘇飛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看著空中飛舞過來的長槍,都還來不及躲避,槍尖便迅疾地插入了身體。
“哇!”
蘇飛一聲慘叫,口吐鮮血,前胸插著三根長槍,三根長槍無不透胸而過,與其他擋在最前面的盾牌兵一起,紛紛朝后倒了下去。
“殺!”
馬超和幽靈騎兵在投擲長槍的時候,并未停留,當長槍刺入了燕軍士兵的身體時,騎兵的馬蹄也跟著踏了進來,盾牌兵所組成的防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幽靈騎兵驅馬踏著燕軍士兵的尸體,彎身拔出插進燕軍士兵體內的長槍,繼續向前沖。
“轟!”
馬超和幽靈騎兵沖進了毫無防護的人群,馬匹帶來的沖撞力立刻撞飛了不少燕軍騎兵,馬超和幽靈騎兵一起用手中的長槍刺殺著其余的燕軍士兵,如同入了羊群的饑餓的野狼,肆意的殺戮著,一個又一個燕軍士兵喪失在了馬超和幽靈騎兵的鐵蹄之下。
文丑、甘寧策馬從中軍帶著一千騎兵感到先鋒營時,偌大的營寨已經被西涼兵占領了一半,左右兩側的大火不斷的向中間蔓延,騎兵驅策著戰馬一人帶著衣袋糧食迅速地向后轉移,避免了糧食被大火焚毀,或者被西涼兵搶奪過去的損失。
“甘將軍!文將軍!”王威騎著一匹戰馬,前面放著一袋糧食,迎上了甘寧和文丑。
甘寧看到王威的臉上被濃煙熏黑了,而騎兵和不少步兵都在搶運糧食,便問道:“蘇飛呢?”
作為甘寧的部將,王威還是稱職的,至少有一些將才,當西涼兵突然襲擊營寨,并且縱火的時候,王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糧食,他統領著所有的騎兵開始救援糧倉,將一袋又一袋的糧食運了出來。
蘇飛為了掩護王威,帶領四千步兵抵擋西涼兵,并且審時度勢的讓其余六千步兵跟隨王威一起搶奪糧食向后撤退,這才讓王威能夠在無人騷擾的情況下安全地將糧食運出了即將被大火蔓延的糧倉。
王威回頭看了一眼營寨,滾滾的濃煙遮蓋住了一切,已經看不見任何物事了,搖了搖頭,說道:“甘將軍,蘇飛率眾抵御馬超,尚在營寨中,此時生死不知……”
甘寧和蘇飛是好友,聽到這句話后,臉上一寒,急忙道:“王威,你火速帶領士兵向后撤退,后面自有人接應,我去找蘇飛。”
“等等……”文丑一把拉住了甘寧的手臂,雙目注視著營寨中的滾滾濃煙,像是動物遇到危險一樣,變得十分警覺,“煙霧中有人出來了!”
甘寧聽到這話后,急忙朝營寨中間望去,但見滾滾的煙霧中涌現出來的不是蘇飛和燕軍士兵,而是一個個嗜殺的幽靈騎兵,他們渾身被鮮血染透,像是剛剛從血沼里浸泡過一樣,而為首的一個人,正是秦王馬超。
“馬超來了,甘將軍、王校尉,請速速帶領先鋒營的兵馬撤退!”憑借著多年的沙場經驗,文丑可以肯定,蘇飛是陣亡了,他皺著沒有,一本正經地喊道。
“可是蘇飛……”甘寧也感應到了一絲不詳,話只說到一半,他突然戛然而止,瞳孔開始放大,整個人呆在了那里。
王威很少見到甘寧如此模樣,看到這種表情,他急忙扭頭看了過去,但見馬超騎著的座下戰馬的脖頸上掛著一顆人頭,而那顆人頭正是蘇飛的。
“王校尉,請速速護送你家將軍離開這里,追兵我自擋之!”文丑見馬超來了,立刻低聲吼道,吼聲里夾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諾!”
王威策馬到了甘寧面前,抱拳道:“將軍,請速速離開……”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馬超,為蘇飛報仇!”甘寧憤怒了,徹底的憤怒了,從背后抽出了烏金大環刀,欲策馬而出。
“砰!”
就在這時,文丑突然出手,一掌把甘寧劈暈了過去,臉上也浮現出來了久違的殺意,對王威道:“帶他走!”
“諾!”
王威長臂一伸,將甘寧攔腰抱了過來,橫放在自己的馬背上,駕的一聲大喝,便離開了這里,帶著剛剛從營寨中搶救糧食出來的百余騎兵向后撤退。
先鋒營已經完全陷落了,熊熊的大火吐著無情的火舌,吞沒了偌大的營寨,在烈火和濃煙中,馬超帶著三千多幽靈騎兵奔馳出了營寨,赫然看到了擋在前面嚴陣以待的文丑等人。
文丑已經排開了架勢,帶著部下的一千名輕騎排列開來,擋住了馬超前進的道路。
馬超勒住了馬匹,與文丑帶領的士兵遙遙相望。他看了一眼領頭的文丑和其部下,面色沉凝,毫無懼色,不似剛才在軍營里殺的蘇飛,人未至,膽先怯。
“前面領兵的是何人?”馬超并不認識文丑,扭頭對身邊的人問道。
“乃燕國五虎大將之一的文丑!”張繡就在馬超身邊,他把守函谷關時,曾經多次見過文丑威風凜凜的樣子,只可惜當時他的叔父張濟太畏懼文丑了,只守不攻,是以他從未和文丑交過手。
“文丑?就是那個先跟袁紹,又投呂布,與顏良齊名的河北名將嗎?”馬超的眼睛里多了一絲敬重。
“正是此人。”
“前者遇到了五虎大將之首的趙云,只可惜沒有一較高下,今次遇到文丑,定要與之一較高低。”馬超的老毛病又犯了,遇到傳聞中的高手,總是想加以挑戰。當他將對方擊敗時,他的心里會獲得極大的快慰,讓他覺得有一種充實感。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好勇斗狠的人,誰也不服氣。
“大王,這次是突襲,力求速戰速決,三萬幽靈軍已經全部投入戰斗了,涼王殿下還在大營等候大王的好消息。如果大王以三萬人擊退了燕軍十萬大軍的消息傳出去,遠遠比擊敗一個文丑要更加受到天下人的敬仰。請大王三思而行!”錢虎跟隨在馬超的身邊已經很久了,知道馬超的性格和脾氣,如同馬超單打獨斗的毛病犯了,估計會錯過追殺高飛的機會。
馬超聽后,扭頭望了一眼錢虎,問道:“你說的這話,是軍師讓你說的吧?”
錢虎倒是不否認,直接承認了,說道:“軍師擔心大王,特地讓末將在大王身邊加以提醒,冒犯之處,還請大王息怒。”
“派兩個人,去告訴索緒、王雙,讓他們速戰速決,左右夾擊,開始和我一起向中間靠攏,追殺高飛!”馬超面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錢虎聽到馬超的話,已經知道馬超沒有了單挑文丑的意思,便立刻叫來了兩個親隨,吩咐其去傳達命令。
張繡觀察了一下文丑的人數,以及周邊的地形,對馬超說道:“大王,我的叔父就是文丑殺死了,我想替我叔父報仇雪恨,還請大王恩準。”
“不準!”馬超很嚴厲的道,“你和錢虎各帶一千騎兵迂回到文丑的側后,配合我一起發動攻擊,此次不僅要追殺高飛,同時也要打擊燕國名聲在外的五虎將,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唯有我馬超,才是最強的。”
張繡不敢違抗,心里雖然有許多不愿,但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馬超策馬向前走了兩步,將長槍向前一招,問道:“你就是文丑?”
“你就是馬超?”文丑打量了一下馬超,反問道。
馬超呵呵笑道:“有意思,居然敢學本王說話。不過,本王今天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你最初是袁紹的手下,袁紹敗亡了,你又跟著呂布,呂布敗亡了,你才跟的高飛。如今,我天兵驟至,高飛自身難保,眼看著就要敗亡了,不如你以后就跟著我吧,本王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燕國過的還要好上十倍、百倍。”
文丑聽后,覺得馬超的話很有誘惑力,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可能會為自己以后的出路打算,但是自從呂布敗亡再次投降了高飛之后,他在燕國雖然名列五虎大將,但實際上卻并不受到多少人的擁戴,畢竟他殺了不少燕軍士兵,這一點是他彌補不了的。
在燕國,高飛為了平息這種歧視,便迫不得已的將文丑調到了塞外,負責建造新城。兩年之內,從未讓文丑回過薊城。文丑在塞外雖然過的比較清苦,并沒有享到什么福,但是他的女兒卻已經成為了娘子軍的一員主力大將,這是讓他欣慰的。
他活著,是為了他的女兒,同時也能感受到高飛身上的壓力,所以他對高飛沒有什么怨言,有的只是感激,畢竟作為一個降將,還能將他位列五虎,甚至蓋過其他跟隨高飛很久的人,已經是給了他最大的殊榮了。
文丑緩緩地想起了往事,如今的他已經進入了中年,也是一個父親,兩年塞外的清苦生活,讓他感觸很深,大漠、草原、牧馬、放羊,讓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他覺得,他是屬于那片土地的……
馬超見文丑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開口問道:“怎么樣,考慮的如何?你要是來了本王這里,本王保舉你做鎮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