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潛打量這倆豪華馬車的內部,不由得有些感嘆。這哪里是一輛馬車,簡直是個豪華套房。裝修精致奢華不說,其一般房內設施也是應有盡有。讓劉潛想起了大學時窩的那個宿舍,與之簡直有天壤之別。
當然,與那什么公主見面。中間還是隔了條珠簾的,以劉潛目力,也只能隱隱約約透過簾子看到個大概。不知名的香料燃燒的青煙,在簾子縫隙中鉆出,彌漫在整倆馬車之中。讓人聞之精神抖擻,沁之心脾,性情也隨之爽朗了幾分。
待得聽完劉潛替紫煙的解釋后,簾內的公主終于第一次開口說話了:“既然有仙師高徒為你說話,這次就免了你得罪仙師之罪。紫煙,你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劉公子談。”語音輕輕,卻有著潤滑嫩脆之感,如珠落玉盤,悅耳動人。
紫煙這才露出了如釋重負之感,微微有些不舍的看了劉潛一眼。這才告聲退下。
“劉公子,請坐。”這個應該叫玲瓏公主的,輕輕喚了一聲:“此趟多謝劉公子師徒搭救,否則我等一干定然無法幸免。”
劉潛不動聲色,落落大方的坐下后。淡然笑道:“公主言重了,依我看。此次就算沒有師傅的搭救,以公主之能也不會遭遇不測。”從剛進來的那一刻,感官極其敏銳的劉潛。就感受到了這個玲瓏公主有股不弱的先天真氣,甚至比那個雷千騰,還要高明許多。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這個公主竟然用秘法將體內先天真氣遮掩住。若非劉潛在山林廝混數十年,整天都在危險中度過,練就了一絲敏銳異常的感知,還真要被她隱瞞了過去。另外,劉潛師門所留的玉簡中,也有這種真氣內斂的招數。就像此刻,劉潛將龐大精純的金丹真氣也都掩蓋了起來,任人目光如炬,也只能看出其先天中期的能力。除非來人能力超過劉潛數籌。
那珠簾內的玲瓏公主聞言,全身一震,估計是沒料到劉潛隔著珠簾也一眼看穿了她的偽裝。良久之后才吁了一口氣道:“公子不愧是仙師高徒,慧眼如炬。不過,我也并非存心隱瞞。在邀請仙師的那一刻,就已經打算據實相告了。”
劉潛心中對她產生了一絲反感,多年來的山林生涯。與無心機的白虎紅鸞等相處,都是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此女隱瞞實力,說話中又似別有用意,肯定有其所圖。劉潛雖然與社會脫節了多年,但是以前好歹也混上了大學。再在起點看YY書多年,雖然多數是些毫無營養之書。但少數精品書也融合了作者的人生感悟,和閱歷經驗。有句話說的好,看一本好書,猶如經歷一個人生么?如此,劉潛也非什么初出茅廬的幼仔。尤其是外面那些戰士為了保護她而流血犧牲,她一個高手卻躲在馬車內視而不見,著實讓人不爽。
再者,看紫煙的態度。似乎和這個公主之間并非水*融,尋常主仆,都是自幼一起長大,多年相處感情自然深厚。而紫煙,似乎很懼怕這個公主,也無親密之意。至于紫煙和公主再三提到了所謂的懲罰,顯然是公主以為紫煙得罪了自己師徒。惹人不快,想要示好的一種手段。
綜上所述,此公主絕非什么賢良之人。否則斷不可能還沒見面,就開始耍心機。想通了此點,劉潛對這公主心生厭惡。反倒是那個紫煙,喜惡顯于色納于行,純真自然不做作,讓劉潛有些好感。
“公主有何事相談,不妨直說。”劉潛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即不怒,也不喜。
“適才聽得紫煙描述仙師,玲瓏就猜到仙師定是個性情豪爽之高人。劉公子性情倒也隨仙師,干脆利落。”玲瓏公主似乎并沒有留意道劉潛的反感,捧了幾句后接著道:“劉公子應該已經從雷隊長那里聽到了玲瓏此行的目的了吧?”
“聽說了。公主放心,劉某既然受了師傅的囑托。”劉潛輕輕點了點頭道:“就一定會幫忙護送車隊到天雷城的。”
玲瓏公主沒有作聲,好長時間后。才幽幽一嘆,玉音凄然道:“其實此次出嫁,并非玲瓏所愿。只是礙于雷武國軍力實在強大,大軍壓境已經數年。所以,父王才將我嫁給雷武國王子,以求和平。讓紫炎國受戰火煎熬數年的百姓,有喘息生養的機會。玲瓏雖不情愿,卻再也不忍心見到紫炎國百姓慘遭屠戮壓迫,惟有委曲求全。”
劉潛心中冷笑,之前感覺先入為主。像她這種扯為黎民百姓犧牲的大旗,將自己抬高身價的手段,在起點眾YY書中早就被作者用濫了,劉潛對這種大義凜然的東西早就被熏陶到麻木了。不過要換做一般人,說不定還真的被她聲情并茂表演的騙了過去。
但劉潛此時,不明這公主真正打算。遂語露悲憤又欽佩道:“公主能為黎民百姓犧牲一己幸福,劉某佩服。可惜劉某力微勢薄,幫不上什么大忙啊。”
“劉公子有這份心思,玲瓏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只要百姓能夠安泰,免遭戰火荼毒,玲瓏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玲瓏公主語氣中有絲欣慰,頓了下后才又有意無意的問道:“敢問劉公子,不知道令師何時才能云游回來?玲瓏想向他當面道謝。”
看來這個公主看中了自己金丹大道,想拉攏自己。劉潛心中到此時已經通透,便不再想與她多糾纏,輕笑道:“家師做事隨心所欲,經常四處游玩。不過這次他交代了,大概一年后他會到天雷城去找我,好考校我所學是否有精進。對了,我今天還有功課沒做。若要給我那師傅知道了我偷懶,定會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