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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2/2)

更新時間:2011-11-30  作者:庚新
卷一第526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2/2)

第526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2/2)

又是五千字,今日兩更一萬,拜和支持!

東漢時,理學未興。{手.打/吧}

對于女子的束縛,也不似明清時那般嚴苛。總體而言,兩漢的儒學,尚在一個雛形的階段,還沒有大成。所以,這個年代的女子,相對而言比較自由,對于婚姻等各方面,有自己的主張。但比較自由,也只是相對。女子的地位低下,是這個時代,乃至日后千年無法改變的事實。特別是在班昭之后,對于女子的約束力,比之東漢初年,乃至更早時期,增強許多。

班昭,何人?

此女字惠班,扶風安陵人,是班彪之女,班固和班超的妹妹。

班固著漢書八表,以及《天文志》遺稿,未竟而卒。正是班昭繼承其志,獨立完成了漢書第七表《百官公卿表》以及第六志《天文志》。而后,《漢書》才得以成書,流傳于后世……

班昭曾為皇后貴人師,號曹大家(音gu,平聲)

在東漢時節,班昭無疑是女性的代表人物之一,為世人所稱道。

之所以稱之為‘曹大家’,則是因其嫁給了曹壽。班昭早年守寡,作女誡,也是當時女子的行為守則。

所以,一個貳婦,能為一個男子奔波,不惜拋頭露面,其請何真?

蔡琰早年和衛家曾經反目,而今為了曹朋,甚至自取其辱,向衛覬求情,又豈是一般情感?

羊衜并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些流言蜚語。

但說實話,他不太相信。

蓋因曹朋和蔡琰,年歲相差甚多。曹朋身邊又不缺女人,怎可能和蔡琰走在一起?可話從郭嘉口中說出,其意味就顯得不同。是啊,蔡琰能為了一個男人,和早已經反目的婆家哀求,若只是普通友情,怎可能做到?而且,看曹操的態度,對這件事好像不僅不反對,甚至樂見其成。

這里面的文章,可就多了去……

羊衜久聞曹朋之名,但并未見過曹朋。

此次,曹操輕衣簡裝,沒有通知滎陽郡太守,更沒有知會河南尹夏侯淵,只帶著郭嘉和羊衜兩人,并親隨牙兵數十人,悄然離開大隊人馬,往滎陽而去。說明,他不想被太多人知曉。

羊衜雖說是曹操親隨,但并非心腹。

這次對他毫不避諱,似乎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那就是,曹操也認為,羊衜和曹朋之間,似乎也有些關系,所以才沒有去特意讓羊衜躲避。

看起來這件事,要與父親知曉才行。

羊衜在路上,暗自拿定了主意。

他的父親,名叫羊續,曾在靈帝時,出任過南陽太守一職。后因為朝綱混亂,于是致仕還家。

羊續,曾在蔡邕最艱苦時,幫助過蔡邕。

也正是因為這種友情,蔡邕后來把次女蔡貞姬,許配給了羊續之子,羊衜……

慢著慢著,父親曾做過南陽太守。

據說,曹朋一家,曾累世居住中陽山。這豈不是說,當年曹家和自家,還有一些關聯嗎?

羊衜心里盤算著這其中的種種,不知不覺,陪伴著曹操一行,已進入滎陽縣境內。

距離官渡之戰,并不遙遠。

作為當時整個大戰的主戰場之一,滎陽也遭受到戰火波及。在沒有進入滎陽之前,到處可以看到戰火的痕跡。可是入滎陽縣境內之后,卻感受到了明顯的不同。暮秋時節,陰雨靡靡。大道兩邊的田地中,已經收割完畢。不時看到百姓,趁著暮秋時節的雨水,在翻整田地。

這是農耕的一道必要程序。

土地在經過了收割之后,進行翻整,而后再通過一個冬天的休養,待來年進行播種耕種。

這就像人在勞累之后,喘口氣,休息一樣。

翻整田地,就是喘的那口氣,而入冬以后,大地就將休眠。

“沒想到這滎陽縣,治理的倒也不差。”

郭嘉忍不住發出一句感慨。

也難怪,一路下來,隨處可見戰火硝煙。

反倒是這滎陽,猶如一方凈土。那些忙碌的百姓們,看上去很是逍遙,透著幾分愉悅之情。

想必今年滎陽縣的收成,不會太差。

曹操不是第一次來參觀河一工坊,所以輕車熟路。

他們也知道,曹朋一家,就住在河一工坊旁邊,所以也不需要去打聽。行至汜水河畔,忽聽一陣嘶喊聲。

羊衜心里一驚,連忙擺手,示意護衛上前。

哪知,曹操卻讓他們散開。與郭嘉催馬上了一座山丘,舉目向遠處眺望,只見不遠處一座河灘上,有幾隊人馬正在訓練。那些人,看穿著并非官軍,而是私兵裝束。沒有攜帶兵器,只是在河灘上行進,跑步,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有幾個人,騎在馬上,身著單衣,厲聲呵斥。

但見那些軍卒,卻毫無怨言,遵照著騎馬之人的吩咐,不斷進行操演。

郭嘉,突然手指遠處,就看到有一個赤面漢子,正在操練一隊軍卒。人數不多,也就是十人左右。他們赤膊走上前,隨著一聲喝令,軍卒立刻列隊在河灘上,將那十個人圈在中間。

隨后,就見那十個人,開始和軍卒交手。

從一開始的一對一,到后來,一對十,打得極為慘烈……

是鄉間群毆嗎?

似乎不是!

但是,羊衜從未見過,這樣的練兵之法。

那十名軍卒,明顯是精銳。通過不斷的搏斗,直到最后,被對手所制。那酷烈的景象,令羊衜暗自吃驚。

就在這時候,羊衜忽然聽郭嘉輕聲道:“主公,快看……那是不是三公子?”

曹操愕然,順著郭嘉手指方向看去。

就見一員小將,領著一隊人馬出現在河灘上。

“安平,先生吩咐,讓你明天帶白駝兵,入山訓練。”

“啊?”

“嘿嘿,這任務嘛……”小將勒住馬,朝著那赤面漢子看去,“祝先生,你們今晚動身入山,明日安平會令白駝兵進山,圍剿你們。這個訓練,將會持續十天……十天之內,不會有任何支援。只要堅持過十天,你手下還能保存三成人手,就算勝利。安平,如果你輸了的話……先生可吩咐了,到時候少不得來一場特訓。對了,我和令明將為裁判,你們到時候小心。”

不管是赤面漢子,還是那騎馬的彪形大漢,頓時苦了臉。

曹彰得意大笑,目光無意間閃過,一下子就發現了遠處山丘上的曹操等人。

只是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是誰。曹彰眉頭一蹙,二話不說,催馬便朝著土丘方向沖過來。

“主公……”

曹操不由得啞然失笑。

“算了,別藏了,被人看到了,再躲藏,恐怕會惹出事端。

奉孝,咱們過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鬼。阿福又在玩兒什么花樣。”

“喏!”

郭嘉當下應道。

曹操一馬當下,沖下了山丘。

而這時候,曹彰也看清楚了曹操,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剛要喊出聲,卻見曹操做勢,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別亂叫喊。

曹彰策馬來到曹操跟前,甩蹬離鞍,快走幾步,單膝跪地道:“父親,你什么時候來的滎陽。”

“剛到。”

曹操抬起頭,見遠處虎視眈眈,一臉警惕之色的軍卒。于是伸手拉起曹彰,“讓他們散去吧,然后陪我去住處。”

“喏。”

曹彰連忙上馬,跑了回去和龐明祝道交代一聲,便返回曹操身邊。

而龐明等人,雖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但想來也是地位尊崇。這段時間,家里不泛名流高士,所以兩人也沒有在意。自從曹朋開設福紙樓,家里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前來拜訪,希望能從曹朋這邊獲得一些名貴紙張。同時,也有人希望和曹朋聯手,一起經營福紙。

其中,就有河東衛氏的使者。

龐明也算是見怪不怪,于是拉著隊伍,返回河灘。

“子文,他們在干什么?”

曹彰笑道:“那騎馬的漢子,名叫龐明,是先生在西涼收的兩頭猛虎之一。那些兵卒,是先生的白駝兵,正在操練。赤臉的,叫祝道,是個游俠兒,之前曾在河西郡商會做事。臨洮之戰是,他和王都尉潛入臨洮縣城,協助甘將軍攻取臨洮,立下了汗馬功勞。今為先生門客。

他手下那十個人,是先生命人從軍中選來的銳士。

先生說對他們要特殊訓練……孩兒當時好奇,還跟著訓練了幾日,后來實在是吃不得那個苦,只得退出。”

“啊?”

曹操吃驚不小!

要知道,曹彰在曹家諸子當眾,屬于那種很能吃苦的主兒。

習武之人,怎可能不吃苦呢?

所以聽說曹彰也受不得那種訓練,他暗自吃驚,曹朋究竟是如何訓練呢?

“箭術,刀術,騎術,求生術,搏擊術……”

曹彰在馬上,掰著手指頭開始訴苦,“先生一共設定了十種訓練方法,還有隱匿之法,一個比一個奇怪。最初,先生從本地挑選,一個都沒選上。后來先生跑去找夏侯叔父,從軍中選出這些人。父親,你不知道,先生選人,何等嚴苛。長的好的人不行,難看的也不行;太高的不行,太矮的也不成;能打的不成,不能打的也不成;年紀太大不成,太小也不成……

差點把夏侯叔父惹怒了!

不過后來夏侯叔父看了一次訓練,才算是不再追究。

從三千人里,挑選十個人……我實在不曉得先生究竟是要做什么。問他,也是神神秘秘……”

三千人里才選出十人?

曹操也不禁暗自吃驚。

他知道,以夏侯淵和曹朋的關系,斷然不會用一些老弱殘兵去應付,絕對會給予一些精銳。

從三千精卒當中,挑選出十個人?

那是何等嚴苛的標準。

曹操看了郭嘉一眼,卻見郭嘉也是一臉茫然。

于是,他將話題一轉,“子文,你最近在這里,都做些什么?”

“晨間習武,晌午讀書,午后就跟著先生的白駝兵,看他們訓練,夜間先生考核,通過了才可以休息。”

曹操聽罷,不禁眉頭一蹙。

他上上下下打量曹彰,可以感覺到,昔日那個只知舞槍弄棒的黃須兒,如今真的是長大了。

看上去瘦了一些,但很精壯。

同時,又增添了幾分沉穩的氣度……

“都讀了什么書?”

“一開始是,而后三字經。

現在開始學《論》,偶爾還會讀父親送我的《孫武十三篇注釋》,有時候和小艾一起討論《三十六計》,要不然就讀六韜三略。呃,先生還讓我,說不,不足以言兵事。

這段時間,可真苦壞我了!”

曹操大笑不止,連連點頭。

“對了,友學的《三十六計》,已經成書了?”

“嗯!”

曹操扭頭對郭嘉笑道:“奉孝說的不錯,讓他老老實實一段時間。我等他這《三十六計》,足足兩載,如今總算是成書了!正好,讓他用鹿紋箋給我抄寫一部,待回去時,正要好生看看。”

郭嘉,笑而不語。

不知不覺,一行人已進入田莊。

當得知曹操前來,把莊上眾人嚇了一跳。

張氏忙帶著一家人前來拜會。

說起來,曹操也不算是外人,所以也不陌生。

不過,他沒有看到曹朋,不禁感覺有些奇怪,于是開口詢問。

“阿福這兩日,一直呆在工坊里,很少在家。”

“他在工坊作甚?”

張氏不禁瞠目結舌,半晌后結結巴巴道:“叔叔莫非忘了?阿福如今尚在鬼薪,自然要去工坊。”

拜托,是你判他鬼薪三歲!

曹操頓時一臉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是。

我是判罰他鬼薪三歲,卻不是讓他真的去做苦力啊。可這番話,他又不好說出口,總不能對張氏說:我讓他鬼薪三歲,就是做做樣子,不必當真。那一來,豈不是平白落了臉面?

黃月英猜出了曹操心思,連忙道:“主公,其實夫君之所以去工坊,是有緣由。”

“哦?”

“夫君覺得,工坊效率不高,所以想出了一個流水線的做工方式。

這幾天,新的章程剛開始推行,必須要有人盯著才可以。夫君所以才會在工坊,以方便進行整治。等這新章程為大家所熟悉之后,自然就可以抽身出來,還請主公莫要怪罪才是。”

“流水線?”

曹操愕然,一臉迷茫。

羊衜也覺得新奇,這做工的章程,自古就有之,需要改變什么?

“月英,究竟什么是流水線?”

郭嘉耐不住心中好奇,于是開口詢問。

黃月英想了想,“其實,用夫君的話,六個字就可以概括:標準化、制度化!”

她開始詳細的講解了這流水線工作法,聽得曹操,連連點頭。而郭嘉則陷入沉思,待黃月英說完之后,他沉聲道:“此法,似曾為暴秦所用。后暴秦滅亡,便不為人所知。友學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的確是不簡單。看起來,他在西北兩載,的確是收獲不小,可喜可賀。”

流水線工作法,早在先秦便有之。

只是,這種方法在秦朝滅亡后,便少有人知,逐漸淡出。

若非郭嘉讀書駁雜,恐怕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在他想來,曹朋能想出這流水線的工作方法,應該是源于他在西北的兩年。畢竟,那里曾經是老秦根基所在,說不定會有人能夠知曉。

曹操,旋即釋然。

就在這時,曹朋回來了!

他是得了曹彰的通知,才知道曹操到來的消息。

匆匆忙忙趕回家,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更換。看著曹朋一身泥污,汗流浹背的模樣,不知為何,曹操鼻子一酸,差點流淚。

這,可是為我打下了西北的功臣!

卻因為韋端那國蠹,而落得如此模樣……

“阿福,近來可好?”

曹朋忙回道:“啟稟主公,罪臣尚安好。”

“好了好了,莫要說什么罪臣,此事……我今從虎牢前來,正好途經滎陽,所以來探望你。

你明日,不必再去工坊,隨我走走,說說話吧。

說起來,這一眨眼快三年了,咱們就未曾相見。對了,剛才路上,子文說什么入山訓練,明日可否陪我前去一觀。”

“此侄兒之幸。”

張氏見曹朋回來,便帶著黃月英等人退下。

大廳里,只剩下曹操、郭嘉、曹彰、羊衜和曹朋五人。

“阿福,聽說你又做父親了?”

為什么說‘又’?只因曹朋不久之前,又添了一子一女。郭寰為曹朋生下一女,取名為曹媛,而甄宓則為曹朋生下一子,不過這名字,卻頗為怪異,名叫曹叡。叡,是聰明的意思。

按照甄宓的說法,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個聰明的小子。

可曹朋卻覺得萬分別扭!

只因為這曹叡,正是歷史上的魏明帝,曹丕之子。

他有心反對,可無奈一家人都認為這個名字非常好,讓他也找不出合適的辯解理由。為此,他這心里面,可是著實別扭了一段時間。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就漸漸的忽視過去。

反正曹丕已經掛了!

曹叡,是我兒子……

郭嘉好奇的問道:“為何不見小鸞他們?”

“呃,她們去雒陽白馬寺上香去了。”

“哦?”

“我在西北新納妾室,有些篤信浮屠。所以產子之后,想要去為孩子祈求福澤……小鸞和小寰正好也有心前往,就帶著孩子一同前去。呵呵,估計過幾日,她們就會返回滎陽吧。”

“原來如此。”

郭嘉也就沒再追問。

幾人閑聊了片刻,郭嘉突然開口問道:“友學,今江東孫權,屯兵濡須口,虎視合肥,你可知曉?”

曹朋一怔,“近來忙于工坊事務,確不清楚。”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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