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岳接過項鏈看了一眼,項鏈很簡單。
上面寫著一行日子,年、月、日都非常清楚。
那大概是二十一年前的時間。
一瞬間,他的心震撼了,日期是如此的吻合。
而在今天之前,沈家的人不可能見過植物魂。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
“植物魂,你……”齊岳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
她的小手很涼,冰涼的令人心疼。
而此時她的嬌軀卻始終在顫抖著。
顫抖的,不僅是植物魂的身體,同時,也還有她的聲音,“齊岳哥哥,以前的我,身體一直受到一股特殊的能量束縛著。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甚至連身體生長的速度也比普通人要慢的多。
那時候,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炎黃魂的伙伴們,領導們給我檢查過后,都說我的身體被一股特殊的能量封印住了。
后來,是你將這個封印破除,還給了我本來面貌,令我恢復了說話的能力,還有本來的樣子,齊岳哥哥,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將這些告訴你。
他們,他們恐怕真的是,是……”
植物魂剛說到這里,洛穎已經在悲呼中撲了上來,這一次,再沒有什么能量能夠阻擋她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能量去阻擋,母女二人,瞬間擁抱在一起,嗚咽的哭泣聲,不知道是悲傷多一些,還是重逢后的興奮要多上一些。
齊岳握緊手中有著時間的項鏈,淡淡地寒氣逐漸變得強烈起來。
“梅菲斯特,你好卑鄙。
你為了雨云能夠在沈家生活下去,竟然破壞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
讓植物魂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痛。剝奪了她說話的能力,甚至限制她的身體生長,就怕她的事情被別人發現,梅菲斯特,這次在西方的戰斗你可千萬不要死。
當我們再次見面地時候,我一定會為植物魂討還一個公道。
沈家的人走了。
他們也帶走了植物魂,雖然植物魂不舍得離開齊岳,但她也同樣不舍得剛剛見面地母親,更希望能夠再見見自己其他的親人。
在齊岳的勸慰之下,她決定還是先回沈家一趟,畢竟,沈家也在京城。
并不遠。
生肖十二小隊都回家去了,們也分別離開了。
此時,龍域別院變得有些冷清,剩下的,只有齊岳、雪女、如月和殤冰四人。
這里是如月的家,而雪女和殤冰都是無家可歸的。
自然也留了下來。
而明明,齊岳也讓她回家去陪伴母親了。
畢竟,她已經太久沒有回過家了。
“走吧。
”齊岳微微一笑。
看著三女,眼中充滿了柔和的光芒。
如月道:“去哪里呢?”此時,要說心情沉重,她顯然是最明顯地。
牛魔王帶來的潛在威脅,令她心中始終有著深深的擔憂。
齊岳看上去很輕松,或許。
他本身也確實輕松。
但是,那完全是他為了能夠更好的對付牛魔王而強迫自己保持的心態。
他讓所有人都離開了,甚至自己也沒有再去修煉,這種情況還是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次出現,很明顯的,他并不看好與牛魔王的一戰啊!
齊岳道:“還能去哪里?當然是去見你們地公婆了。
我已經離開這么長時間,這三天是給大家放假,也是給我自己放假啊!”一邊說著,他拿出自己的衛星電話,撥通了父親齊天磊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齊天磊沒好氣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齊岳,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來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到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齊天磊還沒說完。
電話已經被應小蝶搶了過去,“兒子嘛?你在哪里呢?什么時候回來啊!媽可想你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作為生肖之王,作為這個世界上最為堅強的男人,齊岳地眼睛卻濕潤了。
是啊!不論什么時候,家所能帶來的感覺都是其他任何東西所無法代替的。
父愛和母愛,那才是世界上最無私的愛。
齊岳深吸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媽,我這就回家,您和爸在家等著我吧。
我帶如月、雪女和殤冰回去。
我們馬上就到。
掛上電話,齊岳發現,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了,回過頭,看向三女。
她們卻沒有一個取笑齊岳,如月、雪女和性格潑辣的殤冰幾乎同時走上前來,看著面前的三女,齊岳眼中的光芒頓時變得模糊了。
如果,如果沒有敵人存在,那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有父母、妹妹,還有這么多位紅顏知己,作為一個男人,自己還有什么可不滿足地呢?
“走,回家去了。
”興奮地大喊一聲,齊岳張開雙臂,一下將三女全部摟入自己的懷抱之中,龐大地能量氣息令他的身體如同火箭一般竄升起來,眨眼間已經消失不見。
柏林郊區。
青色的火焰,如同水銀瀉地一般,膨脹的沖向眼前的一切障礙,柏林,這座現代化的工業城市,已經就在燃燒軍團眼前了。
十二只巨大的血色羽翼,令撒旦的身體在半空之中看上去是如此的明顯。
全身散發著灰色氣流的冥王哈迪斯在他身邊若隱若現的跟隨著。
此時,整個燃燒軍團散發出的,完全是嗜血的氣息,阻擋了他們多天的障礙終于消失了。
連撒旦和哈迪斯都有些難以相信,那障礙會如此容易的消失。
就在今天,當哈迪斯和撒旦的傷勢痊愈之后,他們甚至已經產生出一些退縮的感覺。
畢竟,生肖軍團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那種近乎無法抵御的感覺。
令他們心中地信心已經逐漸淪陷,而就在這個時候,當撒旦將自己的精神力展開,去探尋對方的情況時,卻吃驚的發現,那令他們陷入危機之中的生肖軍團氣息卻已經蕩然無存。
在發現這個情況之后,撒旦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陷阱。
是齊岳布下的陷阱。
但是,明知道是陷阱。
這充滿了誘惑的機會還是令撒旦和哈迪斯只是隱忍了一個小時。
當燃燒軍團地大軍重新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迎接他們地,只有教廷神圣軍團和已經趕來希臘守護者們。
雖然希臘守護者的能量氣息同樣強大,但是,和那曾經帶給燃燒軍團太多太多損傷的生肖軍團相比,他們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就算希臘守護者能夠阻擋住冥界的強者們無法前進,但是。
還有兩百多萬的燃燒軍團卻如同鋼鐵洪流一般,一瞬間就沖破了他們的阻隔。
歐盟聯軍地遠程強破壞力武器同時迸發,那些銀質武器毫不保留的開始了對燃燒軍團的打擊。
但是,此時此刻,根本沒有誰能阻止燃燒軍團的前進了。
僅僅是路西法一個人,就將神圣軍團的強者們全都擋了下來,而撒旦撐起的防御能量,卻是任何現代化武器都不可能破壞的。
當教皇馬爾蒂第一次真正面對燃燒軍團的沖鋒時。
他才明白生肖軍團曾經替他們抵擋住了什么。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神圣軍團被完全沖散,而希臘守護者們也被冥王哈迪斯帶領著他的冥將完全包圍起來。
整個戰場的局面,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沒有任何懸念。
戰斗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而這也是撒旦來到地球之后,第一次意氣風發的戰斗。
所有的敵人。
頃刻間都被清掃一光。
當燃燒軍團此時沖擊到柏林市區的時候,教廷和希臘守護者地防御已經被完全瓦解了。
最后關頭,還是雨眸和教皇憑借著他們手中的神器,將教廷殘存的實力和希臘守護者們帶離戰場。
他們已經失去了阻擋敵人的機會。
哪怕是雨眸想要燃燒自己的生命,也沒能成功。
他們都在這一場一邊倒的戰役中明白了一件事,真正能夠抵擋地獄和冥界的,只有來自東方的強者們。
在明白了當初齊岳帶領著生肖軍團是抵擋了怎樣強大的阻力之后,此時,他們對于東方的崇敬,才變得更加深切了。
撒旦和哈迪斯都沒有去追擊教廷和希臘守護者們。
因為他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占領這個世界了。
齊岳好不容易才離開,而不論是燃燒軍團還是冥將們。
都需要得到補充。
食物是最重要地。
什么是他們的食物?答案只有一個,人類。
西方世界,幾乎在燃燒軍團沖破阻礙之后地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片血色的海洋。
歐洲所有國家同時告急,但是,就算他們集結了所有的軍隊,也只能在送死的過程中,逐漸減緩一些燃燒軍團前進的腳步而已。
西方的毀滅,在九星連珠天象的籠罩之下,似乎已經是注定了的。
“雨眸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馬爾蒂臉色蒼白的看著身邊同樣氣色不佳的雨眸。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多出破損,甚至還沾染了不少血污,之前的一戰,已經帶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痛苦。
神圣軍團現在剩余的,只有四名紅衣大主教和一些實力相對強大一些的強者。
而剩余的卻都已經被毀滅了。
一萬人的神圣軍團,在上百萬的燃燒軍團面前,就和紙糊的沒有什么區別。
那龐大的黑暗能量,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即使教皇馬爾蒂和四位紅衣大主教聯手,將路西法壓制在下風,甚至重創了他,但是,卻也無法改變整個戰場的局面。
他們輸了,而且是輸的一敗涂地。
不需要去聽去看,他們也明白,現在的西方世界,已經是一片生靈涂炭。
紅衣大主教保羅加索爾怒哼一聲,道:“都是齊岳那個東方人,如果他們沒有離開的話,又怎么會出現今天的情況。
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雨云,用一種近乎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自己不行,就不要去怪別人。
如果不是因為東方有事,他也不會選擇離開的。
齊岳這個人,是民族情節很重的人。
他很愛他的國家。
當他的國家有事的時候,難道,我們還能寄希望于他將自己的國家拋棄而幫助我們么?試問,在場的哪一位能夠做到這一點呢?既然我們都做不到,就不要去責怪人家,從我們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如果我們能夠像他們那樣強大的話,同樣也不會出現眼前的局面。
保羅加索爾冷哼一聲,道:“我早就聽說了,你和那個齊岳有一腿。
當初,你不是還曾害過他么?現在怎么又幫他說話了。
聽了這句話,雨云臉色不禁一變,剛要發作的時候,卻聽雨眸低喝一聲,“夠了。
”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釋放出來,令保羅加索爾的氣息為之一黯,在之前的戰斗之中,雨眸已經充分的顯示出了她的強大。
至少她的實力比馬爾蒂也要高出一個檔次。
就算是冥王哈迪斯,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戰勝她。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教皇陛下,我看,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再留在西方,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除非是齊岳能夠趕回來,否則,一切都已經不會改變。
他已經離開有幾天的時間了,如果他能回來的話,早就應該回來了。
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破釜沉舟。
”說到這里,雨眸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
馬爾蒂臉色一變,失聲道:“你,你的意思是要放棄西方么?可是,這怎么可以?”教廷的根基就在西方,如果西方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對于教廷的影響將是無與倫比的。
即使在未來他們能夠將冥界和地獄掃平,恐怕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畢竟,誰會去信奉一個無法保護自己的宗教呢?更何況這次降臨人間的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