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吞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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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岳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艱苦的戰勝綠磷裂樹蜥,就要享受勝利成果的時候會出現這樣的變化。體內的能量已經大量的消耗,又被雪女創傷在前,現在還怎么與她抗衡呢?“雪女姑娘,你能不能聽我結實。既然你能看到我和你另一個靈魂,恩,暫時就稱為另一個靈魂吧。既然你能看到我與她的交流,就一定明白我對你們并沒有任何惡意。從某種程度來講,我只是想幫助你們而已。”
“夠了。”冰山雪女冷喝一聲,“你不需要再和我說這些。你們囚禁了我這么多天,就已經該死,何況,你還侵犯過我的身體。今天你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呃……,雪女,就算你要殺我,也要說清楚吧,我可是正人君子(這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什么時候侵犯過你的身體?”
雪女那青藍色的俏臉微微一紅,冷聲道:“在我是那個靈魂的時候,你敢說沒抱過我么?你玷污了我圣潔的身體。”
“不對吧,雪女,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那明明是你主動抱我啊!”齊岳看著她,不禁又愛又恨。同樣是一個人,怎么差別就那么大呢?別說他現在體內能量不足,就算能量充足,他也不可能對曾經叫了自己爸爸的雪女下狠手。看著雪女身上不斷增強的冰冷氣息,齊岳知道,是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畢竟,合體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
就在齊岳準備出手的時候,雪女的目光突然落在他身后,大眼睛中流露出驚訝的光芒。
齊岳心中暗笑,跟我用心理戰術么?等我回頭的時候你再突然發動攻擊,想得美,這個念頭剛一在他腦海中出現,齊岳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也顧不得雪女是不是心理戰術了。猛的回過身。
一個沾染著墨綠色血液的身體猛的撲了上來,惡風撲面,已經接近了齊岳的身體,同時,背后冰冷的寒風再次出現,雪女也趁著現在的機會朝齊岳發動了攻擊。
“怎么辦?”電光石灰的剎那,齊岳已經做出了反應,銀角閃電般從左手交到右手,同時將左手背在自己身后,麒麟鏡飄然而出,遮擋住絕大部分身體。同時,手中的銀角閃電般朝前方朝自己發動最后一次攻擊的綠磷裂樹蜥刺了過去。
但是,身前的綠磷裂樹蜥身體突然一沉。距離齊岳還有幾米的距離突然墜了下去,齊岳的一角頓時落在空處,就在齊岳以為綠磷裂樹蜥已經在空中死亡的時候,他吃驚的看到,綠磷裂樹蜥已經張開了大嘴,猛的咬住樹干,身后的尾巴閃電般抽了過來。
綠磷裂樹蜥的尾巴并不是針對齊岳的。而是在眾多螺旋狀樹枝中那顆青色的果實。
好狡猾的兇獸,在這一刻,齊岳不禁有些氣餒,但是,現實的情況已經令他沒有任何時間來阻止綠磷裂樹蜥了。轟然巨響中,比先前還要強橫幾分的冰冷氣息瞬間迸發,龐大的能量震的齊岳全身骨骼如同散開了一般,即使是麒麟鏡,在沒有足夠能量支撐的情況下,也無法阻擋住全部能量的轟擊啊!
齊岳慘叫一聲,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就在這時,那顆青色的果實已經在綠磷裂樹蜥巨大的尾巴轟擊下破碎了,綠磷裂樹蜥在揮出那一擊的時候,他的生命也隨之消失,但是,齊岳卻從它那巨大而有些恐怖的頭部上,似乎看到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雪女的手在齊岳麒麟鏡上轟出一擊后被反彈而起,齊岳隨之噴出鮮血,就在齊岳口中玄學還在空中滑行下墜,而雪女準備再給他補上一掌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而異變的根源,正是那顆破碎的果實。
周圍全部的空間在一瞬間陷入了靜止狀態,就連齊岳噴出的鮮血也不例外。雪女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齊岳的身體依舊保持著有些前傾的姿勢,綠磷裂樹蜥原本因為死亡已經要從樹上掉下去的樣子也保持不動。而那破碎的青色果實處,一拳無比耀眼的青色光芒迸發了。
“這是什么?”疑惑幾乎同時出現在齊岳、聞婷和雪女心中,他們現在雖然都不能行動,但卻不影響思考的能力。
“完了,完了,我怎么這么笨,居然沒看到那居然是輪回果。天啊!太倒霉了。”久違的聲音從齊岳心底響起。并不是聞婷的,而是來自他獲得的第一位使令,九頭深海冥蛇。
“什么完了,冥蛇前輩,您沒搞錯吧。輪回果是什么?”獬豸的聲音也出現了,他代替齊岳問出了疑惑。
沒等深海冥蛇回答,周圍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完全靜止的空間中,那些灰色螺旋狀的樹枝動了起來,在龐大的青色光芒照耀下,灰色樹枝快速的旋轉起來,本來它們就是螺旋狀的,責后一旋轉,頓時帶起了一圈圈灰色的漣漪。灰色能量伴隨著青色能量同時出現,將距離最近的綠磷裂樹蜥籠罩在內,將齊岳籠罩在內,也將他背后的雪女籠罩在內。青灰兩色光芒隨著快速的旋轉開始不斷的扭曲起來,齊岳和雪女都感覺到一股并不算強大,但卻無法抵御的能量帶起兩人的身體,仿佛融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一般,快速的旋轉著。
周圍的景物從清晰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漸漸的,一切只剩下青、灰兩色,那并不龐大的能量卻是他們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連動一下都無法做到,又如何能掙扎出來呢?
一顆果子能夠產生這么怪異的能量?這被深海冥蛇稱為輪回果的果實究竟是什么呢?齊岳最后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響起,緊接著,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懸崖山頂,那株奇怪的古樹伴隨著青灰色的光芒驟然消失,齊岳、雪女,以及那只綠磷裂樹蜥的身體也伴隨著古樹的消失而消失了。懸崖重新變回了平靜,如果不是上面還留著大量墨綠色的血液,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扎格魯坐在房間的大床上正在閉目修煉,自從入世之后,他原本以為自己靜修佛法的時間短了會有所退步。但沒想到佛力反而從那次在崇圣寺的戰斗后有所提升了,比以前在西藏的時候提升速度還要快了許多,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明白這是因為什么,但對于入世修煉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幾分排斥的感覺。
猛的睜開雙眼,澄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金色的光芒,但是,這位一向處變不驚的大師,此時眼中卻流露出了驚慌之色,自言自語的道:“怎么會?齊岳的麒麟氣息怎么會突然消失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扎格魯有些驚慌的從床上下來,喃喃的念了幾句佛號,隨著一層純凈的佛氣,活舍利飄然而出,憑空出現在他面前。
佛號聲逐漸增強,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澎湃的佛氣,在全力催動佛力的作用下,一絲淡淡的金色紋路爬上了他的額頭,扎格魯的雙眼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目光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似乎在尋覓著什么。
良久,扎格魯收回了活舍利。眼中金色的光芒也逐漸暗淡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存在,可是,又沒有感覺到他死亡的氣息呢?齊岳,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一邊思考著,扎格魯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他幾次走向大門處,卻都停下了腳步,最后,終于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否則一定會引起騷亂。看來,現在只有等待了,希望齊岳他能平安的回來吧。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希臘。一座古樸的大廳之中。
大廳的高度超過二十米,兩旁有著一根根需要兩人合抱的粗大石柱支撐著大廳的頂棚。仔細數來,這樣的石柱竟然足有四十根之多。在石柱之后,大廳的墻壁前,有著一尊尊古老的雕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色。如果是熟悉希臘神話的人來到這里,一定能從它們身上的特點看出這些雕塑正是希臘神話中傳說的眾神。
大廳的最內側,一條高約一米的長形案子上,雨眸正平靜的坐在那里,在她面前寬闊的大廳中,地面上有著一個圓環形狀的圖案,圖案看上去很精致,在中心處有一個簡單的雕刻,那似乎是一個符號似的東西,而在符號正中央,正插著雨眸在炎黃時曾經使用過的那柄權杖,淡淡的光芒從權杖中散發而出。光芒每閃耀一次,大廳內就會出現一些細微的能量波動。
在那直徑超過十五米的圓形圖案周圍,還有十二個精致的圖案,十二個圖案上,有十一個都坐了人,按照順序來看,只有第三個圖案是空著的。他們的腰板都挺的很直,盤膝坐在那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每個人的氣息都不同,相同的是他們平穩的情緒。似乎即使天塌下來也與他們無關似的。
“啊!”雨眸突然輕呼一聲,緩緩睜開了那圣潔的紫色雙眸,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之色。
下方的十一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二十二道目光同時集中到雨眸身上。
伊爾亞斯關切的道:“小姐,您怎么了?”
雨眸輕輕的搖了搖頭,背后紫色長發隨之波動著,“沒什么,我只是心情突然有些煩亂。”
十一名星座守護者眼中同時流露出驚訝的光芒,這樣的雨眸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往,他們面前這位繼承了戰爭與智慧的女神雅典娜神詆的少女,始終都是從容不迫的,睿智就像是她的代名詞,而今天這樣的失態確實第一次出現。
坐在圓形圖案第一個位置的是一名英俊男子,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柔和,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長袍,“小姐,您有什么感覺么?是不是那場災難要提前降臨了?”
雨眸搖了搖頭,道:“不是的,這件事與我們本身無關,只是我突然感覺到而已。”
伊爾亞斯道:“小姐,那您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研究一下,或許能夠幫您分擔。”
雨眸輕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么,伊爾亞斯,你還記得我們在炎黃時遇到的那些人么?”
伊爾亞死的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道:“小姐,您指的是那些生肖守護神戰士么?”
雨眸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他的氣息突然消失了,我已經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伊爾亞斯驚訝的道:“小姐說的應該是麒麟吧?”一邊說著,他眼前不禁浮現出齊岳那一拳毀滅金翅大鵬雕的瞬間,在那一刻,伊爾亞斯心中除了雨眸之外,第一次感覺到人類的力量居然是如此可怕。也正是那一刻,他心中對東方的輕視蕩然無存。
雨眸頷首道:“正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每一代神詆降臨,都與東方的生肖守護神戰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有的時候是他們強大,有的時候是我們強大,但是,像我們這一代,在數量上如此均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上次你們六人隨我前往炎黃,都看到了生肖守護神戰士的實力,對他們的能力應該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而生肖守護神之王,就是麒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氣息就深深的印入我的神識之中。雖然東西方遠隔萬里,但我卻依舊能夠隱約感覺到他的存在。上次,他使用了遠遠超過自己實力的能量毀滅了金翅大鵬雕后,實力幾乎完全消失了。那時候我竟然產生出如釋重負的感覺。或許,上天安排我們同時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彼此就是對手吧。不過,我始終覺得他沒有那么輕易就失去實力的道理,雖然那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幾乎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那種程度了,但在內心深處,我卻依舊對他非常重視。這種感覺令我有些難以接受。剛才我在靜修之時,突然感覺到他的氣息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所以心情才會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