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生路、現代
末世的殘酷無情,莫過于失去戰友親人,但比起需要到自己親自開槍將戰友或者部下射殺,并且還是只能打爆腦袋,對于謝寒來說,這種只出現在小說電影里的事情,在他來到末世里整整一年多了,從來沒有碰上到過。可是就在今天晚上,最殘酷的事情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了,無情地粉碎了他對末世抱著的最后一絲期望。
滿臉粘稠稠的腦漿和血液,帶給謝寒的不是退縮和放棄,而是像一桶汽油,澆在了熊熊大火上。這種火上澆油的暴發,讓謝寒第一次如此的怒火滔天。六管車載重機槍的威力,相信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威力,這種根本就不是單人能夠使用的重武器,配上一千發母指大小的爆破彈,可想而知,它在發出怒吼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一個修羅場面。
這種重型武器,也只有像謝寒這樣的變態妖人能夠使用自己恐怖的臂力來穩定后挫力。謝寒強悍的第四等級基因,讓他如同一個固定的車載平臺,抱著六管重型機槍的雙手,讓重型機槍紋絲不動。隨著射擊按鈕的啟動,由慢到快的槍管旋轉,隨后就是瘋狂地吞噬著子彈鏈,黃澄澄的子彈殼彈向空中,像一只只黃色的精靈,在空中跳著優秀的舞姿。
與子彈殼截然不同的是彈頭,擁有爆破功能的它,只不過是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就一頭釓進入到目標里。幸運地。它會穿過喪尸的腐肉,再貫穿下一只喪尸。直到碰上喪尸地骨頭為止。只要受到硬物的阻擋,如同被人觸摸的含羞草,猛烈地收縮,最后又像是突然開放的花朵,猛烈的爆炸開來。將整具喪尸炸成一團飛揚地殘渣。
無數的子彈在飛射著,一只只喪尸被爆成肉碎,形成了一團團的氣霧。眨眼間,整個左邊走廊里,原本的雪白墻壁,被涮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黑顏色。如果走近觀看。你可以看到這些烏黑的色料,全是由喪尸們身上地肉血骨碎組成。隱隱地,一絲絲的烏黑液體從墻壁上流下來,帶動著一叢叢的肉碎骨渣也跟著向下滑落。
隱藏在喪尸堆里的獵殺者,一發發爆破彈攻擊在它的身上,密集的掃射,讓它在這走廊里。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四周原本最好隱護地喪尸,成了它的阻礙。強悍如此的獵殺者,在這種恐怖的六管車載重機槍之下,身上地皮膚。不斷在爆破彈的爆炸聲中一點點地磨掉。像是雨中被摧殘地鳥兒,無情的暴雨。將它全身地羽毛打掉,露出裸的身軀來。
獵殺者發出了不甘地叫吼。可是在密集的子彈下,它對一切都是如此的無能為力。爆破彈成功地將它身上的防御皮膚撕去。露出了里面腥紅的肌肉組織。每一發爆破彈,總能掀飛它身上一大塊的肌肉組織。不過是呼吸間,它所剩不多的肌肉組織下,露出了它堅硬的骨架。可惜的是,到達了如今這一步,獵殺者如同死狗一樣,連同骨架也被拆散,倒了下去。
一千發的爆破彈,有大半盡數地發泄到了獵殺者的身上,像是將它凌遲處死一樣,一點點地將它給磨死。謝寒走過去,忍著對這些如同淤泥一樣的腐肉,用腳踢了踢獵殺者的腦袋,看著已經流出腦漿,可是它依然頑強的張合著嘴巴。謝寒將打空了的機槍的收回空間庫里,拿出一支自動步槍,對準它腦漿外露外,幾槍下去,將整個腦袋給打爛。
發泄了怒火的謝寒,很快冷靜下來,望著四周繼續洶涌而上的喪尸,就算自己子彈再多,也不可能將它們消滅得完。這里的所有通道已經被喪尸們給堵死,密密麻麻之下,就算能屠殺出一條道路來,可是接下來的差不多六七層里,全是喪尸,謝寒可沒有把握能夠將它們全都殺光。
說絕望,對于此時的謝寒來說,并不見得,他仔細地想了一下之后,拿定了主意,利用自己精準的槍法,將左邊走廊的喪尸擊殺掉前面的這一段,露也了走廊上的電梯來。好不容易將喪尸們迫開,清出一段空蕩來,謝寒對著這電梯門,就是一串子彈打過去,將電梯門打出十幾個子彈孔來。
沒等喪尸沖上來,謝寒就是狠狠地一腳踢去,將只有一層薄鐵皮的電梯門給踢爛,用手撕出一個能夠容自己通過的洞口,一頭就鉆了進去。和謝寒意料的一樣,電梯果真不在這里。放眼望去,幾條粗大的鋼絲纜繩空蕩蕩地在中央。謝寒沒有遲疑,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來,將雙手掌給包住了,一跳之下,抓住這鋼絲纜繩,就向著漆黑一團,望不到底的下方滑落下去。
幾乎是在謝寒沒落地瞬間。電梯口里。就被密密麻麻地喪尸所堵滿。瘋狂地向著這能容一個人鉆過去地破洞里擠著。幾只喪尸地腦袋同時擠了進去。爭先恐后之下。徹底地將這里給堵死。
謝寒在下滑了一段之后。將自己地一只手空出來。用軍用電筒照了照。電梯并不在下面。而是在最頂層上。可能是天巡者地爆炸。讓上面地電梯箱徹底地扭曲。卡死在上面。謝寒有些慶幸。至少這電梯箱不是卡在中央。這樣地話。不上不下。自己恐怕又要拼死一搏。才有可能沖出去
七八層地高度。只是片刻間謝寒就滑到了底部電梯坑里。這個電梯坑里一堆垃圾。還有一些積水。散發出陣陣惡臭。謝寒只是眉頭一皺。看了看。找到了電梯出口。晃蕩過去聽了聽。外面靜悄悄地。只有上一層里。隱隱傳來喪尸移動地聲音。對于一幢大廈來說。像地下車庫算是最標準地設計了。有些甚至擁有四五層地地下樓層。
這一幢大廈在市區里。十七層。只不過是很普通地樓層而已。謝寒當然不可能知道它地地下層有幾層。
既然外面沒有聲音。就代表著至少外面是安全地。沒有喪尸地。謝寒不敢弄出太大地聲音來。只能是將虎牙拿出來。插入到電梯門地縫隙里。用力一壓。就壓開一條縫來。謝寒兩手扳著。用力之下。硬生生將電梯門給扳開。身體擠了出去。
謝寒所猜地不錯。這里確實是地下車庫。用軍用電筒一照。入眼地全是稀疏地各類汽車。望天市徹底變成喪尸之城。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所以車庫里地車輛并不是很多。此時經過四年多地時間。全都是蒙上厚厚一層塵埃。謝寒走到一輛大眾轎車前。用手一劃。厚厚地塵埃。足有半節手指厚。
電力系統的崩潰,令整個車庫全是漆黑一團。謝寒用軍用電筒照了照,四周靜悄悄。什么也沒有發現。好在依稀間,還是可以看到指示牌上的箭頭。謝寒小心地轉了好幾圈,才終于摸到了車庫的出入口。這出入口有些陡。密密麻麻全都是反光防滑線。謝寒關掉軍用電筒,在黑暗里摸近這出入口,結果可以在黑暗里,看到幾只喪尸在出入口里來回逛蕩。
再往上,黑乎乎的,謝寒看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上面全都是喪尸,可能是天巡者爆炸太過突然,導致它們還沒有將這最下面的一層給鋪滿。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單是看著慢慢不時有一二只喪尸晃蕩下來,就可以知道。
“難道就這么被困在這里?”謝寒退離出入口遠一些,在一個角落里停留了下來,苦苦思索著怎么才能夠逃出這一帶。望著這里到處零散地汽車,謝寒又是苦笑搖頭,這上面和外面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尸,自己就算是能找到發動的汽車,可是怎么能夠沖得出去?看這里地車,可沒有幾輛是有強勁動力的。
這里到處靜得可怕,曉得謝寒藝高膽大,還是心里一陣發毛,以前所看到地恐怖片里面的恐怖鏡頭不時浮現在腦海里,令謝寒越發感覺全身發冷。不時間,腦海里地畫面,又是切換到了密密麻麻惡心的喪尸上,特別是那些尸蟲鉆出鉆進地畫面,讓謝寒差點吐出來。
“奶奶的,怪不得在孤身一人的時候,在面對絕對黑暗和安靜的時候,往往能夠自己嚇死自己的,這話果真是不錯。”謝寒甩了甩腦袋,想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甩開。可是有很多東西,你越想,越想不出來,可是你越不想,偏偏不斷地出現在你腦袋里。如今,謝寒就是碰上這種現象。
謝寒咬著牙打開軍用電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二點半了,想到這里靜悄悄的可怕,只能是唉氣拿出大量的清水和女媧草汁,將自己身上的碎肉等等液體給清洗干凈,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后,才啟動了時空傳送,返回到繁華的現代。謝寒實在是沒有勇氣自己一個個面對無盡的黑暗,和外面成千上萬的惡心恐怖喪
現代里,凌晨二點半,除了一些夜工作者,正常生活的人,此時絕大部分早就進入到了夢鄉里。謝寒所處的位置,是深圳濱海大道的巨大綠化帶上,上次他就是離別周若夢返回到深圳,出了關口不久,就在這綠化帶上返回末世的。現在想想,自己竟然是有三天沒有返回現代了。謝寒搖了搖頭,苦笑,這可能是要進攻望天市給自己的壓力
對于為什么要返回深圳才回到末世?謝寒又是一陣無奈,這還不是愛情惹的禍?自己為了騙周若夢,只能是用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騙過去。連謝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騙到什么時候。一個騙局,往往需要一個更大的騙局來隱瞞,循環之下,就可以稱得上是彌天大謊了。可是這樣的事情,讓自己跟周若夢說?
盡管是凌晨二點半,可是一些清潔工已經是穿著工作服,騎著他們的三輪車,開始對整條大道兩邊進行清掃。他們工作地時間一般是凌晨之后。到天明這一段,為的就是給所有市民在上班地時候。可以看到一個干凈整潔的城市容貌。謝寒有些感嘆,拿最少的薪水,干最臟最累的活,還要熬夜,他們對一個城市的貢獻。不可謂不大。
從綠化帶里走出來,盡管謝寒現在衣冠楚楚,可是在幾名清潔工地眼里,如果不是在里面干什么勾當,玩野戰什么的,就是到這綠化帶的草皮樹底下蹭覺睡的。除了這兩樣。誰還三更半夜的呆在綠化帶上?很明顯,謝寒在他們的眼里,就是第一類衣冠禽獸。只是等到謝寒走后,他們并沒有發現有女地跟出來,一個膽大的還去瞧了幾眼,確實是沒有人,倒是令他們郁悶了一把。
謝寒當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冠上了衣冠禽獸這個稱號。他望著大道兩邊的路燈,相比起末世的地下車庫來,這里根本就是天堂。從空間庫里拿出手機,原本想開機的。但是想想,又是塞回空間庫里。在出了濱海大道。拐上一條小道。這里安裝著路燈,望進去。還能見到幾家小食店竟然是開著的。
謝寒在現代里,經過快大半年的發展。宇科電器早就成了一家巨無霸公司,雖然市值還只是排在第五,可是任誰都知道,它地潛力,爬上龍頭的位置,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相比宇科生物制藥公司,它的擴張速度,簡直就是用恐怖來形容,短短幾個月的時候,各類強效藥品已經是銷售向三十余個國家,訂單不知道排到幾年去了。為此,生物制藥公司如今地策略,竟然是在世界各地瘋狂地收購生物制藥廠或者公司。
怎么說這兩家公司加起來,謝寒也是身價近兩百億的人了,可是末世地生活,讓他還是保持著小市民的生活方式。深圳什么樣地場所沒有?可是謝寒偏偏喜歡的就是這些小街道地小吃。像這條街道上,還能這么晚過來吃東西的人,一般都是一些要加夜班的公司職員。像市區內,已經很難看到大工廠了,它們幾乎被遷移出了市內。
“老板,來兩碗炸醬面,多放些花生醬。”謝寒有些輕松地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有些大咧咧地說著。對于在現代的三個小時,他可以做到全身放松,不用應對末世里可能出現的各類危險。
這家小吃店,并不是很大,加上謝寒,只不過是五個人在吃著東西。謝寒起身從冰箱里拿了瓶果飲,擰開痛快地喝著,他都在考慮,要不是弄一大箱冰塊到自己空間庫里,再塞上些果飲酒類的?可是想想還是搖頭,這種享受的生活,還不是很合適自己。在末世里,如果沒有了上進心,新城遲早是別人的盤中餐。
炸醬面很快就揣了上來,謝寒顧不上燙,用筷子一卷,一扯下,吹了幾口,一口吃到嘴巴里。花生醬的香濃,配上這些滾面,確實是一種很不錯的風味小吃。謝寒在末世里,也算是發泄了一通,此時也是饑餓,一碗炸醬面不過是五六口,就給塞完吞到肚子里。這種速度,讓旁邊的兩位小女生吃吃笑笑起來。
謝寒第一個感覺,就是九十后的特殊行業者,聽說,這些在深圳這邊,最是吃香,絕對是招攬生意的絕殺招術。以前在朝陽市的時候,謝寒還是光棍的時候,可是眼熱著,都有些考慮,是不是利用公務員的身份,到一些高中去勾一個。當然,此時的謝寒,絕對是沒有什么心思的,誰能剛剛離開末世的兇險和恐怖,就能馬上發作?
正當謝寒吃得香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三名男子,他們先是掃了一眼這店里面,突然眼睛一亮,高叫道:“老板,云吞三碗。”他們一人坐到謝寒的旁邊,兩人坐到這兩個小女生的旁邊。坐在謝寒旁邊的這人只是打量著謝寒,而另外兩人則是開始調戲起這兩名小女生來了。在謝寒看來,這兩名小女生也不是什么好鳥,和自己有半毛錢的關系
倒是坐在謝寒旁邊這差不多有三十歲的男人讓謝寒眉頭一皺,不過人家開店也是做生意,誰規定別人不可以坐到自己的旁邊?只是下一刻,這男人就是露出他兩排潔白的牙齒來,淡淡地說道:“兄弟,最近手頭有些緊,借幾個錢過來先付著這夜宵費。”
謝寒吃著東西的動作一頓,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實,謝寒身上的衣服,都是周若夢在香港里挑的世界名牌,單是一套西服,就是二三萬美元,就算他們不知道是什么牌,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這西服的名貴。更要緊的是,謝寒的樣子,在第四基因等級下,白白凈凈的,配上有些瘦弱的身軀,怎么看也是標準的小白臉一個。
“混得這么慘,還有心思去泡妞?”謝寒有些好笑,同時也讓在末世里緊張的心情突然放松下來,他搖著頭,說道:“嗯,趁我還沒有發火前,你最好到另外一桌去吃。”對付這些混混型的人,謝寒一點興趣也沒有。都說深圳亂,看來這兩年來各街道上布下了臨時民警,改善度并沒有多大嘛,最少謝寒今天夜上竟然是碰上了。
換了以前的謝寒,恐怖早就好漢不吃眼前虧,拿錢消災了。可問題是,現在的謝寒,是以前的謝寒嗎?
這臉上有些坑坑洼洼的男人也是一怔,按說以前,自己兄弟三人,這一招是百試百靈,多則幾百塊,少則也能混個幾十塊。原本以為今天晚上又碰上一個水魚了,誰想到對方沒有一絲驚慌不說,反而比起自己來更囂張。當下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下一個絕招,將一把彈簧刀放到桌面上。
謝寒笑了笑,伸手到西服的口袋里,在對方驚喜的表情之下,將爆破之星給拿了出來,放到桌面上。當下,這男人臉色變得難看,吞著唾沫,呆呆地盯著這桌面上的爆破之星,似乎在確認著到底是玩具,還是真家伙。很顯然,冰冷的金屬感,就算有半米遠,對方也能夠感覺得到,最終沒有勇氣去試一下它的真假,拿過自己的彈簧刀,就想離開。
謝寒對他招了招手,說道:“等等……”他指著自己這兩碗已經吃完的炸醬面,笑嘻嘻地說道:“兩碗炸醬面,十塊錢,還有一瓶果飲。一共是十五塊,幫我結一下賬。”他將手槍拿在手里,將里面彈夾里的爆破彈一顆一顆的拆下來,擺在桌面上,成一排。隨后像是變魔術一樣,用手一抹,所有的子彈抓在手里,片刻間,已經是按入到彈夾上,重新裝到爆破之星
對面這男人,雙腳都開始顫抖了。謝寒搖了搖頭,走出小吃店,末了還不忘記說道:“老板,我的賬算在這三個人的頭上,要是他們不想結賬,到時候我會讓他們百倍付算我這兩碗炸醬面的錢。”這老板面面相覷,得到對方機械性的點頭之后,又是縮了回去,將下了鍋的云吞給撈上來。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讓謝寒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有些意氣風發地走在街道上。抬頭望著深圳到處的高樓大廈,也不知道末世里,深圳這個擁有巨量固定人口和流動人口的城市到底是怎么樣的,近四千萬人的數據,橫括無數的城鎮區域,如果算上包圍著深圳的眾多如寶安石巖等地,幾乎是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的建筑物,這里包括的人口,更是到達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數字,這又應當如何收復?
可以想象,單是中國區域,這龐大的人口群,就代表著無法想象的喪尸群。就算它們再好殺,就算擁有GGB生物藥劑這種針對它們的克星,可是又要殺到何年何月?就算消滅完喪尸,可是依然散布在空氣當中的XR病毒,就算它們在緩慢地減弱,可是它終究是存在著,又如何消除這個隱患?如果不想辦法消除它,難道讓它有機會再一次暴發嗎?
謝寒突然間發現,這就像一個怪圈,無論多么的努力,都是一環接著一環,像是迷宮一樣。
剛剛的好心情,突然間變得蕩婦,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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