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真價實。”
林躍微微一笑,從他們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他們碰到的毛料實在不好。
“真是難以讓人相信,你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周德生和錢偉波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滿臉羨慕的感嘆道。
林躍呵呵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他們的運氣確實好。
震驚過后,錢偉波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們選的毛料是不是真能解出福祿壽三彩翡翠來。
林躍挑選的毛料遠遠不止那七塊,還有幫榮樂軒選的也算是他的,這些都被他一一挑出來了。加上賀幼藏的,兩個人挑的毛料十五噸。這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切完的。
四個人并沒有急著切毛料,而是將一些確定不能切出三彩翡翠的毛料挑了出去,因為很多毛料看表面特征就能看出里面翡翠的顏色,無需在切割了。如同林躍的那個包頭松花就是不需要切割了,一看就知道里面的翡翠是綠色的。
挑完之后還剩下二十幾塊不能確定的,這樣任務就小了很多。
先切的是賀幼藏的毛料。
賀幼藏隨手摸上一塊毛料就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些毛料可不能直接從中間切,很容易切錯,所以切之前必須劃線。
很快,賀幼藏就畫好了線,讓人把毛料搬到了解石機下。
切石的是林躍,其他人的技術賀幼藏并不放心。
林躍沒有繼續他那種神乎其神的下刀時調整鋸片的舉動,而是先調整好鋸片,然后下刀。
本來周德生還打算在欣賞一次林躍的解石表演,那一道在他的眼中實在是太驚艷了,看著既驚心動魄又賞心悅目,到現在他仍能時常想起那一道,可現在看到林躍沒有那樣做,不禁有些失望。
錢偉波根本就沒注意這些,他眼睛一直盯著毛料,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什么。
調整好鋸片后,林躍啟動解石機,慢慢的切了下去。
很快,鋸片就接觸到了毛料的表面,嗤嗤的切石聲隨之響徹了整個廠房。
周德生、錢偉波、賀幼藏的眼睛都緊緊盯著那個切口。
這毛料不僅關系到福祿壽三彩翡翠,更關系到賭漲賭垮,賀幼藏不能不上心。即使他再冷漠他也是一個賭徒,關心賭輸賭贏。
隨著“嗤嗤”的切石聲轉化成鋸片轉動的聲音,毛料被切開了,分成了兩半。
“啊!”
“唉!”
兩個代表不同心情的聲音同時響起。
“啊”是周德生汗的,因為他看到了了晶瑩的翡翠,種水都很不錯的翡翠。
賭漲了!
賀幼藏看到翡翠后眼神中的擔心一閃而逝,變得柔和起來。
“唉”是錢偉波發出的,因為這一塊不是福祿壽三彩翡翠。
“恭喜,恭喜,賀賢侄賭漲了。”
錢偉波雖然失望但是這樣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謝謝。”
賀幼藏淡淡的點點頭。
周德生卻將視線賺到了林躍的身上,笑著說道:
“林躍,下回我的毛料也請你切,我到現在還沒看到你切垮過,看來你的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
“好啊,到時候解垮了可別怨我手氣差啊!”
林躍笑著回答道。
聞言,周德生呵呵一笑。
賀幼藏看過兩塊被切開的毛料后,指揮著人將兩半塊毛料拿走。他并沒有打算在盈江將里面的翡翠全部解開,回到昆明有的是時間。
隨后,賀幼藏又去看第二塊毛料,畫好線后再次讓人把毛料搬到解石機的下面。
林躍調整好鋸片的位置,開動解石機,再次切了下去。
很快快毛料被解開了,所有人大失所望。
翡翠全都跑到表面去了,里面全是灰白的巖石。
這一塊切垮了。
賀幼藏沒有說什么,蹲下身看了一下切面的情況確定沒有再切一次的必要后,讓人將廢毛料運走后,去看向第三塊翡翠毛料。
在賀幼藏看的同時,林躍看向一旁的周德生,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
看到沒,我手氣不好,切垮了,還請我去給你解石嗎?
周德生看到林躍的眼神后,呵呵一笑,沒有什么表示。
很快,賀幼藏畫好了第三塊毛料的線。
在林躍開動解石機操縱著鋸片往下切割的時候,三人的眼神再次緊緊的集中在了毛料上。
已經兩塊沒有了,錢偉波的心情可想而知,除了失落沒有別的。他很想讓自己的父親看到賭石界的后起之秀的才能,但是有時候人的運氣確實十分的差。年輕一輩確實很優秀,實力強勁,但是運氣還差了那么一點點。
第三塊毛料很快被切開了。
出現了翡翠,沒有福祿壽三彩翡翠,連兩種顏色都沒有,也沒有賭漲,只是賭平,不輸不贏,這個結果也讓賀幼藏微微松了口氣。賭平總比賭垮好。
上午一共切了七塊毛料,速度很快,剩下的四塊兩塊賭漲,兩塊賭平,總體來說上午的七塊毛料表現不錯。但賭漲也沒有賭漲多少,七塊賺了五百萬。算是小漲。
四個人一起吃過午飯后,下午再次來到了加工坊。
林躍看得出,不把所有的毛料解完或者解出福祿壽三彩翡翠來他是不會走的。
和上午一樣,賀幼藏畫好線之后將毛料放到了解石機下,再又林躍操刀。
時間過得很快,四塊毛料被解開了。
依舊沒能出現什么福祿壽三彩翡翠,眼看毛料已經被解了一半,錢偉波的心情更加低落,神情中滿是失望。一個做兒子的想讓老父親過一個開心的大壽都不行,真是悲哀啊!
第十二塊毛料。
賀幼藏畫好線之后,然后將毛料放到了解石機下。
林躍手碰到解石機的剎那,突然有了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似乎和解石機融為了一體。他瞬間按下了解石機的開動按鈕,在周德生、錢偉波、賀幼藏他們詫異的眼神中操作著解石機向下切去。
終于要來了嗎?
周德生眼神中露著興奮。
還以為今天看不到那驚艷的一刀,沒想到幸福來來的如此之快。
林躍操作著鋸片如同操作著自己手中的刻刀一樣,迅速而又靈活。他的雙眼一直盯著鋸片的末端和下面的畫線,手不斷的調動這鋸片的位置。很快,林躍的手臂猛地停了下來,眼睛伸出閃過一道精光。
隨機,林躍迅速的操作著鋸片向下落去,嗤嗤的切石聲音很快鉆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從鋸片接觸到毛料的表面到切開真個毛料,鋸片一直都是快速的向下落去,在旁人看來如同切豆腐一般。
看到林躍的操作,這間加工坊的工人都看傻了,這樣切石方法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簡直太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