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方明遠還不敢對蘇愛軍全盤托出自己的夢想,但是面對方明遠的疑問,蘇愛軍一時間仍然難以回答。
而此時興奮地不能自己的宮本折一才剛走出方家飯館,里面正遇到了麻生香月。麻生香月不識得宮本折一,但是宮本折一卻認得麻生香月一鼎鼎大名的《周刊少年公關部的新秀之花,想要得到幾張她的照片,對于《少年月刊來說,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麻生香月卻是敏銳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并不是海莊鎮上的人。而且從他的衣著打扮上來看,太像是日本人了!麻生香月主動地站到一旁,躬身說道:“二匕方仗!”
“二匕烏沽!”面對這熟悉之極的問候,宮本折一幾乎是立即下意識地躬身回答道。麻生香月的臉上立時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就像一只偷到了雞的小狐貍一般。只是這笑容。卻令宮本折一有著痛擊一拳的沖動。
“您大概就是《少年月刊的宮本折一前輩吧?”麻生香月大大方安地伸出了手道,“我是《周刊少年的麻生香月,請多指教!”
宮本折一話一出口,就立即意識到不對,但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后悔也收不回來了。只能強笑著伸出手道:“幸會幸會,麻生姐的大名,我可是早有所耳聞,想不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
“宮本前輩想必也是為了方君而來的吧?”麻生香月直截了當地問道。
宮本折一面帶不悅地道:“麻生小姐,方君原本就是我社的簽約作者。而我就是負責他的編輯,前來會見方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對于《周刊少并暗地里前前來挖墻角的行為,宮本折一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氣。這沒見到人還則罷了,這看到了麻生香月,立時就有點壓不住火了一《周刊少年這幫人未免也有些太混帳了,雖然說在日本,以漂亮年輕美貌的女人進行公關,是一種已經令日本人感到司空見慣的行為,但是方明遠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還是華夏人,你堂堂一家日本漫畫界中老牌的知名雜志社,對待一位未成年的異國少年,居然也用上了美人計,這樣的行為令宮本折一感到極為憤慨。
方才一來雙方一直在談雙方間的重大事務,又有蘇愛軍在一旁,宮本折一沒好意思問及此事。后來。方明遠又接二連三給予他莫大的驚喜。令他滿腦子里如今全是方明遠的光明未來,以及因此而給自己帶來的豐厚利益,將此事完全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若不是半路上撞到麻生香月,他還真的將此事全然拋在腦后了。
麻生香月雙手優美地向外一攤,嫵據地一笑道:“宮本前輩,你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我們只是為小泉敬二那個蠢貨的自做主張為方君所帶來的麻煩前來表示歉意,敬請方君的原諒。方君也已經寬宏大量地原諒了我們,表示理解那只是小泉敬二的個人行為,并非本社的真實意愿。除此之外,我們并沒有達成任何協議,也沒有就方君的作品進行任何的會談,難道說,宮本前輩已經將方君視為貴社的禁商不成?”這番話,麻生香月已經換作了華語。立時吸引到了不產人的注意。
禁商,這個詞在華語中,某些時候。還是帶著一些貶義的,而宮本折一的華語造詣也不低,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奧妙,這話要是傳到了方明遠的耳朵里,誰能夠保證方明遠會毫不在意?
如今方明遠在宮本折一心目中的地位,比起他前來海莊鎮時又是大有不同。“祖瑪”和《獵人這兩樣東西,足以令方明遠的地位在艾尼克斯株式會社和《少年月刊的高層眼中再有一個較大的飛躍,如果說《幽游白書和泡泡龍還只是方明遠的敲門磚,那么《獵人和“祖瑪”以及方明遠答允在簽約時交出的新游戲策劃已經征服了宮本折一,而且他相信,這兩樣東西也足以給艾尼克斯株式會社和《少年月刊的高層們一個完美的交待。
宮本折一相信,只要自己與方明遠的關系一直保持良好,那么在方明遠江郎才盡前,他的地位在社里都將是穩不可破。而以方明遠的年齡來看,恐怕他江郎才盡的那一天,自己是不必想在退休前看到了。這樣一棵搖錢樹,宮本折一又企能容他人挑撥離間雙方間的關系?
“麻生小姐,如果說你的華語說得不好,不能正確地理解這些詞語的含義,那么就請你不要隨意地引用。方君是我社的重要的簽約作者。而我是他的專職編輯,對于貴方進行的或者說打算進行的的某些不妥行徑,自然有權對貴方做出警告!”宮本折一肅容道,“麻生小姐,請你注意,這是華夏國,而方君還是位未成年人,有些作法是觸犯華夏法律的,你莫要給國人丟臉!”他的這一番話也改用了華語。
麻生香月絲毫不以為忤,嫵媚地一笑道:“宮本前輩未免有些太過慮了。麻生留在這里,這些日子以來,并未做任何有損于貴社利益之事。何談丟臉一說?貴社的運氣很好。要不是扛泉敬二那個蠢貨,方君原本應當是我社的簽約作者。不過這戰勝利未必代表著貴社就可一勞永逸,方君的創作生命還很長。咱們不妨慢慢地看,看誰會笑到最后。”
宮本折一惱火地瞪了麻生香月一眼,雖然手中已經拿到了方明遠的下一部作品,更是剛剛與方明遠達成了初步合作協議,但是現在都不是對外公布的時機,他也只能是憤憤而他需要在第一時間里,通知社里,立即派人前來與方明遠簽署正式合約,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予麻生香月半點的機會!
看著宮本折一憤然而去的背影,掃了一眼飯館包間所在位置的麻生香月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